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電租寶案發生半年多後，可能是因為想敲山震虎，上海市網際網路金融協會組織會員P2P平台50多位高管參觀青浦監獄。
傳統的金融銀行、證券、探監是常态。幹P2P，但這是第一次。
兩個月後，深圳市網際網路金融協會也組織會員參觀了監獄，他們參觀了深圳監獄。獄警讓行政人員站起來，齊聲走，他們"印象非常深刻"。
"沒有尊嚴，就沒有自由"——當年在深圳團隊的萬英金融CEO李勝對《時代》記者說。
一群正在分發月餅和水果的囚犯在高管們起床之前走過一群20多名囚犯，他們正在刷他們的蹲點。獄警告訴高管們：這是規則。他們穿梭在無數的鐵門、鐵栅欄和鐵絲網之間，一切都是為了權威和服從。離開時，警衛向他們坦白：
"你出門的時候不要回頭看，我們不想再見到你了。
圖：深圳P2P平台高管探訪監獄的合影;資料來源：深圳市網際網路金融協會。
2020年1月，萬盈金融被調查，深圳檢方起訴一群高管"非法吸收公衆存款"。案發時，萬盈金融欠15560人13.7億元。
三年半前探訪監獄的李某成為"犯罪嫌疑人"。
為了參觀監獄，當年有人評論說："它有效嗎？馬克思說，有了300%的利潤，人們就敢于犯罪，甚至垂頭喪氣。"但這就是東洋鄧甯說的。
01
李孫是一個縮影。從2007年到2021年，沒有一個行業出現超過6000個平台，涉及數萬億美元和數百萬美元的金融難民。最保守的估計是，P2P從業者達到100多萬，行業迷失了，仿佛黑江湖水，但整個行業都被摧毀了，很多人站在碼頭上。
1987年，23歲的戴志康從央行金融研究所學生院畢業，加入中信銀行。上海一路乘風破浪，五年後成立了中國第一家公募基金公司"富島基金公司"，在金融圈混為一談。
2007年是戴志康的高光時刻。在他跳出金融圈進入房地産行業六年後，位于浦東的喜馬拉雅中心開始建設，他的身價超過100億元，跻身胡潤富豪榜，三年後，他以92億元的價格拍下了外灘8-1地塊。而他早在1992年就投資了"湖濱花園"房地産項目，早期是馬雲創業公司阿裡巴巴的起點。
戴志康和他的大公司，一直漂浮在房地産上，正遭受着負債率上升的困擾，最終在2015年輸給了房地産，決心打入P2P領域，以網際網路金融、文化、大健康為證的大公司三大戰略，而P2P讓他們無路可走。
2016年，該公司的P2P平台，作為上海網際網路金融協會的首批會員，不知道要探監。
據說這一事件使許多從業者望而卻步。
2017年底，錢寶.com的張曉磊自首;2018年6月，唐曉申董事長陶磊自首;7月，成都控股公司楊定平自首;8月，上海警方逮捕了金融案的主要嫌疑人。不到一年，民警就采集到了民間傳說中的"四高歸天王"卡牌。
又過了一年，2019年8月底，戴志康向上海警方自首，承認設定了資金池并挪用資金。
30多年前，戴志康走出五口财經學院大門時，大概沒想到會成為P2P浪潮的俘虜。2021年3月31日，他站在被告席上。檢方已确定，"證務部"仍欠26.5萬多名被害人的本金75.21億元尚未支付。
圖檔：大公司案件法院地圖，來源：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這一天，戴志康擁有無可争議的聲譽和财富，在法庭上否認"籌款欺詐"，意在争取"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的定性。
開庭前一天，上海中央法院一審宣判"永利寶"案，餘剛等人非法籌集資金，共計99.32億元，造成2.8萬多名被害人經濟損失12.77億餘元。于剛和張玉峰分别因籌款舞弊被判處無期徒刑和有期徒刑15年。
戴志康如果被判犯有籌款欺詐罪，不敢面臨與餘剛相同的刑罰。
P2P成功的最壞結果，大概就是金融科學出身的戴志康已經開始規範套利了。
這是個人的悲傷，也是環境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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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華爾街欺詐簡史，以避免59日元購買的坑
