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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作者:雲南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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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做王,不如做個撞鐘和尚”

在大理逛古城的時候,碰到了一位賣唱片的老攤主,耳邊此時起雷鬼之父謝天笑的“潮起潮落是什麼都不為”。

他說來到大理十一年,擺地攤,賣音樂,寫詩,過日子,自在地渾然天成。他在太陽裡悠悠喝起啤酒。好像什麼都不要,卻好像有了全世界。就沖着他敢和女遊客說:“不要愛上我,我怕傷害你。”就赢了。

在大理這個地方,靜靜欣賞,我聞到空氣裡都是漫出來的“無為”。

這讓我想起金庸先生 “心中一蕩”寫下的男主角段譽,人家打怪更新都不重要,看熱鬧交朋友追神仙姐姐是正事。真正的段譽其實曾是大理的王,本名段正嚴(段和譽),在位時間最長,最後選擇出家和聲色犬馬說再見。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大理國帝王出家成了一種皇家禮儀,總體上說,這與大理國女子以胖為美“以佛立國”的社會意識形态是分不開的。他們骨子裡就是淡泊,“22個皇帝,10個和尚”不證自明。

我想如果這世上真有執劍天涯的俠客,那麼他來到大理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放下他的劍。

他會在蒼山腳下找個開滿鮮花的四合院,守着洱海的日升月落,娶個溫柔賢良的白族姑娘,從此安心踏實地過上滿身煙火味的農夫生活。而這個和江湖兩兩相忘的農夫,一定是快樂的,因為他不再有拔劍相向的理由,因為大理,柔軟了他的所有不安。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來到這裡就是一種出世。很多有趣的人,他們都心甘情願的留下。

民謠歌手-周雲蓬

周雲蓬,最具人文氣質的中國民謠音樂代表。9歲失明,15歲彈吉他,19歲上大學,21歲寫詩,24歲開始随處漂泊。周雲蓬的詩歌《不會說話的愛情》獲得2011年度人民文學獎詩歌獎。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周雲蓬在大理錄出了他的《四月舊州》,與在北京錄出的《中國孩子》,有着截然不同的氣質。

周雲蓬熱愛旅行,90年代的時候經常乘坐綠皮火車四處遊走,在小時候看病的過程中,他清楚地認識到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後來又徒步走滇藏路,再後來留在了大理。

人們總是好奇周雲蓬是如何旅行的,所到之處理應是相同的黑暗,但他依舊執拗地四處遊蕩,他是如何感覺世界的?

這個問題周雲蓬被問了無數次,他回答說:“我隻是眼睛不好,但是其他健在。”

如今,周雲蓬把老家的母親也接到了雲南,再加上他的導盲犬熊熊,就這樣一家仨口,在大理靜靜生活。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他也很少出門見人,哪怕現在很多音樂人都在大理。他有時會去野孩子樂隊的郭龍家看看,去郭龍家,就常會遇到野孩子樂隊的那一堆人。

曾經大家都是北漂的音樂人,如今都定居在了大理,各自買了房。

作家-野夫

野夫,著名作家,現常住大理。代表作有《1980年代的愛情》、《鄉關何處》、《身邊的江湖》等。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2006年,野夫告别了北京的世俗熱鬧,離了婚,公司送了人。打定主意離世隐居,第一站選擇了大理。起初住在蒼山邊的院子,月租五百元,開滿了三角梅,時不時聚攏漂在大理的文藝青年或中年。缺錢時,寫劇本謀生。手上從容,開始寫自己的前半生經曆。

野夫在一次采訪中說:之前一年來過一次,和趙野、李亞偉、默默幾個詩人,那時大理很安靜,而且山水好,從迷信的角度講,大山大海,氣場像個太極一樣,蒼山有多長,洱海就有多長,仁者樂山,智者樂水,這裡都有,在山水之間享受風景。

第二個,這裡物價也便宜,當時身上又沒錢了,厭倦都市,又想找一個消費得起的城市,大理當時比麗江便宜多了。第三是,整體感覺白族是一個很好打交道的民族,而且很崇尚文化,這個民族很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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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民居

“這裡家家戶戶都喜歡寫詩文,農村都是這樣子的,每家每戶都養花種草,幹幹淨淨的,這是一種文明,古人說教化,這是上千年的教化形成的。大理真正還有一個特征,很多人沒有注意到,它幾乎是中國唯一的活體博物館,這是我給它命名定位的,我一直鼓勵用這個作為他真正的唯一性。”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世界上所有的大宗教,大理,甚至一個小小的古城,全都囊括了。你看佛教,有大乘小乘,顯宗密宗;道教名山魏寶山;伊斯蘭教,村子裡都有清真寺,古城裡不止一處;天主教,古城裡也有,80多年前就修建的;基督堂……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裡的信徒一直在堅持宗教活動,在繁衍,香火都很旺。除開這些,自然崇拜原始宗教也很興旺,每個村都有本主崇拜......

