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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家族“父親”說:我除了會偷沒什麼能教給“兒子”的

在超市裡,

父親「阿治」帶着兒子「祥太」前來偷東西。

轉了一圈後,

父子間一個眼神一個碰拳他們的任務便開始,

一個打掩護一個偷東西,

就這樣他們偷完一家又一家,

超市成了他們予取予求的倉庫。

回家的路上,

父子倆買了成本效益最高的可樂餅,

正津津有味之際,

小偷家族“父親”說:我除了會偷沒什麼能教給“兒子”的

一個被關在房外的小女孩引起了父親阿治的注意。

這不是阿治第一次撿孩子回家,

确切地說,

這家裡的每個成員都是在天意的安排下在此地相聚。

奶奶「初枝」是家裡的長者,

在政府的幫助下她每月都能領到養老金,

可年老色衰的初枝極度需要家人的陪伴,,

而正是自己的這筆養老金,

讓阿治和「信代」甘願成為了她的孩子。

一方逃避孤獨,

一方向往金錢,

各取所需其樂融融。

老爸阿治和老媽信代本就是一對戀人,

因為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才被迫離開故地。

阿治為人懶惰,

雖來到工地上班,

可也不是奔着那點薪水去的。

趁工友們不注意的時候自己搞出點工傷來,

那補助金一到手,

他去上班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相比于丈夫阿治,

妻子信代就勤勞的許多,

可她骨子裡還是少不了占小便宜的本性,

在洗衣廠工作的她常會順些客人的東西回家,

而自始至終,

她未曾受到良心上的半點譴責。

年輕女孩「亞紀」在這裡扮演的是信代妹妹的角色。

可與她羁絆最深的還要數奶奶初枝,

亞紀是奶奶初枝已逝前夫的孫女,

她本來出生在富裕家庭,

卻因父母極度偏愛于妹妹而一氣之下出走。

她現在所從事的行業名叫“處男殺手,

說白了就是在風俗店裡出賣色藝。

最近,有個“四号先生”常來光顧,

亞紀這邊也是生意火爆。

兒子祥太在還不記事時,

就被阿治夫妻倆撿回了家,

他這一手偷盜本領全是阿治言傳身教的結果。

而且在“父親”阿治的熏陶下,

他還産生了扭曲的價值觀。

諸如“沒法在家學習的家夥才需要上學,

諸如“放在店裡的東西就不算任何人的。

對于那晚新撿回來的小女孩“由裡”,

為了不惹上麻煩,

最穩妥的隻能讓女孩吃了飯後把她原路送回,

可正當阿治和信代來到這家時,

裡面的響動讓信代改變了想法。

很痛哎!

我受夠了,到底在幹什麼,

我也不是想生才生的啊!

要鬧給我去外面鬧!

他們抱着已經睡着的小女孩說:現在放回去應該不會被發現,

喂,喂

喂.喂

這算是誘拐嗎?

當亞紀問起怎麼又把女孩由裡給帶回家的時,

信代卻安慰大家,

才不是呢,

又沒監禁她,也沒要贖金。

這樣的看法不管是不是信代的自圓其說,

在她見識到了女孩由裡的家庭境況後,

她似是在内心笃定了一定不把由裡送回去。

白天一家人都在忙,

由裡則交給祥太照顧。

在便利店,

祥太向她展示了小兒科的偷盜全過程,

小孩子學東西很快,

時間一久他們就配合的十分默契。

可祥太性格太過冷峻,

他并不想整日帶着累贅,

在“父親”阿治的一番溝通下,

他才勉強接受了有個妹妹的現實。

就這樣一家六口開始了不緊不慢的生活。

可在一個多月之後,

在電視上他們發現了由裡父母報警尋女的新聞,

報警行為是在由裡父母遺失孩子的兩個月後,

是以才成為了媒體大肆報道的焦點。

可由裡根本不願回家,

無奈在一番改頭換面後,

她便繼續在這裡扮演小女兒的角色。

在洗澡時,由裡發現了“媽媽”信代手臂的傷疤,

信代說是熨鬥燙的,

而恰好由裡手臂上也有一個,

她的傷疤較輕,

不用多問也知道是她的親生父母留下的,

自此,這道傷疤将“母女”的心連在了一起,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母女情,

也在信代的内心蔓延開來。

在小偷之家的日子成了由裡最開心的時光,

尤其是和哥哥祥太待在一起時,

那在樹上鳴動的蟬也有了别樣趣味。

偷盜依舊在繼續,

這次她照着祥太的做法拿起玩具準備離開,

可令兩個孩子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被店主大爺發現,

店主老大爺說 :“這個給你!

别讓妹妹做那種事了”。

這是祥太第一次被抓,

也令他陷進了深深的不解之中!

