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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河野釣

作者:gagezhake

野釣印象

嘎格紮克(吳爾明)

伊犁河野釣

高高藍天白雲飄,陣陣涼風來的好,

吹散浮躁和熱浪,休閑垂竿河邊跑。

六月份,已進入盛夏的天氣更加炎熱。

這一天,藍天白雲豔陽高照,天氣格外的好。偶有一陣微風吹來,帶來了一絲惬意的涼爽,心情也随之愉悅起來。

澳東、董源、春亮、爾耿我們兄弟幾個,趁着閑暇帶着釣具駕車前往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去野釣。

伊犁河圍着這片美麗富饒的平原繞了大半圈後,就拐向西邊流向了哈薩克斯坦。伊犁河的支汊河流在這裡縱橫交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湖泊葦塘泉眼,自然形成的溝渠就像是蜘蛛網一樣随處可見。

因為有了這些特殊的自然環境,是以,這裡的水資源特别的豐富,是魚類和各種水禽野生動物繁衍生息的天堂。“舉目是藍天,踏腳是樂園,垂竿看歡流,喜悅滿心間。”更是曆年來伊甯市和周邊衆多垂釣愛好者的樂園。

但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就如一夜之間從天上跌落到了地下。簡直是換了人間似的,說起來就令人惋惜痛心。

和近年來一樣,我們也隻是朝着大概的方向行駛,并沒有一個确切的地方。途中如果看到有一片蘆葦蕩或溝渠,我們便會停下車來甩上幾竿試試有沒有魚。有時候我們也會到前幾天釣上過魚的地方再看看,如果有魚便一直會釣下去。

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即便是有,也隻是三、五條指頭大點的小鲫魚。是以,一般情況下出外野釣,我們抱的希望都不大。

是以,每次出來垂釣無非是借着空閑遠離紅塵喧嚣,欣賞一下伊犁河邊的美麗風光,放松放松身心。

當然,如果運氣好的話,能釣上幾條小鲫魚,回到家裡熬個鲫魚豆腐湯或者油炸小鲫魚作為下酒菜,再邀來三、二位老朋友小酌幾杯,也就會感覺非常的惬意和滿足了。

要知道,一些年來因為伊犁河兩岸的次生林、灌木叢大多都被人砍伐開墾成了農田。千百年來自然形成的湖泊葦塘溝渠被排空填埋,就連星羅棋布的泉水泉眼也未能幸免,随着這片塞外綠洲的逐漸消失,濕地的蓄水功能也在一夜之間喪失殆盡。

至于伊犁河更是慘不忍睹,沒有一個統一的科學的管理機制,不僅僅是嚴重滞後,甚至可以說就根本不存在管理方面的問題。

上遊各縣和農墾團場各自為政,紛紛搶奪水資源,對伊犁河水的利用随意性太大,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修水庫建攔水壩,開挖人工支流,任意的截流引流在伊犁河的上下遊都司空見慣,河谷群眾也見怪不怪習以為常,導緻河水大幅的減少,枯水期水量甚至不及原來的三分之一。

由于伊犁河和兩岸的次生林灌木叢、湖泊溝渠等濕地的自然生态環境遭到了空前的摧殘和破壞,以前從末出現過的沙漠化戈壁化現像開始急速向兩岸腹地漫延。

“遙遠傳說多美麗,如今河水在悲泣,動物和魚去哪了?隻把記憶留夢裡”。傳承了千萬年的水美魚肥的曆史,僅僅在二、三十年的時間内就此中斷。

以前隻能在内地江河湖海才可一見,成群的在伊犁河戲波逐浪翩跹的釣魚郎(魚鷗)景觀也不見了蹤影,衆多野生動物和水禽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塞外江南終于成為了一個美麗的傳說。甚至于到了後來有誰要說伊犁河裡有魚,準保會被衆人看做是腦子發黴了。

可憐的是,由于伊犁河兩岸的自然生态環境變得如此的糟糕,令人堪憂和絕望。和以前相比,近年來也就成了伊犁廣大釣魚愛好者最悲催最沮喪的年份。

伊犁河野釣
伊犁河野釣

伊犁河上翻波浪,水好魚肥美名揚,

塞外江南誰不知,可憐如今成夢鄉。

想一想就在不太遠的以前,那簡直是釣魚人的黃金年代,說起來依舊是記憶猶新、心花怒放。

當年,我可是個鐵杆釣魚愛好者,瘾大的比吃飯都重要。每天如果不到伊犁河邊去甩幾竿子,心裡面總像是掂記着什麼,甚至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一到下午下班我就像是腳底下抹了油,比被狐狸追趕的兔子跑的還快。

