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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師魯南拔釘子,杜老堂嚣張兇頑,羅榮桓:先禮後兵拿下他!

曆史有自己的生命,它就像一個人,既随和又自尊。——餘秋雨

1939年,八路軍115師開進到了山東地區。發動群衆,組織抗日武裝,建立根據地,搞的有聲有色,風生水起。

根據地的建立正在進行的風風火火的時候,卻遇到了釘子,而且還不止一個,不過這些難不倒英勇的八路軍,有釘子,拔掉就是了!

115師魯南拔釘子,杜老堂嚣張兇頑,羅榮桓:先禮後兵拿下他!

話說抱犢崮的東南方向,有一個孔莊,那裡有個兇狠出名的老地主,名字叫做杜老堂。抱犢崮的北邊,也有一個大村鎮,名字叫做白彥,那裡也住着一個漢奸,名字叫做孫鶴林。這兩個人,就是建立根據地的“釘子”!

杜老堂和孫鶴林兩個人,是當地的兩個霸王,他們霸占了縱橫數十公裡的村莊和山賽。幾十年來仗着封建勢力和幫會勢力欺壓群衆,是這一帶有名的地頭蛇。當地老百姓是不敢怒更不敢言。

這兩個壞蛋,極度仇視八路軍,自從115五師進軍魯南以後,凡是接近八路軍民運幹部,接近八路軍征集給養人員的百姓,隻要被這兩個壞蛋知道,就派人暗殺。東白山有個老百姓,僅僅是給八路軍帶了帶路,就被杜老堂抓起來當衆活埋了。凡是跟八路軍民運幹部說過話,打過招呼的,無一不被吊打。這兩個壞蛋的血腥鎮壓,使得人民群衆不敢接近八路軍,嚴重地影響了根據地的發展和群衆的發動。

115師魯南拔釘子,杜老堂嚣張兇頑,羅榮桓:先禮後兵拿下他!

115師政委羅榮桓,出于統一戰線的考慮,在去湖西之前,和代師長陳光商量,決定對他們先禮後兵,先多做工作,希望他們能以大局為重,改邪歸正,共同抗日。

誰知道這兩個惡霸,不但不聽八路軍的忠告,反而襲擊起八路軍過往人員來了。這些情況都足以表明,如果不把這兩根插在根據地的釘子拔掉,抱犢崮根據地就不能擴大,不能鞏固。羅榮桓、陳光決定召開幹部會,解決發展根據地的障礙問題。

羅榮桓思考着建立和發展抗日根據地的戰略計劃和部署,想着部隊還要逐漸向東發展,還要打通與沂蒙山的聯系,把抱犢崮與山東縱隊的沂蒙山根據地連成一片,那麼在魯南就必須立即拔掉這兩顆釘子,非這樣不能打開新局面,是以羅榮桓決定先取孔莊,後奪白彥。

羅榮桓考慮了一下,決定把攻打孔店的任務,交給特務營來完成。羅榮桓還指令了師教導大隊和供給部監護連也一起參戰,作為第二梯隊增援特務營。戰鬥任務、擴軍任務、群衆工作任務一一下達了。

羅榮桓、陳光剛要帶人到孔莊前沿去勘察陣地,主力686團的團長張仁初,跑得人馬汗淋淋地闖到了師部。

張仁初跑的是汗流浃背,人還沒有跳下戰馬,就聽見了他亮着大嗓門沖着正好出門的羅榮桓喊:“政委!政委!你有好餡餅,别忘了大肚漢啊!”

羅榮桓對他手下的這些戰将可是太了解了,是以張仁初來請戰,也是他預料之中的事,他也正要借這機會督促張仁初抓好部隊政治說服。

“你要任務?容易!”羅榮桓停下腳步說道。

“真的!”張仁初一聽,以為羅榮桓已經同意把任務交給他們團了,高興得連連用右掌打左拳,“政委!那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說完扭身就準備上馬。

115師魯南拔釘子,杜老堂嚣張兇頑,羅榮桓:先禮後兵拿下他!

“等一等!把話聽完嘛!”羅榮桓叫住他接着說,“我把董鳴春的魯南礦工遊擊大隊和部分農民自衛團合并給你們團,什麼時候這些新整補的兵,都像是你們六八六團的人了,什麼時候陳代師長就會給你下任務。”

“是!不過,你先把任務裝進我口袋裡,行嗎?”張仁初不甘心,繼續和羅榮桓“讨價還價”。

“不成!這個沒商量。”

“政委!你把任務給咱吧!摟草打兔子,我捎着也能把整補工作搞好的。”

“不要讨價還價了!走吧!”