祥太把自己的疑慮講給了“父親”阿治,

而阿治隻說了句由裡太小确實不适合盜竊,

就将這個話題敷衍了過去。

信代這邊突發面臨裁員,

老闆要在她和同僚之間二選一。

更殘酷的是,

老闆讓她們自己去商量,

雖然平時面子上都過得去,

可同僚間哪有純粹的友誼,

一到這樣觸及利益的時刻,

自然是誰都不肯讓步,

不過最後信代還是輸了。

對方知道了她“誘拐”小孩的事,

并以此作為要挾,

在這場博弈中信代根本就沒得選。

離職後的信代有些變化,

她終于有精力來做一些許久未做的事,

在丈夫阿治面前,她穿的白裡透黑,

很明顯,

她需要這個男人的溫存,

不過好事多磨,

餘韻未消的二人遭遇了孩子們的打擾,

時間他們狼狽不堪尴尬至極。

除了養老金,

奶奶初枝還有一筆額外收入。

她定期會到亞紀父親這裡來悼念前夫,

順便還能解決一頓午飯。

對于亞紀跟着初枝生活的事,

亞紀父親并不知曉,

而當初枝故意問起照片上的大女兒亞紀時,

父親也隻搪塞了一句“出國留學”。

臨走時亞紀父親總會送出信封,

雖然裡面的錢不多,

可聊勝于無。

亞紀這邊在四号先生的不斷續費中,

終于也有了能肌膚相親的機會,

可他隻是躺在亞紀腿上,看着手上的疤痕,

當聽到四号先生口中咿呀咿呀的聲音時,

亞紀才明白這是個有苦難言的可憐蟲,

同是天涯淪落人,

一個擁抱過後,

兩顆孤寂的心便有了短暫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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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家人趁着陽光正好,來到了海邊沙灘,

祥太直直盯着亞紀的身體,

種難以啟齒的感覺由下體直抵内心,

阿治見狀進行了一波成長教育,

引導祥太正視這一本能的反應,

另一邊初枝與信代坐在那裡閑聊。

今天的老人初枝有些反常,

她沒了過去那番精打細算的模樣,

臉上堆滿了慈祥,

她會贊美信代的樣貌,

也會感慨于自己斑駁的皮膚,

她望向海邊,

對着那無比歡快的“一家人”流露出了當下的感受”,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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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邊回來沒幾天,

在亞紀的哭聲下,

這家人才發現了奶奶初枝的離世。

在這裡除了亞紀之外沒有傷心沒有難過,

因為阿治和信代考慮的是如何将老人安葬,

火葬需要花錢,

而土葬無疑是最便捷的辦法。

在整理遺物時,

阿治發現了老人藏下的錢财,

這不禁讓兩人竊喜,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這錢正是從亞紀父親那得來,

老人家一點一點攢下的。

某日中午,阿治又帶着祥太砸車盜竊,

這次翔太似乎看透了盜竊的本質,

準備詢問阿治到底為什麼要盜竊,

但阿治對此并沒有正面回應,

而因為沒有得到答複,

翔太開始對偷竊行為的對與錯産生了質疑。

翌日,祥太帶着妹妹由裡來到便利店,

因為之前小賣部爺爺的話,

和自己最近對偷竊行為的思考,

向太打算獨自行竊,

不要牽扯妹妹,

正在祥太猶時,

卻看到了先于自己的由裡拿起東西往衣服裡塞,

祥太為了掩護妹妹,

弄出劇烈的聲響後便拿着東西倉皇逃離。

最終被追到一處大橋時,

退無可退的他想也沒想便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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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驚動了警方,

