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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推介|石鐘揚:《性格的命運——中國古典小說審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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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的命運:中國古典小說審美論》,石鐘揚著,東方出版社2021年12月版。

目 錄

序一 重構小說審美空間 甯宗一

序二 養分和熱量即寓于滋味之中 舒蕪

序三 心靈的溝通 方非

上編

一、中國小說與民族性格——從接受角度看中國小說

二、複仇性格的升華——幹将、莫邪

三、義士性格的邏輯——“義釋曹操”中的關羽

四、奸雄性格的魅力——曹操形象心解

五、勇士性格的旋律——武松、魯達、李逵異同論

六、悟空性格的凱旋——“大鬧天宮”中的孫悟空

七、流氓性格的喜劇——論西門慶

八、寶玉性格的煉獄——“寶玉挨打”心解

九、悲劇性格的絕唱——“黛玉之死”心解

十、從霍小玉到杜十娘——女性性格創造側談

十一、從孫悟空到賈寶玉——人物性格遞變之一例

十二、從杜少卿到賈寶玉——人物性格遞變又一例

十三、人物性格與名号——孫悟空釋名

十四、人物性格與原型——豬八戒形象溯源

十五、人物性格與歇後語——口碑上的《西遊記》

十六、人物性格與服飾——話說賈寶玉的玉

十七、人物性格與歌曲——從黛玉欣賞《牡丹亭》說起

下編

十八、被開拓的小說世界——中國小說的曆史景觀

十九、曆史小說的藝術情節——“赤壁之戰”意境解析

二十、英雄傳奇小說的藝術精神——《水浒傳》與傳統文化

二十一、神魔小說的藝術性格——《西遊記》與神話之關系

二十二、人情小說的藝術曆程——從《金瓶梅》到《紅樓夢》

二十三、諷刺小說的藝術構成——儒林人物與作家的心靈曆程

二十四、中國小說的藝術虛構——金聖歎論人物性格之創造

二十五、中國小說的藝術缺陷——從《紅樓夢》說到《紅樓夢》

二十六、站在高聳的塔上眺望——陳獨秀與中國小說

二十七、“誠望傑構于來哲也”——魯迅論《中國小說史略》

附錄一 謎中自有解謎心

附錄二 古典小說人物性格之文學邏輯與文化邏輯

附錄三 另一種人生的感悟

跋 蝶夢依稀逐逝川

重構小說審美空間

甯宗一

有史無情是史家所長,有情無史乃詩家所長。對于曆史人物,古代曆史學家記載的大多是他們的事迹,而其豐富的内在的精神世界恰恰被史家所略。而這又恰恰給文人們虛構和演繹故事提供了廣闊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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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宗一先生題簽

基于這一點,無論中外文學都為其曆史記憶提供了一部部色彩各異的心靈史和繁複多樣的人物性格史!文學藝術是貼近人類靈魂的精神産品,它是捍衛人性的,越是靈魂不安的時代,我們越是需要它的撫慰。如果我們不透過作家的創作去追溯其靈魂深處,又如何能領悟這些作家從自己的心靈所感受所表達的時代和人民的心靈呢?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看到文史界的精神同道對人類性格史、心态史和心靈史的關注與日俱增!其表現往往是對一個時代、一個社會的情感心理的關注!這一轉變,無疑是和國際文史學界對心靈史、心智史、心态史的關注同步發生的!

于是,對小說研究者來說,其研究視野也越來越拓展到内宇宙。這無疑深化了對人的本體和人的實踐的認識和心理感受。

鐘揚兄在觀照古代小說中人物性格、心理、心态時,最大特點正是打破了已往對古代作家隻看到鍊索兩端的環節,即隻看到作家寫人物性格心理過程的開端與結局的陳舊模式,而更明快地把握了作家心理,進而對其筆下人物的心靈過程産生無限的興趣!

