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酒，差點睡了鄰居弟弟。
他懲罰似地咬上我的唇：“姐姐，下次我可就不忍了。”
後來，被男朋友背叛的我又再一次把自己灌醉。
剛回國的他，在浴室裡摟住我。
手摸到我裙子側邊的拉鍊，他笑得又乖又野：
“姐姐，上次我說的話應該還記得吧……”
1
跟周繼揚在一起的第三年，我們分手了。
他說感情淡了。
我信了。
生日那天，我收拾了我們過往的回憶打算拿給他。
卻剛好聽到周繼陽和他的朋友在聊天。
“辛禾？當初就是看中她野，玩玩而已。”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笑得玩世不恭：
“膩了，就分了。”
豬朋狗友一哄而笑。
“辛禾是真漂亮，但也是真高冷。”
“對啊，記得當年讀書時暗戀她的人一大堆，可沒一個敢告白的。”
“不過講真，辛禾跟了揚哥的那幾年，可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
周繼陽聽着，微微出神。
他懷裡的新歡吃醋，嘟着嘴唇輕捶他胸口。
他回過神來，一臉調笑。
衆人看在眼裡，揶揄道：
“揚哥，既然都分手了，那兄弟要是想追辛禾，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什麼？”
周繼揚擡頭悶了一杯酒，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
“要是追上了，你今天朋友圈發的那輛車我買來賀你。”
“那車可是限量哈，揚哥你這話聽着怎麼像是勸退我。”
“閉嘴吧你，你也不往地上那啥照一照，辛禾她大概連眼神都不會留給你。”
“誰知道呢？說不定辛禾這幾年，已經被楊哥調教得不錯了呢……”
其他人聽了，紛紛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我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惡心得想吐。
2
我直接推門而入。
在場的人笑容瞬間凝在臉上。
張淼淼擡眸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全是挑釁。
她窩在周繼陽懷裡，手指勾着襯衫的紐扣把玩。
擡頭看向周繼陽，媚眼如絲。
周繼陽不動聲色地止住她在胸口亂動的手。
“你怎麼來了？”
他笑着，仿佛一點也不介意我這個前女友看到。
雲淡風輕的模樣，輕易地就将我的心髒攥在手中，反複揉搓。
我暗暗咬緊了牙關，抵住胸口那酸澀的苦楚。
“看不出來嗎？我來扔點垃圾。”
我把手裡的一大袋東西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裡面周繼揚曾經送我的東西掉出來一些。
張淼淼看了，譏笑道：“這項鍊不是我幫着挑的嗎？怎麼，辛禾姐不喜歡？”
她的話一說完，我便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當場扇了耳光那般。
難堪。
恥辱。
周繼揚，你好樣的。
各種節日驚喜禮物不斷，我當真還以為他那麼怕麻煩的一個人，為了我細心準備了這麼多，是真的愛我疼我。
原來我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被蒙在鼓裡。
我忍不住冷哼一聲，當着他們的面把項鍊扔在酒杯裡，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機直接點燃。
“辛禾你瘋了嗎！”
火焰燎起來的一瞬，其他人尖叫着連連往後靠。
唯獨周繼揚站在原地，看着我挑了挑眉。
還算淡定。
看來即便做了他女朋友這麼些年，我原來又野又瘋的性子他一點也沒忘。
我輕飄飄地自言自語：“原來不是小姐，是小三啊。”
3
張淼淼氣得兩眼淚光泛泛，卻不敢靠近我半步。
畢竟誰也不知道我下一步會不會直接把火往她身上點。
看着他們一群人現在的模樣，我沒由來地想笑。
“辛禾你裝什麼？你才是那個被甩的！”
啊對對對。
不過早日脫離渣男是我的幸運不是？
我目光冷淡。
張淼淼卻以為戳中我的痛點。
下一秒，她在周繼揚懷裡故作嗔笑：
“你甩了辛禾姐，萬一她粉絲罵我怎麼辦？”
周繼揚看着我，突然笑得很諷刺。
他順勢攬過張淼淼，當着我的面激烈地吻下去。
“她手都廢了，打不了比賽誰還當她粉絲啊？”
我聽着，心一瞬間跌入冰窖。
在可怕的靜默中，我奪過旁人的酒杯直接沖周繼揚的臉上潑了過去。
耳邊傳來張淼淼刺耳難聽的叫喊。
然而下一秒，另一杯酒也被潑到她臉上。
“那麼急着叫幹嘛，男女平等，你也有。”
我面無表情地甩甩手，轉身打算向門口走去，周圍人屏住了呼吸。