羅榮桓說完牽馬踏镫,一抖缰繩走了。

代師長陳光走馬上來,圍着張仁初兜了個圈子,說道:“還愣着幹什麼!照辦。”

“是!”張仁初應道。

陳光看見張仁初蔫蔫的樣子,哈哈笑道:“哎!我說你老張,平時那麼機靈個人,怎麼現在犯糊塗了,你拿出個方案來嘛!大家通過,還怕任務飛了嘛!”

張仁初經陳光那麼一點撥,頓時恍然大悟,敬禮告别首長回駐地悄悄準備去了。

孔莊的防務,搞得很堅固,附近山上有的是花崗岩,寨牆就是用這種石頭砌成的,寨牆四角有大炮樓,高16米,内分3層,每層都有射孔,寨牆裡面還有許多的小炮樓,互相構成火カ網。每個炮樓之間有道地相連,炮樓内備有大量彈藥和糧食,可以固守半月待援。外寨牆裡是居民的房屋,寨牆和房屋之間,有着10餘米的開闊地,便于炮樓展開火力。杜老堂的指揮部在村中高處依坡而建,那裡還有一道内寨牆,同樣也是十分堅固的花崗岩石牆。據說還有暗道通向村外,至于出口在哪,是個秘密,當初建道地的民工,據說杜老堂為了保守秘密,把他們全部都給害死了。

羅榮桓帶領特務營排以上的幹部,觀察了孔莊周圍的地形,選好了突破口,定好了主攻和佯攻的路線和位置。要每個基層指揮員做到心中有數。

杜老堂看見八路軍來圍寨子,自以為有堅固的工事可守,毫不慌張反叫團丁在寨牆上得意洋洋的肆意辱罵。

第二天拂曉進攻開始,羅榮桓就在孔莊附近的劉河觀戰。開始的時候,攻擊并不順利。特務營一連沖擊了4次,但是隻炸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圍牆确實很堅固,而我們土造的黑炸藥的威力又太小。

炸開的突破口太小了,沖進去的幾個人,很快就被杜老堂的人擠住,全部壯烈犧牲。特務營還要派人強行突破,羅榮桓的指令到了,讓他停止進攻。羅榮桓來到前沿,冒着彈雨視察突破口的情形和敵人工事布防情況。

此時的杜老堂更加嚣張了,讓團丁喝罵八路軍。

“什麼八路,回外婆家喝粘粥去吧!”

“都是宋三的弟弟一一宋四!(送死)!”

“投降吧!給你們每人10塊大洋。”

團丁們這些污言穢語,真把戰士們的肺都氣炸了。寨上有一個團丁居然敢沖着前沿的部隊尿尿。特務營長氣得火冒三丈,大肚匣子一陣乓兵乓,那張狂的家夥打一個倒栽蔥,就掉了下來。

羅榮桓笑笑着:“沉住氣嘛!杜老堂今天喊得、笑得,明天就沒有勁了,就笑不得喊不得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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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榮桓視察完前沿情況後,立刻回到劉河召開參戰各部連以上幹部會議。同時指令張仁初調一個連攜1門迫擊炮來增援。

會上,羅榮桓說道:“杜老堂既狡猾又頑固,我們如果隻選一個突破口,敵人便會像今天這樣集中兵力堵塞反擊。在這樣的突破口直接進攻,除了加大傷亡不會有别的收獲,用一個巴掌去堵指頭大的窟窿是容易的,要是我們捅他3個4個窟窿,他杜老堂的巴掌還捂得過來嗎?”大家紛紛贊同多選幾個突破口,一齊強攻,全面開花。

羅榮桓對戰鬥重新作了部署,要求特務營3個連、監護連和六八六團1個連協同作戰,特務連一連仍為主攻突擊連。突破口仍在老地方,把敵人吸引住,其餘4個連從4個方向同時進攻。羅榮桓提示說,佯攻部隊如果在有利的條件下,就可以變為主攻部隊。

沒用多長時間,六八六團的一個連和調來的那門迫擊炮,都到位了。班長将迫擊炮架在了孔莊的西坡口子上,瞄準了西南角的幾個炮樓。

八路軍那時候的炮彈奇缺,一共隻有3發繳獲來的炮彈,羅榮桓要求他們首發命中,一發解決問題。

各連隊都先把部隊撤下來,除了少數人監視孔莊内外,其餘人都進入附近村子裡休息,等候攻擊的指令。

“轟!”隻聽得一聲巨響,686團的迫擊炮,一炮就命中了孔莊西南角的炮樓,這也是發起攻擊的信号。

部隊經過了休息,戰士們一個個精神抖擻,就好像小老虎一樣。3人一個的戰鬥小組,整裝待發,猶如箭在弦上。

羅榮桓看了看表,時針已指向了22點,就指令各連出擊,他就在部隊的沖鋒出發地,指揮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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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榮桓舉起望遠鏡,借爆炸火光觀察陣勢。敵人用土機槍和手榴彈等武器,組織密集的火力阻截進攻部隊。

