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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電鋸驚魂”系列,永遠的密室經典,童年的噩夢

作者:未來電影局
重看“電鋸驚魂”系列,永遠的密室經典,童年的噩夢

2004年,由馬來西亞的華裔導演溫子仁執導的《電鋸驚魂》,在全球各地影院驚悚登陸,如此令人耳目一新的密室恐怖片立刻引發觀影熱潮,僅憑120萬美元的低成本和18天的超短拍攝周期,就在全球狂掃1.03億美元。日後風靡世界“電鋸驚魂”宇宙也由此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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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影片的發行公司獅門影業還極具商業頭腦地将每一部“電鋸”系列的電影都安排在當年10月底上映,牢牢霸占“萬聖節”檔期,讓影迷們形成“逢萬聖節必看電鋸驚魂”的觀影習慣,進而讓其成為了長盛不衰的“搖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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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構思精巧——探索“密室驚悚”新路徑

與“電鋸驚魂”類似的這種“恐怖+驚悚”的影片類型好萊塢此前并非沒有,例如,《七宗罪》、《沉默的羔羊》系列和《心慌方》系列。但是能夠在機關設計和劇情編排上像《電鋸驚魂》一樣做到引人入勝的,并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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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電鋸驚魂》第一部的時候,溫子仁和編劇雷·沃納爾兩人都剛剛大學畢業,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金去租用拍攝場地或搭建場景。于是他們就租用了一間廢棄倉庫,然後對其進行了改裝,影片中所有的室内場景都是在其中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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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影片的主要場景就是醫生勞倫斯和偷拍狂亞當被囚禁的廢棄廁所,是以全片都以中景和近景鏡頭為主,這也間接放大了片中人物的運動,讓影片更好看。

此外,影片的剪輯風格淩厲,鏡頭在勞倫斯和亞當兩人對話的過程中來回跳躍,甚至在情緒激烈的時候,一句台詞的時間都要有三四次鏡頭的轉換,這就會促使觀衆為了不漏掉任何一個細節,而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影片上,不會跳戲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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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影片的故事也十分引人入勝,醫生勞倫斯和攝影師亞當在一間廢棄的廁所中醒來,但他們的腳踝都被粗大的鎖鍊鎖在了粗硬的鐵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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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房間中一個屍體手裡的錄音機得知逃出生天的唯一辦法:勞倫斯必須在6個小時之内殺死亞當,如果任務失敗,不僅兩個人都要死,而且勞倫斯的家人也會慘遭毒手。

為了破解這一難題,兩人開始在房間内探索,并尋找破解機關的辦法。在主線推進的過程中,還穿插了二人各自的回憶,勞倫斯因為婚外情而玩忽職守,亞當受雇于人專門偷拍他人隐私。

影片的另外一條支線就是泰普警官追蹤調查“拼圖殺人狂”的過程,他曾與搭檔一同潛入殺人狂的老巢,但是搭檔慘遭機關暗算,他自己也險遭割喉。此後,他便一直私下追查“拼圖殺人狂”的所有犯罪線索。這一外部世界的支線與廁所内分秒必争的解密過程内外呼應,也讓觀衆不緻于産生觀影疲勞。

當然,這部影片最大的亮點,也是其作為懸疑片最成功的的地方就是經過了前面幾十分鐘充分的鋪墊和懸念營造,在影片結束的最後五分鐘,所有罪行的真正幕後主使——豎鋸,才從最不可能的地方登場:

原來他為了滿足自己偷窺受害者在生死邊緣掙紮的嗜好,竟然選擇假扮成一具屍體,就在距離他們最近的地方暗中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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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精彩的作品讓獅門影業的高層決定,力推這部影片在院線上映,也讓初來影視圈溫子仁一炮走紅,獲得了“華裔驚悚鬼才”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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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電鋸驚魂”系列後續的幾部電影,雖然重制初代尾聲驚為天人的震撼劇情反轉,但也基本上繼承了“結尾反轉”的優良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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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第二部中,警探馬修與同僚又一次摸到了“豎鋸”的大學營,但是豎鋸卻早已将他的兒子丹尼爾和另外七個曾經被馬修通過僞造證據送入監獄的人困在一間密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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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鋸”威脅馬修說他們都已吸入了毒氣,如果兩個小時後沒有解藥,他們就會中毒身亡。但實際上,馬修在電視上看到的畫面其實是早就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的錄像,他的兒子丹尼爾此刻就困在他身後上鎖的保險箱中,當然這一點也是在影片的最後才揭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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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編劇想重複上一部中“死人複生”的反轉所帶來的的精彩效果,但由于觀衆們這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是以第二部中結尾的反轉雖然精彩但也并未帶來令人拍案叫絕的精彩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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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并不是說“電鋸驚魂”的後續作品都是狗尾續貂,例如,第三部和第四部,則可以稱得上是整個系列中最為出彩的一對,第四部結尾時刻的反轉與第一部相比,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想要洞悉其中的玄機,你必須得提前看過第三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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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講述了,“豎鋸”的門徒阿曼達遵照師傅的意思綁架了醫術高明但止疼藥成瘾的醫師蓮恩·戴倫,讓她來維持住病入膏肓的“豎鋸”的生命。“豎鋸”的心率器連接配接着蓮恩脖子上的炸彈開關,他喪命歸西的那一刻也是蓮恩的腦袋開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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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阿曼達還綁架了蓮恩的丈夫傑夫,他因為自己的兒子命喪車禍而兇手僅被判刑幾個月而對法官、證人和兇手懷恨在心,内心也愈發自私狹隘。“豎鋸”希望夫妻二人能夠通過自己的遊戲明白生命的寶貴。在考驗最後,蓮恩救回了“豎鋸”,但阿曼達卻因為嫉妒射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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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這時傑夫也剛剛通過考驗,見到妻子被殺,立刻用機關中獲得的手槍射殺了阿曼達,接着又将病床上的“豎鋸”割喉。但也是以,傑夫永遠無法見到被“豎鋸”囚禁起來的女兒了。