那個時候伊犁河邊不通公共汽車,更沒有計程車和私家車,甚至就連私家單人機車都沒有。每次為了趕時間,回到家裡後都是急急忙忙的對着水籠頭喝上幾口涼水,然後将漁具綁到一輛舊的、除了鈴铛不響到處亂響的26型飛鴿牌自行車上,一溜煙的趕到大橋附近的伊犁河邊,随便找個流緩水灣處就開始垂釣。

趕在太陽落山之前,我至少能釣上八、九條200一300克大的小鳇魚和幾條白鲦,等回到家後正好能趕上吃晚飯。

至于狗魚那就更多了,說句現在的很多人,特别是年輕人不相信的話:“想釣多少釣多少!”這是真的。

那個年代伊犁河裡的狗魚真的是太多了(伊犁河的狗魚大約60一80克大,長的像泥鳅,是以從内地來的人都将其稱之為泥鳅。和阿勒泰額爾齊斯河裡的3、5公斤大的狗魚是兩碼事)。

如果是在傍晚,在河的淺灘處看到成群結隊的狗魚,頂着細小的浪花往上流竄遊那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因為狗魚味腥刺多貌醜,老伊犁人是不吃的。甚至于如果你将釣獲的狗魚帶回家去,被人知道了,都會被笑話的。

有一次我打算在伊犁河邊住一夜,夜釣。其實,像這種夜釣以前是經常性的,有時候是一個人,更多的時候是二、三個人一起。因為,在伊犁河邊夜釣,釣上大魚和釣的魚多的幾率希望會更大。

像往常一樣,我先把自行車藏到河邊長滿野草的幹溝裡,然後再分幾次将漁具食物和大衣舉過頭頂,遊到半個足球場大小的河心島上。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剛才火紅的晚霞還将伊犁河染成了一條紅色舞動的彩帶,轉眼功夫夕陽就要落到河水的盡頭,燃燒的像一團火的天界線裡去了。

就在我準備抓緊時間趕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将所有的排鈎下進河裡去時。“嗡”的一聲,我的頭就像是被人用木棍敲擊了一下,懵了!

因為,我在來的時候匆忙之中,忘了帶上事先已經準備好的餌料蚯蚓了。

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我即便是:“天靈靈地靈靈,天王爺爺快顯靈……!”的禱告一萬遍也沒有用了。這表明我還沒有開始向河裡甩鈎,就已經被告知垂釣活動結束了!

我所有的希望和垂釣的樂趣、包括釣上大魚的種種幻想就像美麗的彩色氣泡一樣迅速的破滅了。

更糟糕的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島的四周是滾滾奔流的伊犁河,結果魚也釣不成,回又回不去。我就像個二愣子一樣呆呆的坐在河邊,眼巴巴的望着浪花翻卷向西流淌的伊犁河百感交集,責怪着老天爺對我太不公道太殘忍了,懊悔怨憤自責頓時充滿了整個胸膛。

特别是在看到灣流和緩水處有很多魚就像是譏笑、逗你玩似的接二連三、争先恐後的跳出水面,然後在初升月光的照耀下炫耀一下銀灰色的身子後“卟嗵”的一聲又跌落進河水裡,“嘩啦啦”的激起了一陣陣白色的水花。

甚至有一些大魚更是露出長長的青黑色的魚鳍,在離岸邊不遠的水面上肆無忌憚的挑釁似的來回遊弋,然後“轟隆隆”的攪起一大圈的漩渦後消失了,更令我沮喪到了極點。

實際上,從傍晚的時候開始,這些大大小小的魚就像是在聚會似的就沒有消停過。因為這時候天色暗淡就像患有色盲症,看什麼都是黑白色的,而且看不清楚,是以也分不清都是一些什麼品種。但是從露出水面的魚鳍大小上來判斷,我可以肯定,最大的魚至少也在八、九公斤以上。

