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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香川在中國拍攝《捉鬼敢死隊來了》還是有四個多月的心痛，很大程度上是"責怪"導演江文的原因，苛刻的訓練和無分的拍攝進度讓他在團隊中擁有了日常生活。
回國後，香川在中國出版了自己的射擊日記，不乏"我想和江溫吵架"這樣的話，而他的前任鐘景桂一拍的《天地英雄》也生氣了，同樣從這本日記中"斥責"了江文的霸淩，"我不知道他是冷靜還是自以為是， 人們總是有一種警察對待下屬的感覺。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肯定會成為一種愛好。"
然而，罵罵咧咧，當有記者問他是否還會再和姜文合作時，香川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在日記中用德州撲克來形容自己的感受，"起初我有一雙2張，雖然牌不大，但我沒有勇氣打開它。這時，江文來了，"搶"了我的2張也撕成碎片，然後掉了5張牌。四個月後，我在回家的飛機上看了一眼，實際上是充滿紅色的第一手生活。"
魔鬼
為什麼電影《鬼來了》，江文自己也說不清了，大概是因為《陽光燦爛的日子》之後的觀衆讓他成為了大導演。
那一年，在《有話要說》首映禮上，江文捧着鮮花和美女，突然走過來一個年輕人搶走了他的衣服。"江文，你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當我們完成"陽光燦爛的日子"時，我們沒有做正确的事情呢？"江文是不是說我做得不對？"旁邊跟着制片人高興，說你琢磨一個故事，人說你得當導演。
看完于鳳薇的小說《生存》後，江文帶着幾位編劇換了大半年，前半段基本上都是小說的方式，後半段路按照江文來了，他也漸漸找到了自己拍攝《鬼來》的理由。
姜文從小就喜歡看戰争片，能夠把《平原遊擊隊》和《南北進軍》的台詞帶回去。拍完電影看完這些老電影後，他發現其中一個鮮為人知的亮點，比如《隧道大戰》開頭的鬼掃蕩，八路軍随民轉大場面排程非常漂亮，《小兵張佳》的體育鏡頭非常巧妙， 《英雄與小子》的音樂聯系讓很多MTV相形見绌。
<電視劇《公路戰争》>
但他心裡也知道，這些電影不符合他的藝術水準，他想在老電影中重制1940年代，講述一個更接近曆史真相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中國的農村地區不再是"全員兵"，日本兵不再是臉書的"八塊牙路"。
主題設定後，找"鬼"是關鍵，看完大量抗日戰争資料和日本紀錄片後，姜文想到了花屋蕭三郎的具體形象：高大、年輕、醜女，氣質不是日本人的農民或漁民。他覺得在抗日戰争片中由中國人飾演的山田和松井太美化了。
為了找到合适的人選，江文去了好幾次日本，有一次他去制服店買了一套日本軍裝當年，老闆把他當成中國人，随便拿了一套仿制的傻瓜。蔣文讓翻譯把布局和尺寸錯誤說，老闆一方的損失不是一方拿出庫存的真貨，他哪裡知道，想徹底恢複真品蔣文甚至布料的寬窄都經過了研究。
1998年6月，在一家日本當地表演藝術公司的幫助下，35歲的姜文遇到了33歲的香川，香川對香川的形象非常滿意，以至于他從腦海中浮現出來。香川看過《紅高粱》，他以為江文看起來比片中歡快多了，但那副金色的眼鏡背後卻是一雙賞心悅目的嚴峻眼睛。
