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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僑放棄哈佛學位參加志願軍,後來成為新中國的外交官

作者:公孫六龍

1951年11月,北京的初冬,天氣還沒有轉冷,一次特别的聚會正在進行。客廳裡燈火輝煌,親友們濟濟一堂。從家事到國事,事無巨細,談得十分熱鬧。國家副主席宋慶齡和她在海外的幾位親屬,中央人民政府華僑事務委員會主任何香凝、副主任廖承志和夫人經普椿等同志,參加了這次聚會。

廖承志副主任當時兼任中國人民保衛世界和平委員會的副主席。他在談到北韓戰争時說,經過幾次大的戰役,俘虜越來越多,絕大多數都是美軍官兵。但是,俘虜們受了欺騙性宣傳,對志願軍将士,對我們的政策并不了解,心懷恐怖,害怕被殺頭,怕受到虐待等等,再加上想家想親人,思想非常苦悶,他們精神上的壓力也很大。

華僑放棄哈佛學位參加志願軍,後來成為新中國的外交官

宋慶齡副主席聽了這番情況介紹後,轉身對在座的晚輩陳志昆說道:“志昆,你可不可以去北韓看看這些美國俘虜,你就作為一個普通身份的旅美華僑,去關心一下這些美國戰俘吧,他們都是受騙去北韓打仗的啊。志昆你去了戰俘營,向他們介紹美國的情況,以及美國人民為了争取結束北韓戰争所做的各種努力,是緩解他們懷鄉思親的苦惱,提高他們生活的勇氣。同時,你要向他們解釋志願軍的政策,志願軍是不會虐殺他們的,使他們知道寬下心來,進而放下思想包袱,戰争結束後,是會讓他們回美國去同家人團聚的。希望他們身體健康,一切平安,等待着這一天的到來。”

在座的親友們一緻贊同宋慶齡副主席的意見,都說這是一個好主意。這位“普通身份的旅美華僑”陳志昆,時年40來歲,年富力強,精神抖擻。陳志昆祖籍廣東,在美國長大,僑居在檀香山,是孫中山先生的親屬。他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英語,以及帶着濃重廣東口音的國語。

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的成立,标志着孫中山先生的理想終于實作,陳志昆先生興奮不已。他從美國來到北京, 一心想為新的共和國做些事情。當新華通訊社邀請他擔任專家顧問後, 他欣然接受。

但是,美國悍然發動北韓戰争,并迅速把戰火燒到鴨綠江邊,嚴重威脅着成立僅8個月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安全。此時,陳志昆先生的思緒是極其複雜的。他認為,經曆了兩次世界大戰,後,全世界人民都渴望和平有愛,不希望再發生戰争。于是,陳志昆便通知外文出版局的幾名專家,一起應邀出任軍委總政治部宣傳部對敵宣傳處的特别顧問,專門編審供北韓前線散發的英文傳單,大力向“聯合國軍”宣傳志願軍方面的政策,争取和平,反對戰争。

華僑放棄哈佛學位參加志願軍,後來成為新中國的外交官

宋慶齡副主席的一席話,使陳志昆受到很大啟發。他相信,作 為一個旅美華僑,有着天然的媒介作用,是很有說服力的。由他去向美國俘虜介紹一些情況,講解志願軍寬待政策,對戰俘本人及其家屬都有好處,并且必将收到一定的成效。

肩負着長輩的囑托和親友的希望,陳志昆先生進行了仔細地安排和周全的準備。在總政治部宣傳部對敵宣傳處兩位年輕女翻譯呂斌和袁善如的陪同下,陳志昆一行從北京出發,經過安東,跨過鴨綠江,前往朝陽鮮碧潼。此地中國人民志願軍戰俘營總部。

在志願軍俘管處,陳志昆先生受到了有關上司的熱情接待和歡迎。陳志昆在戰俘營停留了兩個多月,聽取了俘管團上司關于戰俘情況的介紹,參觀看了戰俘的生活起居、康樂活動、醫療衛生等設施,同許多戰俘進行了個别交談。

在此期間,陳志昆連續召開了幾十次戰俘座談會,給戰俘們拍了許多照片,并進行了錄音。有時美國空軍飛機飛到戰俘營上空襲擾,他就同戰俘們以及志願軍從業人員一起鑽防空洞。警報剛一解除,就從防空洞裡出來繼續工作。陳志昆先生用從北京帶來的糖果、香煙、咖啡等招待戰俘們,他平易近人,态度和藹,美軍戰俘們都很樂意同他說話,與其進行思想上的交流。

