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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一乞丐抱着菜壇進清華被阻攔,見到校長後:我的任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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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門口的乞丐

1937年“七七事變”之後,湖南長沙的聖經書院(清華大學臨時校址)大門口來了一個衣衫褴褛,蓬頭垢面的乞丐,走路顫顫巍巍,懷中緊緊抱着一個菜壇子。

乞丐對門衛說:“請問清華大學梅贻琦校長在嗎?我要見他。”門衛隻當是他在說胡話,驅趕他,一邊說着一邊将乞丐往旁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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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

這時候穿着長衫的梅贻琦從學校門口走過去,乞丐掙脫門衛沖向梅校長,梅贻琦站在遠處驚呆地看着眼前這個乞丐,可能在想為什麼乞丐會認識他吧。

等他看清楚乞丐的面容大驚失色,激動地說:“是你!快跟我進來!”隻留下保安用錯愕的眼神盯着兩人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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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贻琦

梅校長把乞丐帶進辦公室,乞丐喝了兩口水,将懷中的菜壇子放在桌子上,欣慰地說:“我的任務終于完成了!”

這個乞丐是什麼來頭?讓梅校長親自接待他,他的任務又是什麼?他又是怎麼淪落到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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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乞丐的身份

“乞丐”是中國原子能之父趙忠堯,不管是在世或者是離世,他的名字幾乎沒有人聽說過,但鄧稼先已經耳熟能詳了,鄧稼先曾經是他的學生。

1902年,趙忠堯出生在浙江一戶聞名的中醫世家,父親飽讀詩書,看遍了世間冷暖,始終堅信知識能改變命運,是以他就培養自己的兒子趙忠堯,讓他用知識改變自己的命運甚至是國家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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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忠堯

趙忠堯18歲的時候考上了南京大學,因為在學校裡出色的表現,四年的大學生活結束後成功留在大學裡面任教。

趙忠堯在南大中,一心一意地從事着實體研究,他對實體有着滿腔的熱血和激情,1925年,在清華葉企孫的邀請下,趙忠堯來到了清華大學,成了實體系的助教。

在清華大學任職兩年後,趙忠堯有幸被派到美國深造,當時他的導師也是非常厲害的,曾經獲得諾貝爾實體學獎的羅伯特·安德魯·密立根。

密立根

在美國深造五年,趙忠堯把自己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學術研究上,就在他要畢業的時候,趙忠堯覺得導師給的題目太過于簡單,于是他就做了一個導師都還沒研究出來的課題。

也就是這個課題,打開了世界實體的新大門,趙忠堯也成為了發現正反物質湮滅的第一人,本可以獲得諾貝爾實體學獎,但趙忠堯的心思并不在獲獎上,他隻想學習知識報效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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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趙忠堯從美國一所理工大學畢業,後腳就邁進了英國劍橋大學,在這裡,他認識了實體學家盧瑟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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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福

趙忠堯每天都會和盧瑟福進行實體研究,盧瑟福看着這個苦于鑽研的同僚也是“喜歡”,于是贈送了他五十毫克的鐳。

鐳的放射性非常強,在他沒有回國之前,就一直把鐳放在身上,生怕别人發現給他搶走了。

回國後,趙忠堯把五十毫克的鐳放到了清華大學的實驗室裡,并建立了中國第一個核實體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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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抗日戰争爆發,北平淪陷,趙忠堯心心念念的都是這五十毫克的鐳。

02

趙忠堯護鐳南下

北平淪陷,清華大學也成為了衆矢之的,鐳是全世界都禁用的稀缺實體材料,對中國的“核武器”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鐳落入日本人手中,後果則不堪設想。

趙忠堯當初接到的指令是南下湖南長沙會師,因為放心不下鐳,是以想要冒險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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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忠堯一家

為了讓自己的行動能夠更成功,他找到了梁思成,希望梁思成可以開着他的小轎車把趙忠堯帶到清華大學,幫他打掩護。

梁思成夫婦也是愛國學者,當即就答應了趙忠堯的請求,一路上,他們碰到不少巡邏的日軍,好在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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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成夫婦

趙忠堯沒敢從大門進去,還好他對清華大學足夠熟悉,他從外牆翻進學校裡,躲過了日軍的巡邏,“翻山越嶺”來到實驗室裡。

還好他的寶貝“鐳”還在,日軍還沒有發現實驗室裡值錢的東西,他把鐳揣進自己的衣服裡,小心翼翼地從實驗室出來,從清華大學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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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忠堯和梁思成在一個胡同口分别,趙忠堯護送鐳南下,梁思成和妻子回去準備南下的一些事情,三人分道揚镳。