< 馬大山（姜文）和花雅小三郎（香川照片）>
看完劇本後，香川起了個雞皮疙瘩，以為自己可能演裡面的角色，他似乎嗅到了軍服、刀驢的氣味，迫不及待地想問江文："什麼時候開始拍攝？江文說要先練兵，然後從八月底到年底。
想到這部電影的薪水，香川沉默了，後悔太激動了，"如果我接受了邀請，我的月薪肯定會比剛畢業的日本大學畢業生低"。第二天，他接到了江文的正式邀請，猶豫不決被一掃而空。
1998年8月12日下午，香川和另外四名日本演員抵達北京，其中包括飾演陸軍上尉小田由紀夫的織田先生。在面包車裡，一群人被拉到北京西北角的一棟六層較高價的電梯大廈樓。傍晚，姜文和主力劇組為他們安排了宴會，這也是中日兩位演員的首次見面。
在現場擔任翻譯，是影片的韓化翻譯董漢臣飾演的演員袁丁，他是長春人，87歲到日本留學，從攜帶裝置到NHK電視台導演，形象完全符合蔣文的想象，"東北口音，日本道地，滿嘴跑火車，身體跟我一樣大。
<上尉（澤天）和翻譯董漢臣（袁丁）>
袁丁的東北方言和東京方言越來越近，姜文喝着濃烈的酒宣布，"大家應該學好法語，我們的電影一定會去戛納，還要獲獎。"
香川在書中寫道："中國菜不是很好吃，我選擇相信江文一次，當時我不覺得他是個怪物。"
軍事
《鬼來了》主演了一百多名日本士兵，其中不到二十人是日本人，除了香川之外，他們都是五名專業演員，其餘的都是留學生，這些學生聚集在一起的還有範氏大哥的齊達錢。他生來武俠，在香港動作片《烈火》中與成龍攜手并肩，恨軍澤天被江文幾封真誠的信件感動，最後同意扮演日本隊長。
這裡的中國演員也很多業餘，飾演王六是制片人李從喜，飾演四個表兄弟是編劇石建泉，飾演國軍敢死隊長是另一位編劇舒平。劇本第一頁有這麼多非專業演員主演的配角，香川覺得自己心裡沒有底氣，卻覺得姜文不在乎。
<"鬼魂來了">
在北京的前三天，香川計劃觀看1950年代的戰争電影"真空區"和戰時紀錄片"南京"，并學習唱電影的插曲"露營之歌"。江文曾經從9點到12點和他們聊起這部電影.m，當日本士兵突然揮舞着刀子屠殺村莊時，雙方在劇本中爆發了沖突。
香川說，劇情太突然了，他們中的幾個人無論如何都無法了解，江文沒有生氣，也沒有屈服。他知道這些人是戰後出生的，沒有經曆過祖父的侵略戰争，剛剛從和平的日本飛來，沒有被迫擔任這個角色，在軍事訓練結束後可以進入這個角色，并拉到河北。
8月15日，日本無條件投降紀念日，香川一路向東坐上面包車，前往北京郊區密雲的武警訓練基地，香川說，本周的訓練給他留下了前所未有的印象，是以他沒有經曆過戰争，了解了過去的一切。
看到演員的日程安排也喚起了我學生時代軍事訓練的回憶。
5：30起床
5：40-7：00晨練，5公裡競走，最後沖刺
7：00-7：30清洗
7：30 早餐
8：00-10：00 排隊教育訓練
10：00-11：30 格鬥訓練
午餐12：00
13：00-14：40 午睡
15：00-18：10 戰術行動訓練（前進、跨越障礙）
晚餐18：30
19：40-21：30 觀看視訊資料、戰争史書籍
21：30上床睡覺
基地宿舍是一間六人房，房子裡有幾張鐵鋪，看着床上光秃秃的墊子，再看自己手裡光滑的行李箱，香川有一種進入錯誤時空的感覺。攝影師Jun要求他們在劇中穿上軍裝拍照，幾個人換了衣服，站在一排用鐵條，彩色黑白都拍了很多。
江文看着自己的黑白照片愛放手，馬上買了彩色膠片都回來了，整部電影都改成了黑白膠片，讓上映日期一直推遲。江文身着軍裝對澤田說："從今天起，你是上尉，他們的食飲拉紮爾都睡在你身邊！"
