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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納斯的誕生》前上藝術鑒賞課,與600年老城打個照面

在《維納斯的誕生》前上藝術鑒賞課,與600年老城打個照面

佛羅倫薩,曾因其意大利語發音,被譯為“翡冷翠”,是一座文藝氣息尤為濃厚的西方曆史都會。在今天的佛羅倫薩市内,曆史中心區作為五個城區之一,于1982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整體列為世界遺産。

佛羅倫薩于公元前59年建城,是作為當時羅馬的軍事要塞而發展起來的。至今,曆史中心區的核心地帶還保留着最初城建大緻布局。到文藝複興時期,以14世紀即建成的領主廣場為中心,烏菲茲美術館、聖母百花大教堂、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巴傑羅美術館以及碧提宮環繞坐落在阿諾河兩岸,城區基本定型。

一個秋日的清晨,同期留學德國的我們一行五人前往曆史中心區,拜訪這個被稱為“文藝複興的搖籃”的地方。

藝術殿堂興高采烈擠進日常生活中

在佛羅倫薩,赭紅色的屋頂是建築最主流的顔色,陽光透過薄霧探入城市,使人不由得放慢了一切節奏。由于佛羅倫薩火車站的站前廣場直接嵌入老城西北,一出站,我們就已置身佛羅倫薩的曆史中心區,猝不及防,與這個幾乎完好儲存的600年老城打了個照面。

順着塞雷塔尼大街一路向東步行約10分鐘,第一個“打卡點”聖母百花大教堂就在眼前。使用紅、白、綠三種意大利國旗色花崗岩貼面和勾線作為外牆裝飾,穹頂和鐘樓分居東西兩側,高高越過整個曆史城區的天際線,一下子使這座建築獲得了俯瞰整個佛羅倫薩的“特權”。

史載,1296年美第奇家族出資新造此教堂,花了175年左右的時間才最終建成,當時的建築大師布魯涅内斯基仿造羅馬萬神殿設計了建築穹頂。他在完成這一空中巨構的過程中沒有借助于拱架,而是用了一種新穎的相連的魚骨結構和以椽固瓦的方法從下往上逐次砌成。

這組建築并不刻意與市井隔絕,相反,其周圍阡陌縱橫、人流熙攘、店鋪各色,興高采烈地擠進佛羅倫薩市民日常生活中。

偶遇孩子們的現場藝術教學

從聖母百花大教堂向南三四個街區,即是領主廣場——佛羅倫薩曆史中心區的原點。作為現代意大利語的奠基者,也是歐洲文藝複興時代的先驅人物但丁的紀念地,但丁故居博物館便在這街巷深處。佛羅倫薩這座城市和文藝複興的關聯實在太過密切,值得探訪的地方亦不計其數。遺憾的是我們時間有限,沒能拜訪那條700多年前但丁出生的舊巷,一行人一邊驚歎于領主廣場上蘭奇長廊的傑出雕塑作品之多,一邊一頭紮進廣場南側的烏菲茲美術館。要知道,這裡的鎮館之寶之一可是那幅《維納斯的誕生》!不過更讓我們有感觸的是,當地孩子們的藝術鑒賞課程也在這裡“現場教學”,小家夥們一齊小聲“Si”(意大利語“是”)着與老師互動,現場看着倍感溫馨有趣。

其實,與這些館藏相關,更為傳奇的故事要數烏菲茲美術館和美第奇家族的關系本身。這座興建于1560年、擁有大型回廊的建築,一開始是喬爾喬·瓦薩裡受第一代托斯卡納大公、科西莫一世·德·美第奇之托所建的市政司法機構辦公室。科西莫一世的繼任者弗朗切斯科一世·德·美第奇開始将家族收藏存放至這座大型建築的頂層,并不斷擴充,逐漸使這座建築成為整個歐洲最古老的博物館之一。之後,曆代家族繼承人進一步擴充館藏,直到1743年最後一位直系後裔遺言中規定“将美第奇家族的所有收藏品都留在佛羅倫薩,不可攜出,并向公衆開放展出,為公衆服務。”她代表家族将包括烏菲茲美術館本身及其藏品都捐贈給了佛羅倫薩。就此,它們成為一筆真正的公共财富。

步出烏菲茲美術館,沿着阿諾河畔向西,馬上會看到作為佛羅倫薩著名地标之一的“老橋”,這是一座建于中世紀的石拱橋,跨過阿諾河南北,很有一番厚重感。比較有意思的是,這座老橋一直有商業功能,除了正中間的道路外,橋的兩側全是商店,甚至17世紀就開在橋上的商号至今仍存。此時已是日落時分,老城燈火初上,我們決定不再前往阿諾河南岸的碧提宮。當下,找一家餐廳才是最急迫的選項。

(作者系上海外國語大學圖書館副館長、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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