從複仇性格(幹将莫邪)到義士性格(關羽)、奸雄性格(曹操)、勇士性格(武松、魯達、李逵)、悟空性格,再到流氓性格(西門慶)、寶玉性格、悲劇性格(黛玉)……皆有精準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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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命的狂歡》

鐘揚的這些獨特而精彩的發現,竊以為得力于他最感興味的人物性格的多重組合和心靈流程的真實性!他的小說研究當然不是小說創作,但他的學術興趣和操作程式的重點,恰恰是他建構人物心靈的辯證分析。

他觀照的是作家筆下的人物在不同語境中所呈現的不同的生命狀态!全書各章對人物心理流程和命運的探讨都是通過作家對相對恒定的心态的觀照寫出時代的變遷對個人命運的影響,又從人物個人命運與心靈曆程的走向反射出時代的變遷!

是以鐘揚的文化學術研究走的乃是雙向交流和互相觀照的路數,而這一點正是其獨特的發現和書寫!

鐘揚的大作還有一個不可忽略的特色,是他全書中間用其性格的語言去研究古代小說家的心理狀态 、人性特色、性格變遷。他像一位當代小說家那樣采用将心比心的方式,以自己之心去捉摸幾百年前之文心和他筆下人物之心。這是因為他對人物的了解來自對自己的了解!心靈的性格的心态的洞察來自自我意識與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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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倒影》

他善于在字裡行間,穿透紙背去體悟、把握作家與書中人物的虛僞、誠實、憤激、強悍、脆弱、孤獨、痛苦和愛恨。将心比心是一種真切地用内心體驗去研究對象的方法,也是一種觀照政策。

這種平等對話的形式,又是一種可以逼真地描述出作家和人物的心理流程的政策。是以他的小說研究既不與對象的心相悖,也不會與他的研究對象之心重合。是以,竊以為鐘揚兄首先恪守了傳統小說詩學之觀念,又有“中立旁觀者”的姿态,這才使他在書中展現出史識、今識和詩識!

縱觀小說藝術的研究,流别萬殊,而目的則是求索文化藝術的特殊性。随着小說文化的變遷,小說美學的研究模式的創新與突破也是必然的趨勢!

對于浩如煙海的中國古典小說的創造性的審美研究,必然顯示出新時期的審美的和曆史的新光芒!我們今天的古典小說研究的審美開掘與發現,就是要以哲理和審美的眼光,從凝視到發現,最後達到審美化的透視!

不可否認,在小說研究領域存在着一種似是而非的認識,即認為:“古典小說的價值,在今天主要是它的認識價值”!言下之意,就是并不在審美價值和美學意義上!這當然是一種誤解!我們僅從小說文體及小說觀念的幾次重大更新,即可看到小說叙事模式的不斷突破和重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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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讀的藝術:中國小說讀者學片面談》

鐘揚的小說審美意識重在多元地審視人物性格!正如别林斯基所說:“描寫了人,也就描寫了社會!”他說明了一個藝術真谛,因為隻有描寫了各色人等,才能全面地反映出社會風貌!老舍則更加清晰地看到:“小說的成敗,是以人物為準!”(見《老牛破車》)

說中國古典小說的成就給世界小說史增添了很多不朽的典型人物,絕非過分之語!其中尤以明清長篇通俗小說貢獻的更多!

正是基于這種宏觀之認知,鐘揚對人物性格、心靈的解剖後的闡釋就有了明确的指證,即“人是雜色的”“人是帶着自己心理的整個複雜性的人”!人不是單色素的,人物自身有其心理和性格邏輯,這是鐘揚對小說中人物性格闡釋的一個極為重要的心得。

中國小說長期生活在傳統詩文的傲慢與偏見之中,成“君子弗為”之小道。是“五四”新文化運動以其作為推行白話文之教本、啟蒙之利器,使中國小說地位徹底改觀,而走進中國文學史、走進大學講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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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陳獨秀》