趙忠堯深知自己南下很困難,更何況身上還帶着鐳,難上加上,如果被日軍發現的話,日本人可能會直接搶走,趙忠堯也會被日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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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好地保護鐳,他對自己進行了僞裝,把自己打扮成難民的樣子,頭發變成幾年沒洗過的樣子,衣服上搞點破爛,在垃圾堆裡撿來了菜壇子,臉上抹上泥。

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乞丐,正是這一身裝扮,躲避了日軍的搜查,日軍看見髒兮兮的他擺擺手讓他趕緊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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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趙忠堯抱着的菜壇子,還有鹹菜的清香,日本人并沒有起疑心,于是他就開始他的南下之旅。

趙忠堯從來不讓别人碰他的菜壇子,因為菜壇子裡裝的鐳,因為鐳的放射性太強,會對人的身體産生放射性危害, 不得以将鐳放在菜壇子裡。

在南下的“旅途”中,趙忠堯也碰見過熟人,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低着頭縮在角落裡,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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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輾轉的他終于抵達長沙,一路上也算是有驚無險,他抵達長沙時,找不到清華大學的校址。

因為戰争,清華大學搬到了湖南長沙的聖經書院,他耗盡自己的力氣終于找到了清華大學的位址,還被保安攔了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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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看見了梅贻琦校長,趙忠堯這才松了一口氣,清華大學被日軍踐踏,迫不得已遣散校内老師和職工時,梅校長都不曾動容,可當他看見這位“乞丐”卻掩面痛哭,感歎道“您是遭了多少罪啊!”

這一路上布滿荊棘,路有多難走,隻有趙忠堯一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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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時代,哪一個地方都不能久呆,不管去哪,他都自己親手拿着鐳,别人想幫他拿一下,他卻說:“這東西有輻射,我自己拿着放心。”

經過一路上的長途跋涉,到達安全區的時候,趙忠堯的胸口被鐳燙出來兩道紅線。

“苟以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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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錯過了“兩彈一星”

1946年,趙忠堯實地觀摩了美國在太平洋的比基尼島進行的原子彈試驗,其他國家正在為美國的原子彈爆炸威力驚呼時,他卻在想,中國什麼時候能制造出同樣威力的炸彈。

美國向日本投放了兩枚原子彈,日本天皇戰敗投降,從那時候起,原子能的研究就成為了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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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直接購買原材料和裝置最少也得要40萬美元,那經費隻有5萬美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隻有一個辦法可以化整為零,趙忠堯留在了麻省理工學習其中運作的原理和機器的制造,國内沒有的材料,趙忠堯就偷偷從國外運回去。

在麻省理工學習了兩年,1948年,趙忠堯準備回國做貢獻的時候,此時國内正處于内戰,是以他暫時留在了美國,他是必須要回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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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忠堯(右)

1950年8月,趙忠堯想從香港走水路繞回國,不幸的是,他所在的這條船被美國特務盯上了。

他們把趙忠堯軟禁起來,原因是他和錢學森有關系,美國特務還假惺惺地說他放他走,趙忠堯甯死不屈,美國人沒辦法把他囚禁在日本的監獄裡。

一個月後,美國迫于各國的壓力隻能把趙忠堯釋放出來,經曆了三個月的監獄生活,終于在這年的11月份,平安地回到了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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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國趙忠堯就進入中科院近代實體所工作,1958年,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成立,他建立了一個專業實驗室。

在美國學習的經驗和技術在國内運用,很快就造出了中國第一台質子靜電加速器,又過了幾年研制了高幅度的質子靜電加速器,這個機器的誕生就意味着我國也可以自行研制原子彈。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人生的道路也不是一帆風順的,文革爆發,他們懷疑趙忠堯身上有嫌疑,被隔離審查,十年過去了,趙忠堯已經沒有時間和經曆去鑽研實體研究了。

在這個期間,他沒有參與到“兩彈一星”的計劃中,但他曾經的幾個學生為“兩彈一星”的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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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同時他也感覺到欣慰吧。

當“蘑菇雲”升騰時,趙忠堯是開心的,他在美國的所學都回報給了祖國,他這一生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也沒有辜負自己。

他放棄安逸的生活,奔波在各個途中,他并不喜歡這種流離的生活,而是在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實力雄厚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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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自己所說的:

“一個人能做出多少事情,很大程度上是時代決定的。由于我才能微薄,加上條件的限制,工作沒有做出多少成績。唯一可以欣慰的是,六十多年來,我一直在為祖國兢兢業業地工作,說老實話,做老實事,沒有謀取私利,沒有虛度光陰。”

04

小結

1998年5月8日,趙忠堯老先生逝世,享年96歲。趙忠堯老先生一生的所作所為,真正地改變了那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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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應該遺忘偉大的科學家趙忠堯,隻是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趙忠堯這個人,哪怕隻是多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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