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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晉滅吳功臣鎮南大将軍杜預生平及主要政績

作者:曆史山莊

杜預(公元222—285年),字元凱,京兆杜陵(今陝西西安東南)人,西晉時期著名的政治家和學者、滅吳統一戰争的統帥之一。

官宦世家 博學多通

杜預出身在曹魏政府的進階官僚家庭。祖父杜畿有大功于曹操,曾先後出任護羌校尉、河東太守、司隸校尉和尚書仆射等職,受封為豐樂亭侯。父親杜恕官至幽州刺史,并以建武将軍領護烏丸校尉的職務。

杜預雖然生長在官宦人家,但不是那種隻知享樂的纨袴子弟。他從小博覽群書,勤于著述,對經濟、政治、曆法、法律、數學、史學和工程等學科都有研究。當時的人曾給他起個“杜武庫”的綽号,稱贊他博學多通,就象武器庫一樣,無所不有。他特别愛讀《左傳》,自稱有《左傳》癖。

在杜預的青少年時期,曹魏政府的内部逐漸形成互相對立的兩大政治集團——曹氏集團和司馬氏集團。杜預的父親杜恕是忠于曹魏政權的人。早在太和六年(公元232年),杜恕曾上書提醒魏明帝注意司馬懿連朋結黨的動向。杜恕是以觸犯司馬懿,屢遭排擠,被出為外任。嘉平元年(公元249年),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徹底擊潰以曹爽為首的曹氏集團,完全掌握了曹魏政府的實際權力。當年,征北将軍程喜秉承司馬懿的意旨,劾奏杜恕,幾乎将他置于死地。受到父親的牽連,杜預一直到三十多歲也未能出仕。

司馬懿、司馬師父子相繼病死後,高貴鄉公正元二年(公元255年),司馬昭接替父兄職務執政。這時,統治階級内部力量的對比已發生根本變化,有政治軍事實力的曹氏餘黨陸續被翦除幹淨,司馬氏代魏隻是個時間問題。司馬昭為擴大統治基礎,對某些政敵的子弟進行攏絡收買。司馬昭素聞杜預的才能,極力争取他,親自把妹妹嫁與杜預為妻。又在甘露二年(公元257年)恢複了杜預襲爵的權力,征辟為尚書郎。司馬昭任相國後,杜預改任為參相府軍事。

景元四年(公元263年)五月,魏軍兵分三路大舉伐蜀。杜預被委任為主力軍統帥鐘會的鎮西将軍府長史。魏軍攻滅蜀漢,鐘會聯合蜀将姜維謀反,準備殺害同來的魏軍将領,以割據益州。次年正月,鐘會在實施計劃時,被亂兵殺死。魏軍監軍衛瓘又乘機殺死了解這一陰謀的鄧艾。在這場變亂中,鐘會的許多僚屬喪生。杜預憑借智慧幸免于難。事後,他冒着被衛瓘構陷的危險,當衆對衛瓘殺人滅口的卑鄙行徑進行指責,認為衛瓘對這場動亂也是有責任的。

鹹熙元年(公元264年)七月,司馬昭委托荀勖、賈充、裴秀、鄭沖等人改制禮儀、法律、官制,為上台作最後的準備。杜預時任守河南尹,受命參與法律的制定。這部法律即是晉武帝泰始四年(公元268年)頒布的晉律,它上承漢律,下啟唐律,對後世的封建法律有很大的影響。名義上主持修律的官員是賈充,而實際上杜預擔負了最繁重的勞動,全部晉律的注解都是由他完成的。杜預在《律序》中指出:“律以正罪名,令以存事制”(《太平禦覽》卷六三八)。這是我國法律史上明确區分律(刑法制度)、令(規章制度)最早的定義,晉律的制定正是依據的這一原則,它使晉律較之漢魏舊律的界限更加分明、體系更加完備。杜預還提出,法律是官吏量刑的标準,不是講道理的書,是以法律應該條目省減、文字簡明通俗,以便使老百姓容易了解,不敢觸犯。晉律以前的漢律,特點是刑罰苛碎、條目繁密,計七百七十餘萬字,二萬六千餘條,内容重複,不好記憶,為官吏提供了上下其手,從中舞弊的機會。曹魏政府雖對此作過改革,但變動有限。晉律依據杜預的主張,對漢魏舊律大刀闊斧地進行剪裁,隻有二千九百餘條,十二萬六千餘字,是以唐人稱贊它“實曰輕平,稱為簡易”(《隋書·刑法志》)。 晉武帝司馬炎代魏稱帝後,對其政權支柱世家大族實行放縱的政策。是以社會上異常黑暗腐敗,各級官吏蠅營狗苟,公相塞過,互相包庇。泰始四年(公元268年),杜預針對這種情況,向晉武帝建議實行考課制度,按照官吏的實際情況評定優劣,然後差別對待,或遷或黜。但是杜預的建議沒有為朝廷接受。

