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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的人品如何?晚年靠拍卖梁思成遗作致富,沈从文评价:她就是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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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晚年

2004年,一本《梁思成、林徽因与我》将传奇大师梁思成的家事再次起底。

斯人已逝,远去的人已经无法考证他们的内心世界,只有活着的人才耐人寻味。作为梁先生第二任妻子的林洙再次把自己送到风口浪尖上。

不过,在林洙的记忆里,有件让她震惊余生的事情,那就是被梁思成的女儿梁再冰狠狠扇了一巴掌。

被人打耳光终究是件羞愤的事儿,何况这份屈辱还是来自一个晚辈。

这起事件归根究底的原因,是她嫁给了比自己大27岁的梁思成。中国有句老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老少配的例子在历史中并不少见,可到了林洙这就成了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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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林洙为此一辈子扣上一顶见钱眼开的帽子。

尤其是她年老之后,将梁思成的手稿、遗作尽数变卖,又一次沦为脍炙人口的笑柄。似乎间接印证沈从文对她的评价:林洙就是爱钱。

一个人不怕说错话做错事,怕就怕无论做什么别人无法探询到这个人的内心动机。至于林洙的人品如何,那得从梁思成的两段婚姻说起。

梁思成毋庸置疑是近代史上最杰出的建筑学者之一。生于1901年,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梁启超正忙着推广“君主立宪制”。

清末年间关于华夏民族该何去何从,一时间众说纷纭。当时理论家横空出世,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百家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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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与父亲林长民

梁启超四处奔波的时节,遇到才高志远的中国宪政派人士林长民,也就是林徽因的父亲。二人成了知交好友。

因为戊戌变法失败,梁启超跟着康有为流亡日本,所以梁思成的童年也是在日本度过,造化弄人,错过了与林徽因青梅竹马。

林徽因比梁思成小三岁,1904年出生在杭州,打小就聪慧过人。在新思想的影响下林长民对她格外培养。

1919年,段祺瑞和日本密谋签订协议,将山东特权出让给日方,梁启超急电国内林长民等人。

同年5月2日,林长民将一篇“山东亡矣,国不国矣”的警告书发表于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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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5月4日这天,引发了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

经过这起事件,林长民被排挤出了政治圈。1920年,林长民带着林徽因出游欧洲。

在此期间,林徽因遇到了父亲的大弟子徐志摩。勾起了懵懂初开的林徽因对婚姻的幻想。

两人在书信中关系暧昧,让早已成婚育子的徐志摩不能自持。

可惜一代天才没看懂小女孩玩过家家的天真心思,一个16岁花季少女的游戏,让徐志摩浪漫得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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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在林徽因与父亲即将离开之际,徐志摩感觉机会稍纵即逝,强行跟怀孕的妻子离了婚。可惜小女孩梦醒了,终究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件事儿也成了林徽因一生被诟病的原因。

1921年11月,父女二人从欧洲回到了北平。在之前的一年里,梁启超也结束了国外的旅行,到清华一边研究文化学术,一边教授文学课程。

梁思成也找到了串门的好去处,时不时做客雪池胡同的林家。梁启超和林长民都将目光寄托在下一代身上,更有意促成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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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林徽因与徐志摩

1924年泰戈尔游历中国,东道主梁启超将接待的任务交给了徐志摩、梁思成和林徽因。看着这对儿璧人,徐志摩留下了千古绝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1924年,林徽因和梁思成携手去美国留学。

之前林徽因在一年半的旅欧过程里对形色不一的建筑风格尤为赞叹,与雕梁画栋的中式风格不同,西方的建筑体现的是气势恢宏。

林徽因也立下了为建筑奉献一生的宏愿。

能把技术与艺术合二为一,在林徽因的眼里只有建筑才是最得体的表现。

可惜当时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不招女生,理由是学建筑的都是男性,她如果成了唯一的女学生恐有不便,而其他学科,皆可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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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与梁思成结婚照

宾大当时以倾授人文教育为特长,艺术方面更是出类拔萃。林徽因就读美术系,业余时间也完成了建筑系所有学科。

梁思成选定建筑学科,正是受了林徽因的影响。梁思成也为此叫苦不迭,建筑系每周的课时超过了60小时,他终日伏案绘图,担心自己永无出头之日。

作为天才女子选定的对象,显然是一件分外吃力的事情。

梁思成的苦恼,梁启超倒是觉得挺高兴。以过来人的经验,梁启超告诫儿子,迷茫正是一个人蜕变的时刻。

他敏锐地觉察出,远在重洋的儿子并没有因为背井离乡而辜负家人的期望,比起在自己身边,将来会有更高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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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宾夕法尼亚大学吃惊的是,林徽因不仅两门功课成绩斐然,还成为了建筑系的助教。不收女学生的规定,根本没有阻挠孜孜不倦的学子。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直是中国开悟后的口号。然而随着封建王朝的覆灭,西方的意识取代了东方大部分思想。林徽因的努力就是为了守卫中国文化里值得眷顾的那部分。

