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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會 | 《1900:獨白》:你未曾了解的海上鋼琴師

讀書會 | 《1900:獨白》:你未曾了解的海上鋼琴師

文學觀瀾湖讀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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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會 | 《1900:獨白》:你未曾了解的海上鋼琴師

綠奕書俱樂部由北京郊外中文大學當代意大利文學副教授魏毅召集并指導,研究所學生和大學生用意大利語參加。會員們閱讀和讨論意大利當代文學作品,不僅關注卡爾維諾大師、埃科等大師的經典作品,還關注"斯特雷加"文學獎等最新意大利文學場景,希望利用自己的語言優勢在中國推廣和研究意大利文學,鼓勵更多讀者在閱讀中了解意大利的曆史傳統和當下生活。

《海上鋼琴家》是一部關于1900年傳奇生活的著名電影。然而,許多人不知道的是,它改編自意大利作家亞曆山德羅·巴裡科(Alessandro Barico)的戲劇《1900:獨白》(1900: Monologue)。作為一個被遺棄在頭等艙的棄嬰,被船上的水手收養并按年以他的名字命名,他逐漸展現出自己無所事事的鋼琴天賦,那些在船上聽過他演奏的人都深受感動。1900年,他在海上度過了一生,盡管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但他從未踏上過陸地,最終與被遺棄的弗吉尼亞人一起永遠消失了。本書将從文本的多個角度深入解讀這部短小精制卻發人深省的經典作品。

讀書會 | 《1900:獨白》:你未曾了解的海上鋼琴師

1900年:《獨白》,意大利語,1998年

周子涵

1900年是一個"隐姓埋名"的人,他遠離了正常社會。

1900年從出生起就生活在一個有限的空間裡,他一生的範圍是有限數量的事情可以做到的,對他來說,廣闊的海洋是外界格格不入的,非常不同。當人們遇到未知時,首先要在腦海中快速尋找相似的型号,是以1900想到了一架隻有88個琴鍵的鋼琴。與鋼琴不同,世界把它比作上帝的鑰匙,這讓他不知所措,焦躁不安,驚慌失措,想要逃脫。"我眼中的整個世界都是美麗而可怕的。太美了。恐懼把我帶了回去。"這種對未知的恐懼使他與這片土地疏遠了。他認為這是他無法處理的一部分,也沒有資格處理。

從社會的角度來看,沒有身份符号的1900年是一個遠離正常社會的"隐身",但他的存在是基于他的音樂。在音樂中,他可以不受懲罰地發揮自己的才華,獲得生存的價值,生存的意義。如果不采取措施,避免音樂是懦弱的嗎?他怎麼可能沒有在音樂中獲得足夠的内在滿足感呢?雖然他最終接受了自我毀滅的結局,但他的存在永遠刻在鋼琴的琴鍵上,他演奏的音樂永遠在機艙裡。

金慧英

弗吉尼亞人的社交和悲傷的快樂

《弗吉尼亞》就像一面鏡子,它照耀着歐洲文明垂死的舊,也照耀着美國新世界的崛起。在工業時代的硝煙和火花中,每一個渴望改變命運的普通人,都表現出了一種難以駕馭的小氣。然而,與衆生的悲哀相比,1900年的世界就像是世界之外的一個無可比拟的點,永遠停留在時空的次元上。而每往前走一步,他的身影面前巨大的"弗吉尼亞人",變得越來越小,這是一個真正的小,也是1900年和這個世俗世界不可調和的。

弗吉尼亞人已經進行了無數次往返旅行。成千上萬的人在1900年的音樂中相遇,一個共同點的時刻給了靈魂一個喘息的機會,但是當音樂停止時,他們毫不猶豫地轉向了一個非常不同的生活。1900年仍然安靜地生活在這些道路的平行線上。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裡,他瞥見了世界的變化,經曆了文明的衰落和崛起,他始終是一個人,伴随着一架鋼琴,栖息在一艘似乎即将被摧毀的巨輪上,在視線和終點之間漂流着藍色。

