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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垮血戰到底泰山軍,白刃戰裡與鬼子決高下,一山一城存亡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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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會戰後期,鬼子開始入湘作戰,他們發現,湖南人和其它地方的人有差別。

在第一次長沙會戰時,鬼子内部有一份彙報就講:

“湖南人排外思想很盛。敵忾心根深蒂固,極為猛烈,他們即使無賞可得,一有機會,也會替本國着想,或偷盜軍機檔案,或行暗殺。湖南人特别危險。”

在1944年慘烈的衡陽保衛戰打響前,有大批當地參與修築工事的民夫,和從外地趕來投軍的青年,其實是沒有加入大撤退行列的。

他們分别是誰?準确的人數是多少?戰前戰後,都一直無法統計。

隻是,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最終也與第十軍一道,化作了支撐起那道戰線的血肉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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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垮的泰山軍

用我一湘壯河山·第十二篇:生死兄弟

1944年守衡陽的部隊,是當時小有名氣的第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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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革命軍第十軍泰山軍

原本這支部隊主要是由浙江人組成的,但經過幾次重編休整,部隊在湖南補充了大量兵員,到駐守衡陽時,湘籍士兵已過半數。

這導緻了一個情況出現,因為親戚或者朋友的關系,有很多湖南的年輕人,找過來要投軍。就在衡陽保衛戰打響前的兩天,鬼子的合圍勢頭已經出現,還有這樣的人進了城投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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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老兵彭忠榮

這位老人名叫彭忠榮。在他腹部造成的傷口,是穿透力很強的三八大蓋。

這道貫穿傷從後背穿出,記載着當年一次奪回陣地的反攻戰。

老人當時是第十軍預十師二十九團迫擊炮連連長,回憶起七十多年前那慘烈的一幕幕,失聲痛哭流涕。

“都是兄弟啊,全連一百一十幾個人,就剩下了11個……不敢想,但是又好像是很近很近的記憶,都在腦子裡裝着,回想起來就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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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守到底的衡陽守軍

1944年8月8日,衡陽城内。第十軍在堅持抵抗了47天之後的這個中午,槍炮聲突然停了。

29團團部所在的那一片殘垣斷壁中,筋疲力盡、彈盡糧絕的彭忠榮緊緊靠在弟弟身上。

遠處,鬼子搜捕俘虜的聲音隐隐傳來。

彭忠榮緊了緊彭忠志的手說:弟弟别怕,我們一定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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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戰火的衡陽成為一片廢墟

湖南平江人向紹泉,1943年畢業參加工作.1944年年初,向紹泉毅然決定去參軍,這是打響衡陽保衛戰的三個月前。

“為什麼要去當兵呢?殺日本鬼子。日本人在平江燒殺搶奸,無惡不作,披着一張張人皮,幹着牲畜不如的事情,國要亡了,家也沒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上前線殺敵趕走日本人,我也有一份責任。”

同樣的是在1944年8月8号那天中午,在城的另一邊,鬼子的搜尋隊出現在街角。

靠着布滿彈孔的牆根,參軍三個月卻已然以老兵身份自居地向紹泉,拍了拍一臉慘白的小老鄉許丙坤,說:精神點,記住,隻要你能活下來,我就把妹妹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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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元氣大傷的第十軍

令1944年3月,19歲的彭忠志剛剛高中畢業,他瞞着家人,從長沙步行到衡山,想讓哥哥彭忠榮介紹自己入伍。

在彭忠志的印象中,哥哥彭忠榮威武高大,騎着一匹部隊裡的戰馬,穿着一雙皮靴,帶着領章,威風凜凜。這讓少年時期的彭忠志羨慕不已,那個時候他早早就有了想當兵,成為像哥哥一樣的人的憧憬。

從長沙一路步行到了衡陽的彭忠志,苦苦哀求哥哥要留下來當兵,卻不想正好趕上了這場即将打響的殘酷戰争。

因為能寫會畫,彭忠志很快也有了一些名氣,留在團部幹起了宣傳工作。

“還在整訓的時候,就要搭建牌坊,造聲勢,我建的牌坊是全軍最好的。用松樹葉子紮着,抗戰必勝,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還有副對聯,我記得是:秣馬厲兵驅逐倭寇,中原鐵夫還我河山。”

不過成為一名士兵還要經過幾道手續,直到三個月後衡陽保衛戰爆發,彭忠志還沒能穿上正式的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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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即将打響,市民們紛紛逃難。

到了衡陽大撤退的最後一天,6月23号,彭忠志跟着哥哥在西站維持秩序,哥哥說,這是最後一列火車了,你走不走?

