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蘭花花”喚醒民族自省意識

作者：于平，中國文學評論家協會副會長，南京藝術學院舞蹈學院院長、教授

民間舞劇《蘭花》無疑是一出好戲，看完心跳，也讓我有很多感情。

首先，蘭花的故事具有"悲傷"的力量。蘭花講述了一個悲慘的故事，我更願意把它看作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所謂"悲劇"，魯迅先生說，是"撕毀人生的寶貴之物，向人們展示"，卡爾·馬克思說的更學術化，所稱的"悲劇是現實的要求，而這種要求實際上無法實作沖突"。為什麼"現實要求""不可能實作"，用我們日常的話說，"不切實際"。在這裡，"需求"是一個身體，而"現實"是社會，社會的"現實"可能是社會制度或社會意識——由"社會意識"，也是社會（或"族群"）造成的"集體無意識"的"悲劇"，才有一種深刻感人的"悲哀"力量！

其次，蘭花的故事具有反思意義。蘭花的故事是"中華民族生命中永恒的長曲"，節目中寫道。我明白了，這裡的"永恒長音"指的是這個"悲傷"故事的生命價值，而介于兩者之間的"生命價值"就是"破碎""悲傷"。換言之，蘭花作為"永恒長曲"的故事，其實是對中華民族"集體無意識"的反思。因為隻有在這種"自我檢討"中才能促進民族的"生命與靈魂"！

第三，蘭花的悲慘命運和中國婦女的解放。多年來，蘭花的故事被許多不同的藝術家以不同的藝術形式重複。僅在1980年代後期，中央芭蕾舞團創作的版本"優雅地"诠釋了"悲傷"的故事，在本世紀第二個十年伊始，梁國成還為香港舞蹈團演出了一個版本——段淑娴将舞蹈美女設計成"剪紙"風格，以協調芭蕾舞劇清晰的動作線條， 梁國成強調當代弦樂與原創民歌的結合來跳舞。分析《蘭花》的故事構成主要包括以下基本要素：（1）蘭花是一個純潔、善良、美麗的"不想要"的鄉下女孩不想要的"鄉下男孩";（3）蘭花也有一個父親，由于各種原因忽視了女兒的幸福向往;（4）還有一種鄉村蘭花，他們盡一切努力使它們成為"育童"的舊财富;(5）還有一種必需的有毒物質作為結束蘭花生命的直接媒介......蘭花悲慘結局的直接原因是有毒食物，而這種有毒的東西是北方常見的幹糧——蛞蝓。通過這種直接的原因來分析其深層原因，正是封建的枷鎖。為什麼這麼多中國藝術家要一遍又一遍地講述蘭花的故事，因為這個故事不是關于一個中國女人的"典型"，而是關于中國女人命運的"隐喻"。是以，我們不僅需要聽蘭花的故事，還需要了解"蘭花"中當代故事的背景！

第四，楊武娃的夢也是噩夢的開始。既然蘭花的故事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那就意味着蘭花不是思想的奢侈品，樂趣将被剝奪。命名為"夢"的第二款遊戲，來自現場的名稱表明這不是"真實"的猜測。顯然，這一個強化了楊武娃的主觀視角：前半部分是他在午睡時的羊"夢見嫁兒媳婦"，後半部分是他在約會蘭花時感覺"夢見泡泡"！至于舞劇的"開始、接受、轉折、結合"的戲劇結構，作為"取""夢"的一部分，并不是"愛情"的"積極"延續，我們可以把它看成是下一個"婚姻"的艱難。在我看來，編舞家對"悲傷"舞劇的本質有着深刻的了解，把"悲傷"的表演放在首位考慮;相比之下，"開始、繼承、轉折、組合"呈現的戲劇沖突是一種更溫和的提升，而"積極、消極、組合"的戲劇沖突則迅速而強烈，因為它在聲明蘭花愛上楊吾娃時，包含了"育兒"的"反面問題"。楊武娃的"夢"其實是他"噩夢"的開始，因為在這個場景中，蘭花父親答應嫁給媒人，跪着要求女兒服從......這使得第二部作為舞劇故事講述的《程》非常沖突，這種"沖突"展現了楊武娃《夢娶兒媳婦》和《美麗夢泡泡湯》的強烈心理對比，展現在楊武娃的"現實要求"和"不切實際的要求"心理差異！可以說，編舞家很快将觀衆帶入了緊張的戲劇境地！

五是蘭花的現代意義。第三部《婚姻》是将戲劇沖突推向高潮的戲劇。所謂"婚"，就是破破爛爛的楊武娃"做"蘭花的"美夢"，由周老菜娜為"養孩子"的婚禮。這種婚禮，對于蘭花來說，是将精神枷鎖變成婚姻的枷鎖;對于周老才來說，就是要給兒子增添一份祝福，讓他一生——因為憤怒和醉酒的楊五娃"婚禮"，一張凳子砸在了楊五娃的周老才身上，沒想到會把寶貝兒子送到黃泉路......是以要和兒子一起在黃泉路上毒死蘭花。隻有編舞家在"高潮"中推進戲劇性的動作和一點點的"刹車"，那就是讓媒體因為良知的發現而放開五朵花系好，準備死去的蘭花......編舞把這部分放進了第四部《死神》中，逃脫的蘭花雖然帶着自己最愛的陽武娃逃過了老虎的嘴，但還是被周老才的毒蛞蝓奪走了自己的生命！其實，用一隻腳"刹車"卻最終必然死亡，讓蘭花死在楊武娃的懷裡。事實上，編舞家并不想把對舊婚姻制度的批評變成涉嫌"謀殺"的刑事案件！對于"蘭花的故事"這樣的案例，其影響其實是我國一些刻闆的"道德法則"的内思和批判。每當看到講述蘭花故事的舞劇時，我都會想起古典芭蕾舞劇的《無法留住你的女兒》（又譯作《無益的小心》），舞蹈的女首領麗莎和男舞女首領科勒斯，他們彼此相愛，就像蘭花一樣，而她的楊吾娃，麗莎的母親為了利益，引誘到她那裡，來到房東的傻兒子身邊， 麗莎在衆多鄰居的幫助下和男友一起進入了一個完全的"真婚"，讓舞劇呈現出一部幸福的"人間喜劇"。也就是說，對于一定的功德制度來說，一個重要的措施就是看它是否尊重人權，特别是女性在生活中的權益——這其實是舞劇《蘭花》在今天也應該引起我們足夠重視的原因！（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