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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造謠前男友隻有三十秒 一轉頭直接被他扛進車裡...

作者:晚晚愛看書

她在外面造謠前男友隻有三十秒,

一轉頭,

就看到他站在她身後,

面如鍋灰,

因為心虛,她瞬間就腿軟了,

下一秒,

男人直接把她扛進了車裡,

“你幹什麼,我們都分手了.……”

來不及掙紮,

他就直接用令帶故住了她的雙手,

随後欺身壓下,

“聽話點,你乖一點,我就快一點。”

上海,忍冬律所。

阮菱親自送客戶到電梯口,客戶是個女網紅,這會還不忘用手機錄下自己哭紅的眼。

她邊哭邊哽咽:“阮律師,官司就拜托您了,我一定要那個渣男淨身出戶!”

阮菱很有職業素養,嘴角笑容一分不變:“您放心,我一定盡力。”

就在這時,電梯‘叮’一聲,到了。

門一開,阮菱還沒送客,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信步走出,他矜貴冷淡的氣質甚至壓過他那張過于俊美的臉。

男人好像沒看見阮菱似的,朝女客戶點點頭,就走向了律所大門。

阮菱笑容微僵,又按了一下電梯。

卻見女客戶死死盯着男人離去的方向,臉竟比眼睛還紅:“那個,阮律師,能不能把剛剛那位帥哥律師的号碼給我一下?”

該死的葉書倫!沒事長那麼好看做什麼!

阮菱一邊在心裡罵,一邊遊刃有餘的回答:“我不能洩露同僚的資料哦,不過我們公司的官網上,就有他的聯系方式。”

送走女客戶,阮菱恢複了一張冷臉,回到事務所。

卻意外的在茶水間又撞見了葉書倫,他正單手拿着咖啡杯,卻沒有喝,似乎在忙着回消息。

看見阮菱,他淡淡開口。

“又是離婚官司?”

話沒毛病,但從這男人嘴裡說出來,阮菱就感覺像是什麼嘲笑。

阮菱僵了一瞬,才壓下脾氣:“是啊,不比葉律,能接到‘海逸科技’這種大案子。”

話說出口,阮菱自己反而和自己生悶氣。

那‘海逸科技’的資料,還是她前兩天在家裡給他整理的,現在想來,她也夠傻,自己的事都多得忙不完,還有閑心思擔心他太累了。

可惜他不僅不累,還有空專門出國去找前女友,甚至騙她是家裡人出了事。

要不是閨蜜趙曼這個八卦精收到消息,她現在還得被蒙在鼓裡。

阮菱随即又譏諷開口:“官司赢了,記得給我一份‘辛苦費’,謝謝。”

葉書倫皺了眉:“你眼裡除了錢,還能看到其他東西嗎?”

一句話,刺中阮菱心裡最痛的點。

她和葉書倫這種富三代不同,自己家境普通,精打細算落在葉書倫和他那班公子哥朋友裡,就變成了‘虛榮愛錢’的象征。

阮菱覺得沒意思,聲音恢複往常的冷靜:“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犯不着說教我,晚上我會去你那收拾東西。”

說完,她不管葉書倫,轉身離開了茶水間。

回到辦公室,阮菱準備換下隐形眼鏡,才發現眼眶剛剛居然不争氣的紅了。

看着鏡子,她罵自己:真沒用,分手了還傷什麼心!真矯情!

下午下班,阮菱開着車先和趙曼吃了個飯,才前往葉書倫的進階較高價的電梯大廈收東西。

雖然有大門密碼,但是阮菱還是先按了門鈴。

葉書倫好半響才來開門,穿一身浴袍,發絲滴水,露出結實胸膛。

兩個人站在門口對視着,見葉書倫好半天不動,阮菱才語氣生硬的開口:“我來收東西。”

“嗯。”不鹹不淡的應了聲,葉書倫讓開了門。

阮菱收得很快,本來她也不常來,一般是葉書倫去她那兒。

阮菱提着行李箱出來,很有職業素養的打開:“我沒動你半點東西。”

葉書倫掃了一眼,淡淡問:“沒落下什麼嗎?”

