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秋雨
溫/範春霞
連續幾天，地下的雨仍然不緊或慢。晚上，我班的學生牛玉如打來電話，說要送我一份禮物，我強烈拒絕了！
在手機下，我的心像這初秋雨絲、潮水，除了溫暖，還夾雜着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我盯着這片雨已經很久了，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停止......
突然，一輛電動三輪車停在我家門前。緊接着，牛玉茹的母親把兩個孩子從車裡抱了出來。
"姐姐，這是冬天，很脆，剛打，你不要太少！"孩子媽媽笑着說！
"你是怎麼來的，走這條路這麼難，還在下雨，唉......"我很困惑，非常困惑，非常茫然。
孩子把東西放在手裡，塞進我手裡。
我把他們拉進屋裡，但不管怎樣，孩子媽媽隻說天黑了，等下次吧！
兩個孩子掙紮着掙脫我拉着車，母子倆開車上去！三輪車的輪胎碾過泥濘的混凝土路面，濺起了兩排泥濘的水。我看着他們離開，因為沒有留住他們而感到茫然和不安！
一包冬鼠尾草，新鮮配上今天的雨滴，還有三隻剛蒸過的鼻涕蟲，看着這些，我的心裡翻騰着難以形容的味道，那天的場景就浮現出來了......
今年夏天前一天中午，我在家吃午飯，聽到門口有人叫老師，出去看看，是我班牛玉如的學生，她遞給我一個塑膠袋，隻說了一句話："老師，你嘗嘗吧！"騎上自行車，走開！"
我沒有反應，是以我看到了孩子遠處的背影！
看到塑膠袋裡裝着兩個剛煮好的卷心菜，我意識到那天我正在學校的後花園閑逛，牛玉如和另外兩個孩子見面，問我在做什麼，我說要找馬蜂菜。
那一天中午正好是她家做的這頓飯，她和媽媽聊起我學校找馬蜜蜂菜。午餐剛出鍋，一家人還沒來得及吃飯，媽媽就讓孩子送我了！
唉，我随口說的一句話，小心翼翼的孩子都記在心裡。
此時此刻，看着這袋冬天的手，我非常不安，不能說心痛是不舒服的，直挺挺胸地感到沉重的心無處可放！
這個家庭，說起來令人心碎！
2019年，孩子36歲的父親在北京的一間出租屋裡突然去世。家裡不僅有一位年邁的爸爸媽媽，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女兒八歲，小兒子隻有五歲，一個家庭的痛苦不想有，妻子反複昏迷不醒！
去年家裡爆發的網際網路課上，牛玉茹的母親給我打電話，讓我為牛玉如做工作，說女兒少說話，經常坐着流淚，兒子還時不時哭着找爸爸，婆婆經常抱着頭痛哭......
在電話裡，孩子的母親哽咽着說不出話來，電話這一端，我已經流淚了！
從那以後，這個孩子就成了我關心的問題。
去年疫情解除，同學們終于開學了，牛玉如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師，好幾個月了，我想你！"是的，為什麼我不想要你，我不想要你？"你是老師關心啊！我把這個孩子抱在懷裡！隻是想再抱她一會兒！
孩子不僅小心，而且特别溫暖。她家離學校不遠，每當她晚上從家裡看到我辦公室的燈光，第二天我到學校時，問我是不是又在加班？還叫我注意身體，讓我不要回家太晚！
唉，這麼懂事的孩子，這麼小的遭受了人生的厄運，本該在嬌小的年紀懷抱，卻要承受人生的艱辛！小夥子，你怎麼能讓人難過呢？
今年，牛玉茹的母親外出打工，她和哥哥跟着爺爺奶奶到家。每當我告訴她要帶個好弟弟，要聽爺爺奶奶的話，她總是說是的，讓我放心，保證吧！看到她這麼懂事，我忍住眼淚，不敢對她說半句話！
前幾天和孩子的母親通電話時，母親說這個暑假他忙着賺錢，全家人的衣服不僅女兒洗，每頓飯也是她做的，孩子的理智不僅讓媽媽哽咽了好幾次，我聽的更多的是淚水模糊了眼睛。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但柔軟的肩膀承擔責任！
孩子，我多麼渴望上帝給你一個好爸爸，讓你在他懷裡嬌小，讓他愛你，愛你！
這初秋的雨還在地下，他們母子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泥濘的街道上，我拎着他們包裡的東西，淚水朦胧的眼睛，心像這雨一樣細雨......
作者簡介：範春霞（女），山東省泸澤市鹿城縣左營人。喜歡安靜，喜歡讀書。人生信條：做一個善良溫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