西晉滅吳功臣鎮南大将軍杜預生平及主要政績

泰始六年(公元270年)年初,杜預因得罪司隸校尉石鑒,被解除守河南尹的職務。六月,晉武帝啟用他出鎮邊關,先為安西軍司,後任秦州刺史領東羌校尉、輕車将軍。杜預剛剛在秦州就任,他的對頭石鑒也到達了這裡。石鑒以安西将軍的職務都督秦州諸軍事,是杜預的頂頭上司。當時,杜預所在的隴右地區很不安定,鮮卑人秃發樹機能起兵造反,勢力很大,晉武帝派去鎮壓的将領,不是戰敗,就是被殺。石鑒官報私仇,指令隻有三百士兵,百匹坐騎的杜預出擊。杜預識破石鑒的陰謀,不肯去送死。他頂撞石鑒說,草盛馬肥的六月根本不适合同鮮卑人作戰,另外政府軍隊的兵源給養問題也必須集中力量預先解決,是以交戰的時間隻能定在第二年的春天。杜預把他的意見歸納為“五不可,四不須”。杜預拒絕出兵,激怒了石鑒。石鑒找個罪名,将杜預逮捕送交給廷尉治罪。多虧杜預與皇室有婚姻關系,在“八議”的赦免範圍,才保住性命,但仍丢掉了爵位。不久,石鑒在一次戰鬥中,被秃發樹機能打得慘敗,事實證明杜預的意見是正确的。 泰始七年(公元271年)十一月,居住在山西地區的匈奴人在酋帥劉猛的帶領下武裝暴動。由于杜預明于籌略,善于規劃,朝廷重新使用他參謀軍國大謀。很快,他被任命為度支尚書,掌管政府的經濟财政事宜。此後一直到鹹甯四年(278),杜預一共擔任七年的度支尚書。其間,因為石鑒的報複,他一度被免職,但為時很短。在任上,杜預共向晉武帝提出過五十多項治國治軍的建議,其中包括常平倉的興建、谷價的調整、鹽運的管理、課調的制定和邊防的建置等等。此外,他還充分施展自己的聰明才智,積極進行科學發明。社預制造成功人排新器,并複制出久已失傳的欹器。為了解決洛陽的交通問題,他力排衆議,主持修建了富平津大橋。在建橋過程中,從設計到施工杜預都付出了極大的心血。杜預發現當時通行的曆法不合晷度,經過計算,糾正了其中的差舛,修訂出《二進制乾度曆》。此曆經過驗證,終于取代時曆,通行于世。