最後一趟列車從衡陽駛出,火車車頂上坐滿了人,車廂底下鐵條上也被搭上木闆擠滿了人,時不時還有人被擠得站不住腳從車頂上掉了下來,超載的火車已經擠不上去人了。

彭忠志跟着哥哥彭忠榮一起送這趟列車開出衡陽,此後再也沒有看見列車了。

彭忠志就這樣留在了衡陽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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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抗戰将士

這天上午,許丙坤擠在洶湧的人潮中,他是進城來找同鄉好友向紹泉的。

1944年,許丙坤在衡南縣土地局工作。衡陽大疏散第四天,許丙坤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原來,從小玩到大的同鄉好友向紹泉,三個月前竟然參了軍,被編入第十軍54師守衛機場,而且就在衡陽城裡。

許丙坤到了衡陽城内,竟然一下就在街上看到了好友向紹泉。

此時的向紹泉正在城裡買馬,見到許丙坤後大吃了一驚,“你怎麼這個時候在這裡?要打仗了你不知道嗎?”

許丙坤卻不以為然,“我也是看到日本人燒殺搶掠氣憤不過,是以專門來的,我也想打日本人,出一點兒力。”

“這可不是好玩的,随時都會丢掉性命的啊!”向紹泉還是想讓好友趕緊離開。

“我不怕!”許丙坤卻堅持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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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抗戰老兵拒絕和日本老兵握手

因為沒有受過戰鬥訓練,許丙坤成為了暫編54師的一名夥夫,給一個連的官兵做飯。

當天戰鬥就打響了。

正要給陣地上官兵送飯的許丙坤,看到十幾架日軍飛機呼嘯而來,到處掃射。

19歲的彭忠志也經曆了同樣的場景。年輕的他,還沒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别人都趴在地上不敢擡頭,我還仰着個頭站在那裡看。我想看到我們中國的飛機,是怎麼把日本飛機給打下來的。”

日軍飛機機關槍射擊的子彈在衡陽城内穿梭,哒哒哒,嘟嘟嘟,晚上的時候發出一道道火紅的彈道。還沒經曆過生死的彭忠志,隻覺得好看。

然而,戰争一上來,就分外的殘酷,對于初上戰場的新人來說,活下來真的需要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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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軍人的迫機炮

彭忠榮的迫擊炮連被布置在城西的一處高地,虎型巢。作為壓制火力,炮兵陣地是被鬼子重點關注的地方。

此時的彭忠榮已經一天沒有睡覺,陣地上的迫機炮炮管已經打得通紅,用麻布包着防止炸膛。面對城外日軍三四千發的炮彈打來,彭忠榮的迫擊炮連一天幾十發的還擊,顯得那麼落寞無力。

防守陣地上的迫機炮連,已經被日軍炮火炸死很多官兵了。

激戰中,彭忠榮堅決不同意跟着上陣地的弟弟彭忠志,竟然就在這個時候溜了上來。

日軍飛機又來轟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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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中死戰不退的衡陽守軍

彭忠志蹲在戰壕裡,忍不住擡頭往外瞧,看到了戰争殘酷的一幕。

“一個師長,帶了十幾個拿手槍的戰士,喊着從戰壕裡跳起來沖了出去。我看到有個戰士提着子彈跟了上去,沒跑幾步被日本人打中了,倒了下去。又一名戰士接過他手裡的子彈箱,跟了上去,又倒了下去。然後又是第三個,第四個……”

戰鬥一打響,炮火幾乎就沒停過。

不清楚過了幾天,終于等到鬼子的攻勢緩了下來。

一身疲憊的彭忠榮回到團部,得知彭忠志已經上過陣地,他沉默了半天,說,記住了,陣地上越怕死的人,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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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期老照片

在城的另一邊,向紹泉所在的54師防守衡陽機場,在第一天的接觸戰中,就抵擋不住退回了沿江陣地。

“我也拿到了槍,我在學校軍訓學過,會打槍。看到日本鬼子遊湘江,開始我們不打,等遊到一半進入射程了再打,我也打死幾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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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怕死的人,死得越快