“要是有,你直接丢了就行。”葉書倫的話讓阮菱抿緊了唇,關上行李箱就要走。

卻被男人一把拉住:“等等,有什麼垃圾你自己帶走。”

葉書倫說完轉身進了卧室,沒關好的行李箱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阮菱又沒忍住紅了眼。

她攥緊手跟進卧室要說個分明,就見葉書倫正彎腰從枕頭下拿出一條紅色蕾絲。

第2章

阮菱的臉一下漲得通紅。

葉書倫淡淡看着,把東西随手一扔。

阮菱慘白着臉把東西撿起,又強裝無事地把卧室又翻了一遍,找出了一點小東西,頗有些狼狽的都塞進行李箱。

葉書倫全程抱着手臂站着,好像那些東西都與他無關。

實際上,這都是他哄着阮菱買的,這男人在床上向來強勢,和床下這幅性冷淡的鬼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阮菱收東西時,葉書倫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語氣便不耐起來:“收完了就走吧,我還有事。”

上海的晚上很冷,阮菱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艱難回到車裡。

關上車門,車内一片死寂。

阮菱趴在方向盤上,肩膀顫動。

趙曼打來電話時,她早已恢複正常,正準備把那些東西連帶行李箱都扔進垃圾站。

“東西收完了麼?”趙曼問。

阮菱聲音很平靜:“嗯,一些垃圾,沒什麼好收的。”

趙曼随即道:“那你快來‘壹号’陪我,我跟你說,今晚可有個大帥哥。”

趙曼說完就挂了。

阮菱到‘壹号’會所時,已經晚上10點,趙曼見她還是那身律師的正裝,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真不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的?哪個來釣男人的穿成這樣?”

“我現在沒興趣談戀愛。”

阮菱是真沒興趣,葉書倫已經給她造成心理陰影,現在她看哪個男人都渣。

趙曼上手就去脫她的外套:“你懂什麼?忘記一個渣男的最好辦法,就是遇見另一個渣男。”

另一邊,葉書倫在阮菱走後就出了門。

發小許墨組局,在‘壹号’會所慶祝他單身。

推開門,裡面一片喧嚣。

葉書倫信步走進。

許墨見他依舊那副清風霁月的樣子,眼底半分失落都找不着,都不由疑惑了。

“我說,你真分手了?”

“分了。”

葉書倫是真沒什麼感覺,除了分手那天有點情緒波動,第二天他就恢複平常了。

許墨還在為他的冷血咋舌,一個人已經笑道:“一個女人而已,像葉少這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

許墨腦子就出現了一個清麗的身影,一時嘴賤就開了口:“那可能還是有的,不過已經嫁人了……”

葉書倫眼神就冷了下來,冰一樣。

許墨一個激靈,連忙給他倒酒:“葉哥,我錯了,我給你賠罪。”

他自然知道,葉書倫有個一直放在心口的前女友,聽說這次就是被那女人一個電話叫去美國,搞得和現女友直接分了手。

葉書倫不想提自己這些事,卻還有人在他耳邊提。

“葉少,你現在分的可是個大美人,你要真不要了,那我可去追了。”

葉書倫語氣冷淡無比:“與我無關。”

……

阮菱的确是個大美人,是以即便她穿着白襯衫,連頭都沒洗,一到聚會場依舊吸引了大帥哥的注意。

更重要的是,這個帥哥和她認識。

阮菱有些尴尬:“程醫生,好巧。”

眼前和她一樣穿着白襯衫就來赴約的大帥哥,正是阮菱母親的主治醫生,兩人平時甚至會聊幾句。

“好巧。”程向東也有些驚訝。

他一雙桃花眼帶笑,看着人總顯出幾分含情脈脈。

阮菱待到12點就想回去了,程向東立即就說要送她,還紳士的替她拿着外套。

兩人從包廂出來,阮菱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葉書倫,腳步一頓。

葉書倫視線在程向東手中她的外套上掠過。

剛分手就能無縫銜接,不是之前暧昧,就是提前找好。

葉書倫嘴角譏諷的勾起:“阮律師,行情夠好?”

