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守旧的美国小镇闯进了一个神秘女子格蕾斯(妮可•基德曼 nicole kidman 饰)。她美丽善良,正在逃避歹徒追杀。镇中的作家汤姆力劝村民留下这个女子,让她暂时在镇里避过难关。然而条件就是格蕾丝要干各种农活来偿还。人们同意了,不久后却发现格蕾丝是一个通缉中的逃犯。大家要把格蕾丝赶走,最后答应,如果她更卖力地干活,才可以在这里逗留。

格蕾丝日以继夜的劳作,终难逃过不幸的事情发生。一个镇民在警察搜捕后,强暴了格蕾丝。龌龊的事情拉开了序幕:人们开始随意的污辱她,甚至连汤姆,也揭开了善良的面具,格蕾斯沦为镇上的一条狗,干活,受罪,善良的心也有了渐渐地改变。镇上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子的神秘身世,让此刻的污辱成为了他日的灭顶之灾。
拉斯·冯·提尔的一部惊世之作。妮可·基德曼在片中达到演技和颜值的巅峰,舞台剧布景既达到间离效果,又绝妙地契合了本片作为人性缩影、思想实验和社会寓言的特质。缺席的配乐、贯穿始终的冷漠旁白、频繁出现的上帝视角和种种指向基督教的象征与隐喻。影片的思想颠覆性令人发指,细思恐极。
通过创意喜人,极简的场景构架,将所有保护性遮挡全部卸掉,正如导演将片中人物所有伪装卸下一样,将人性最黑暗最污浊的一面摊开给观众看一样。片尾听到那句“先杀孩子,让母亲看着”的时候,心中压抑了一个多小时的怨气终如涌泉般喷发。要说缺点,那一定也是这场屠杀结束得太快,因为我想看着孩子一个个被杀时母亲的表情,方能解恨。没错,没了这个村,这个世界会更好。
似乎所有的剧情都是为女主黑化前和父亲在车内的那场对话做的铺垫。其实我觉得女主后面做得有点过头,但也许这正是导演的用意:观众与女主建立了足够的共情,得以在屠镇的过程里和女主一起体会施暴的快感。用观众的人性之恶呼应镇民之恶。把狗镇的范围从银幕里扩大到银幕之外。
“葛瑞斯最后明白真正傲慢的人是她自己。她把道德的标尺沉重地压在自己肩头,以为宽恕别人是最大的善,把世界想得太美好,最终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惩罚那个侮辱过她的女人的方式是当着她的面杀光她的孩子,就像她曾经被折磨的方式一样。这是不是正确一点也不重要,因为这就是公平。”
虽然全片时长近3小时,但叙事却出奇地紧凑,甚至不断用旁白叙事帮助观众理解剧情;构思还是相对精巧的,不过以常理来讲的话有些逻辑不通的地方。结局很精彩,格蕾丝离开了狗镇,但外界何尝不是“狗镇“呢?恶心的不是地方,而是人!当无法用道德和包容来改变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就用权力去消灭他。
在我看来,这是一部彻头彻尾批判资本和人性的作品,我很高兴,终于看到有一部作品可以照进人性最黑暗处。结尾的升华更是精妙。鲁迅说过,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而格蕾丝选择了前者,这是一个满意的结局,又是一个悲哀的结局,站在两者的中间,在一个平衡支点支撑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有窗无门,有光不见外景,象征着女主内心极大的不安。人性本就经不起考验,小镇人民如此,格蕾丝亦是如此。人性本恶,再善良的人在现实面前也会不堪一击,这倒和导演前作《黑暗中的舞者》相像。但这部作品要高于《黑暗中的舞者》,因为《黑暗中的舞者》至少有将近一半的美好,而这一部或许有,但也只是少些许。
“我是叫你们来倾听的,而你们却只顾着为自己辩护。”而很快,说这话的人也与他们同流合污了。在这单调的布景可能令人乏味的叙述方式下,此片将人性与贪婪剖析得淋漓尽致。全片围绕着“狗”这个单词,多次对狗的描述情节,狗镇的名字,以及发生在grace身上的事情。
最后与父亲的对话可谓点清了这三个小时的困惑。为什么她不反抗?为什么她对人性的丑恶能如此麻木?因为她“傲慢”。她讨厌父亲傲慢而她才是最傲慢的那个,傲慢到看不清人性,做不出正确判断。而这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中间看的是令人恶心令人愤怒,幸好这委屈在最后得以平复,积蓄的愤恨得以发泄。
说到底,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只是它暂时还没有等到需要登场的时机而已,拉斯·冯·提尔就用魔鬼吸引着观者的注意力,格蕾斯的善良在长达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慢慢被摧毁,最后的纠结就显得煞风景,导演透露出怕观众没有看懂得着急感,但我依然为这样的实验精神和情节中对人性的刻画而深深的折服。
在漫长而又琐碎的铺垫中,就这样一点点被消磨了正常的伦理观和同情心,被拉进导演的道德怪圈,在沉甸甸的残酷现实面前,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在没有障碍没有底线的异世界里,连善的行使都成了一场交易,人们宁愿带上伪善的面具用尽卑鄙的手段,也要去争抢那肮脏的所谓的补偿不让自己吃亏,所有人在乎的都只是自己,所有人都是站在自己的道德制高点上的没有武器的凶手
一个想用自己所谓的善良承受一切屈辱的圣母,一群做尽坏事却始终觉得自己在取得回报的畜生,一个坐拥权利好似独裁者的父亲。其实我们无权指责剧中的每一个人,因为人性都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机会展现而已。不是所有的善良都是善良,当全镇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时,他们都是在为妮可的善良付出代价。
人性的善恶,是说不清的,人很复杂,我一开始以为格蕾丝要放过他们是,我真的抓狂了要,那么好的爹不好好威一下,还犹豫什么?报复啊!可是真的发生时,又有些不忍。但是我知道,无论如何,他们在当时那么做的时候,就注定了,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有时候或许没有对错和善恶,但是因和果是有的。
文中图片均来源于,如有侵权联系作者删除,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