垂釣就愛憶從前,魚多肥美是當年,

往日不忍再回首,總在河邊淚漣漣。

看着近在咫尺旁若無人,緊貼着岸邊來回遊弋的大魚,我想起了在英也爾鄉沿着伊犁河畔的整個一長條蜿蜒地帶,幾乎都是連成一片一片長着高大濃密蘆葦的湖泊,周圍的次生林和灌木叢等植被生長的非常茂盛。

這些湖泊水很深,植物茂密食料豐富氧氣充足,而且進出水口基本上都是和伊犁河水相連,非常适宜各種魚類的繁衍生息。是以,這裡也是伊犁河裡的魚,春夏季發水時出入覓食擺籽和繁殖的最理想之處。是以這裡的魚也特别的多,而且又大又肥。

實際上,那些年在伊犁河的兩岸周邊像這樣的湖泊和濕地比比皆是,構成了伊犁河畔獨特的地理環境。也是伊犁揚名世界,成為塞外江南、中亞濕島等美名的環境和條件的基礎。

當地的一些維吾爾族農民就掌握了一套用自制的鋼叉叉魚的本領,每年的春夏季便會結伴進到湖裡去叉魚。多的時候一趟就可以捕捉到三、四十條,甚至更多的鯉魚草魚鳊魚等等,據說最大的一條就有30多公斤。

因為整個夜空沒有一絲的雲彩,月色明亮星光燦爛。夜色反到不像剛開始時那麼的黑暗,周圍的景物都籠罩在銀灰色的光影裡。

我向河的對面望去,越過空曠的河灘和後面一連片的次生林和灌木叢,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些燈光與夜空中衆多的星星相輝映,忽明忽暗的閃爍着,怎麼看都像是在嘲笑着我。

不知從什麼地方時斷時續的傳來了狗的吠叫聲,與就在湖心島的某個灌木叢裡受驚的野禽偶爾發出的“叽叽咕咕”聲,還有一些不知名蟲子的鳴叫聲彙合到一起遙相呼應,打破了夜色的寂靜。

雖然是盛夏天氣,但那個年代的氣溫要遠比現在低的多,而且就像順口溜段子“早穿棉襖午披紗,圍着火爐吃西瓜”一樣,白天熱早晚涼。那種涼可不是涼爽,嚴格的說應該叫寒冷,可以冷到骨頭逢裡去。從緊貼着寬闊的伊犁河水面吹過來的潮濕的風,總是讓人身上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感到一陣陣的發冷。

一晚上我都緊緊的裹着軍用棉大衣,躺在用幹草鋪就的石灘上難以入眠。耳邊聽着伊犁河水奔流和浪濤拍擊河岸的“嘩嘩”聲,偶爾還有就像是往河水裡丢進去了一塊大石頭的大魚跳躍的“卟通”聲,望着沒有一絲雲朵的星空,滿天的星星在閃爍。

我就像王爾德《溫夫人的扇子》書裡的一句話說的:“雖然生活窘迫,他卻仰望星空。”隻不過我卻是忘帶餌料獨自被困在河邊,無奈沮喪的眺望着遙不可及的夜空。我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人造衛星緩緩的穿梭在甯靜深邃的星空中,這時候各種奇思幻想和一種空蕩迷茫的感覺摻雜在一起,在我的頭腦裡不斷的翻騰,十分的活躍。

最多的還是在幻想。如果沒有忘記帶餌料,這時候還不知在河邊會忙成什麼樣子。那些在皎潔的月光下跳躍和向我挑釁遊弋的大魚,也不知有多少早已經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我甚至在頭腦裡示範了一番與上鈎後拚命的上竄下跳掙紮着的大魚,你拉我拽在伊犁河裡激烈搏鬥的場景,激動的嘴裡還發出一連串的吭哧聲。結果想着想着,我就會莫名其妙興奮的手舞足蹈,并且朝着眼前的伊犁河放聲大笑起來。

“昨天鮮花春滿園,彈指飛雪又嚴寒。”盡管那個快樂的充滿了希望的年代,是那麼的令人向往流連那麼的激動人心,并且是再不情願。如今也已經像是告别了春暖花開到了寒冬臘月的節氣,成為了遙遠的過去,十足的奢望或者叫做癡人說夢。

