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山東郓城人。
因妻子的風流韻事,而被人熟知。
如同黑闆上的一粒白點。
凝視的時間久了,就會讓人忽略白點之外的廣袤區域。
其實,顯微鏡下看曆史。
不妨以武大郎的階層為視角,重新審視一下宋朝的現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呈現。
武大郎的階層
武大郎的職業,為賣炊餅。
郓城在宋朝,并非一線城市。
即使按照三線城市的标準,他一天的收入,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一個郊區的饅頭店。
當代不同于往昔,是以不能用簡單用今天的标準,去對應古代的标準。
武大郎的營銷模式是坐商加行商,古語有雲:
“坐商變行商,财源達三江。“
甚至超越了我們引以為豪的盛唐。
有人可能會産生疑惑,
可曆史的證據就擺在哪兒。
宋朝時期,中華民族的經濟總量占全世界的近71%。
可見當時的中國,比當今的美國更為厲害。
《清明上河圖》裡就有答案。
社會财富流動的速度快,加速了财富的積累。
同時,上位者也不會鼓勵民間商業的發展,不會強行幹預,也不會為了個人的享受大興土木。
尤其是宋仁宗時期。
身為皇帝自律到什麼地步,夜間想吃一口宵夜。
上位者,如此牽挂民生。
就會經常性地去幹預百姓的行為,這就達到了李耳在《道德經》中的境界:
“我無為而民自化。”
可見武大郎身處的社會中,
因為古人沒有專門記錄,經濟學方面的著作。
隻能從其他一些書的零星片段中,去尋找答案。
孟元老在個人的著作《東京夢華錄》中,記錄過當時的生活,孟元老為宋朝人。
東京即為當時的首都汴梁。
他在書中,寫到了一個賣炒豬血的小商販。
此人從早上出攤,到傍晚回家。
宋朝的普通的人家,平均一天的花銷為30貫。
到了農村,消費水準更低,畢竟果蔬等食物都是自家田地生産。
當代之市民,蒸饅頭者少,買饅頭者多。
宋朝之市民大概亦是如此,人們早已學會了享受。
不然武大郎的妻子,也不會百無聊賴地窗子前梳頭發。
這個動作就是無聊的舉動。
同樣是宋朝的才女,李清照在個人的詩歌中,也有過類似的表述:
“風住塵香花已住,日晚倦梳頭。“
郓城,不同于汴梁。
但就銷路而言,武大郎的一天的收入,最少在500貫。
不然閨房中,也養不起那樣嬌美的女孩子。
其次,郓城的消費水準,也遠遠地低于京都。
如果他的相貌再好一些,身高上還有優勢。
想娶一個美妻,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小切口處的大曆史
當然,這不是我們要讨論的焦點。
既然是通過顯微鏡看曆史,就必須以小切口觀察大事件。
小切口,已經交代清楚。
大事件,則是宋真宗年間簽訂的《澶淵之盟》。
宋朝和雄漢盛唐不同,雄漢時期,陳湯在大漢的邊疆可以疾呼: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唐朝時期,唐太宗可以威嚴地說:自古皆貴中華,賤夷狄,朕獨愛之如一。
宋朝積貧積弱,重文輕武。
加上北方的幽雲十六州被少數民族侵占,失去了北部的地理屏障。
其實力告訴我們,少數民族不可能與之平起平坐。
宋太宗幾次想收付失地,結果負傷而歸。
從此,這就成了宋朝全體臣民心中永遠的痛。
直到宋真宗時,這一切才有了一個了結。
雙方的《澶淵之盟》從明面來看,是宋朝吃了大虧。
首先是聲譽上,宋和遼之間不再是君臣關系,而成了兄弟之邦。
其次,宋朝每年還要給遼十萬兩白銀,二十萬匹絹。
如此龐大的财物支出,換做其他朝代。
比如漢朝,
無他,宋朝開國之君趙匡胤總結得極好:
卧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
以武大郎為代表的中産階層為了盈利,不惜走街串巷。
如果商品不再是炊餅,換成了牛羊肉,換成了鍋碗瓢盆呢?
宋遼,既然互相許為了兄弟之國。
雙方必然要開通商業貿易。
中原王朝的商業貿易源遠流長,
是以,明面上是宋朝虧損了。
實際上暗地裡流入大宋的銀兩,遠遠大于賠償的數目。
還有,
減少了這筆開支,百姓手中就會更有錢。
按照現代經濟學解釋,消費是帶動經濟發展的三大馬車之一,老百姓怎麼才能消費?
手中有錢,才敢消費。
當然,這些都是武大郎們的功績。
是無數個他們合在一起,才成就了大宋的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