1928年,林徽因接受了梁思成的求婚。他们夫妇二人跑遍了全国,几乎考察了全国所有的古建筑。

一些古建筑得以保存和完善。如果不是他们,北京的前门楼在1951年就被拆掉了。

建国后有人劝说林徽因和梁思成出国谋生,他们夫妇觉得自己尚未完成使命坚持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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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与梁思成

林徽因在多年的颠沛流离患中下了隐疾,1955年病情恶化陨落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一年她才51岁,走前所有人的耳畔回荡起泰戈尔为她写的那句诗。

天空的蔚蓝,爱上了大地的碧绿,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哎!”

如果说,林徽因和梁思成是一对儿神仙眷侣,那么林洙就是梁思成的凡间试炼。

林洙1928年出生在福建,比梁思成小27岁,在林徽因面前她自然是个晚辈。

战乱年间林洙随父亲一家人辗转避祸,从福建一路向西到了昆明才算是安顿下来。她的中学就是在昆明天祥中学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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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与梁思成

历史学家程应镠当时就是林洙的授课老师。程应镠的弟弟程应铨被林洙的父亲青睐有加。

后来抗战结束,清华大学由昆明迁回北平,林洙一家也搬回了上海。一路上由程应铨照应,林父趁着机会越俎代庖替林洙订下了婚事。

连年的战火让民国的教育搁置了近十年。回归北平的清华准备开设清华大学先修班学习。

为了给女儿找个好前程,林父想到了福建同乡林长民的女儿林徽因,于是写信恳请她照拂一下林洙。

1946年抗日战争胜利后,林徽因也定居北平,并且在清华就职。天性纯善的她对老乡的请求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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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先修班学习因为条件限制未能开启。林徽因为了不让林洙失望,鼓励她坚持学业,自己每周也会抽出时间为她补习英语。

林徽因当时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工作家庭无时不刻地在消耗她的生命。再加上内战的硝烟将要弥漫北平,看着那些雕栏玉砌的古建筑可能毁于一旦,她每日都是忧心如焚。

幸好北平和平解放,林徽因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1949年,林洙在父亲的催促下与程应铨结了婚。林父没有看走眼,程应铨当属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成了清华助教,而且深受梁林夫妇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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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墓

程应铨当时是梁思成的得力助手,学识渊博的他翻译了不少建筑文献,填补了许多国内空白。

为人率真富有亲和力,很受学生拥护。一度被众人认定将是梁思成衣钵的继承人。

梁林夫妇看着自己的门生结为伴侣,与他们的父辈一样喜不自禁。

林徽因怕她们婚后生活艰难,存了笔钱放在大红色的存折里交给林洙,还把自己私藏多年的一套青花官窑送与二人作贺礼。

林洙也被调入清华建筑系担任文书工作。

好景不长,程应铨事业失意,生活艰难,这个最应该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林洙却态度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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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林洙就与程应铨离了婚,还给孩子改了姓氏。林洙划清两人所有关系,也不让对方见自己的儿女。

有人说,男女之间有多少爱,分手之后就有多少恨。1968年的12月13日,万念俱灰的程应铨一身西装革履,跳入了清华大学的游泳池。

很快,他的恨意连同人生被冰封在那个严寒的时空里。

1962年,林洙嫁给了梁思成。那一年,林洙三十出头,梁思成六十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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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与儿子

人老了记忆也会模糊。

当年林徽因一手负责教育孩子,一手绘制图纸和资料。即便是物质条件的不足,林徽因依然在病榻上帮助梁思成整理各类文件,常常工作到深夜。

梁思成的一生出过很多著作。近三十本文献中,字里行间都是两个人的血汗。

两人没能白头偕老,确实很遗憾。命运支付给林徽因的时光,太少了。

以至于梁思成忘了所有夫妻恩情。

梁思成再婚没有得到任何人祝福。

知交好友张奚若为此与梁思成断绝了多年情谊,作为清华大学的同事,张奚若一再警告,若娶林洙,一生老死不相往来。

他还真说到做到,此后张与梁再无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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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

写尽人间百态的沈从文向来擅长察言观色,他对这桩婚姻发表了最直接的看法,林洙就是为了钱。

程应铨离世前,林洙对程应铨说过一席话,在她记忆里,只记得程应铨做对了两件好事。

1956程应铨代表中国建筑师出访波兰等国,作为妻子她觉得很风光。还有一件就是程应铨编译了一部书,拿了不少稿费。

程应铨的侄女程怡把这段话记录在回忆录里,铭心刻骨。

众人立场鲜明就是因为传承林徽因精神的程应铨人生失意,而林洙落井下石。作为林徽因的丈夫,怎么能接纳这样一个女人?

