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武上将和羅元發中将,都是福建人,一個是上杭人,一個是龍岩人,都是在十幾歲就參加革命。用羅元發的話說:
“我們都是閩西老鄉,他是我的上司,也是戰友,都是土地革命時期農民暴動時參加革命的同志。在艱苦的革命戰争年代,特别是在抗日戰争時期,我們戰鬥在一起,同生死,共患難,結下了深厚的戰友之情。”

這一對閩西老鄉于20年代參加紅軍,都是紅一方面軍的,但于1935秋才真正第一次見面認識。當時楊成武在紅一軍團,羅元發在紅三軍團,長征中兩支部隊一起在哈達鋪休整,兩人在休整中認識,之後又各自随部隊繼續前進。到達陝北後,1936年1月,紅軍恢複紅一軍團番号,楊成武為紅1師政委,羅元發調任紅1師第1團政委——當了楊成武的直接下屬。
随後,紅1師參加了東征,戰後撤回陝北,羅元發升任紅1師政治部主任——就這樣,羅元發和楊成武兩人一起并肩作戰,長達六年時間。
1937年7月,全面抗戰爆發。8月紅1師改編為八路軍115師獨立團,楊成武由政委改任團長,羅元發則繼續擔任政治部主任,随後獨立團開赴抗日戰場,在平型關伏擊戰中負責腰站阻擊日軍援軍。羅元發後來回憶:
“接到指令後,楊成武率獨立團連夜趕了100多裡,于淩晨趕到上寨鎮。楊成武立即開始緊急備戰,我作政治動員,偵察監視敵人。師首長召開連以上幹部大會,分析敵情,特别強調決心打響第一仗的重要意義。獨立團的任務是切斷敵人的靈丘至平型關的道路,阻擊增援之敵。同時截擊從平型關潰退之敵,保證師主力在平型關正面圍殲敵人。”
結果,兩個閩西老鄉聯手,打響了平型關伏擊戰的第一槍。
腰站的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日軍援軍硬是被阻擊于腰站,前進不得。直到平型關戰役結束。然後,獨立團又進到廣靈、靈丘間的馮家溝地區伏擊日軍,打死打傷日軍100多人,繳獲80匹騾馬及車輛。戰後,獨立團獲得八路軍總部嘉獎令。
獨立團雖然不與115師主力一起,但是戰力強大,接着又收複靈丘、廣靈、涞源、蔚縣等縣城和廣大地區,在取得作戰勝利的同時,獨立團的兵力人數幾乎可用暴增形容。起初,全團隻有1777人,在短短幾個月中,就增加到7000多人,于是由獨立團擴編為獨立第1師,成為八路軍三大主力師外的又一個戰鬥師。楊成武改任師長。
楊成武回憶:
“部隊一下子擴大幾倍,幹部顯得很缺乏,我打電報給八路軍總部和115師上司,說我一個人搞不開,請求派鄧華同志來當政委,派陳正湘來當1團團長。”
這是何等的盛況!而部隊由團變成師,羅元發功勞不少。楊成武說:“平型關戰役後,我團政治處派出幹部配合各部隊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抗日救亡運動,發動群衆,抗日武裝力量迅速擴大,青壯年踴躍參軍。羅元發同志功勞不小。”
因為部隊人數增多,幹部變得稀缺,羅元發先在第1團擔任政委,不久調任師政治部主任。在獨立1師,楊成武抓全面,羅元發抓政治工作,獨立師很快成為晉察冀軍區最強大的部隊。
在戰鬥之餘,羅元發還當了楊成武與趙志珍的主婚人。
楊成武與趙志珍開始接觸後,兩人互相愛戀。一天,羅元發找到趙志珍說: “小趙啊,我要給你做媒啦!”
不久,楊成武與趙志珍結婚。羅元發和方國華當了他們的主婚人,幾十年之後,羅元發看見趙志珍還開玩笑:“小趙,你還沒謝我這個主婚人呢!”
為了鞏固根據地,擴大抗日武裝,楊成武和羅元發等人聯手軍事解決了地方武裝“七路軍孟國臣”、“十路軍趙玉昆”,并且成功挫敗了趙玉昆叛變投敵案。
1941年12月,晉察冀一分區成立雁北指揮所,由分區副司令員高鵬負責指揮所的工作,黨政工作由羅元發兼管負責。
1942年,雁北實行一進制化上司,成立雁北司令部,直屬軍區上司,韓偉任司令員,羅元發任政委兼地委書記。這樣,羅元發與一分區司令員楊成武分手了。對此,多年以後,羅元發還說:
“我與楊成武同志在抗日戰争時期一起戰鬥6年多,結下了濃厚的戰友之情。”
由于革命鬥争的需要,他們分别 後,在七八年的戰争歲月中,各自在不同的部隊。解放戰争時,楊成武為兵團司令員,羅元發也由政工幹部成為了軍事指揮員,擔任縱隊司令員、軍長。羅元發沒有想到在新中國,又與楊成武一起當過一次搭檔。
1957年8月,羅元發從南京軍事學院戰役系畢業。楊成武時任北京軍區司令員兼防空軍司令員,于是向組織上要求,把羅元發要去,擔任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北京軍區空軍司令員。兩人一起成為保衛首都的軍事搭檔。但是,不久,楊成武調任副總參謀長。
這一次共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隻有區區幾個月。
盡管如此,楊成武和羅元發結下了深厚的戰鬥情誼。2004年2月,楊成武去世,享年90歲。22日是送别的日子。羅元發已經94歲了,正在301醫院住院,準備做手術。他對醫生說:“手術暫停。我要為老戰友送别,見最後一面。”
醫生勸他說:“你94歲高齡了,要減少外出,手術要緊。”
羅元發還是向醫院請了假,在夫人王在齊的攙扶下,去了八寶山,懷着萬分悲痛的心情站在楊成武的遺體前,與老戰友深情告别。他後來說:
“(當時我)思緒萬千,往事曆曆在目,仿佛又回到戰争年代……”
2010年5月,羅元發去世,享年10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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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王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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