在同美國戰俘們的接觸和座談中,陳志昆先生同他們說了以下幾點,各方面都進行了交流和溝通。

第一,作為一個旅美華僑,陳志昆向戰俘們介紹自己的情況、經曆、家世、理想、愛好 好、人生理念、幸福觀、追求的目标等等。

第二,陳志昆向戰俘們介紹美國政治、經濟、文化、教育以及社會各方面的最新情況 況,影壇動态,體壇賽事,甚至各個籃球隊、橄榄球隊、棒球隊等的比分勝負等等。此舉一下子拉近了同戰俘的關系,戰俘們聽得津津有味,興趣盎然,對陳志昆大有好感。

第三,陳志昆深入淺出地講解北韓戰争的起因、性質、戰況、趨勢,以及美國政府、兩黨各派、各群衆團體、各階層群眾等等,對北韓戰争的不同态度, 美國人民反戰的呼聲,各國人民争取和平的鬥争浪潮等等。

華僑放棄哈佛學位參加志願軍,後來成為新中國的外交官

第四,陳志昆向戰俘們述說中國人民近一百多年來遭受侵略、壓迫、淩辱的痛苦,以及他們今天 獲得解放的喜悅,他們渴望過和平幸福的生活,有着建設自己美好國家的真切願望。

第五,陳志昆向戰俘們 闡述了中國人民軍隊的性質,志願軍實行寬待俘虜的政策,絕非是權宜之計,也不是宣傳,而是繼承和發揚人民軍隊的光榮傳統,化敵為友,争取和平。陳志昆希望戰俘們能夠放下思想包袱,争取早日停止戰争,實作和平,傳回美國和親人團聚。

第六,陳志昆向戰俘們征詢意見和要求,允諾将所拍照片、錄音、親筆信件, 轉寄給在國内的親友,幫助戰俘們與親友聯系、溝通。

陳志昆先生的談話受到了美國戰俘們的熱烈歡迎和尊敬,他們與陳志昆交談時,歡笑聲陣陣,不絕于耳。有的戰俘說道,聽了陳志昆先生的談話,他們消除了心頭很多不必要的疑慮。有的戰俘則說,通過與陳志昆的談話,他們知道了很多自己以前所不知道的情況,增加了很多新的知識,開闊了胸襟,真正是獲益不淺。還有的美國戰俘說,見到陳志昆先生,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美國戰俘們對陳志昆先生感激備至,送給了他一個美好的外号:“來自家鄉的民間大使”。

廣大的海外華人華僑們,以各種不同的方式,聲援中國人民“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正義鬥争,他們之中有許多知識青年,更是像陳志昆先生一 樣,懷着拳拳赤子之心,踴躍報名,參加了中國人民志願軍,來到北韓 戰場,運用他們熟練掌握英語的優勢,參加了收容、轉運、管理戰俘,以及停戰談判、釋俘遣返等工作。

在工作中,他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嚴格執行寬待俘虜的政策,對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戰俘進行從敵到友的感化,勸說他們争取和平,反對戰争。

跟随父親冀貢泉、大哥冀朝鼎僑居美國的冀朝鑄,在中國的山西省出生,在美國成長、受教育。從國小、中學,一直到大學,冀朝鑄都是在美國讀完的。冀朝鑄在哈佛大學化學系二年級就讀時,北韓戰争爆發了。

為了對抗美國的侵略,冀朝鑄毅然放棄了在哈佛大學的學業,于1950年10月初啟程傳回了中國。冀朝鑄到達北京後,插班進入清華大學化學系三年級學習,同時向組織上申請參加志願軍。

1952年4月, 正當冀朝鑄忙于撰寫畢業論文時,他要求參加抗美援朝的申請得到了準許。冀朝鑄很快領到了畢業證書,随後便參加了中國人民志願軍,在志願軍停戰談判代表團擔任英文速記、打字和翻譯工作。

年輕的冀朝鑄風華正茂,他具有很多突出的優點:他懷抱着報效祖國的堅強意志和堅定決心。熟悉對手美國的情況,精通英語,英文打字速度也很快。但是,他也面臨着一些新的問題:在整個北韓停戰談判過程之中,關于對戰俘的安排,即雙方遣返戰俘的問題,是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是以,需要熟悉戰俘概況和在談判中戰俘問題的方方面面。

冀朝鑄英語娴熟,但中文水準相對較弱,而對于英文速記,他也是一點也不會。在殘酷的戰争環境裡,在緊張而忙碌的工作過程之中,冀朝鑄利用各種空閑機會和為數不多的時間,勤學苦練,努力學習,各方面都進步很快。

就以英文速記來說,冀朝鑄一開始是一點也不會的。但他通過勤學苦練,很快就熟練掌握了這門技能,最高速度達到了每分鐘160個字。是以,在談判 桌上,美方代表的發言連同謾罵、無理取鬧,他都能一字不漏地速記下來,供志願軍代表進行研究,進而能針鋒相對地提出對策。也正因為如此,冀朝鑄很快成為我方代表團翻譯組的主力和骨幹之一。