對釣魚愛好者來說,如今,伊犁河兩岸的自然生态環境卻變得如此的糟糕,令人堪憂和絕望。

濕地在何處?魚類更難求,

野外要垂釣,堪比在夢遊。

我們沿着伊犁河岸和周邊來回驅車一個多小時了,卻連一個像樣一點的小蘆葦塘都找不到。

即便是好不容易尋覓到了一條邊上長着蘆葦和野草的排水溝渠,停車試竿。結果也是等了半天就像是在清淨的遊泳池裡甩鈎,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且,在路邊上經常可以看到七、八個人,可憐兮兮的圍着一塊巴掌大的蘆葦塘,兩眼死盯着紋絲不動的水面緊張的垂釣。偶爾會有人猶如釣上了一條青鳇魚,驚喜的大喊大叫起來。其餘的人則紛紛扔下手中的魚竿飛奔過去,一邊“啧啧”的羨慕贊歎,一邊傳看着比指頭稍大一點的鲫魚,更有一些人掏出手機搶着在拍照。

這要是放在以前簡真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天還是那個藍藍的天,地方還是那個地方。

隻是不見了曾經草綠花紅的草場和伊犁河兩岸綿延百公裡,蒼萃茂盛的灌木叢和次生林,多了遍地的垃圾和人們為了微薄的蠅頭小利而開墾出的農田。

不見了寬闊的,洶湧奔流浪花翻騰充滿活力的伊犁河。隻剩下了猶如病怏怏行将就木的老妪,狹窄乏力緩緩流淌的伊犁河,看起來就像是巍巍天山流出的幾滴無奈悲傷的眼淚。

令人非常的傷心和慨歎,很多年了,從伊甯市至到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與哈薩克斯坦接壤的邊境頭湖。百多公裡的地方殘存幾許的蘆葦蕩、沙棗林次生林和灌木叢裡,居然聽不到一聲鳥的鳴叫聲,見不到鳥雀的一絲蹤影,更不要說其他曾經遍及伊犁河畔的水禽和野生動物了 。

回想起以前伊犁河兩岸風光無限,鳥語花香水美魚 肥,更有成群結隊的野鴨天鵝白鶴沙雞野雞狐狸獾子野兔剌猬野豬蛇,等等。各種野禽和野生動物嬉戲覓食,活躍在這片桃花園般神奇的土地上,就叫人欲哭無淚痛徹心肺,一股悲摧之情湧入心頭。

實際上,現在每次出來釣魚雖然被虛幻的希望支撐着,但心中總是帶有一絲悲情,一路的歎息。

一條緊挨着稻田,約三米寬一米多深的排水渠,兩邊生長着茂密的蘆葦和野草,這是我們一路上走走停停來到的一個比較理想的垂釣點。盡管這裡離伊甯市大約有40多公裡遠,不過聽澳東、勃科他們說,這裡也是他們以前來過的地方。

說起來令人心酸,就像是打仗時的節節敗退,我們現在也已經由近到遠,由自行車換作了汽車,由原來的在伊犁河裡垂釣,逐漸的轉向了蘆葦湖,并且最終被迫轉向了農田邊上的排水溝渠,甚至是一些臭水塘。

更可憐的是,以前是用自己做的排鈎等土辦法,到伊犁河去釣鯉魚草魚鲇魚鳊魚等大魚,甚至是青鳇魚(鲟魚)。如今卻攜帶着昂貴的炭素或玻璃鋼材質的各種高檔魚竿,駕駛着汽車像無頭蒼蠅似的沿着伊犁河周邊四處亂竄,尋覓着蘆葦蕩和排水溝渠,去釣從前根本就放不到眼裡的小鲫魚。

甚至每當看到眼前有一片蘆葦并且有一片水汪汪的模樣,我們都會比範進中舉還要興奮和狂癫。更可笑的是如果偶爾釣上了三、五條半個巴掌大的鲫魚,那簡直是比釣上了大鲨魚還要俱有轟動效應。一旦發到微信裡,追問垂釣點的釣魚愛好者發來的資訊,甚至比伊犁河裡的浪花還要多。

所有的原因隻有一個,生态環境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伊犁河裡已經沒有魚可釣了,甚至當年多如河灘上戈壁石子的狗魚也了無蹤影。

