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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蘭花花,讓我心碎

作者:海鷹hjX

洪 爵 霞

哪一年,當我們熱度升高,有一天是周未的一個下午,你在電話中煞有介事對我說:“明天讓你看一看本來的我…”

我心頭想,你不就是軍中一兵,平時愛穿軍裝,飒爽英姿。

照例是我趕上第一班車去,最後一班車回。

當我八點前趕到你部隊,你在營區外等我…照樣是嶄新的軍裝,同樣是千呼萬喚其中。

“丫頭!今天有什麼新花樣!還不是外甥打燈籠照舊…”,你說:“軍機不可洩露…”

你故作神秘,我認為是又在買什麼名堂,“哪裡去。”,“跟我走吧!”

偶然的時候,我看到你可愛的樣子,俏皮、活潑、爽快,這怎不是心中的自我,我與她不同,年少過早知道生活的艱辛,在母親刮甕的"沙沙”中長大,到自己成長時聯考連遭打擊,人未老,腦先皺…大腦是溝壑縱橫,我雖對自己身闆等自信,卻對腦際橫流自愧。

她則不同,雖然祖籍在中國苦寒之地陝西,黃河勾勒出哪裡人民的艱苦,可父輩福蔭,她怎知饑寒交迫,人生艱辛…

我的一句不經意的丫頭,叫她爽聽實用…她正色地對我說今後就以此稱呼。她說她父母兄姐都這樣叫她,她吃驚于我們又一種契合。

人生難道冥冥中有天意,我與她自北京路新華書店奇遇,就有一種相往神交,她戲說“你哪裡是江西老表,分明是綏德改裝的莊稼漢。”

我知道她家鄉是米脂人,李自成的故鄉,米脂的婆姨,難怪出落得袅娜秀麗。

到白雲山下,她拿過她的大号軍用挎包,從裡拎出一個蘭色包裹。她說給我觀憑掠陣,她鑽進樹叢。等她出來後,軍裝褪去,一個活脫的陝西女娃娃打扮,上身蘭褂,下身青衣…讓我發怔。

她搗了我一拳,“傻了…”,我說這哪裡是你,我卻從心中說,這才是我家鄉的姑娘,如果她基準這種,我們人生百年,一生一世,永遠相攜。

她父親是陝北綏德人,聽她說參加過保衛延安,杜鵬程所寫的巜保衛延安》,她父親正是參與者、戰鬥者。因為這層,讓我對與她的未來充滿陰影。

“象個傻丫頭,是個傻妞嗎?”,經她這麼一說,一打扮,我真的認同,她說:這才是我本來面目,一個山裡走出的妞。

“青線線哪個藍線線,藍個英英采,生下一個藍花花…”歌聲時而憂傷,時而高亢,時而凄楚,時而郁郁,我沉浸在她的旋律與情節中,鮑裡狄說憑着巜國際歌》,可以找到同志;高山流水鐘子期與俞伯牙成為知音;我與她何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她曾說我們互方女性,一定是肝膽相照的姐妹,互為男性必然是臭味相投的哼哈二将。因為異性,繞不開,擺不脫,愛情必然發生。

我為我們之間的家庭差距擔憂,她說愛情是我們二人的事,大不了她父親阻撓,我們可以奉子成婚。

當年是上世紀八八年,她這原生态現時代的話都可以說,倒是我有着不盡歡喜與擔心。愛情我剛剛進入大門,我醺醺然,暈乎乎…

我承認,我愛她,後來我結婚也對我妻坦白,她似乎是我,我是她,我們之間彼此成透明人,思維方式,做事方法幾乎一緻。她曾說,我們無論何時,無論多少年齡,隻要有了開頭,便難以結束。雖然我們最後沒有走到一起,我在與她說别之後,與我妻率先結婚。她卻遲遲在我先娶二年後再依父命嫁,當她婚姻失敗,她退出現役,走出國門,十五年後,與我再見,一句此生此世忘不了你,讓我愧疚。

人生有多種愛的方式,不論結果如何?隻要付出真情得到了真心,就可以坦然釋懷,不負一生。

我承認,哪一回她唱信天遊婉轉悠揚,臉上淚珠,心頭淌淚。我哪時并不知巜蘭花花》的故事,我卻可以用心捕捉到,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她唱完,拽住我的手問:“咋樣?”,我仍沉浸于剛才,心頭哽咽,“精采!”,她說:你知道我今天為何如此,我拉住她的手說:"謝謝!我知!”

真正的愛情是無界線,沒阻礙。隻要二人相愛,可以填平一切,化敵為友。沒有國界、宗教、種族、家庭地位高低限制。

她接着講起了蘭花花的故事,她說不要讓我做哪個蘭花花。豈知,她當然沒有成為她所說故事中的蘭花花,感情卻似乎相同,難道人生真的紅顔多命舛,她一生東奔西走,軍地輾轉,最後海外。她曾告訴我,人生一步錯,步步錯。雖然物質生活豐足,精神生活空空。國外與國内不同,利益契約限制情感,人也成為商品,缺少中國人文情懷,精神相托。她對我說:幸好當年與我愛詩,喜詩!開心寫詩,憂郁唱詩,苦悶讀詩,生話才可以繼續。

我與她不同,我并不是《蘭花花》的男主人公,我與妻漸行漸走漸近,達到了當年與她所說的精神身體同一,成為了靈魂上的同志與朋友,如意的生活,失意的官場早已将過去修身齊家治天下忘卻許多,在與她的再見時,我已多年不寫詩。在她倡導下,我又重新拾回過去。

我所說的話早已說過,我所實作的目标至今未成,每天我都在努力…這是我當年所寫的銘言,我又回到從前,活泛于詩意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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