02
2015年，30歲的碩士生王旭航與孫啟良等控股上海燕漢投資共同搭建了"牛闆黃金"P2P平台。
牛闆黃金生意兇猛，三年後平台規模已達數百億。在此期間，孫啟良拿出26.9億元購買資金，借錢給他人。由于擔心被捕，孫于2018年6月下旬逃往新加坡。
2018年7月，42859名募集資金參與者在牛市黃金案中損失了36.13億元人民币。警方抓獲了一群高管，隻跑了孫啟良，就被賞賜了10萬元通緝令。
2020年12月底，王旭航在牛闆黃金案一審中因資金欺詐被判處無期徒刑。他在法庭上尋求的"非法吸收公共存款"并不像他希望的那樣好。
在牛闆黃金案判決前後，P2P案達到了頂峰。
Net-a-Bank Home發現，P2P平台送出的平均試用時間達到25.18個月。
P2P平台将于2018年後開放，其時間安排在2020年底後進行判決。
據公安部介紹，2018年6月至2019年6月，地方公安機關依法查處400多家涉嫌非法集資的P2P網貸平台。到2018年6月，以及從2019年6月到2020年底，雷慢粗略估計，P2P平台在230個左右的情況下，P2P風暴曆史上最保守的平台估計都在630多個，實際資料可能要高很多。
在中國裁判官網上，2150起與P2P相關的刑事判決揭示了P2P江湖大廈倒塌後的殘酷真相。數以千計的修煉者也被判入獄。
雷慢慢地拿到了2，150份判決書。從2021年1月至今，P2P相關刑事案件在網上公布了35項判決。在截至2020年4月的一年中，已作出600多項判決。在每次審判中，都會宣布少一兩個人，監獄裡十多人的命運。
03
P2P高管是國務院在2015年釋出《促進網際網路金融健康發展》後最自豪的兒子。高調參與，充滿洞穴。
2019年之後，P2P高管們改變了精神，無頭蒼蠅，四處亂竄。
同年9月，先鋒集團創始人張振新在英國去世。留下了很多疑慮，數百億美元的債務和哭泣的投資者。人們說他騙死了，不願意相信他在新聞關閉的外國白死。2012年對網際網路金融進行大攻的張振新，沒想到會這樣。在滾的浪潮中，了解這個大起大落的轉折點可以有一些，2009年紅嶺風險投資周世平，2014年戴志康，沒明白。
但有些人看穿了，比如快鹿家族的石建祥，e租寶丁甯，他們隻是騙錢，把P2P當成工具恰到好處。
有些人真的了解。2015年，當Fig Finance首席執行官惠偉離開P2P行業時，他告訴我，他對大多數P2P平台用企業信用抵禦系統性風險的大經濟形勢并不樂觀，P2P行業沒有正常的退出機制。
2018年6月，Fig Financial逾期。已經停業三年的Hui陷入了一個更瘋狂的比特币，該比特币在2019年6月殺死了2000個比特币，不信服的投資者說他已經被殺了。
曾經擔任過銀行高管的戴志康和曾經擔任過一家券商總經理的張振新，都是金融分行，他們不會明白，池子模式的P2P和銀行沒什麼不同，要控制風險，所需要的隻是資本富集率、風險準備和準備。
在前幾天的審判中，檢察官向戴詢問了壞賬的問題。
"公訴人：壞賬率在多大程度上受到控制？"
戴志康：折算成真正的壞賬大概是15%。"
如此高的壞賬率、風險準備金和準備金的銀行負擔不起，更何況P2P？P2P行業最大的問題之一是未能解決商業模式的可持續性問題，資産處于資産端，次級資産偏高，信貸短闆變得明顯，風力控制幾乎無效。在投資端，投資者風險承受能力差，風險識别能力差，回報高，但難以承擔高風險。在平台方面，利潤流向平台，虧損歸投資者。這三者顯然都有無法交際的漏洞。
大學的戴志康、牛闆金的王旭航、先鋒集團的張振新，他們用功勞來抵抗結果的系統性風險，是最後幾十人背負的後果，數萬人、數十萬人沒有血脈。
P2P人去過的地方，其中大多數是可追蹤的，有人要麼逃跑，要麼死了，被困在海外。有些人在家裡的監獄裡，為自己贖罪。
P2P河湖有的人曾有過憤怒，也有人洪流勇敢地撤退，有人掙紮着上岸，每個人都有悲傷和喜悅。
隻有悲劇，才能讓人反思。
這牽涉到千萬人的金融災難，不敢輕易忘記，在經濟史上的一座紀念碑上，告訴後來的人，這是錯誤的方式。
資源：
"深圳P2P高管探訪監獄|獄警：别回頭看"時報周刊 劉偉 201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