系列第四部作品的開篇就是警探霍夫曼聽着從“豎鋸”屍體的腹中取出的一卷錄音帶,讓觀衆誤以為這部影片的時間線是承接第三部的。實際上,卻是與第三部的時間線相平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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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以“豎鋸”設下層層考驗來教導一位名叫本的警員,什麼才是真正的“拯救”為主線。同時,輔之以“豎鋸”門徒霍夫曼佯裝受害者再次看猴戲為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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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的結尾,一位名叫斯特拉姆的FBI探員在個人那句線索追蹤豎鋸的時候無意間闖入了上一部中傑夫剛剛割喉豎鋸時的房間,他看着三具屍體和滿身是血的傑夫,沒有抑制住沖動,一槍便結果了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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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至此處,不禁感歎“豎鋸”大人的謀劃能力和編劇大人的想象力,兩個如此大相徑庭的故事竟然能夠被他們拍出“背靠背”拍攝的感覺。第四部結尾的反轉更是讓觀衆大呼過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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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深邃且迷人的反派——“豎鋸”

有魅力的反派,不但要性格獨特,而且其也一定有着能夠讓人感同身受的成長經曆。其成年後的所作所為一定都能在其過往的經曆中找到原因,是以深挖“反派”的成長故事往往是拓展系列深度的一個重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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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鋸驚魂”系列電影的成功,也離不開編導對“豎鋸”這個靈魂人物的成功塑造。回顧影史,能夠與“豎鋸”同樣赢得萬千粉絲追捧的反派形象,也就隻有“沉默的羔羊”系列中的漢尼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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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鋸”原名約翰·克萊默,他原本擁有成功的事業和幸福的家庭,并且他的心地還十分善良,與妻子共同開了一家名叫“回頭是岸”的戒毒診所。是以,他的診所每天都人滿為患。一天一個叫西塞的瘾君子與另一個病人在候診室中發生了口角,約翰出面阻止了他們的争吵,并讓西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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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塞便懷恨在心,當天晚上借助取回自己落在候診室的夾克為借口搶劫了醫院,并且還害得約翰的懷孕的妻子流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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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約翰還被醫院告知自己患有無法通過手術治愈的惡性額葉惡性良性腫瘤,同時保險公司也以種種借口拒絕為其申請新的醫療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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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念俱灰的約翰開車飛下懸崖,但卻奇迹般的死裡逃生。而且他還從這次經曆中認識到了生命的可貴,于是他的内心開始悄然地發生轉變。

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都是一些仗着自己身體健康而肆意揮霍生命,浪費時間,犯下種種惡行還不知悔改的人。

于是他決定化身“豎鋸”利用自己的工程學方面的專業知識,設計一個個将人置于生死一線的機關,并綁架那些漠視生命的人,逼迫他們參與死亡遊戲,讓他們在為生命奮力一搏時重新認識到生命的美好,在經曆試煉後改過自新——"為了活下去你願意流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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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從不認為自己是殺人兇手,相反他還憎恨謀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并未殺死任何人,參與者的生死一直都掌握在自己手裡,他隻是運用極端的方式,令參與者證明自己有資格活下去,并從此迷途知返。也的确有一部分參與者從遊戲中幸存,并獲得了靈魂上的洗禮,甚至被“豎鋸”的精神所感動并成為了他精神的傳承者。

縱觀前七部作品,“豎鋸”一共有四位繼承人,他們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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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毒瘾女阿曼達,她在第一部作品中作為“豎鋸”遊戲中為數不多的幸存者(從“裂颚頭盔”下逃脫),被“豎鋸”用他的一套理論(具體時間什麼理論,第二部分再說)洗腦,并成為了他的門徒,幫助他從事綁架受害者,制造機關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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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警探霍夫曼,他在第三部中登場。因為自己的妹妹被前男友殘忍殺害,怒火攻心的霍夫曼以“豎鋸”的手法綁架并殺害了妹妹的前男友。

