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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讓我談男女對立話題,說如今的男女對立情緒,已經觸目驚心了。
這種話題,就跟你籠統的談房地産市場一樣,有什麼價值?沒價值。
80%的存款在2%的人手裡,20%的存款在98%的人手裡,攪合到一起,談什麼談?
任何分化特别嚴重的市場,你都隻能分開談。
我多次打過一個比方,我們的收入結構是圖釘狀的,你一年賺2,30萬,一點都感覺不到自己已經趕上日本這種發達國家的平均水準了。
因為你發現自己公司的CEO一年賺幾千萬,他上面還有老闆,他的老闆上面還有老闆,有人一年賺幾百個小目标呢。
你都數不清那後面到底多少個零。
你覺得自己也隻是個月光,但是你不知道,你已經站在圖釘的針柱子上了,那個下面有個圓盤,圓盤上月薪3000塊都很普遍。
是以這都不是一個金字塔,這根本就是個圖釘,你對着一枚圖釘說男女對立,是很荒誕的。
誰跟誰對立?那個圖釘的針尖上的女人和圖釘圓盤上的男人之間對立麼?那個圖釘的針尖上的男人和圖釘圓盤上的女人之間對立麼?
是以說,如果你分層看,隻不過同一層的人在彼此傷害,一旦跨層,并無交集。
圖釘圓盤上男女彼此傷害,真的會影響針尖麼?
我再問一句更戳心的話,就是針尖上的那個女人,真的覺得自己和圓盤上的那個女人,是一家人麼?
一個千億女掌門人,真的會認為自己和夜店陪酒女是好姐妹麼?
我是12年前的某個晚上,非常深刻地,或者幹脆說,就是被這個世界用近乎于糊在我臉上的方式,讓我明白了這句話:
人跟人之間,其實隻有人格是平等的。
換言之,人格之外,你懂的。
那天晚上受什麼刺激了呢?熬了一個通宵,因為甲方巨頭要接待重要人物。
其中有一項示範,是某龍頭乙方集團的産品。這個産品有問題,怎麼也搞不定。
那個乙方集團的兩大總裁之一,已經親自來督陣了,他當年也是研發出身,第一代産品的開發者。
他都親自下場,十幾個相關的産品線總經理,總監,部門經理們早就被他罵得噤若寒蟬,至于最下面的員工反倒是比較輕松,因為老大們都在,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着。
作為甲方的架構師,我出了個主意,就是重新開機。
隻要你預判了示範的時間,提前五分鐘重新開機,它能堅持30分鐘内不出故障。
我算過,展示夠用的。我建議大家冒個險。
事後出了問題,甲方這邊我扛,你們集團你扛,沒出問題,皆大歡喜。
然後我們倆就商定了,他,一個大集團的總裁,比我大十歲,雖然是打工的,但人家十多年前也是億萬富翁了,也是業内大咖,就藏在一個黑箱子裡,他親自藏進去的。
等着我發信号,他自己要求親自重新開機,交給别人他不放心。
我,打扮成端水的服務生,混在随從人群裡,判斷時機,提前五分鐘,發短信通知他。
然後我就看見隊伍人群裡面,他的老闆,他們董事長,一個在當年就有11位數以上的男人,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在展廳外面就被安保攔截了。
我們甲方的老大,跺一腳行業震三震的人物,他們董事長,平日裡也隻能拎包跟進跟出的人物。
這會子的姿态像個服務生兼講解員。
甲方的老大還有老大,那位也在作陪,他做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居然橫着走路。
因為沒法子,他要用自己的正面去面對要接待的那位,為了以示尊重,隻好側着身子,像螃蟹一樣走。
然後我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熬夜熬迷糊了,就有些恍惚,因為我想起了那個,此時此刻還藏在箱子裡的總裁.......
生活不是史記,我沒有什麼大丈夫當如是也的想法,沒有。
我就是一瞬間覺得,自己這輩子活得挺窩囊的。
當然,比這窩囊的後來多了去,因為那件事之後,我轉型了,我從一個技術架構師,變成了一個市場高管。
那後面我經曆的搞笑的事情多了去,10年前,我們去投标,結果也不知道為啥,人家當地連會議室也不給,凳子椅子也沒有。
臨時又有東西通知我們修改後蓋章,我就看見幾個和我們競标的小老闆,都是身家過億的,非常平億近人的在廁所裡搶馬桶蓋子。
大家要找個地方趴着蓋公司的章,簽自己的名字,隻能搶奪為數不多的馬桶蓋,用來把檔案放平。
這不是最有趣的地方,最有趣的是大家都覺得挺好,很習慣,也沒有抱怨,似乎是說,像咱們這種人,能有個馬桶蓋子趴着,就不錯了。
其實當時我就想,換個場所,等會兒招标結束了,他們去了KTV裡,一個個的叼起雪茄,裝大哥,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看人家蹲,你跟着蹲,你覺得蹲着也挺好,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生三境界麼?