鹹甯四年秋,兖豫諸州郡連降暴雨,西晉統治區域内大面積澇災,晉武帝下诏求計。杜預曾前後兩次上書陳述救災計劃。這兩篇收在《晉書·食貨志》中的奏章是後人研究晉代社會經濟狀況的重要文獻材料。由于杜預對當時災情作過調查研究,是以他對災情原因的分析和所提出的救災辦法,比較符合實際情況。他指出,粗放濫墾、火耕水耨和水利設施(陂堨)年久失修是造成災難性後果的根本原因。“陂堨歲決,良田變生蒲葦,人居沮澤之際。水陸失宜,放牧絕種,樹木立枯,皆陂之害也。陂多則土薄水淺,潦不下潤。故每有水雨,辄複橫流,延及陸田。”杜預認為解決的辦法隻能是壞陂宣瀉。“以常理言之,無為多積無用之水,況于今者水澇甕溢,大為災害。臣以為與其失當,甯瀉之不蓄。”那些建造比較合理的“漢氏舊陂舊堨及山谷私家小陂,皆當修繕以積水”。對“魏氏以來所造立及諸因雨決溢蒲葦、馬腸陂之類,皆決瀝之”。“宜大壞兖豫東界諸陂,随其所歸而宣導之。”至于災民,除靠政府救濟官谷外,還可以讓他們借助水産作眼下日給。壞陂的計劃如果能實作,“水去之後,填淤之田,畝收數锺。至春大種五谷,五谷必豐,此又明年益也”。杜預還建議把典牧不供耕駕的種牛租借給災民。在上書中,杜預對西晉政府的辦事效率表示憂慮。他譴責某些部門、個别官吏隻從自身利害出發,彼此紛争,互相扯皮,使一些地區的救災工作不能繼續下去。

南下襄陽 三陳平吳

同年十一月,晉武帝改任杜預為鎮南大将軍。受命之後,杜預南下襄陽(今湖北襄樊市)接替已經去世的原荊州都督羊祜的職務,為即将開始的滅吳戰争作戰前準備。

當時,全國尚未統一,西晉王朝隻有半壁河山,孫吳政權仍控制着長江中下遊以南的地區。不過,孫吳的國力遠比西晉要弱,再加上政局動蕩,很難同西晉抗衡。晉武帝登位以後一直想發動滅吳戰争,可是西晉朝廷内部的意見并不一緻。除羊祜、張華等少數大臣支援晉武帝的想法外,大多數人态度暧昧。朝廷中的一些實力派人物,象賈充、荀勖等則持有不同見解,以緻錯過了一些滅掉孫吳的極好的戰機。鹹甯四年春天,荊州前線的晉軍主帥羊祜突然病重,一直優柔寡斷的晉武帝有些後悔,想讓羊祜帶病出征,但羊祜很快去世了。臨終前,羊祜向晉武帝舉薦杜預接替自己,認為他完全可以擔此重任。羊祜舉薦杜預,一方面是因為在朝廷内部的争論中,杜預始終站在羊祜一邊,積極支援滅吳戰争;另一方則是因為杜預具有卓越的軍事才能。 杜預駐守的襄陽是西晉南部邊境荊州的首府。當時,西晉和孫吳各有一個荊州,形成南北對峙的局面。戰争一開始,杜預的首要任務是奪取孫吳的荊州。

杜預到達荊州後,積極進行軍事部署,同時派兵奇襲西陵。西陵(今湖北宜昌東南)是孫吳的西部邊鎮,戰略位置十分重要。隻要晉軍能突破西陵,益州的水師就可以順流而下,馳騁荊州。對于西陵的重要性,孫吳也早有注意。大将陸遜曾指出,西陵是孫吳的西大門,丢掉西陵則整個荊州不保。是以,從陸遜到他的兒子陸抗,從沒有放松過對西陵的控制。但杜預發現自陸抗死後,吳主孫皓逐漸削減了這裡的兵力。隻是駐守在這裡的總督是孫吳的名将張政;不除張政,西陵很可能成為未來戰争中晉軍前進途中的巨大障礙。于是,杜預實施了一條借刀殺人之計。他從軍隊中挑選了一批精壯的将士,突然偷襲張政。張政雖然對杜預的到來有所警惕,但萬萬沒有想到,他一到任就來偷襲,由于沒有準備吃了敗仗。張政害怕孫皓懲罰他,沒有如實報告情況。杜預早了解孫皓生性多疑,對臣下不很信任,故意把在西陵抓到的俘虜送到孫吳的首都建邺。孫皓果然中計,氣急敗壞地召回張政,任命武昌監劉憲接替他的職務。在大戰之前,敵人将帥移易,軍心動蕩,這就為晉軍的勝利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鹹甯五年(公元279年)八月,杜預準備就緒後,上書晉武帝請求開戰。這時,駐守在揚州前線的晉軍主帥王渾上表聲稱孫吳要發傾國之兵攻打晉朝。反對派乘機說三道四,弄得晉武帝對杜預的請戰遲疑不決,最後竟同意将滅吳的計劃推遲到下一年。

