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散文‖故土之殇

散文‖故土之殇

有个叫“恰少年同学风华正茂”的微信群,是我故乡的发小和小学同学的群,经常发些故乡的人和事的

昨日,俊芳二姨姐说她要回坝上农村看看年迈的大姨和姨夫。因为曾是同学,一起长大,又是相邻居住。我说,二姐方便了把我们家曾经住过的三个地方拍个照发到群里,让我看看。

曾经的大土城,北漂司机发小李文亮笔下的天盖村是有着上千人居住的乡村,生活虽然贫困,却充满了纯朴的人情味。现在不是残垣断壁与废墟,蒿草在疯长,而是很多地方都夷为平地,连踪迹都没有了。多年来很多人背井离乡,房子变成危房只能推平,剩下的是些行走不便的老人与幼小的孩童,他们早在20多年前就有了所谓“三八六一队”的虐称。

二姨姐的动作迅速,很快就回到了坝上农村,各种图片雪花般不停的传了上来。离开故土二十多年期间我曾间断性的回去过几次,没有想到发来的照片如此荒凉。霎时间,感到农村的城镇化不仅把乡亲挤兑到城市的边缘,连农村他们也将要失去生存的土壤。

我家在农村曾经居住过三个位置,幼年居住的地方在村中偏东,当时雨水多房子后有个战备隐藏洞灌进了水,成了危房就搬进了村委会曾经给知青居住的房子。后来,生活条件略有改善后又自行在村西盖了几间土房,也就是我说的第三个位置。那时哥哥刚上了初中读书,后来哥嫂成家留给他们居住,父母颠沛多年,我们又买了迁移到口里孙文珍的房子。

曾经住无定所的搬迁,让一家人饱尝了各种艰难困苦,但父亲一直充满了乐观向上的态度,他一直认为有儿就不愁生活变好,何况他有三个儿子。其实,这三个儿子的成家最后成了他的累赘。

散文‖故土之殇

儿时的天盖村就是名谓大土城的乡村,给我留下很多美好的记忆,相邻间的友善,村民的和谐。虽然日子过得穷困,但没有当下的压力,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和儿子说,虽然那时我们很穷,但我们过得很快乐。儿子很不屑:穷还能快乐?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快乐观,对浅表的东西往往更看重,显得我的说白更阿Q。

后来,我到部队服役很少回来。不时的听到村里的变化,最多的就是这个人是得了这个癌没了,那个人是患了另一种癌症去了。他们都是吾辈的叔婶,正值盛年,听到后不免伤感,天盖村郑姓一大家居多是奶奶的老表亲,也是我家的一方依托。老家一旦这样的人没了,故土还有我能立脚的地方么?

上千人居聚的乡村,据说现居住的人口不足200人,城镇化的步伐让他们有点跟不上,进城没有特长,也没有钱,在农村又缺少各方面的配套设施,他们的路在何方,忽然间一抹忧戚油然而生,难道他们要走到自生自灭的边缘不成?

只有这样才能逐渐消除他们和城镇的差距,难道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说要通过内卷把国内的经济再带动起来,农村是最经济的做法,可农村的人都日薄西山,健壮者早已忘却或者不想再过农村的生活,早已迈出农村走进城市建设的行列,返回农村再走回头路是不是证明前行的政策是一种失败?

最近,基础教育把高中教育录取率降低到百分之五十,引来众多学生家长的恐慌,生怕孩子落到另一个百分之五十之列,可见从事基础工作人员缺失的严重。不是我们骨子里对劳动的鄙夷,是我们的特权思想和阶层概念让更多的人都想冲出那个藩篱。他们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就会挤,也会钻出来。只有这样才会改变命运,改变歧视。

建国以来,生活改善了,国运改变了,但鄙视下层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很多人都在拼命地改善条件,创造条件来改变命运。

我的故乡天盖村的人难免入俗。城镇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时难以说得清楚,但给故乡的人们带来的是更多迷茫。

散文‖故土之殇

恍惚间,我看到一条红飘带在眼前飘动,犹如月老手中的红线,有的人抓住了她,提高了生活质量也改变了生活。但时间很短,这条红飘带就再也没有出现。

一个着古装的人走了过来,身体悬在当空,金色的带子由手中垂下,据说钩走了好多年轻人的魂,这些年轻人抓住黄带子后再也没有回来故土,在城市里有的安了家,有的在租房子打工;还有的老人抓住了那条黄带子,再也没有回来,听说带子变成绳索要了他们的命。

城镇化之变,也是故土之殤,让故土离我们越来越远,越来深邃不可及,但深入灵魂深处的思念随着岁月的流逝更加怀念那抔热土。

天盖村是我辈的乐土,也是吾辈的灵魂,自己走丢,那份牵挂还会在最后的几步,也会让思念梦归萦绕!

文‖李河

散文‖故土之殇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