一開始,戰争的後勤供應很充分。但是待在軍需處的許丙坤,慢慢地發現有些不對勁了,特别是在鬼子的持續轟炸之後,儲存糧食的地下工事被炸毀了。

許丙坤不得不和軍需處的其他人,到被炸毀的地下工事處手挖糧食。挖不到足夠的米吃,許丙坤甚至已經開始煮皮帶、煮皮鞋給前線的戰士們吃。菜更加沒什麼菜吃了,能挖出點兒鹽來,就弄點兒鹽水給戰士們喝了。

原本聽上面的人說,兩個禮拜就能停下的戰事,卻絲毫沒有結束的迹象,許丙坤心裡開始慌了起來。他開始着意給幾個老鄉留存一點兒口糧了。

“那個時候軍需處哪裡還會有什麼物資?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連戰鬥機關都打得沒了。日本人白天飛機轟炸,投燃燒彈燒,搞炮彈打,天天打。衡陽城隻有多大呢?就兩千米長,隻有那麼大的範圍。房子都被打成了碎瓦片,找不到一兩間好的房子了。當時死了很多人,沒人收屍,躺地躺着,靠得靠着,站得站着,橫七豎八到處是屍體,都臭了也沒人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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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攻防戰像一台噬人的絞肉機

戰鬥還在繼續持續,編制越來越亂。往往一天下來,幾個連就要縮編成一個連,很多人都互相不認識。

這一天,向紹泉把許丙坤等幾個老鄉叫到一起,他們約定,如果誰先壯烈了,活着的人就給他收屍。

結果沒過幾天,其中一個小老鄉出事了。

“隻有16歲,我們的一個小老鄉,一顆炮彈落下來把他炸死了。”

這天,看到向紹泉把小老鄉拼不攏了的屍體背回來,許丙坤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直在做夥夫,沒有開過槍見過血的許丙坤,開始有點後悔出現在這個戰場上。向紹泉心裡也很難過。

兩個男人蹲在彈坑邊沉默了很久,他們開始聊起了故鄉,聊起了從小玩到大的向家小妹,在這個冷酷的戰場上,也許這是唯一能溫暖兩個人心頭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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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下,城市已成一片瓦礫。

1944年7月22日,迫擊炮連已經找不出一顆炮彈,彭忠榮将炮上交了,他帶着剩下的兄弟,端起了步槍。

三天後,彭忠榮所在的一營已經倒下了第五個營長。連長彭忠榮成了營長,隻是他帶的兵力這時已不足一個連。

“已經沒人了,營長、副營長都被打死了。名義上我是營長,但沒有那麼多人,隻有大概一百多人了。我帶着這一百多兄弟守虎形巢,日軍從張家山攻過來。”

“來來回回的拉鋸戰,來回13次攻打,有時候是他的,有時候又是我的。腳下踩的都是死人,幾千的死人啊……”

“有一個兄弟,被日本人的飛機機槍打中了,腸子流了出來,還冒着熱氣。他沖着我喊,連長救命,連長救命……我沒有辦法救他,我真的沒辦法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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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軍手榴彈戰

虎型巢這邊部隊的編制越來越亂,彭忠榮有時連續幾天都找不到弟弟,不過他已經顧及不到這些了。

夥夫、傳令兵、勤務兵、擔架兵,包括負了輕傷的兵,都被組織起來,成立了一個雜兵營,到醫院裡去照顧傷員。随着頂着敵機和炮火往返戰場醫院之間不斷減員,雜兵營很快變成了雜兵連。

這個時候,彭忠志作為少數幾個沒有負傷的編外人員,也已經被團部的人組織了起來,參與照顧傷員。隻是山頭上每一次殺聲響起,總會讓他的心繃得緊緊的,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哥哥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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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一湘壯河山

“日本人向衡陽城發起了幾十次沖鋒,都沒有成功。我們已經沒有子彈,沒有炮彈了,後來連手榴彈也沒有了,就是肉搏,拿自己的命去換日本人的命。”

“死屍到處都是,遍地都是,下面是日本士兵,上面是中國士兵。已經臭得要嘔了,我就扯了兩個橘子塞在鼻子裡。”

而此時已經又奪回虎型巢陣地的彭忠榮,看着山上山下自己弟兄的屍體,已經麻木了。他顧不上收拾和掩埋戰友的屍骸,因為他要帶着一營剩下不多的弟兄們,準備反攻另一個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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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搏戰,拿命去換鬼子的命!