從被土改血洗的家族史,到“江上的母親”,再到獄中的江湖人,困苦狠曆,自由放蕩,語言是恢複了母語的暢達。很難想象,這些文字是在大理這般輕柔明快的環境中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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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居大理,野夫細細密密寫自己前半生的交遊,以及鄂西祖上的故事。選擇遷居,自然不乏因為湖北利川老家的困頓,和北京奮鬥之後的失望。柴靜把這種生活描述為,“禮失,求諸野”。

導演-張揚

1998年,導演張楊從北京來到大理,先是旅居,然後長住。在往後的多年裡,他在這裡創作了《洗澡》、《飛越老人院》、《落葉歸根》、《向日葵》幾部電影的劇本,也寫下了反響很大的《岡仁波齊》和《皮繩上的魂》。大理成為他重要的創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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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剛來大理時,在古城一帶活動,那時古城聚集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十年後,他搬去了雙廊,在那裡發現了洱海和落日的關系,也發現了一個完整的白族人的世界。現在他重新回到古城,隻是在古城全被遊客填充時,他的主要活動範圍換到了山上,也是大理新移民的主要活動範圍。

2012年,張楊在雲南大理雙廊的“歸墅”,曆經四年正式落成。“歸墅”是“回到雲南”之意,由大理的本土建築師八旬設計。以白族材料為基礎,請了當地石匠,将石料背上山或走水路,全手工打磨而成。既有白族人的青磚石雕,也有現代化的鋼結構和玻璃,張揚想把這所房子做成可以用一百年的建築。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2012年,張揚還拍一部名叫《生活在别處》的紀錄片,以大理的自然風光和文化生活為主,結合了當地特有生活元素進行融合創作,用自述的方式講述了19位自在生活于蒼山洱海間的人們的生活。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其中包括當代著名藝術家葉永青、舞蹈藝術家楊麗萍、台灣知名畫家韓湘甯等,還有來自美國的攀岩愛好者因發現大理攀岩的獨特魅力而定居于此,來自法國的足球教練在幼稚園當起了老師;酒吧老闆、充滿活力的香港年輕人、流浪詩人......

張揚用他的鏡頭,展現了大理田園詩畫般的自然風光和獨特濃厚的文化生活。18分鐘的片子,沒有特技的渲染,沒有華麗的演出,隻有一群真實的人,一段在大理平淡卻不平凡的生活,平和、寬容、自然、輕松的生活态度,讓觀衆看到了這些個性生命與大理的遇見,感悟到這種靈魂和大理契合的令人向往的生活方式。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雲南詩人雷平陽說:“大理那個地方是敞開的,天空是打開的,洱海是打開的,蒼山是打開的,所有的地方都是打開的,愛幹什麼幹什麼。張揚導演的《生活在别處》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浪漫的、溫暖的、真實的大理。”

不為世俗的成功,他們為音樂,為文學,為山和田野,為菜市場,為一切美好。到了大理,大家都會馬上放下一切,變成心裡那個少年。

詩人莫柒說,“我們沒有把大理當作烏托邦,我們隻是在這裡過日子”。

這就是大理吧,一個可以和夫妻共享無盡黃昏的烏托邦;一個可以讓人甘願拖家帶口歸隐山水的自由城;一個可以讓人活得自在歡喜的理想國。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有人說大理“牛人紮堆兒,閑人天堂”,它散漫而自由,多元而開明,收納了諸多厭倦了滾滾紅塵的異鄉遊子。他們在這裡找到了理想的歸宿,過着平淡不起波瀾卻舒心舒身的日子。

大理,早已不見王,卻遍地是不願登基的段譽

在大理,你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性過日子,可以朝來漁歌暮霓虹,也可以精緻典雅入街巷,總之,大理可以讓你的日子過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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