作为梁思成的得意门生,程应铨出狱后该怎么看待夺人之妻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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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

反对这段感情没有其他因素。大家都是新思想接纳者,没人反对自由恋爱,梁思成迎娶任何一个善良女人都会获得祝福,但是这段婚姻,就是没人能接受。

与梁思成相交的人纷纷散了,众人的决绝依然没有阻挡林洙名正言顺地进入梁家大门。

1962年他们成婚之前,林洙打着林徽因的名号接近梁思成。

一开始想方设法,或是请教或是工作,各种由头用了个遍,直至在梁家彻夜不归。离婚后的林洙面对鳏夫梁思成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个人成为神,是因为他具备神的光辉,卸下光辉就是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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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遗物友人赠送扇面(被拍卖)

婚后梁思成没有把一家的财权交给林洙,除了每月支付林洙生活费,其他的花销梁思成攥紧了手心。

或许是为了宣读一个女主人的权威,林洙将林徽因的画像从梁家的墙壁上取了下来,结果刺激了前头夫人留下的孩子梁再冰,一个巴掌就这样扇在了脸上林洙脸上。

梁再冰摔门而去,再也没有回来。梁思成苦恼地问林洙,“何必呢?”

弄得亲友家人反目,何必呢?

林徽因当时如果去了美国,未必不能治好她的肺结核。为了梁思成的事业一拖再拖,更为了保留仅有的国粹,直至放弃生命。赤子之心让人仰慕。

没人能抹去林徽因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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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成的前段婚姻如众星捧月,后一段则黯淡无光,连同梁思成自己也埋没在无尽的时光里。

梁林的一双儿女梁再冰和梁从诫先后离家去了金岳霖那里,一个为他们母亲写出“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这样诗句的人那里。

林徽因走到哪儿,那里就是不可多得的人间景象。

一个人的人品没有好坏之分,只有高下。

有意思的是,1963年,清华出了一桩贪污案。有人在图书馆进书的过程里贪污公款。这件事不出意外怀疑到林洙的头上。

考虑到梁思成的颜面,校方和梁思成先通了气。可梁思成表示,林洙坦白还好,我可以帮她赔偿,如果她不承认,这件事揭露出来,我和她就完了。

这起案件,至今是一桩证据确凿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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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岳霖

1972年,梁思成因病去世。林洙抢先拿走了梁思成遗留在清大的日记、稿件以及其他的文献。梁思成的所有遗产落在林洙的手里。

有人说,林洙照顾了梁老十年,功大于过,这笔遗产该拿。那么夫妻之间的义务是什么?

借着梁思成的余荫,林洙先把自己的儿女弄回了北京。后来还安排了不错的工作。

1987年,国家对梁思成保护古建筑实施了嘉奖。三万多奖金悉数被林洙拿走。

有人说钱财是身外之物。那么对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儿女公平吗?

事情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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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嫁妆,现存上海艺术博物馆

林洙不仅卖了梁思成的手稿和资料,连林徽因的也没放过。梁启超送给林徽因和梁思成的一部《营造法式》被林洙于2012年5月卖出了218.5万。

这本书是林徽因的至宝,封面有梁思成的题词:“林徽因珍藏,恕不外借”。

就连林徽因的嫁妆也没逃出贪婪的手脚。

林徽因结婚时装满两个红色的箱子,她一生都未曾开启。

其中一个被林徽因送给了美国学者费玉清的女儿费慰梅,另一只被林洙大模大样拍卖给了上海艺术博物馆。

就连林徽因与梁思成的订婚文书也被拍卖了。林徽因和梁思成的一切都遗落在茫茫人海里。

最后清华出面才阻止了疯狂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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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嫁妆,赠送费慰梅的另一箱子

这些资料落在国家手里,后世的学者还有个研究方向,落在个人收藏者手里,只能是惨痛的遗憾。

何况,林梁二人的每一份手稿被林洙拆成了几份去卖。

晚年的林洙还热衷于出书,只要赶上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纪念活动就借势来一波。

作为清华大学知名“资料整理摘抄员”能耐也有限得很。先后发行的数次版本,换汤不换药,有的只是改了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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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拍卖林、梁遗物一览表

做人如厮,还真叫人汗颜。林老太太用自己的一生验证了,胜利的收获一定属于活得最久的那个。

1971年末,梁思成弥留之际对来探望的学生说:“这几年,多亏了林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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