這讓“豎鋸”盯上了他并将其綁架并将其洗腦成自己的門徒。但是他日後卻愈發黑化,沒有秉承“豎鋸”通過考驗教導人珍愛生命的理念,而是純粹将考驗其變成了殺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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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豎鋸”遺孀吉爾,她在第四部中登場,但一直都作為“豎鋸”背景故事的襯托和叙述者,并未參與到“拼圖遊戲”中去。但,在第六部作品中,她收到了丈夫生前給她留下的六個信封,裡面是要她幫自己處理掉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已經黑化了的霍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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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醫生勞倫斯,他是第一部中鋸斷自己的腳踝從廢棄廁所逃出生天的唯一一個人。後來,“豎鋸”找到并救治了他,也将他感化為了自己的門徒。期間從第二到第六部中,許多受害者的手術和機關的設定都有他的參與。

在第七部作品中,吉爾在受到霍夫曼的威脅時,遵照丈夫的遺願将這位隐藏門徒勞倫斯喚醒,最終當霍夫曼殺掉吉爾回到所有關于“豎鋸”的證據以為可以逃之夭夭時,卻被勞倫斯醫生及其手下綁架,并被套上了“裂颚頭盔”,被送去見“豎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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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客觀看來,約翰的所作所為并不具有法理層面的正當性。接連遭受厄運打擊和自殺未遂的經曆,讓約翰産生了很強的報複心理,善良的本性又沒能讓他成為純粹的“反社會人格”。

于是他隻得偏執地将自己逃脫死亡的經曆複制在每個人身上,期待他們在經曆生死一線的時候也能夠完成自己的思想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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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忘初心——向死而生,反思生命意義

西方的電影作品之是以總是能夠觸及較深的思想深度,無疑是因為其文化中有一種“宗教”的次元,這往往能夠促使其思維跳脫此岸界限,重新思考“死亡”、“生命的意義”、“靈魂的忏悔”等等頗具深意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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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貫穿“電鋸驚魂”系列也有一個貫穿始終的主題,那就是人活着就要時刻感激上帝的恩賜。這一理念還是來自系列創始人之一,《電鋸驚魂》編劇雷·沃納爾的一段經曆。

在創作劇本前,雷恰巧經曆了一陣劇烈的頭痛,在劇痛的折磨下他在心中暗暗祈禱,倘若自己這次能夠逃過一劫,以後一定加倍地珍愛生活。在頭痛症痊愈後,雷立刻就揮筆寫就了《電鋸驚魂》的劇本,其中“豎鋸”約翰的形象想必就有幾份作者自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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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人類世界迎來了迄今為止時間最長的和平年代。在這段時期内,經濟高速發展,科技日益進步,唯一沒能跟上物質世界飛速發展步伐的就是人類的道德水準。

當硝煙彌漫換成了山珍海味,炮火連天換成了靡靡之音,人類也開始自我沉淪、自我放縱,變得愈發沉迷于物質享受。

影片中約翰最為痛恨的“吸毒”就是戰後物欲橫流的人類社會的典型代表。除此之外,人類的性欲、偷窺欲、貪欲、厭世等負面情緒也迅速高漲。電影中被“豎鋸”綁架接受試煉的人往往都深陷這些欲望和情緒無法自拔,進而犯下了婚外戀、偷拍、保險詐騙、自殘等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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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鋸”的本名“約翰”讓人聯想到了聖經中耶稣的十二門徒之一,後來遊走四方傳教的使徒約翰。并且“豎鋸”還通過試煉的方式招募了死心塌地追随自己的門徒。種種細節總是讓人能隐約察覺隐含在其背後的宗教隐喻。

倘若“約翰”的組織真的能算是個宗教的話,那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邪教。他們的教義就是:在極度痛苦中領悟生命的真谛。雖然,豎鋸和他的門徒想要通過營造極端環境的方式促使人們重新反思生命意義的這一出發點是好的,但他利用私刑去任意殘害他人的做法,亦稱不上是良善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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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遺憾的是,随着“電鋸驚魂”系列發展,在後來的幾部作品中血腥、暴力、獵奇的成分越來越多。人們開始對“豎鋸”設計的千奇百怪的殺人機器愈發感興趣,對片中受害者離奇且痛苦的死亡方式津津樂道。

影片結構已日漸背離了最初的“密室恐懼”以故事取勝的初衷,電影的主題也不再是“借死亡促使觀衆反思生命意義”而成為了“你來看我花樣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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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鋸驚魂”系列第九部《電鋸驚魂:旋渦》已經回歸,希望能夠找回初心,讓“電鋸系列”重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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