杜預得知晉武帝變卦,非常着急。他再一次上書,陳述自己的見解。他說,孫吳的兵力相當緊張,隻能集中力量保住夏口以東,連西線也無力增援。杜預婉轉地批評晉武帝聽信謠言,放棄滅吳大計,實際上是縱敵養患,給敵人喘息的機會。他認為,滅吳戰争勝券穩操,即使沒有成功,也不會損失什麼。對于杜預的上書,晉武帝仍然遲遲不置可否。杜預又急又氣,第三次上書請求立即開戰。他憤怒地批評反對派既不顧國家利益,又怕别人立功的陰暗心理和可恥行徑。杜預還向晉武帝指出,由于我們要攻打東吳的消息已經洩露,東吳可能要采取對策,那必将給我們滅亡東吳的戰争帶來許多新的困難。當杜預的這次上書被人送到晉武帝那裡的時候,大臣張華正在陪晉武帝下棋。張華立即推開棋盤,勸晉武帝不要再優柔寡斷了,懇求他采納杜預的建議。這時候,賈充、荀勖等人又出來大唱反調。大臣山濤竟然強詞奪理地說:“外甯必有内憂。留下個東吳,可以避免内亂,說不定是件大好事呢!”由于杜預的幾次上書,把攻打孫吳的形勢剖析得一清二楚,晉武帝終于下定決心,立即發兵攻打孫吳。

滅吳一役 功勳卓著

這一年十一月,晉武帝調集大軍二十多萬,兵分六路,水陸齊進,大舉進攻東吳。杜預在這次戰争中并沒有擔任主帥,晉武帝隻是任命他為西線指揮,具體任務是取江陵、占荊州,并且在荊州地區負責調遣益州刺史王濬的水師。

鹹甯六年(公元280年)正月,杜預指令他的軍隊包圍江陵。江陵城防堅固,易守難攻。杜預不想在這裡消耗時間和兵力,對它隻是圍而不殲。在切斷了江陵和外部的聯系之後,他立即調動一部分兵力向西進攻,奪取沿江的一些城池。一個漆黑的夜晚,杜預派遣幾名得力的将領率領八百名精壯的士卒去偷襲江南的樂鄉。這支部隊在夜幕的掩護之下,人不知鬼不覺地渡過長江。他們按照主帥的計謀,一方面在山上到處點火,樹立旗幟,虛張聲勢;一方面分兵襲擊樂鄉附近的各個要害地區。這樣一來,把樂鄉城裡的吳軍都督孫歆吓得坐卧不安,各處的吳軍也人心惶惶,不敢随意行動。接着,杜預的這支人馬就埋伏在樂鄉城外,等待時機攻城。正巧,這時候有一支吳軍從江岸傳回樂鄉;杜預的将士就喬裝打扮,混雜在吳軍的隊伍裡溜進城裡,活捉了吳軍都督孫歆。杜預設計巧取樂鄉,使部下将士十分欽佩。他們都說:“主帥用計謀打仗,真是以一當萬啊!”

