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伏在沉默的底部
逃離激烈的喧嚣
我想伴随着緘默而生長
預言般的鳥
用它們的形狀暗示
一座高高的山頭
By 卡波維茲
瞄準心靈
幾片羽毛跌進了翅膀，意義和
真正的堕落沒有多少差別，或者我
會在皮囊内部嚴以律己，可這并無法
限制肉體尋歡作樂，羽翼重新豐滿的翅膀
我仍是一個道士的外形，首先要把手臂
并攏，擋住黑暗虛假的溫柔，但可能
她是一個火熱的身體，我在夢裡
擁抱無數回，青草也燒焦了無數回
也許吧，對着獅子怒吼，我想該如何
描述我的悲傷，還有憤怒，接二連三
的火焰，拉長了獅子嘲弄的表情
最後扣動了扳機
有的時候，忘卻像潮水湮沒了自己
不太确定下一刻會忘記誰，也有
可能是誰不再想起誰。天空給那些
億萬年奔波的星座留好了位置，廚娘
的腰身大概又漲了幾分？血紅眼睛望向
身後，鏡子亮閃閃，妙人兒，幹嘛戰戰兢兢
别再被日子迷惑，它根本就不複存在
懷戀另一個什麼美人，往往靜默無花果
凋零了一地，我踩着泥濘膩滑的它們
無限厭惡，便無限思念
海明威的獵槍
在溫柔的大海失眠，黑暗四處流浪
蘑菇出現的地方，那就是羚羊尖叫的
理由，人群中低語者隻剩半個面孔
高鐵站裡外，我戴着N95口罩，走進車廂
如此偉大的對号入座，因為太奇怪，我
聽不到雨聲寥落，純粹是個動詞，金風玉露
一相逢，去遠方尋找我的貪婪，舊照片上
我駕着西伯利亞馬車，博物館的暴龍
轟然穿着褴褛衣裳，相同的波浪中
藍色更藍，晦澀山崗慢慢
像星光一樣掠過
之乎者也
箭矢它不可探索，它要藏在浩渺的時刻
午夜其餘時間，貓頭鷹說，無論是誰
與其讓兩具骷髅，難舍難分，步調一緻
我在你窗下，聽秋蟲哀鳴，這日子
從栾樹到了丹桂，鐵線蓮死命地纏繞
它們晃動觸碰臂膀，下一次分娩
灰貓咬牙啟齒，并且在此之前，從此以後
我計劃變得更老更憔悴，我懷念自己
迅速成長，迅速衰老，那是多麼
多麼的飛翔，迅雷不及掩耳
插圖
deborah quinn-munson
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