沒有一個敢吭聲，也沒有一個敢攔我。
除了周繼揚。
水滴挂在着他的發梢上，一滴滴地往下落。
看着很狼狽。
他握住我的手腕，眼底情緒翻湧。
而我的雙手，因為生氣而止不住地發抖。
“周繼揚，你知道我最恨被提起這件事。”
4
回到家時，我整個人脫力靠着門闆跌坐在地上。
我和周繼揚從小一起長大。
我闖禍，他頂包。
我逃課，他望風。
我留堂，他等我……
再到後面我們成為戀人。
他本應該……是我最親近的人才是。
可是他，卻用了最狠心的方法傷害我。
交往三年，他告訴别人：隻是玩玩。
交往三年，他送的禮物，出自他人之手。
我因為手傷無法參加比賽，被戰隊開除，被隊友記恨。
從此與電競生涯分道揚镳。
這是我最不想被提起的過去。
卻在今天，被周繼揚他以這樣諷刺的口吻提起。
痛苦的浪潮快要将我整個人淹沒。
我蜷縮着身子，緊緊抱住自己。
難受到快要窒息。
5
窗外暴雨雷鳴。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
在沒有開燈的屋子裡，散落了一地的酒瓶。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被人按響。
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去，發現竟是住在對門，出國了好幾年的弟弟。
我打開門，卻因為突然眼前一黑。
一下子腿軟站不住，整個人跌入了眼前人的懷抱中。
有力且溫暖。
一瞬間讓人忘了離開。
理智回籠，我忙趕着想支撐住身體站穩，卻不料一擡手……
便是按在了聞澈的結實彈性的胸肌上。
我腦子轟的一聲。
“聞澈……你、你回國了？”
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
尴尬的場面變得一度更加尴尬。
可聞澈卻沒有這種感覺。
仗着身高的優勢他微微低頭看着我，眼睛清澈明亮。
6
“姐姐，下雨衣服都濕透了。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聞澈站在門外，語氣像撒嬌的金毛小狗狗。
我目光落在他身上，被淋濕的白T恤緊緊貼在他身上。
幾乎透明。
似乎在雨中跑了好一會，他微微喘着氣，胸口肌肉線條若隐若現。
想起剛剛手下的觸感，喉嚨突然有點幹。
臉，也有點熱。
“姐姐，你臉為什麼這麼紅。”
聞澈笑着朝我俯身。
現在的距離近得可以看清他纖長的睫毛。
我慌不擇言：“是因為你……”
“不是，是因為我喝了點酒。
“那、那個你先進來吧……”
聞澈聽了，笑得又乖又野。
進門自顧自地脫了上衣，直接朝浴室走去。
熟稔得仿佛跟自己家一樣。
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餘。
他轉頭：“對了姐姐，待會可以幫我拿條浴巾進來嗎？”
7
我給聞澈找了條新的浴巾。
也不知道為什麼，行動那麼地聽話。
甚至都沒有思考……
聞澈為什麼不回自己家？
為什麼要來這裡蹭浴室……
聽着嘩嘩的流水聲，突然間被我丢在一旁的手機同時也響了起來。
是周繼揚。
接還是不接？
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了的緣故，此時一點思考的空間都沒有。
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
聞澈一開門，我便直接撞入了他懷中。
潮濕的水汽升起。
空氣好像變得更加燥熱、稀薄。
“喏、浴巾，給你……”
我迷迷糊糊的，開口的聲音仿佛都不似自己。
聞澈看着我，喉結滑動。
聲音仿佛像我一樣也染上了酒意。
“辛禾，你要是醉了……
“我可保證不了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來……”
腦子短暫的有了一秒的清醒。
我怎麼會忘了……
這小子，以前可從來沒叫過我姐姐。
急促的手機鈴聲又再一次響起。
我晃了晃腦袋，螢幕上周繼揚的名字漸漸模糊。
感覺聞澈好像突然變了臉色。
他從我手中拿過了手機，聲音冷漠：
“不好意思。
“辛禾她現在沒空……”
識别到我自己的名字，我踮起雙腳去夠。
兩人的身體是以貼的更加緊密。
旖旎的空間裡。
“聞澈，嗯……給我……”
我呢喃開口，帶着不自覺的勾人意味。
在聲音一字不落地傳到對方的耳中時。
聞澈幹脆利落地掐斷了通話。
緊接着，他雙手鉗住我的腰，輕松一提便把我抱上了洗手台。
浴室水汽氤氲。
聞澈的手順着腰側往下，摸到了我裙子的拉鍊。
他嗓音低沉沙啞：
“辛禾，上次我說的話應該還記得吧。
“這次，我可就不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