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堯者,放勳。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富而不驕,貴而不舒。黃收純衣,彤車乘白馬。能明馴德,以親九族。——《史記·五帝本紀》
因為摯在掌政期間管理得一塌糊塗,是以弟弟堯才有機會取而代之。上古時期帝位并不是像後世那樣隻傳子,雖然談不上真正的“傳賢”,但開放性明顯比後世強。比如皇帝之後繼位的是孫子颛顼,颛顼之後繼位的是同族兄弟帝喾,帝喾之後才傳給兒子摯。可惜摯能力有限,隻得讓賢,這裡是否也暗示着司馬遷對皇位傳子的悲觀态度呢?
堯的形象比皇帝具體多了,比如他頭戴黃色冠冕,身穿黑色服裝,登坐紅色車子,騎着白色駿馬,雖然極其富有但卻從不驕縱,雖然極其達貴卻從不傲慢,俨然一副謙謙君子樣。
浩瀚無邊的仁德之下,天下融洽和諧
堯崇尚仁德,自己的品行像天一樣浩瀚無窮,智慧像神一樣高深莫測。雖然如此誇張而空洞的形容讓人覺得虛假得很,但至少可以看出堯是司馬遷政治理想的集合體。
堯既對上天恭敬順從,又能在部落治理中以德服人,是以在他的帶領和感染下,各個部落之間都變得親密無間、以和為貴。
為了鞏固這樣的良政,堯乘機明确所有官員的職責,并設定獎懲制度,定期表揚那些政績、德行好的官員,提高他們幹事創業的激情。
火車頭既有德行又有激情,車身和車尾當然跟着生機勃勃起來,于是無論民間還是官場,到處都是一片繁榮、和睦的新氣象。
因時制宜地播種耕耘下,百業興旺發達
不僅僅是空口談德行,堯對自然科學也是十分感興趣,一不小心就研制出了曆法。這個作用可大了,因為它能指導農民伯伯們在不同的時間段幹不同的活,也就是因時制宜。
随之而來的就是被我們後代人所習以為常的科學耕耘方式:春天破土耕種,夏天清除雜草,秋天收割莊稼,冬天儲藏谷物,四季都有不同的側重與分工,科學、精準又實用。
而且堯的厲害之處還在于确定了各個季節的準确時間,并把一年劃分為三百六十六天,用置閏月把四季調控準确,現在看來簡直難以置信,這明顯已經上升到了高階自然科學的層面了。
從善如流的開明舉賢下,政治清明百姓安樂
堯在治理國事時特别喜歡征詢意見,而且從善如流,任用鲧來治水就是典型的例子。堯本來并不喜歡鲧,因為這厮一直特立獨行、不服從安排、挑戰他的權威,但其他首領們卻不以為然,覺得鲧不是這樣的人。于是堯抱着試試看的态度把治水的重擔交給了鲧,而不是固執己見。當然往後的事我們都很熟悉,鲧治了9年的水也沒搞出個名堂來,于是被舜給殺了,同時任命其兒子“子承父業”繼續治水。
但我們還得注意的是,堯雖然從善如流,絕非是沒有主見的盲從,如果有觸碰他底線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随大流地松口的,而是堅持 say no!
比如有人推薦太子丹來理政,誇他通達、聰慧,但堯卻看到太子丹不講道德、急功好利的一面,堅決不同意讓他來料理國事,為政以德這一最基本的根基哪裡能松懈?
太子丹
再比如有人誇贊共工一直都在默默地為民服務,希望堯能提拔提拔這位為老百姓幹實事的幹部,可是堯卻一眼識破這個形式主義泛濫的僞君子,他以共工道貌岸然、背地裡幹着下三濫的事兒為由拒絕提拔共工,真可謂火眼金睛啊!
是以,在堯治國理政的倫理中一直有一杆清晰的秤,這杆秤傾斜于德行與實幹,他本人既是如此踐行的,也有足夠的智慧去辨識、考察他人是否如此。這大概也是開明君王最值得被稱贊的才能吧!不管如何,這位無論是在文化上還是在日常生活中的播種者,為後世的文化與生活提供了太多文明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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