冀朝鑄在我方停戰談判代表團工作中的出色表現,受到了上司和同僚們的一緻稱贊,并榮立了三等功,還獲得了北韓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一枚勳章。

抗美援朝勝利結束後,冀朝鑄回到了北京。當時已經是1954年春季,組織上把冀朝鑄配置設定在外交部工作。早在1949年的時候,冀朝鑄便在美國參加了美國共産黨,1951年5月,他在北京加入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

1956年3月3日,冀朝鑄在外交部被準許入了黨。從1957年開始,冀朝鑄擔任周總理的英文翻譯達十七年之久,并從事有關中、美關系的研究工作。1970年時, 冀朝鑄已經四十歲了,周總理說對其非常照顧,對他說道:“冀朝鑄同志,口譯行業在40歲後就應該轉行,口譯 這門工作非常辛苦,你現在年紀變大了,繼續做下去,身體也受不了。另外,你當了一段時間的翻譯, 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華僑放棄哈佛學位參加志願軍,後來成為新中國的外交官

正在這時候,中美關系已經有了好轉。1971年7月美國國務卿基辛格訪華,1972年2月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這一系列的大事相繼發生,代表着中美關系逐漸進入了春天。在這些交流過程中,毛主席、周總理等中央上司人的翻譯工作,都是由精通英語又熟悉中、美關系的冀朝鑄同志擔任的。可以說,在中美關系破冰的過程中,冀朝鑄同志是功不可沒的。

1973年,周總理親自安排43歲的冀朝鑄不再當翻譯,而是去當外交官,擔任大陸駐美國聯絡處的參贊,後來,冀朝鑄又被安排回到外交部擔任副司長。

1979年1月1日,中國和美國建立外交關系。同年1月28日至2月5日,鄧小平副總理應邀通路美國,這是新中國成立以後,國家上司人頭一次去美國通路,自然備受世界矚目。翻譯工作仍由冀朝鑄擔任,并全程陪同,美國新聞媒體對于鄧小平用冀朝鑄這個哈佛大學培養的高材生當翻譯,格外關注。《紐約時報》以“不可缺少的冀朝鑄先生”為題目, 發表了社論,感歎“美國如今正缺少這樣的優秀人才”。

此後,冀朝鑄又做了許多促進中、美關系和兩國人民友誼的工作。1982年,冀朝鑄被任命為中國駐美國大使館公使銜參贊。冀朝鑄的夫人汪向同是上海複旦大學外文系1951年的畢業生,汪向同曾經在聯合國擔任了好幾年的翻譯工作,1984年合同期滿後,也到大陸駐美大使館工作,擔任大使館一等秘書。

1985年,冀朝鑄被調任大陸駐斐濟大使,1987年,又被任命中國駐英國大使,任期結束後,1991年1月29日,聯合國秘書長親自任命冀朝鑄擔任聯合國主管技術合作促進發展的副秘書長之職,一直到1996年3月15日方才離任。從此,冀朝鑄結束了他長達44年的外交生涯,和他的夫人回到了國内。

時隔半個多世紀後,2002年10月23日,參加過抗美援朝的志願者軍老戰士共20多人,在北京舉行了一次隆重的聚會,其中有當年陪同陳志昆先生通路志願軍戰俘營的青年女翻譯呂斌、袁善如、印度尼西亞歸國華僑李白麟、美國華僑冀朝鑄和他的夫人汪向同、主編《志願軍戰俘營 的“奧運會”》畫冊的女翻譯應琳、碧潼戰俘營主管康樂活動的李正淩、碧潼戰俘管5團政委周柏生、在火線向美、英軍前沿陣地發送聖誕禮物袋的翻譯朱履謙,以及俘管處女翻譯周善群、錢美德、趙達、湯民先、周麗娜等等。

這些老戰士中,年齡最大的已經81歲了,最年輕的也已經67歲。大家歡聚一堂,歡聲笑語不斷。回首往事,令人不禁唏噓。這個時候,我們偉大的祖國欣欣向榮,綜合國力正在不斷增強,國際地位也得到了顯著提高,人民生活條件亦大為改善,這些老戰士們看在眼裡,感到十分的欣慰。他們當年在北韓戰場流的血,沒有白流,戰友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

席間,談到中美兩國的關系時,大家的目光很自然地都轉向了冀朝鑄。 當年,冀朝鑄主動放棄哈佛大學的學業,毅然回國,投入到抗美援朝的戰場之中。冀朝鑄作為主力翻譯之一,參加了在闆門店停戰談判的翻譯工作,在談判桌上,南北雙方展開了唇槍舌劍的較量,針鋒相對。雙方經過政治和軍事方面的反複較量,終于達成停戰協定。