浪花翻處水歡流,又見鳥鳴群魚遊,

風光再現伊犁河,垂釣高歌人不愁。

我正在垂釣時還發現了堪稱“奇迹”的事。

在這個生長着濃密高大蘆葦和野草的排水渠邊,居然有幾隻“蚊堅強”來騷擾人。

因為,如今農村大量的和無節制的使用農藥和化肥已是非常普遍的現象,凡是到農村田地裡來過的人都能看到無論是在溝渠水塘,還是田間地頭,到處都随意的丢棄了很多大大小小農藥的塑膠包裝袋和瓶瓶罐罐。

而且,就在我們來的路上和穿行在農田邊上的小道上時,空氣裡就彌漫着濃烈的農藥和化肥的味道,嗆的人咳嗽不止。

是以,以前農田周圍春夏季常見的蚊子蜻蜓蝴蝶等等,基本上都被消滅殆盡了。從前像這種生長着高大密集蘆葦的溝渠和湖泊邊,蚊子多到别說是釣魚,就連邊都沾不上。

我在想這幾隻“蚊堅強”和我在旁邊稻田的水裡發現的一群蝌蚪,可能和人類一樣已經适應了農藥化肥的藥性吧。但是,魚類可能還沒有産生抵禦這些化學物質的機理。從農田順着排水溝渠流入湖泊和河裡去的化肥農藥,也應該是和濕地大面積消失,魚類喪失了繁衍生息的條件和環境一樣,成為導緻魚類幾近滅絕和殺死魚卵魚苗的元兇之一,我想。

前幾年我們在野釣時,還發現經常能釣上長的畸形和身上生長着爛斑的魚,而在以前是沒有這種情況的。

而且電擊,撒藥,無節制的不分季節的用細密眼網輪番勞作,無論大小老幼一個不剩統統打盡,竭澤而漁式的濫捕亂撈行為長期以來從未間斷過,更為嚴重。

就拿伊犁河來說,因為野生魚類越來越稀有,更為貴重,市場需求更高。是以,實行禁漁的規定雖然施行了多年,但是在伊犁河的下遊一些死角河段大規模的捕撈活動就從來沒有中斷過,甚至比以前更嚴重。市場裡作為河珍的伊犁河裡的魚,依然在公開的叫賣。

時光荏苒,轉眼又過去了幾年。

去年九月份的一天,應金光之邀到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八鄉的一個農家樂赴宴。我在從二鄉徒步前往途中的一個農田邊,發現了很多年都未見到過的二隻白色的蝴蝶在草叢中追逐翩跹,當時就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一般,歡喜激動感慨的情感充滿了心間。這應該是一個好現象,好兆頭。

最近和爾耿電話聊天,他講前二天和巴圖、春亮帶着釣具到伊犁河邊去轉了一圈,這也是今年開春以來的頭一次。

盡管天氣還寒,農田裡的冰雪沒有完全融化,在陽光的照射下還一片一片的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就像是耐受了一冬的蜜蜂追尋着早春的花香,雖然看不到鮮花卻抱着無限的希望來碰運氣,在伊犁河周邊的一些排水渠和蘆葦塘邊上還是聚籠了不少的垂釣者。

不過,聽爾耿和春亮他們說,這二年他們出去垂釣收獲開始逐漸的多了起來。盡管還是在一些排水渠和蘆葦塘裡垂釣,但釣上的魚已經明顯的比往年多了,而且也開始釣上鯉魚草魚等比較大的魚了。去年就有好幾次釣上了三、四公斤大的鯉魚和草魚,這已經是有很多年沒有過的事了。要知道,這可是在伊犁河周邊的蘆葦湖和溝渠裡的野釣,意義非凡。

更令人歡喜的是伊犁河邊又重見很多年都消失了的野鴨、白鶴、天鵝和釣魚郎等水禽。

這應該是和政府近年來重視和下大功夫抓環保,進行環境治理,人們普遍開始有了環保意識有着很大的關系。

“暑光總是在眼前,隻要堅信有藍天。”就像蘇聯老電影裡的一句台詞:“牛奶會有的,面包也會有的。”随着環保理念的不斷深入人心,環保和伊犁河治理工作的不斷加強,伊犁河再現以前水美魚肥情景的希望就會不遠了,塞外江南的美名終将會實至名歸,廣大垂釣愛好者也一定會有一個真正能夠釋放好心情的樂園。

這一點,我是充滿了信心的。

(網絡配圖,緻謝!十自拍)

2015.8.16.伊甯市。

2021.3.25,重新整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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