杜老堂滿心以為呐喊聲最響,打得最兇的這個口子,一定是主要突破方向。是以他把幾乎全部的兵力,都放到了特務營一連的攻擊點上了。

此時特務營2、3連,以及686團的一個連,它們原本是佯攻的部隊,一看這種形勢,立即就變為主攻了。

寨牆畢竟不是鋼骨水泥修建的,壘砌的石牆根基一動,幾十人奮力一抗,啦啦!震天動地的坍塌聲和戰士們的呼喊聲彙成了一股強大的聲浪,震得杜老堂目瞪口呆。敵人招架不住了,慌忙逃回内牆裡。

特務營二連和三連在西南角,監護連在東,教導大隊在北,三面進攻先後奏效。主攻一連也突破了當面。雖然有犧牲,卻個個前仆後繼。羅榮桓傳令堅守突破口,擴大戰果。

特務營長前前後後觀察了杜家小圍子地形,發現小圍子内牆,有一大段跟房子連着,于是告訴部隊一邊從民房往裡打洞,一邊想法用火攻,轉移敵人視線,掩護打洞的部隊。一聽說火攻,戰士們人人鼓勇。點着草把往裡摔,但是很可惜,誰也摔不進高牆去,不是摔低了,就是掉散了。

特務營長突然聽見打洞的這一家,雞窩裡的雞連聲咯咯叫,不安地騷動。他靈機一動,連忙對戰士們說:“趕快找油,用飛雞!”

“飛機?”

營長用腳踢踢雞窩,聽見雞的吵嚷聲,戰士們這才恍然大悟。

10多隻雞渾身綁上了棉花,有的浸上花生油,有的浸了煤油。點着火往用子牆高處一抛,雞飛翔着帶着火撲進圍子,如同10多個火球射過去,大約有竄進屋的,引燃了什麼,頓時黑煙滾滾,響聲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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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榮桓要各連組織戰場喊話瓦解敵人。頓時老鄉們的喊聲四起。

“弟兄們投降吧!

“八路軍優待俘虜!不要跟社老堂賣命啦!”

一些俘虜被找來幫着喊話,一些家眷也上了陣!“二蛋!快開門投降吧!八路真的不殺我們!”

“四林子,我是你爹!開門投降吧!八路保你身家性命!”

家屬們一喊,圍牆裡的敵人就開始發生騷亂了,有人似乎要投降,就聽見杜老堂聲嘶力竭地喝罵聲:“誰想開門,這就是下場!”接下來就聽見乒乓兩聲槍響,有人慘叫一聲,接着裡面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羅榮桓很會選擇時機,當即說:“告訴他們,除了杜老堂,其餘一概不殺,八路軍說話算數!”

“八路軍長官有話,隻殺杜老堂一人,弟兄們快投降吧!”幾十個人同時喊話,那聲音迅速傳進了圍牆之内。

特務營在喊話的掩護下,打洞成功了。兩挺機槍調至洞口;往莊内伸出,格格格地打響,如同兩條火鞭,把敵人都掃進了後院,幾個戰士沖進去,打開了大門,部隊像潮水湧進去。

杜老堂帶着老婆、兒子,打開了道地暗門,在幾個死黨喽啰的保護下,企圖從道地逃生。然而,現在卻已經晚了!在火光映照下,被沖進内室的戰士及時發現,兩顆手榴彈落進道地口,把杜老堂當場炸死。大小喽羅隻要放下武器的一律受到了優待,孔莊宣告解放。

115師魯南拔釘子,杜老堂嚣張兇頑,羅榮桓:先禮後兵拿下他!

随後在羅榮桓的直接指揮下,八路軍經過連續14個晝夜的奮戰,徹底粉碎了日軍占領白彥的陰謀,斃傷日軍、漢奸800餘人,繳獲長短槍350餘支,重新控制了白彥,解放了費西地區,徹底粉碎了日僞頑妄圖将115師逐出山東的迷夢。115師将魯南與湖西、魯西南根據地連成了一片。

此後,115師師直及343旅在山東得到了很大的發展。至1940年1月,師直及三四三旅發展到了近5萬人。其中肖華部主力兩個團5900餘人;楊勇部3個團另一個營1.4萬人;彭明治支隊3個團9000餘人;陳士榘支隊兩個團4500餘人;師直及七團5000餘人;地方遊擊隊還有8000餘人。總共有主力團13個、3個大營。開創出了抗日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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