第3章

阮菱知道葉書倫誤會了什麼,但她不想當着程向東的面和葉書倫吵起來。

于是反而得體的笑了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分了手,我還不知道外面多得是比你優秀的男人。”

葉書倫眼神一沉。

阮菱以為他要生氣了,誰知他隻是淡淡說了句:“是嗎?”

接着,便目不斜視的路過了兩人,走進盡頭處的包廂。

阮菱抿緊唇,又扯出一個歉意的笑:“抱歉,程醫生,把你扯進來了。”

程向東看起來絲毫不介意,隻是若有所思的感慨:“沒想到你前男友是他。”

阮菱這時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隻是等她後面知道時,也隻能感慨‘這就是命’。

到了停車場,阮菱就自己開車回了家。

之後幾天,阮菱因為要出庭,忙得天昏地暗,等空閑一點後,卻發現一份有關阮母的檔案不見了。

仔細想了想,那時她給葉書倫整理‘海逸科技’的資料,應該是落在了他家。

因為補辦很麻煩,阮菱隻好打了電話過去。

“檔案?”葉書倫想了想,前兩天家政的确從沙發底下掃出了幾份檔案。

他看過,是阮母的心髒手術醫保申請,不過……

葉書倫如實回答:“已經丢了。”

阮菱擰緊眉:“你說真的?”

葉書倫雲淡風輕地反問:“你覺得我很無聊?”

阮菱一下又起了火氣:“你應該看得懂那份檔案有多重要吧,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很難麼?”

“與我無關,就扔了。”葉書倫沒什麼情緒的說。

分了手,她的事自然與他無關。

阮菱一時無話可說,她攥着手機,心口堵得發疼。

沉默半響,她擠出幾個字:“打擾了。”

正要挂電話,那頭葉書倫又說:“還有件事……”

他擰着眉,聲音有點冷:“勸你離姓程的遠點,他不适合你。”

阮菱一時不知什麼感受,大概氣到極緻變成無語,隻冷冷回了一句話就挂了電話。

“程醫生人很好。”

聽着電話那頭挂斷的聲音,葉書倫手指點在桌上,半響,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他自認好心,程向東可不是阮菱那種幼稚手段能折服的男人。

這邊,阮菱氣得半夜睡不着。

好不容葉睡着,又夢到了大學時的事。

一會兒是軍訓那會兒趙曼讓她幫忙給葉書倫送情書,結果害她被葉書倫室友取笑。

“書倫早就有女朋友了,兩人青梅竹馬呢……”

“阮大美女要不考慮我……”

一會兒是大三那會兒,趙曼興沖沖的跑來說葉書倫分手了,可惜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

夢到一半,鬧鐘響了。

阮菱掙紮着坐起,半響,給趙曼發了條微信:“你怎麼這麼八卦?”

夜行生物趙曼還沒睡,回了一句:??

