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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開:我覺得做藝術一定要着魔才行。網友,你已經入魔

作者:讓小舟飛

有人說,從外表看,我讓人覺得很“遠”,這正如古人評價歐陽詢是“深山至人”,而實際上熟悉我的人感覺我其實是個挺幽默的人,比如聽我談話,看我的印章,印文也很有意思,如“長發哥哥”“山深野合無人曉”等等。

石開:我覺得做藝術一定要着魔才行。網友,你已經入魔

說實話,在我平日表情肅穆之下,其實心情是很放松的,心理也是平衡的時候多。

寫字的隻寫字,畫畫的都隻畫畫,我不這樣看。

石開:我覺得做藝術一定要着魔才行。網友,你已經入魔

做藝術的不能搞純分工,這不是科技。一個書畫家不懂文學是不可思議的,藝術家要多方面發展。很多事沒有想象的那麼難,比如寫格律詩,找個高明的老師,很容易上手,要做精比較難,但不是難于上青天的。現在做藝術的要多方面提高自己,和科技可能不一樣,以科技來規範藝術分工是一種推托。

當代人不夠用功,當然看電視、報紙,交通擁堵占去很多時間,形成很大的幹擾和壓力。但過去從和平裡附近到頤和園要兩天時間,讀書人在驢車上還要靜下心讀讀詩詞什麼的。

每個時代都有聰明的人,隻要用功都應該做得很好。

石開:我覺得做藝術一定要着魔才行。網友,你已經入魔

說到用功,我覺得藝術一定要自己非常着魔才行,要在缺少資料的時候自己走出來。古今中外偉大的藝術家一般都生在荒郊僻壤,大城市裡的人從小各種東西都見得多了,就很難形成強烈的求知欲,好奇心比較缺乏。我們這個時代出了很多的藝術家,現在很容易被同化,往往要解決如何與别人異化的問題。

學書法的除了要有很強的好奇心,還要非常非常細心,要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我學的雜,不像有的人說的一本帖要連續學個好幾年,我用功的地方大概不太容易看出來。

我學《書譜》用功算比較久的,天天寫寫了三個月。毛公鼎這些字寫得比較多。我臨帖能夠比較快的學像,這得益于小時候五、六歲到二、三年級對顔體的練習。"童子功"很有用的,五、六歲拿毛筆最好,哪怕隻是抓起來畫一畫。

中國文化講求傳承,于是很多人都以得到某方面的傳承為滿足,其實傳承有三個層面,一精神、二形式、三形象。

石開:我覺得做藝術一定要着魔才行。網友,你已經入魔

進階的傳承應該是抽象的精神,比如意境、蘊涵之類的。

其次是形式,形式是一種構成模式,靠強化生成,它對視覺有沖擊作用。最後是形象,形象講究原形象,一萬個模仿卓别林的都不如一個真正的卓别林。在藝術領域,原創很重要,傳統的精神也很重要。

書法的評價系統裡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說法也是我個人的想法:一位書家寫似某名家并具有傳統精神的,可以說是三流書家。

寫有自己,但有某名家影子的,同時具有傳統精神的,有可能是二流書家。寫出自我而沒有他人影子的,同時具有傳統精神的,有可能是一流書法家。

石開:我覺得做藝術一定要着魔才行。網友,你已經入魔

書法作品作為供賞讀的藝術品,有價值是必然的。其高低與社會經濟有關系,我作為制造者很多時候覺得貴是從制造者的角度來說的。如果考慮到這個作者是日後的一流人物,那貴也是有道理的。

如果這個作者隻是将來的三四流人物,那麼就有搶錢的味道了。我是個書法的職業者,從來沒有扮演過,也沒有意識到做旁觀者的。也許是我對書壇比較愛憎分明,敢于發表評論的意見使然吧。

我年輕的時候,個人的理想抱負是跟着黨和國家的理想走的,屬于個人的空間幾乎沒有。我之是以走上書畫藝術的學習之路,是沒有選擇的選擇。理想是要靠途徑來實作的,隻靠熱情和美好的描繪,那是夢想。如果将夢想作為追求的目标,那就好玩了。

做藝術是要有理想和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