鐘揚對“五四”新文化運動情有獨鐘,他堅持用“五四”之光去觀照中國小說及其人物的性格與命運。從“五四”寶藏中吸取分析、質疑、批判的精神力量,于是在他筆下即使是中國小說的頂峰《紅樓夢》也能見其藝術缺陷,即使是中國小說史開山之作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也能發現其不足,旨在讓人們了解:“古代人的性格描繪在今天是不再夠用了”(恩格斯語),“誠望傑構于來哲也”(魯迅語)。創新是人類前進的基石。

我很看重審美之第一印象。鐘揚此書主體撰寫于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版于九十年代,是思想解放的産物。其思維敏銳且文采富麗,字裡行間洋溢着青春氣息,好看耐看,本身已成審美對象。我一讀而印象深刻,已隔多年我無暇再讀,以上所言即我閱讀的第一印象。

我知道此書為鐘揚學術發轫之作,日後他以“西門慶論”為起點寫出了《人性的倒影:金瓶梅人物與晚明中國》,以“站在高聳的塔上眺望”為起點寫出了《文人陳獨秀:啟蒙的智慧》等一系列有影響的著作,不斷重構着審美空間,尤其是中國小說的審美空間,令我驚喜。

我行年九十,歲月不饒人,有請序者多婉拒之。然鐘揚與我結緣于南開,關系非同尋常。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他遊學于朱一玄先生門下,兼與研究所學生一起聽我開的“元曲”小課,從此我們為學術時相辯難,成為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可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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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玄《紅樓夢人物譜》

南開相關學術活動,尤其是朱先生八十、九十、百歲壽慶他都積極參與,并寫下大作《中國小說史料學中的“朱氏體系”》,讓朱先生及朱門弟子都很感激。

去年南開百年校慶,朱先生的《紅樓夢人物譜》被列入“津沽名家文庫”,鐘揚與我應出版社之邀共同為之撰寫“導讀”……今欣聞鐘揚成名之作在東方出版社再版,我替他高興。鐘揚請我為新版寫幾句話,我豈有理由推脫?此亦性格的命運。願讀者諸君了解我的一番心意。

庚子冬月于南開大學

蝶夢依稀逐逝川

——關于《性格的命運:中國古典小說審美論》

石鐘揚

廿世紀末旅京訪勝,朋友有詩《比目魚》紀之,我也湊了首《蝶夢》與之呼應。前幾天我向他索《比目魚》以助記憶,他怅然作答:流失在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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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向母校宿松中學捐贈沈尹默墨寶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該感謝逝川還是詛咒逝川呢?它淘洗了諸多舊痕,留下的或更珍貴。此刻我尤想在逝川中撈回若幹蝶夢,當然是關于《性格的命運》的。是自戀情結作祟還是老無長進所緻?我也搞不清,反正不算“朝花夕拾”。

廿世紀八十年代确為激情燃燒的歲月,《性格的命運》就是那個時代的産物;書中探讨的雖是古典小說的審美奧秘,其間也澎湃着我的激情。本來在鋪紙振筆之餘心造一個讀者促膝案前,與之作心靈對話,也不失為賞心樂事。

然而在當代中國“爬格子”并不是什麼輕松的生存方式。世事紛擾,人心不甯。往往隻得在夜深人靜,妻孥鼾唱聲起,才勉強坐在案前,在燈花月色陪伴下去尋找屬于自己的那點境界。可是沒爬上兩頁紙,就有瞌睡蟲來請安。每每帶着悔恨躺下,又期待第二日帶着興奮爬起。

當年在那僅可容膝的蝸居裡,我夜以繼日地書寫着,雖苦猶樂。

書拖到九十年代末才得出版。自跋中“我雖早過不惑之年”雲雲改了三遍,初曰“已屆不惑”,再曰“已過不惑”,到某年夏出版在望就寫成“早過”,沒想到又過三年多才真的見書。可見其出版何等艱難。

