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新聞網訊(侯豔甯)12月18日,“徐光耀《平原烈火》《小兵張嘎》典藏版出版座談會”在人民文學出版社舉行。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閻晶明,河北省作家協會主席關仁山,沈陽師範大學特聘教授、中國文化與文學研究所所長孟繁華,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教授程光炜,北京大學中文系副教授叢治辰等著名作家、評論家和學者出席座談會,共論著名老作家徐光耀先生的文學成就、創作特色、人格精神及其重要作品《平原烈火》和《小兵張嘎》。會議特别邀請到徐光耀先生之子、電影人徐丹參加了主題對談,96歲高齡的徐光耀先生特别為會議錄制了視訊。
《平原烈火》《小兵張嘎》是抗戰文學中醒目的存在
徐光耀先生1925年生于河北雄縣,13歲參軍并于同年入黨,親曆過抗日戰争、解放戰争、抗美援朝戰争的老兵,是當代文壇一位重量級的作家,是文壇的常青樹,曾任河北省文聯黨組書記、主席等職。1947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長篇小說《平原烈火》、中篇小說及同名劇本《小兵張嘎》、散文集《昨夜西風凋碧樹》等。
中國作家協會主席鐵凝女士曾說:“徐光耀的名字,是抗戰文學中醒目的存在。”《平原烈火》是新中國成立後正式出版并引起巨大反響的第一部反映抗日戰争的長篇小說,也是此後蔚成風潮的革命曆史題材長篇創作的先驅之一,向讀者呈現出一幅冀中軍民奮勇抗戰的群像,展現了在“五一大掃蕩”的白色恐怖氛圍下,冀中軍民同仇敵忾、不畏生死的精神。

風靡大江南北的《小兵張嘎》不僅是中國兒童文學的珍品,也是當代文學百花園中的奇葩,首次發表于1961年,次年出版單行本。作品面世後深得廣大讀者喜愛,至今單行本總發行量已超1000萬冊,并與同名電影一起,影響和激勵了幾代人。
徐光耀先生曾言,在文學寫作中,寫作者不應該隻顧惜個人内心,還需要關注時代和國家的命運,反映“大生活”。他以他的如椽之筆,以對烽火曆史的文學記錄,以塑造出來的衆多英雄形象,為後人銘記革命曆史、傳承革命精神提供了重要載體。
緻敬英雄,人文社推出兩部作品精裝典藏版
對于人民文學出版社而言,《平原烈火》一書另有一層極為特殊的意義:該書是1951年3月人民文學出版社成立後出版的第一本書。七十年來,徐光耀先生也與人民文學出版社結下了深厚友誼,并将他的另一部重要著作《小兵張嘎》的新版本傳遞人文社出版。
為了向英雄緻敬,向偉大的祖國和英雄的人民緻敬,也為了向徐光耀先生的文學成就緻敬,在《平原烈火》于人文社出版七十周年、《小兵張嘎》初刊六十周年之際,人文社特别推出了兩部作品的精裝典藏版。相比較于之前的版本,兩書不僅增收了徐老談創作等文字若幹,另均配珍貴照片多幅,《小兵張嘎》一書還請著名油畫家徐純中先生特别繪制了插圖十餘幅。兩書均印制精美,以滿足讀者珍視曆史、珍愛英雄、珍藏成長曆程之願。
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臧永清在緻辭中表示,《平原烈火》是人文社的“開社之書”,也是“榮譽之書”;《小兵張嘎》在人文社出版新版本以來,也已累計印刷近七十版(次),約一百萬冊,為廣大讀者尤其是少年兒童銘記曆史、展望未來提供了重要支撐。在2021年這個重要年頭推出《平原烈火》《小兵張嘎》的典藏版,既延續了人文社弘揚革命曆史傳統的既定出版思路,又豐富了讀者的文化生活。他希望徐光耀先生和各位讀者朋友都能夠喜歡這個新版本。
徐光耀先生已96歲高齡,雖不便參加座談會,特别為會議錄制了視訊。他表示,《平原烈火》是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第一本書,這是他的榮幸。從那以後,他和人文社就成了老朋友,《小兵張嘎》後來也交人文社出版。這兩本書受到人們喜愛,人文社做了很多的工作。為了紀念《平原烈火》與人文社的特殊緣分,他願将該書的終身版權交予人文社,為人文社的發展、為中國文學的事業,貢獻力量。
徐老是後輩作家敬仰和學習的榜樣
嘉賓對談環節,與會嘉賓對徐光耀先生其人其文進行了熱烈讨論和分享。
著名學者、評論家,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閻晶明指出,徐光耀先生是中國文學界德高望重的前輩,他的創作史本身就是整個中國當代文學發展史的見證,人也非常有親和力。七十多年過去,像《平原烈火》《小兵張嘎》這樣經典的優秀文學作品,仍然具有不可替代的藝術魅力和思想力量、精神力量。
著名作家、河北省作家協會主席關仁山代表河北作協對徐光耀先生兩部作品精裝版的出版表示祝賀。他說,徐老德藝雙馨,有他和河北另一位重要作家賈大山先生的言傳身教,才有今天河北作家的隊伍。當代作家,特别是青年作家,要從老一輩作家身上,學習他們高尚的人格、創作的嚴謹、對于現實主義傳統的弘揚、對于時代美的挖掘。他近幾年在雄安體驗生活,對于“燕趙根脈”有了更切身的了解,對于如何表現這個波瀾壯闊、突飛猛進的時代,如何從社會的宏闊走到人物的細部,走到人物内心,雕刻人物的靈魂,也一直在進行思考。
在徐光耀先生之子徐丹眼中,父親是他的偶像。這不單是因為徐光耀先生寫出了諸多經典作品,更是因為父親是13歲參加八路,是身經百戰、出生入死的戰士。談起父親的做人,他概括為三個字:“真”“正”“實”。關于“真”,徐丹說:“‘真’有好幾種含義,比如他真實,這個真實包括講真話、記錄真實的曆史,做人也是比較真誠。”關于“正”,他表示,父親是一個正直的人,有正義感,有堅定的信仰。寫的作品也是主旋律、正能量的居多,讴歌英雄的居多。關于“實”,徐丹說,父親是一個實在的人,做事也比較紮實。他說,父親就是用這些詞來言傳身教子女、後輩的,父親身上有很多優秀品質值得他一輩子去學習。
關于兩部作品的魅力,孟繁華教授指出,《小兵張嘎》之是以長盛不衰,最重要的還是塑造了嘎子的形象。這個形象的塑造特别符合兒童的性格、心理、行為方式。其他一些形象的塑造,如羅金保的形象,包括漢奸的形象塑造也非常成功。《平原烈火》寫的是冀中反“掃蕩”的故事,是一個稀缺題材。在細節的真實,以及再現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方面,兩部作品都做得很好,完全符合現實主義的創作原則。
李紅強總編輯總結說,作品好不好,關鍵在于人們喜不喜歡看,能不能給人留下記憶,《平原烈火》和《小兵張嘎》影響那麼多人,這是好的最簡單也最基本的标準。無論對文學史還是民族記憶,兩部作品都是價值非常重大的。那一代作家的精神力,包括從最單純、最質樸的農民身上展現出來的中國智慧,以及力量感,非常能夠感動人。這既是作品能夠長久流傳的原因,也值得後人永遠體味、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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