《讓子彈飛》裡面,張麻子問師爺,能不能站着把錢還給掙了?
師爺很驚訝,他就沒想過這種可能,站着還怎麼掙錢呢?要跪着才能掙呀。
很多人看到這一段,他們的了解是節操。
師爺沒節操,張麻子有追求,都是這麼去了解的。
其實按照圖釘分層的結構,多數人,就師爺的那點事兒,都輪不到你想,張麻子的那點事兒,更輪不到。
說到底,不是誰比誰高貴,而是張麻子手裡的牌面,比師爺大,是以他能站着,師爺隻能跪着。
跪着并不可笑,跪着也要資格的。
你比如,如果我畢業後做碼農,後來做架構師,再後來做管理層,假如一直是這麼一個打工的,能掙幾個錢?
年薪百萬稅後也不過大幾十萬,去買套稍微還行的四房間,也要小兩千萬,不吃不喝,20多年,一輩子過去了。
說難聽點,别說站着,哪怕跪着,都輪不到自己吧?
司馬遷說項羽最高光的時刻,諸侯們膝行向前,就是跪着往前擠。
重點是膝行麼?不,重點是諸侯。
如果此時此刻,自己隻是個伍長什長,想像張麻子一樣站着隻怕沒實力,想像師爺一樣跪着隻怕沒資格。
這就是人生啊。
前兩天我說百度的那個女高管,人家是明确要閃人了,然後才搞的那個動靜,等于讓全網為她扶上馬,送了一程。
這兩天有讀者跟我說,你怎麼猜的這麼準,她果然秒離職,秒被批,更重要的細節是,人家早在上個月就已經注冊公司了。
這不是靠猜的,這是靠将心比心。
等你像她一樣坐了高管,等你看到很多你這一生本不該看到的事情的時候,你的很多固有觀念也會動搖的。
你也會慢慢變成一個昔日你自己都不認識的模樣。
人啊,很多事兒是一點一點體會到的。
你說你聯考的時候千裡挑一萬裡挑一,如何學霸,到了征兵處,結果人家蓋章上面就标了倆字:識字。
你不服氣,說我的本事何止識字,我可是會茴香豆的八種寫法呢。
征兵處的人笑笑,說,去,看看那個掃地的,他會九種寫法。
這時候你看到前面一個佝偻着的身軀,放下掃帚,用那飽經風霜的臉,擡頭對你笑笑,你忽然發現,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風采俊朗大師兄麼?
大師兄當年可是校園裡的明星,師弟妹心目中的大神,原來在這裡隻是掃地。
然後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混,成天像葉問一樣,拍胸脯,我能打十個,我能打二十個。
我要不是打過很多很精彩的仗,也不會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可以和那個比我大十歲的總裁打配合。
他負責蹲在黑箱子裡,我負責在外面盯人家的腳底闆.......
我小時候一直以為自己學了那麼多年奧數,是日後計算飛彈軌迹用的,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用來計算大人物走路的步數.......
其實這沒什麼,我不委屈,畢竟霍金來了也得站起來敬酒,和他比,我很知足。
是以多年後,我太太問我,你當年那麼優秀的一個學生,職業前途也非常好,放棄了,全職做投資不可惜麼?咱們真的那麼需要錢麼?
言外之意,我以為你是踏着七彩祥雲的張麻子,沒想到你連師爺都不如。
對着自己老婆,我很實在的回答:咱家真需要。
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一個人拿一輩子年薪百萬在我們國家,算很優秀了。
實際上,這點錢夠幹嘛的?
把話說透了,資本回報率和勞動回報率的差距大到匪夷所思。
你承不承認,這個荒誕的事實都是事實。
何況,難道你希望我們的孩子,重複我當年的老路?數學學到可以計算彈道飛彈軌迹的水準,隻為了數步數麼?
說到底,别說我喜歡,哪怕我不喜歡資本市場,我也會潛心研究的。
錢不是萬能的,但無論幹什麼,最後都離不開錢。
你所有的勞動積累到最後都離不開錢滾錢這個話題,否則都是白積累。
你真的以為隻有胖貓才會被撈女騙麼?不,是所有人。
我們所有人辛辛苦苦幹一輩子,最後不都是被打引号的“撈女”拿走了我們的錢麼?無非是以什麼形式,是房産,是P2P,是通脹,還是。
是以我真的有選擇麼?我真的可以不懂投資麼?太太,我不懂,你就得懂,我們的孩子就得懂。
師爺也想像張麻子一樣,可師爺沒有張麻子的實力。
師爺也不想跪,可是師爺不跪,難道讓媳婦跪?難道讓孩子跪?
醒醒吧,我們沒得選。
我隻是很早就發現,我這輩子是真的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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