即使如此,我仍感激那個時代。中學、大學時代痛受“白專”論所擾難以安心讀書,盡管我酷愛讀書。廿世紀八十年代終于能心安理得地讀書、教書、寫書,樂何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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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的魅力:西遊記考論》

我從小愛讀小說,也曾做過小說創作的夢。然而在我生命最富夢幻的歲月裡,往往苦于“想寫的不能寫,能寫的不想寫”。寫不成小說,就千方百計地将别人寫的小說弄來昏天黑地地讀。被放逐到“廣闊天地”的日子裡,在故鄉昏暗的煤油燈下,小說(當然不限于中國小說)幾乎成了我的精神伴侶。

富有戲劇色彩的是,我真的動起手來研究中國小說,卻是在20世紀70年代那場莫明其妙的“評紅”、“評水浒”運動中。作為難以找到一張安靜課桌的瘋狂時代的大學生,我在師友的協同下,躲過了許多熱鬧的場面,借得圖書館一隅,竟引經據典地寫了本《〈紅樓夢〉詩詞評注》。

那本書雖極其醜陋,并早消逝在書的海洋中,但它畢竟不是“從幾十條人命看《紅樓夢》主題”之類的東西。因而我視之為自己從事小說研究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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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旗風暖少年狂——陳獨秀與近代學人》

或許是曾有的那點創作意識在鼓蕩,或許是曾勉強讀懂幾部小說的那點審美經驗所支撐,我在研究中(包括上課)從不願人雲亦雲,總喜歡講些“自己所找到的東西”。當它們陸續訴諸報刊時,竟意外地獲得了相識與不相識的朋友的稱許(有相當一部分為一些有影響報刊所轉載,所評述),當然也有善意的批評與争鳴。我無法判斷自己所言種種有多少科學性,隻是努力地投身到追求科學的過程之中去。

已發的文章,涉及到中國小說的方方面面。1989年暑假,有友人極力慫恿我将其中關于中國小說審美藝術方面的文字,揀出彙成一本書,說是它們遠較那些正經八百的論文有“靈性”。有這錯愛之譽,加上有出版社願玉成此事,我就真的操練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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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三人行:一個時代的路标》

全書分上、下兩編。

上編探讨中國小說中具體的人物性格及其命運,下編探讨中國小說自身的藝術性格及其命運。

“性格就是命運”這名言,雖出自西哲之口,卻似富有禅味。我蠻喜歡它,因而生吞活剝出個“性格的命運”作為全書的總标。隻不過在西哲是個肯定的話頭,到我卻成了個朦胧的意象。

書的副标更換過幾次,先名為“中國小說審美趣談錄”,朱光潛先生之學術助手朱式蓉老師當時正在籌措《朱光潛全集》的編輯出版,他以美學法眼視之說有媚俗之嫌,賜名“中國小說的審美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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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潛全集》

自忖他對拙著期待過高,而拙著實難拿出嚴謹的體系以副其名,因用了今題:中國古典小說審美論。而實為中國古典小說審美片面觀。其間不免有鄙薄圓潤的“面面觀”之意,卻并不意味着我已達到了“深刻的片面”。隻是希望從自己最感興趣的角度切入中國小說的審美世界,從若幹可串連的側面,去尋求中國小說的行進線索。

在寫作過程中,我隻求一吐為快,力避學究程式與宏觀空談,即使是大題目也從細部着手慢慢道來。《世說新語》式的審美片談,是中國文化的優秀傳統。我對之心儀已久,隻恨自己永遠寫不到那“氣韻生動”的境界。

本書的寫作與平日的小說研究,都得到過恩師朱一玄先生的熱情鼓勵和幫助。

一玄先生是中國小說史料學大師。他早年遭厄,晚年以極其頑強的毅力,銳意窮搜,在一個相當荒涼的基地上築起了一座中國小說史料的長城,嘉惠後學,功不可沒,是那些輕視史料的空論家們所無法比拟的。先生每有新編問世,總先行賜我,甚至尚未刊行的編著,也允我先用,惠我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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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的命運:中國古典小說審美論》