那天晚上，香川看了一部關于諾曼坎戰役的紀錄片，軍營裡的氣氛如此不同，以至于人們唱"野營之歌"的聲音比前兩天大得多。
晚上，香川被袁丁的打鼾聲打不着，第二天早上，袁丁對反派先告訴他："香川，你真的很愛想事情，晚上大部分時間都在笑着歎氣，真的很煩人。"
打鼾也可以忍受，袁力給他妻子帶洗衣皂後，公共衛生間使用不了。面對憤怒的香川，袁丁的回答讓他目瞪口呆："香川，反正其他日本人都回去了，那我們就剩下，你不能離開我，或者誰會給你翻譯，是以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
事後看來，袁鼎是對的，香川确實是這群人中最後一個日本人。
<李元、香川>
上午八點，訓練正式開始，袁丁原諒他為NHK制作了一部關于訓練的紀錄片，然後逃跑了，在一旁的日本人輕蔑地看着。
20歲出頭的教官下達了指令，"注意，站起來三十分鐘。從那一刻起，"李正"字就成了香川的噩夢，站到五分鐘，香川的身體發出警報，隻能靠恒定的數字從無聲到一百個難以支撐。
澤達上尉獨自站在前面，眼睛盯着某一點，沒有眨眼。那天一共做了五次練習"站起來30分鐘"，最後一次是"站起來一個小時"。
想想那一年我站在軍事崗位上迅速堅持，腦海中會閃過無數英雄，香川下意識地想到了天皇的精神，他在心裡發誓："陛下，女王陛下，無論遇到什麼，我都會想站在今天最後！"
"好了，最後十五分鐘。"澤達低聲對香川說，兩人遺憾地看着對方。解脫的時刻終于到來了，隊長澤達對他的球員們喊道："每個人都在努力工作，訓練已經結束。"
那天晚上，即使伴随着袁丁的鼾聲伴随着床，香川還是睡得像一團亂糟糟的泥巴，太累了。半夜12點，一間打着鼾聲的宿舍響起了船員們的聲音："請起來，現在我們要暫時轉移。"日本演員半夢半醒地抗議，"不要愚弄我們。"
懂中文的學生告訴香川，白天他們正在練習讓部隊上司來基地視察，看到這群身穿日本軍裝的日本人喊得比武警還大聲，立刻沖了上去，"魔鬼來哪兒了，給我一個去處！"
沒辦法，我們不得不碰黑色的包裝，哪怕是哪裡都不知道要塞進車裡像快速報廢一樣，隔夜接送。半夜2點，他們去了一個新的軍事訓練基地，香川要求不要和袁丁住一間房子，征得同意後立即把行李放進被子裡，一夜無言。
澤田在半夜召喚出憤怒，在随後的訓練中發洩出來，他跟中國士兵賭着跑圈跑，跑到連午飯時間都睡不着覺的狀态，在過度勞累的狀态下，一晚上拿着一根煙拿着這本《軍兵日記》。
沒完沒了的扛槍和站起來讓香川覺得自己像個"皇室大軍"，然後甚至反其道而行之，晚上看戰争片的感覺也越來越多，甚至主動給上尉烘幹衣服，在他心裡不做電影有無所謂，最大的想法是絕對不能輸。
魏
日本演員在練習的同時，中國演員也在河北農村生活。飾演魚的姜洪波，整天和農村姑姑一起工作，早晚都學紡線、做飯、殺雞、喂豬等普通農婦。
飾演反派的七大老爺老戲骨話活到家鄉唐山方言，祖籍浙江長在上海陳老辛苦苦苦下，沒幾天就能用半生不熟的唐山話和鄉親們聊天。78歲的陳老在群虎風中，唱着洋歌，喝着酒，那雙"我一手一嗆二，刨坑埋"的粗壯手臂毫不費力地做了一個引子。
< "七大大師"聲明（右一）>
8月22日，軍事訓練結束，球隊召開新聞釋出會。香川換上西裝，站在鏡子前，感覺自己留着胡子的臉已經到了除了軍裝之外什麼都不對的地步。