半個世紀過後,整個世界的格局以及中美兩國的關系,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冀朝鑄見證了中、美兩國關系從不斷發展到正常化的全過程,并成了兩國人民的友好使者。有戰友問冀朝鑄對此有何感想時,他說感慨萬千地說道:“半個世紀以來,中、美兩國關系不斷得到改善,盡管期間經曆了曲曲折折,過程也是跌宕起伏,但是中、美兩國關系和兩國人民的友誼,将不斷向前發展。隻要美國方面遵守中、美三個聯合公報的原則,那麼這個總體趨勢是不會改變的。”

另一位戰友問冀朝鑄和他的夫人汪向同道:“當年朝鑄在闆門店,參加了停戰談判的翻譯工作,向同女士則與陳志昆先生以及另兩位國際友好人士,編寫供北韓前線對美、英軍隊散發的傳單。 你們二位明明在兩個不同的地方,是怎樣走到一起的?”

冀朝鑄面帶微笑,坦誠地回答道:“北韓停戰簽訂後,我們都回到北京了,恰巧我們兩人都參加了一個法語學習班,1957年2月在學習班上相識,兩人互相間都一見鐘情,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我們倆是1957年5月結婚的,那時我27歲,向同26 歲。”

冀朝鑄的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他們夫婦有兩個兒子,都在美國上大學,畢業後,現在留在美國工作。老戰友們祝願他們身體健康,家庭幸福,并互道珍重。

英國青年歸僑白國良,報名加入志願軍時剛好18歲,是上海複旦大學新聞系一年級的一名學生。白國良是瞞着家裡人去參加抗美援朝的,他在碧潼志願軍戰俘營擔任對戰俘的管理工作。由于工作頗有成績,白國良立了功,北韓政府授予他軍功獎章,但是上司機關無法将他的立功喜報寄到他家裡,隻好寄存在親戚家裡。

白國良家三代僑居海外,母親家族在印度尼西亞,父親家族在菲律賓,後轉到英國僑居,家庭生活富裕且安定。白國良有兄弟姐妹八人,他是家裡的長子,父母對他寄予了殷切的希望。家裡親人們事後得知他參加抗美援朝的光榮事迹後,無比驚喜,一點也沒有責怪他隐瞞不告訴家裡的意思。弟妹們也都一緻稱贊他做得好,做得對,要向他學習。一個華僑家庭,卻如此的熱愛祖國,白國良一家實在是令人敬佩。

白國良從北韓回國後,被配置設定在中國新聞社上海分社任記者, 擔負對海外的宣傳工作。1956年由本機關推薦,白國良參加了我黨的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在會議上擔任翻譯工作。

1963年11月10日至22日,根據萬隆亞非會議的決定精神,第一屆新興力量運動會在印度尼西亞首都雅加達隆重舉行,來自世界四個大洲48個國家和地區的2200多名運動員參加了這次運動會。白國良受中國新聞社的委派,參加了這次運動會的采訪報道工作。此後,白國良一直堅守在新聞戰線上,在新的崗位上繼續發光發熱。

2002年,白國良因病在上海逝世,結束了令人敬佩的一生。

越南歸國華僑青年黃亨思參加志願軍時26歲,他是福建省廈門市人,精通英語,曾在上海鐵路局擔任外事工作。上海解放後,黃亨思進入華東革命大學學習,抗美援朝爆發後,黃亨思報名參加了志願軍。當時,同他一起加入志願軍行列的一共有12人。他們換上志願軍的軍裝,在安東向後勤部門領了一些幹糧,便一路跨過鴨綠江,向碧潼戰俘營進發了。

當時他們沒有汽車,又聽不懂北韓語,僅靠着手裡的一張舊地圖,徒步行軍,沿着鴨綠江南岸,在崇山峻嶺間穿梭。他們日夜兼程,有時還要躲避美國飛機的襲擾。即使這樣,原來預計需要10天的路程,他們隻用了 8天就趕到了目的地,經受住了在艱苦的戰争環境裡的第一次考驗。

當時,志願軍戰俘營剛剛在碧潼建立,迫切需要外語方面的人才。黃亨思一 行12人全都是懂英語的知識青年,他們的到來,給戰俘營增添了又 一批新的翻譯力量。來到戰俘營後,他們立即投入到了對戰俘的管理工作中,盡心盡力的工作着,在另一條戰線上為抗美援朝戰争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綜上所述,陳志昆、冀朝鑄、白國良、黃亨思等知識青年們,隻不過是華人華僑中活躍在北韓戰場上的代表人物的一部分,當時,無數華人華僑知識青年們,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标,為了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從 五湖四海,從四面八方,走到了一起,最終在烽火連天的北韓戰場聚首。

在北韓戰場上,他們都運用自己精通英語的專長,在戰俘管理等各項工作中,做出了突出的成績,許多人立了戰功,受到了組織上的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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