而更被驚動的是阿治和信代,

他們這一家五口本來就不合法。

倘若警方追問下來,

二人無疑是實錘的誘拐犯,

為了更好的生活,四人舉家逃離。

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在警車的包圍下,

他們終于結束了得過且過的生活。

在警方的逐一追問下,

所有事情變得明朗起來,

亞紀也知道了阿治和信代隐姓埋名的真實原因,

兩人實際上算是情人關系,

阿治和信代交往恰巧被信代的前夫撞見,

前夫本想用刀剁了這對“狗男女”,

可不成想卻被信代反殺。

但阿治把罪名都承擔下來,

為此還蹲了幾年大牢,

獄後兩人找到了老人初枝過上了安穩日子,

而由于後來收留了祥太,

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小偷小摸的習慣,

也就讓他們的日子變得愈發見不得光。

除此之外警方還告訴亞紀,

初枝對于孫女的愛或許并非善意,

因為她曾五次三番向亞紀父親要錢,

但亞紀自己卻不知道,

這使她産生了對于親情是否純粹的質疑。

可亞紀不知道的是,

奶奶初枝毎次都會把錢儲存起來,

不過這錢最後卻被阿治和信代拿走,

至于這些錢儲存起來的用處,

斯人己逝,也就無人知曉。

對于誘拐兩名孩童,

在警方這裡已經成為了闆上釘釘的罪證,

由于事件的持續發酵,媒體愈演愈烈的放大。

警方的調查也越發深入,

他們在小偷之家刨出了老人初枝的屍體,

這讓阿治和信代兩人身陷囹圄,

因為在日本,遺失屍體是重罪。

一切塵埃落定後,祥太去了寄宿學校,

由裡回到了父母身邊,

而信代則攬下了一切罪名。

可她不認為是自己遺棄了初枝的屍體,

因為真正遺棄老人的應該是初枝的子女。

對于孩子們的歸宿信代有些擔心,

她不認為由裡是在自己意願下回去的,

而伴随與警員的深入對談,

信代也越發的不能相信自己,

生了小孩,就當得了母親嗎?

但不生小孩是無法當母親的吧!

我明白你無法生小孩心理很痛苦。

很羨慕嗎?是以才誘拐小孩嗎?

那兩個孩子是如何叫你的?

媽媽?″“母親?

寒來暑往時過境遷,

眨眼的功夫祥太已經在阿治面前,

可以頭頭是道的說起書本知識了。

他們來到監獄探望信代,

本來是噓寒問暖,

可令阿治沒有想到的是,

信代話風一轉,

說出了當年關于祥太的真相。

我們是在松戶的小鋼珠店撿到你的,

車是一台紅色的豐田,

車牌是習志野,

隻要你有心,就能找到真正的爸媽。

這之後,

“父子”二人來到了阿治現在的住所,

祥太主動提出今晚要住在這裡,

在睡覺前兩人還一起堆雪人,

俨然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可等到夜深人靜時,

祥太的靈魂發問還是令阿治有些無言以對,

他問阿治是不是本想丢下自己逃走,

阿治不敢面對“兒子”,

隻是側着睑回答了“是”。

翌日離别時,

等公交臨近,

阿治才終于說出一直索繞在嘴間的話,

雖然祥太的那聲“爸爸”還沒有叫出口,

可阿治也不想就此論為“叔叔”。

但自己的話還沒說出口祥太就已經上了車,

不過其實在祥太內心深處,

祥太早已認可了這個混蛋,

也有些自私的父親,

(爸爸)!

在一個沒有大人在的家裡,

在走廊盡頭玩耍的由裡将頭伸向了外面,

她在張望什麼,等待着誰,

隻有她自己知道,

不過她臉上的歡聲笑語已經多日未見,

似乎那曾經的快樂此刻正被某種外力,

悄悄抹除了痕迹。

《小偷家族》白是枝裕和執導

于2018年在日本上映,

此片一經推出便好評如潮,頃刻向蜚聲國際,

最為人樂道的是它摘下了戛納金棕榈獎,

成了當年所出品的衆多精品電影裡,一顆最閃耀的巨星,

下過想要看懂《小偷家族》的好是有些門檻的,

是枝裕和最狡猾的地方,

正是他對于人物形象上與衆不同的設計,

一部電影通常會反映某種單一且深入的價值觀。

而在這裡,

導演将本就含混的價值觀揉碎打散,

再添加到角色裡來,

不多看幾遍或者生活閱曆淺薄的觀衆,

有些地方實在難以察覺。

比如老人初枝,

在她心目中究竟是親情占據的多還是利益占據的多,

比如阿治,

東窗事發之際他是否真的要舍祥太于不顧,

比如靠着利益連起來的一家人,

他們是否内心存在過親情。

對于這些,導演在處理時賣了關子

甚至于從角色本身的言語中,

也在向觀衆傳遞一種非理性而情緒化的事實,

面對祥太的诘問,

阿治說出了真的要舍其于不顧的現實,

但這就真的是事實嗎!

或許隻是一個父親在孩子面前的羞于啟齒,也說不定,

對制度的抨擊對社會的諷刺,

這些表面上的主題,

影片都以點帶面涵蓋的非常到位。

而據我粗淺的了解,

影片中更有意思的是對家庭的解構,

一個家庭的建構究竟基于血緣還是親情,

看過影片後,私以為答案是前者,

盡管片中角色都在盡力演繹其樂融融,

但在人後,

他們都有着不足為外人道的冷漠時刻,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講的是個體或集體對抗外部的心理,

而這裡的族類可以大到國家小到個人,

假設如果外部壓力不是那麼緊迫人人生活寬裕,

那麼小偷家族的親情将會被瞬間瓦解,

他們各走各路,

每個人都會在善良的道路上尋找真正血綠上的至親,

往壞了講這是人情涼薄人性冷漠,

這番場景我們都不願意接受但它确實存在。

好好對待身邊的親人,也要好好努力學習更多的知識和手藝來教導我們的孩子。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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