接待來的記者很多，任何國家都有，隻是翻譯邀請了好幾個。香川聽着姜文滔滔不絕的聊天，卻沒有人給記者介紹，感到迷茫和孤獨，對未知的拍攝前景悲觀。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在路上，經過六個小時的颠簸，到達了第一個現場拍攝地點——河北省魏縣。
這一幕還原了駐紮在寺廟、營房、炮兵建築和周邊街道上的日本士兵，看到了現實生活中香川預示着這裡誕生的一個非凡的鏡頭，也産生了"也許孩子們真的會在戛納獲獎，是以要學一門外語"的念頭。
早上到現場踩了一下，江文還是沒有說出具體拍攝日期，下午請演"一刀劉"陳強（陳佩斯的父親）向日本演員講述戰争的經曆，香川他們開玩笑說，陳老子是中國的森長，日本國寶喜劇演員。
晚上，姜文拉着香川聊天腳本，還來試夜，因為攝影想試試黑白膠片的效果。
<"一刀切的劉"陳強>
這種不顯眼的安排讓香川在睡前拿出一本日記，寫着"我下定決心，得派火給姜文"，遺憾的是，雖然多次下定決心，但火一直沒有下達。
漫長的等待在顧長偉出現在攝影棚時結束了，當香川看到張藝謀的禦攝影師将臉貼近相機拍照時，他知道影片終于要開始拍攝了。當晚，兩國演員齊聚食堂吃半，人群忍不住唱起了各自的國歌。
一百多名中國人唱了《易詠君歌》，十五名日本人開始唱《王者一代》。後來拍攝了日本士兵和中國農民在村宴上輪流唱戲，香川想起了那次晚餐，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烈酒，在昏暗的食堂裡已經吵吵鬧鬧地進入了夜晚。
8月31日，當日本演員的制作正式開幕時，江澤民把他們都叫到香川家裡發言。在拍攝武大偉飾演的澤塔上尉向國民軍軍官投降的場景時，香川在被打敗時，真的感受到了日本人的沉重心情。連續兩天，軍訓時，各種中國人的驕傲積累耗盡了他們低頭的鏡頭，在此期間，一名日本學生說了一句"八嘎"的口頭話，導緻一個大哥哥的劇隊向他拔出一把刀。
香川的第一幕是影片大結局的高潮，華雅的蕭三郎斬首并處決了姜文飾演的農民馬大三。劇場很重，劇組從4a.m開始準備，現場來了一大批群衆演員，人們被安排站在行刑現場旁邊的高坡上"看熱鬧"。
姜文告訴香川，"斬首的動作應該像打高爾夫球揮杆一樣"，當實際射擊時，旁邊的人用英語提醒香川開槍，"先生，行動"，香川咆哮着嘶嘶聲，砍掉了馬的頭。江文對戲相當滿意，其他人也給他鼓掌。
過了一天，姜文決定在劇中加一個鏡頭，"螞蟻爬到他的脖子上，香川面前的刀子把螞蟻彈走了。船員們抓了很多螞蟻，為了不讓它們爬行，先把半死不活的肉瓶裡掐死，然後挑一隻放在姜文的脖子上。
香川不明白《鬼來了》是什麼樣的電影，拍完這部劇後，他有點明白了，江文帶着一隻螞蟻對日本人懦弱兇猛的表演，這個鏡頭的力量會像點燃的鞭炮一樣，在觀衆的心中。
麻袋
因為需要戲劇，香川和袁丁被裝進麻袋裡，扔到膠片上整整一天，香川老怕别人忘記他。這時，他忽然覺得袁丁的好，好在他身邊有這樣一個會說日語的人，不然就得死在麻袋裡了。
香川問袁丁，你為什麼避免軍事訓練，袁丁直言不諱地說："導演正是為了讓你戰勝自己，我去日本打十年仗已經打敗了自己，是以沒有必要練習。"香川又對他生氣了，"強硬的言辭占了上風！那你為什麼不站兩個小時，讓我們看看你是怎麼打敗自己的！"
在談到用完的肥皂時，袁丁說了一句"道歉"，"在我們這裡，煙、酒、肥皂什麼的，都是大家共有的，不知道是不是裝有愛的肥皂，對不起。"
香川沒來得及再糾結肥皂，更大的考驗來了，那天回拍到公司花屋被同志們打的戲，姜文懷疑畫面的張力不夠，用澤田說你們也來一起玩，香川心驚訝，他聽說澤田在香港拍了成龍。