譚玉偉

現實與理想,這岸與彼岸

"隻要你有一個好故事,可以把它講給别人聽,你就不會亂搞。如果說《1900》是一個好故事,那麼它的密友,小号手馬克斯,就是這個美好故事的見證人和叙述者。麥克斯很欣賞他朋友的才華,從一開始就說服他嘗試住在船底下。馬克斯和1900年代并非一路走來,前者被生命的重壓所淹沒,也選擇回歸世界,後者甯願在一個局限但完美的世界裡尋找上帝永恒的音符。現實與理想的化身在"弗吉尼亞人"中匆匆相遇,奔跑着。後來,現實為理想動态,理想初心不變。1900年和陸地之間最近的距離,穿着麥克斯的駱駝天鵝絨外套,永遠留在了第三層坡道上,也許是"失敗"的着陸嘗試,讓麥克斯在另一邊看到了他的朋友,他就在那裡。馬克斯出生在陸地上,他最終回到了陸地上。船上的麥克斯對每一個音符都充滿熱情,甚至流下了眼淚,在船底下,面對戰争,他覺得吹号角是無用的,并且遇到了麻煩,他把回憶視為救贖。後來,當現實向理想緻敬時,虛幻的線就會消散。

馬克斯可能隻是工業時代和戰争的縮影之一,他們仍然相信純潔和美麗,信仰或人形,或者流暢的旋律,也許有一天他們會不知所措,告訴自己,"站起來走,它結束了,它結束了,它真的結束了。"

周卓京

音樂與生活

無論是在小說中還是在電影中,音樂都是故事情節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不僅可以烘烤氛圍,促進情節的發展,展現人物的心理,還可以創造情境融合的情緒和人物更加立體生動。

在巴裡科的戲劇《1900:獨白》中,主人公的生活與音樂與大海相得益彰,音樂是他了解和了解陸地上的世界并與之溝通的獨特方式,88個黑白鍵交錯時旋律流暢,是他一生的全部旋律。可以說,音樂是1900年感情中的信任和精神上的依賴,也是整部作品的靈魂。1900通過他人的音樂感覺未知世界,通過鋼琴的聲音表達他腦海中的世界。同時,作為一個被遺棄在船上的人,沒有身份,不知道該去哪裡,1900年的生活就像一個虛幻的經曆,除了船上的人,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随着鋼琴從鋼琴中流出卻真正承載着他存在的痕迹, 一個或高音或低音是他一生中最好的見證。

玩愛

Ennio Morricone - 50 Years of Music(Ennio Morricone在音樂會上錄制的92首原創樂譜)

陳潘

空間的多重含義

在西方文學中,海洋孕育着神話和神秘。傳說,航程沒有盡頭,總是帶着失去家鄉的"瘋子"。1900年的出生地是大海,藍色是他一生的顔色,但藍色的路線卻找不到他旅程的終點。大海是無盡的,充滿了未知,令人恐懼。巴裡科在這個無限的空間中,為1900年建造了一個有限的國家 - 弗吉尼亞人。這艘船緊緊地包裹着1900,給他一種安全感。海浪是1900年演出的背景,甚至甲闆上的大雨也變得富有詩意。同時,1900年眼中的土地更像是普通人眼中的大海,"陸地是一艘太大的船",物質太豐富,選擇太多,現代文明就會被人所束縛。

除了陸地、海洋和弗吉尼亞人,文字還表現了主觀的空間感。有限的鑰匙是音樂世界的鑰匙,它打開了1900年廣闊的精神空間。在《1900年:獨白》中,巴裡科将有限性與無限、抽象和物質空間進行了對比,其中1900年是外星人,因為他對海洋和陸地的了解不同尋常,他拒絕融入現代文明。隻有弗吉尼亞人才能容納1900年的精神世界 - 這艘船是他出生的搖籃,也是他被埋葬的地方。當他走下自動扶梯并傳回時,他與土地的聯系完全斷開,他的死亡結束鋪下了死胡同。

到石石

真正移民潮的寓意——陸地和海洋的選擇

20世紀初,大量移民來到美國。與此同時,工業革命大大提高了美國農業機械化水準,在農村找不到一席之地的新移民湧向城市。在工業革命和移民潮的共同作用下,美國迅速從傳統的農業社會轉變為工業社會。然而,在快速的社會變革下,如何将新移民融入美國社會也是亟待解決的問題,尖銳的社會沖突和文化不相容是新老移民之間的差距。

1900年代從未在陸地上,更不用說擁有融入社會所需的身份證明了。按照外界的标準,他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已經抛棄了自己的社會身份,現實世界中的新移民在面對如何融入新社會時,從未經曆過1900年的苦難和苦難。但背井離鄉的他們卻要拼命,拿出勇氣,打破這個新大陸的水壺沉船紮根,否則就無可辯駁,被迫陷入絕境。傳統社會的快速變化和完全陌生的社會環境,是當時每個新移民在移民潮下不得不面對的困難。1900年當今世界的異化和解離,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時代背景和新移民的尴尬。