在掃清江陵的外圍之後,杜預很快拿下江陵,占據荊州。接着杜預揮師東進,配合其他地區各路晉軍攻打孫吳的都城建邺。有人對連續進軍産生了畏難情緒,在一次軍事會議上提出,天氣轉熱,雨水增多,北方士兵不服水土容易感染疾疫,應該等到冬天再繼續進軍。杜預不以為然,分析整個戰争形勢說:“現在我們接連取勝,士氣大振,正需要一鼓作氣。打仗好比劈竹子,隻要劈開幾節,底下就會迎刃而解了。”杜預的意見終于為大家所接受,以後戰争的形勢正象杜預所預言的那樣發展着。

在向東進的同時,杜預還分兵南下,攻占了交州、廣州地區,也就是現在廣西、廣東一帶。整個滅吳一役,杜預功勳卓著,共斬殺、俘虜孫吳都督、監軍一類的進階官吏十四人,牙門、郡守一類的中級官吏多達一百二十人。

杜預本人,幾乎沒有什麼武藝。《晉書》本傳講,他連騎馬都不會,射箭的技術也很糟糕。但每有軍事活動,朝廷都要召他參謀規劃。他知彼知己,善于同敵人鬥智。在滅吳戰争中,吳人最恨杜預,主要是因為他善于用兵,常常給敵人以緻命打擊。杜預有大脖子病,東吳人就給狗脖子上戴個水瓢,看見長包的樹,寫上“杜預頸”,然後砍掉,借以發洩對杜預的仇恨。

杜預心胸寬闊,遇事能夠顧全大局。益州刺史王濬是位七十多歲的老将,多年來一直在益州建造戰船、教育訓練水軍,為戰争做準備工作。戰争開始以後,他統率水軍沿江而下,所向披靡。到達荊州界内,王濬需受杜預指揮調遣。但是,杜預十分尊重他,沒有利用自己職務給對方制造任何困難。杜預還向王濬表示,水軍可以根據戰争的發展,自行指揮,并建議他盡量減少耽擱,直下建邺,建立曠世之功。杜預的态度與益州水軍率先攻占建邺有着重要的關系。這也同王濬在長江下遊的遭遇,成了鮮明的對照。在那裡,指揮調遣水軍的王渾,怕王濬奪得頭功,對他百般刁難。就在王濬排除種種幹擾占領建邺、俘獲吳主孫皓之後,王渾還在攻擊陷害他。和王渾相比,杜預的人品受到了人們的推崇。

西晉滅亡孫吳的戰争是中國曆史上一次重要的戰争。它結束了漢末、三國以來分裂割據的狀态,使中國重歸一統。它也是魏晉南北朝四百年間唯一成功的一次統一戰争。杜預在這次戰争中顯示了卓越的軍事才能,功績是非常突出的。

西晉滅吳、統一全國後,杜預繼續鎮守襄陽。他反對天下安定了就要廢棄軍備的觀點,在任職期間,始終沒有放松部隊的訓練。杜預把荊州軍隊的防衛重點集中到了對付當地少數民族方面。

在荊州,杜預興建了一些水利工程。其中,在整修前代河渠的基礎上,他引滍水、淯水兩江之水入田,使一萬餘頃農田受益。為了使屯田和普通民田均能得到灌溉,杜預又把水渠按照地段标上界石。杜預開鑿了從揚口到巴陵的運河一萬餘裡,使夏水和沅、湘兩水直接勾通,既解決了長江的排洪問題,又改善了荊州南北間的漕運。杜預的政績,受到了當地人民的贊揚,老百姓稱他為“杜父”,并歌頌說:“後世無叛由杜翁,孰識智名與勇功。”但是,杜預卻不得不提防京城中的權貴對他的陷害。每年杜預都要大量送禮賄賂他們。他曾對别人說,這樣作不是企圖通過他們得到什麼好處,隻是希望權貴不要加害于他。

太康五年閏十二月(公元285年1月),杜預被征調到中央政府任司隸校尉,途中行至鄧縣,突然病故,終年六十三歲。

杜預生前的著述很多。他所撰寫的《春秋左氏經傳集解》三十卷,是《左傳》注解流傳至今最早的一種。據《隋書·經籍志》記載,杜預的書保留到唐世,還有《春秋左氏傳音》三卷,《春秋左氏傳評》二卷,《春秋釋例》十五卷,《律本》二十卷,《雜律》七卷,《喪服要集》二卷,《女記》十卷以及他的文集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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