當真正的槍擊時，澤田的手下表現出憐憫，打出最兇惡的倒過來的是幾個國際學生，他們不知道體重，你打了我三十多次香川，射了一半的血順着他的嘴角，姜文過來抱着他用日語說："這太好了。
光流血不夠，射花屋和董漢臣互相打鬥的那一幕，為了醞釀感情，江文讓香川面對着牆坐下蹲下，剛過了五分鐘，他就"哇"一聲喊了出來，然後袁丁打了個專招，壓抑已久的感情被發洩了出來。
一天晚上，日本演藝公司負責人來參觀班，并趕上了電影創作音樂的搖滾教父崔健也來了，姜文邀請大家吃肉，遠道而來的客人帶了魚子醬，愛辣姜溫在上面撒了很多辣椒粉， 主食沒有吃一大鍋魚子醬就吃了起來，到香川看一個馬虎。
夏秋兩季，香川收到了妻子送來的冬衣，但他很擔心劇組能否在12月底關門，因為拍攝進度太差，有時早上5：30起床開始，到制片廠卻看到姜文一起踢足球， 然後騎馬就沒有影子了。香川問今天該拍哪一段，助理導演指着遠處的山丘，"當太陽照耀在那裡時，我會把它打開。他正要生氣，姜文"咔嗒一聲"騎着馬往回走，說"我們先拍一段怎麼樣？"
在玉縣拍攝的時間比原計劃長了一個月，劇組搬到了盤家口水庫，開始拍攝日本演員。身邊的日軍越來越少，孤獨的香川完全融入了角色，這群農民總是犯錯，讓他不為所煩惱，讓村裡的戲不再抗拒，滿腦子的思想是"殺了，絕對殺了"。"
幾天後，香川因為胃穿孔被送往醫院，他躺在蒼蠅的飛床上痛苦地滾動，"乞求"醫生給他止痛藥而不給他，發出了"我和這個國家的人民，生活不能妥協"的歎息。
12月中旬，拍完戲的香川登上了回家的飛機，導演在日記中寫道："如果江文讓我一起拍一部電影，我早就去中國了。
戛納
2000年5月，姜文羅将《捉鬼敢死隊》帶到了戛納。那一年，法國華語片中，楊德昌的《一個接一個》獲得最佳導演獎，梁超偉憑借《花式歲月》獲得電影皇帝獎，《鬼來》獲得評審團獎。
香川自己幾個月的"地獄"經曆已經變成了紅毯上甜美的笑容，一位20歲的外國觀衆在看完電影後緊緊地擁抱了他，說"太感動了"，香川也非常感動，他覺得自己的辛勤工作沒有白費，無論是軍訓、麻袋還是那拍了一百多次的《老大哥好過年》。
<戛納《鬼魂來了》，從左到右依次為：齊達錢、香川、姜文、姜洪波、袁丁>
江文說，"鬼來了"是他的"前世"，他和片中那些四十年代的角色，比如四表哥、五叔甚至日本軍花屋都有共同的語言，他想探讨我們兩國哪裡有問題，接下來的劇情用刺刀的演員是一個弱小的國際學生， 平時在群裡經常被稱贊可愛，江文說，如果不是戰争，你無法想象他會殺人。
現場的攝影師直視着好照片的冷汗，說："拍電影真好。
但是有很多人無法了解他的電影是關于什麼的。
戛納回歸後，《鬼來了》收到20條審稿修正，江文"希望能在國内廣泛公開上映"的願望尚未實作，有人寫了一篇"姜文，請不要在酒裡撒尿"的文章，懇求江文張藝謀停止拍抹民族尊嚴的電影。
2002年，《捉鬼敢死隊》在日本上映，60%的觀衆打了五顆星，有人把它和黑澤明的《七武士》并列，有人說每個日本人都應該看，右翼觀點是"即使可以了解，也不能同意"。
評論家佐藤義弘可能已經說出了導演的心聲，"江文用割自己的肉，打碎敵人的骨頭來揭露日本軍隊的邪惡，讓日本觀衆走出電影院，半天無言以對。"
二十年過去了，馬大山被斬首的頭顱依然在天空中微笑着。
一些參考資料：
"中國魅力-鬼魂來<>攝影日記"，香川合影
《我和老電影》，蔣文
"我對日本人不感興趣——江文和<鬼魂>"，馮梅
-完-
作者|更少的貨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