先生在為我另一本關于《西遊記》的書所寫的序言,對我更是鼓勵有加。他說“我與鐘揚同志相交數年,八十年代初鐘揚同志曾來南開大學中文系進修,朝夕切磋,情誼日笃。

當時我正在從事古典小說資料的編輯工作,鐘揚同志經常提出中肯的意見,如對虞集《〈西遊記〉序》的看法,便對我幫助甚大。以後書信往返不斷,并多次拜讀其寄贈的著作,深感其學術成就日:有進益,必将推動古典小說研究的發展。”這實令我愧莫能當,唯有努力筆耕,以報答先生厚愛之情。

本書寫成後,我有機會赴京拜請序于舒蕪先生。舒蕪先生當時正在寫關于周作人的系列論文,忙得很。原以為先生看看提要,聽聽介紹,就可寫序。豈料先生看了我帶去的大半部書稿猶嫌不足,問我為何不帶全稿。

對帶去的稿子,先生是逐一細看了。稿子原是請學生譽清的,我校勘不精,先生則為之糾謬十數處。這一絲不苟的治學精神,令我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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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代的路标:蔡元培·陳獨秀·胡适》

舒蕪先生是當代中國首倡“回歸五四”的學者,其畢生的學術堪稱“回歸五四”主旋律下的三部曲:一鳴驚人的《論主觀》、世說新語式的《說夢錄》、大徹大悟的《周作人概觀》。

舒先生看好的恰是拙著中的“五四”氣息或餘韻。其序以理論家的敏感,一語破的,有點石成金之妙,尤為令我感動的是,先生對拙著中某些觀點不同意,也能直率指出,而不同于某些一味以美言應景的序言。

《性格的命運》被舒蕪先生謬贊為“寓熱量與養分于滋味中”“有趣有益的好書”,我不敢應承,隻求與朋友作“心靈的溝通”。

與獲得什麼獎項相比,我更在乎同學們在課堂上專注之餘的笑聲(安師中文系93級王立群、99級許金萍等皆有文記之,南财财管李娜在選修課後竟一口氣寫了五篇有“片面的深刻”的短文)、諸位同道不吝賜教的評說(朋友們在報刊上發表書評有八九篇),學術會上某些初次謀面的朋友竟視之為我的名片:“哦,我讀博時看過您的書……”也是以結識了不少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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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新青年:陳獨秀與五四學人》,石鐘揚著,東方出版中心2020年5月版。

“遵四時以歎逝,瞻萬物而思紛”。轉眼三十多年過去,感謝仍有朋友惦記着這本小書,新版也應運而生。當年與我一樣出走“圍城”的胡繼華博士,聞之欣然在其佳評後添了一段詩性文字,讓我在庚子之冬憑增抗寒的溫度。

《性格的命運》首版責編張丹飛說:“這是我博士畢業入職編的第一本書,有品位,我至今記憶猶新。”并設法找出了它的電子版,為新版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文人陳獨秀》責編劉景巍說:“《性格的命運》文字太美,我當初就是為之打動了才向你約稿的。”(我也成了陝西社的老作者,在那裡出了幾本書。)

甯宗一先生年屆九十,仍不辭勞苦為《性格的命運》新版賜以佳序,他将心靈美學與五四精神結合起來言說之,對不才鼓勵有加。令我無比感激且惴惴不安,願步履蹒跚地向先生期待的境界靠攏。

《性格的命運》新版增加了插圖,以光篇幅。原版内容未動,隻改了若幹錯别字。附錄了三篇書評,三位朋友各有文化幽懷,從不同視角評說拙著,在讀者可作參照系,在我當然是珍貴的曆史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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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幾峰青——尋找手迹中的陳獨秀》

感謝為此書精美面世付出辛勞的總編輯孫涵和責編張永俊、李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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