劉星

巴裡科 - 講故事大師

巴裡科是講故事的大師,他把"精彩"的作品放在了清晰的地方。

在幾乎每一個故事中,作者都會塑造一個異質的人物,他有着不同的品質,但他們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但最終它将被摧毀,就像《1900:獨白》、1900年的《弗吉尼亞人》、奧赫的《憤怒的城堡》中的水晶宮殿、格溫的《一個人消失在世界上》一樣。植根于一些真實的曆史片段,加上對天空的想象,Bariko講述了一個現代童話故事,看似荒謬,但充滿溫暖和美麗。

值得一提的是,巴裡科本人就是一個多國界的跨界者:他畢業于哲學系,在報紙上擔任音樂和文化批評專欄作家,寫小說、劇本,制作電視節目。這些豐富的經驗不僅在他的作品中顯而易見,也幫助他建構了一種獨特的文本形式,充滿了哲學思維、音樂、評論、詩歌、摘錄、想象等諸多元素。其中,音樂是Bariko獨有的殺手锏。在《1900:獨白》中,音樂不僅具有深刻的内涵,而且使整個故事更加緊張。

巴裡科篇幅短,語言簡潔利落,充滿詩意,易讀,既符合卡爾維諾在新千年文學備忘錄中提到的"輕盈"和"速度"的文學标準,也符合流行的"輕讀"。盡管如此,巴裡科的角色有一個明顯的特征:追求緩慢的生活節奏,或者專注于每一個簡單、精确的動作,這是他們與現實世界"脫節"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以,在快速閱讀一個短篇小說後,讀者就會想到"慢"。

吳晨傑賢

巴裡科寫作的戲劇性特征

《1900:獨白》其實是一部文學劇。從描述的角度來看,Bariko用精準的語言建構了一個遠離現實世界的世界,但戲劇的張力并不複雜。作者給了1900年最終的自由,為了成為另一個人群中的"正常人",他永遠不必妥協。

獨幕劇本身就是一部非常"孤獨"的戲劇,與1900年的角色驚人地重新契合。在這部作品中,藝術的形式和内容完美融合。在獨幕人物較少、景物不變、劇情簡約的基礎上,Bariko成功地吸引了讀者:他的語言文學豐富,無論是流暢的台詞,還是對人物心理起伏的精準描述,都做出了演員的诠釋。在創作這部作品時,巴裡科還考慮到了戲劇所需的燈光和設定,是以1900年描繪的環境:獨白簡單而純粹,弗吉尼亞人成為作者創造的"烏托邦"。

在之前的《城市》和《海洋》中,巴裡科同樣熱衷于創造一個空間,一個相對獨立的地方來開始叙事。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這種浪漫的故事結構一直延續到《1900:獨白》的寫作中。然而,自2018年以來,四部新作《馬修斯》、《一個消失在世界上的人》、《三道曙光》和《年輕的新娘》,揭示了更多有說服力的故事:不再是像《1900:獨白》那樣,故事的輕盈與空間感,而是一種更接近現實的形式,展現了作者對生活的感性和思考。

張鑫源

電影與劇本的碰撞

導演托納多爾對劇本《1900:獨白》的還原和完成度非常高:相比文字,影片能給觀衆帶來更多的視覺和聽覺沖擊力。以經典片段1900和爵士樂發明家莫頓的《格鬥》為例:托納多爾在1900年代不斷切換鏡頭,交叉揮舞雙手,窒息的莫頓和女性觀衆戴着落下的假發,等等,影片明顯更加飽滿。就劇本而言,Bariko在書寫時态和單詞方面具有獨特而巧妙的方面。此外,劇本更多的是一種表現力,而不是略顯枯燥的電影叙事,留下了充足的想象空間。

這部電影還包括1900年和一個女孩的相遇,這也成為他決定解體的原因之一。在劇本中,愛情隻存在于1900年到音樂之間,巴裡科并沒有過度承認1900年這艘船的原因,雖然有些突然,但卻讓1900個角色更加不平凡,整個故事更加傳奇和富有想象力的張力。在影片中,愛情元素的加入,凸顯了1900年留在船上的決心,以及他對現實世界的簡單保護和厭惡,故事情節顯得相對完整和連貫。影片更注重劇情的一緻性和感官的沖擊力,而劇本則更具文學性和傳奇性,兩者都是優秀的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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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文學雜志與中國作家網于2020年9月16日共同舉辦第六期《文學使命》特刊

微信編輯|鄧介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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