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ai财經社 吳曉宇
編 | 明萱
一夜成名的20歲網紅主播因戲唱國歌被封禁，"抖音一姐”變“抖音首負”。
10月7日，虎牙主播“莉哥”在直播中嬉笑調侃國歌，并将國歌篡改作為歌友會開幕曲，引起大批網友反感。短時間内，這一事件登上微網誌熱搜話題榜。
有網友憤怒評論道：“國歌的創作背景不知道嗎？她處于直播中，唱國歌屬于商業形式的随意亂唱，拿國歌牟利不合适吧？”
事件發生後，虎牙直播平台将“莉哥”賬号全面封禁，下架其全部相關影像作品。楊凱莉在個人微網誌釋出了兩篇道歉文章，稱：“我的行為深深的傷害了大家的感情：對不起。”
10月13日晚，上海市警察局靜安分局釋出通報稱，因違反《國歌法》相關規定，網紅主播楊凱莉被公安機關依法處以行政拘留5日。
警方表示：國歌是國家的象征和标志，所有公民群組織都應當尊重國歌，維護國歌尊嚴。網絡直播空間不是法外之地，同樣要守法律、講道德。對于挑戰法律底線，違反公序良俗的行為，公安機關将堅決依法打擊，切實淨化網絡環境。
一向精明的虎牙，可能幹了一筆賠本的買賣。一個月前，虎牙剛剛以5000萬元高價簽約“抖音”一姐“莉哥”，力圖将楊凱莉打造為人氣主播。
有懂法律的網友算了一筆賬，如果虎牙要追究的話，莉哥可能要賠償2億6千萬左右。網友們紛紛感慨：“抖音首負向你招手”。
從草根到身家5000萬
在入駐虎牙前，莉哥是擁有4000萬粉絲的“抖音一姐”。
2018年6月，因為唱了一首《讓我做你的眼睛》，莉哥成為直播界的網紅。一時之間，她穿着黃白相間短袖，留着彎彎空氣劉海的形象風靡很多短視訊平台。而網友對她着迷的原因在于，與清純可愛的外貌相差極大，這個女生是“小煙嗓”，唱歌豪爽灑脫，唱腔另類。
2個月間，莉哥的粉絲數量達到4400萬，而明星迪麗熱巴的抖音粉絲也僅僅為4500萬。一段時間，《讓我做你的眼睛》成為抖音爆款bgm。抖音使用者也将其與代古拉k、溫婉并成為抖音三人組。
随着莉哥在抖音蹿紅，她登上央視舞台。2018年8月，在cctv3《暑假好味到》節目中，莉哥演唱歌曲串燒《讓我做你的眼睛》、《我們一起學貓叫》、《鬼迷心竅》，成為實打實的一姐。
人氣鼎盛時，莉哥又被虎牙以5000萬高價簽約金簽下。與此同時，莉哥偶爾接拍廣告，有消息稱，莉哥一條廣告費用為幾十萬元。
莉哥的人生就此轉變，從普通打工仔到身家5000萬不過2年。
人人網資料顯示，莉哥原名楊凱莉，北京豐台人。雖然以“哥”自稱，但莉哥卻是出生于1997年的20出頭小姑娘。她畢業于北京豐台職高。
2016年5月，楊凱莉還在為找工作發愁，曾在微網誌分享求職經驗。2016年7月，楊凱莉發微網誌：“朋友們，真的不要占小便宜，看看，10塊錢買的三個瓜。”而這三個瓜都是白囊。同年8月，楊凱莉暴露了自己淘寶美工的職業，發文稱“天天做p圖，頭暈腦漲”。
化身“莉哥”的楊凱莉終于借助抖音逃脫了苦海，成名後的她發現了“賺錢捷徑”。她曾兩次公開售賣微信号，在直播間稱1400元可加微信，并揚言“1400并不貴”。
之後，她又喊道：“我的微信是‘10個穿雲箭’，一個穿雲箭為2880快币 ，10支穿雲箭約為30000快币。（30000快币為3000人民币）”之後，莉哥被網友稱作3萬女。粉絲數量掉1.8萬。
引起網友不滿的莉哥仍得到虎牙的青睐，在虎牙上，她轉型成為lol遊戲分區時的唱歌主播。虎牙還為莉哥買下廣州地鐵站、電梯、網吧首頁的廣告宣傳，有心将其打造為“虎牙一姐”。
莉哥首次開播當天，虎牙為其造勢，讓老主播uzi開号為其刷了價值10萬元的禮物，還首次嘗試英雄聯盟。這一天，莉哥在直播間内就“明碼标價好友位”向網友道歉，稱自己沒有惡意，以後不會再犯了。
然而，一向精明的虎牙，這次卻打錯如意算盤。莉哥唱歌實力平平，繼《讓我做你的眼睛》之後，再無推廣度高的作品。九月末，莉哥禮物收入雖排入遊戲主播禮物榜前三，但直播間觀衆數量并不多，彈幕更是屈指可數。
與此同時，學生時期的楊凱莉被稱作“豐台職高一姐 ”、“工體搖擺姐”、“豐台大姐大”，整容、偷竊、學生時代頻換社會男友等負面醜聞被曝出。
對虎牙緻命一擊的一天正悄悄到來。10月7日，莉哥和往常在直播間唱歌，身穿黑色緊身無袖上衣，下身穿藍色牛仔褲，整體妝容倒是可愛。然而，莉哥卻用調侃國歌進行開場，引起網友不滿，被警方調查。
10月13日晚，上海市警察局靜安分局釋出通報稱，因違反《國歌法》相關規定，網紅主播楊凱莉被公安機關依法處以行政拘留5日。一個多月時間，虎牙5000萬元的簽約金打了水漂。
網紅“鬥愚”
事實上，這類事件發生在網紅身上，并非首次。
今年7月，陳一發因調侃南京大屠殺、東北淪陷等言論被封殺。盡管陳一發迅速道歉，但共青團中央還是定性稱：“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7月31日7點，鬥魚徹底封禁了陳一發的直播間。
但令人諷刺的是，陳一發仍未涼透。在9月10日~11日這段時間，陳一發又收到22餘萬元的禮物，直播間的熱度也一時達到324.5萬。“什麼水準，熱度僅次于（鬥魚）一哥”，有網友說。
此外，有網友舉報，鬥魚主播“b總001”在直播期間發表了“中國人沒有日韓好”“如果自己是日本人，也會侵略自己國家，因為落後就要挨打”等争議言論，相關視訊已經在微網誌上傳播。目前，這個主播的賬号已被鬥魚直播平台封禁。
網紅們的不當行為不隻存在于網際網路中，更有甚者在現實中對孕婦大打出手。
據報道，9月初，杭州一名孕婦在微網誌上控訴網紅“saya—”，稱其在外散步時被網紅未牽繩的狗吓到，沖突中被其“撕扯頭發推肚子踢大腿”，還被其母親用各種惡毒言語辱罵，緻高危早産入院。最終“saya—”母女受到相應處罰。
此外，直播作為與網紅關系最為密切的傳播方式，也助長了不少亂象的産生。據《人民日報》報道，一些網紅為了吸引流量“搏出位”，在直播中出現涉黃涉暴内容，更有甚者在直播中利用說唱形式描述使用毒品之後的感受，影響極其惡劣。2017年，我國網絡表演(直播)整體營收達到218.5億元，平台數量250多家。在巨額利益驅使之下，整個行業不免泥沙俱下、亂象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