五天後的7月27日,彭忠榮帶着一營反攻一個陣地沖鋒時,一顆子彈擊中了他。子彈鑽進腹腔,從背後穿了出去,劇烈的沖擊幾乎讓他飛了起來。

“往前沖的時候不曉得疼,沖上去之後也隻曉得口幹,想喝水。”

戰鬥打到這個份上,醫護兵、擔架兵都上了前線,火線上受傷的幾乎都撤不下來。已經站不起來的彭忠榮,第一個反應是,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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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搏戰殘酷到超乎想象!

團部得到了營長重傷的消息,彭忠志聽說哥哥出了事,瘋了一樣沖了上去。

“我到陣地上看見他背後碗口大的一個洞,血流得堵都堵不住,一下子就哭了。他就跟我說,弟弟,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家了……”

城裡原有三家野戰醫院,這時候都已經被炸光了。

沒有藥,沒有醫務兵,僥幸撤回來的傷兵,基本都隻能靠自己。

他們用鹽水清洗傷口,用衣服撕成布條來包紮,從棉襖裡拆出棉花煮一煮拿着用。夏天氣溫高,很多人傷口都長了蛆,臭氣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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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下來的将士人人帶傷

把哥哥擡回城裡來,彭忠志用兩塊門闆臨時搭了個棚,他說,自己死也要把哥哥帶回家。

隻是,部隊編制越打越亂,根本找不到能幫忙的人。彭忠志四處挖野菜,翻焦米,回來煮給哥哥吃。他還從被炸毀的野戰醫院裡找到一點鹽,每天給哥哥清洗傷口。

從這一天開始,彭忠榮的一切生死,都要靠這個19歲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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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城破,将士們做最後的奮力一戰。

8月8日,彈盡援絕之下,衡陽城破,鬼子把幸存官兵集中到船山書院。

三天後的8月11日,鬼子從俘虜中點了四個人,帶路去周邊村子裡搶糧,向紹泉被點中了。

“隻有三個日本人帶着我們去。到那個地方後,日本兵就到老百姓家裡搶東西,我們趁着那個機會就跑了,我們跑的時候就對着邵陽那邊跑。”

回平江不過幾百裡路,向紹泉走了半個月。

一路讨飯回到平江,向紹泉的娘已經不在了。就在他在衡陽與日軍作戰期間,他的娘去世了。未能給娘送終,這也成了向紹泉此生最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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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盡援絕的将士們,裝上刺刀進行最後的沖殺!

白天,彭忠志和一批身上沒傷的俘虜,被鬼子拉到12裡外去挖防空洞,留下的都是傷兵,鬼子有些放松了。

8月14日,城破後的第六天深夜,彭忠榮想來想去,決心逃走。

12裡路,槍傷還未痊愈的彭忠榮,一路爬到了弟弟被關押的地方,用兄弟之間的暗号把彭忠志叫了起來。

彭忠志一看,日本兵都睡着了,打着個赤膊就跑了出來。

兩兄弟撿了兩套夥夫的衣服穿了,拿了個菜籃子,僞裝成鬼子的夥夫,就一路蒙混過關,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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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第十軍衡陽保衛戰陣亡将士忠骸

1945年8月,鬼子投降了。

一天清晨,一個胡子拉碴、形同乞丐的人回到了平江。

被俘一年後,許丙坤終于重獲自由。

1946年11月,許丙坤迎娶了向紹泉的妹妹向紹文。

後來,很多傷兵留在了衡陽城,他們形成了一個以拉闆車為生的“闆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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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山河一寸血

戰鬥到最後,雙方都筋疲力盡。衡陽之戰成為了一台戰場絞肉機,鬼子破了城卻也損失慘重,士氣很消沉,這也導緻許多被俘的戰士後來能夠僥幸逃生出來。

衡陽這一仗,讓許丙坤幾乎看透了生死,他帶着向家小妹回到了老家小鄉村裡,耕田種地,務農為生,一生不再走出這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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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老兵彭忠榮、彭忠志兩兄弟

長沙的彭家兄弟能夠幸存下來并且身體健全,也是極其幸運的了。

他們的很多戰友,就像他們立下的誓言一樣,再也沒有離開那座城市,他們的屍骨永遠埋在了衡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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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灑雁城

二戰結束以後,回到日本的很多老兵都回憶過這座湖南的城市,這座他們宣稱一天就能攻破,卻讓絕對弱勢的中國軍隊整整守了47天的城市。

這也是他們侵華十四年中,最為痛苦的一次攻城。

是什麼力量支援着這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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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敬面對日寇侵略奮勇殺敵死戰不退的先烈!

《用我一湘壯河山》下一個故事,《孤城死戰》敬請關注,下一篇精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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