阮菱沒理,起身洗漱後就去了律所。

作為律界最知名的離婚律師之一,她每天都忙着幫各種人離婚,沒有空閑為一份感情悲傷春秋。

進了辦公室,就聽見幾個實習律師在八卦。

“葉老師好像成功讓‘海逸科技’走解調了,真了不起……”

“阮老師和葉老師最近是不是有沖突啊,看他們見了面都不打招呼的……”

辦公室戀情不好曝光,忍冬律所沒人知道他們有一段,阮菱沒去管這群實習生,叫來助理律師孫琴,今天10點她約了新客戶。

在會議室等到10點半,客戶都沒到,打去的電話也沒接。

阮菱讓孫琴繼續打電話詢問情況,她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陌生的電話鈴聲卻在辦公室外響起。

下一秒,葉書倫推開了門。

阮菱有些莫名其妙,就看見了他身後的女人。

長發直腰,一身白色羊絨大衣優雅清麗。

夏莉安朝阮菱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笑:“抱歉,阮律師,我遲到了。”

第4章

阮菱看着門口的兩人,神情一點點變冷。

助理律師孫琴不會看氣氛,忙把電話挂了笑着迎上前:“您就是莉莉安小姐,我還以為您是外國人,沒想到您本人這麼漂亮。”

阮菱看了一眼孫琴,又看向葉書倫,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請坐。”

夏莉安挨着葉書倫坐下了,阮菱坐在桌對面看着,即便是她這個前女友,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看起來實在登對。

一個清麗,一個清冷,好一對神仙眷侶。

阮菱以前隻是聽說過葉書倫有多愛夏莉安,從未親眼見過,這次算是見到了。

夏莉安很安靜,全程基本由葉書倫代言。

孫琴端上水,他把水遞給夏莉安時,甚至不忘用手背試試阮度。

這是阮菱從未想過會是葉書倫能做出的體貼事。

阮菱攥緊了筆,突然覺得過去幾年的自己就像個笑話。

講完基本情況,阮菱已經很清楚案件性質:男方養情人,女方想離婚,但婚前财産沒做公證,離婚就要分一大筆。

想離婚,不想給錢。

是她最擅長的類型,過去幾年這種官司她從未輸過,難怪葉書倫居然會來找她這個前女友。

阮菱聽完,笑了笑,卻是客氣的說:“夏小姐,跨國官司我處理的不多,建議你們還是去找其他律師吧。”

她拒絕得很幹脆,起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要不是這是律所,她會在看見這兩人的一瞬就轉身離開。

其實阮菱了解,她和葉書倫在一起不過短短幾年,怎麼抵得過人夏莉安的十五年。

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回到辦公室,阮菱繼續處理檔案,不多時,門被敲響。

透過百葉窗,就能看見是葉書倫。

“進來。”

門打開又關上。

葉書倫走到阮菱桌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聲音有些冷:“我們已經分手,你不要把私人感情帶到公事上來。”

到底是誰把私人感情帶到公事上?

阮菱心口一刺,她深呼吸,嘴角譏諷一勾:“你真的很希望她盡快離婚。”

葉書倫沒說話了。

半響,他才開口,神色冷淡:“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

“如果你覺得我們有問題,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葉書倫說完就離開了,阮菱抿緊了唇,指尖都在抖。

她沒再管這個案子,等再次聽到消息,就是在一個月後的同學會上。

人大法學11級3班,還在上海的人,每年都會聚上一次。

趙曼出國玩了大半個月,回來後直接到阮菱家接她。

看見阮菱,她吃了一驚,然後無比羨慕:“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原來失戀能減肥是真的嗎?”

阮菱無語,有些惱怒地鉗住趙曼的腰:“是你吃太胖了!”

趙曼嘴上叫着饒命,眼中卻閃過擔憂。

兩人一起來到同學會訂下的酒店,很多同學已經到了,大部分都帶着家屬。

阮菱和班長打了招呼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趙曼晃了一圈才跑回來,好似不經意的開口:“聽說,夏莉安離婚了。”

她瞟了一眼表情沒變化的阮菱,又接着說:“還聽說……是葉書倫帶她去找了一位大神,官司大獲全勝。”

“是嗎?恭喜她。”

阮菱沒那麼小心眼,隻要那兩人不到她眼前亂晃,怎麼樣都與她無關。

話剛說完沒幾分鐘,門口一陣騷動。

趙曼一看,罵了句:“卧槽!”

阮菱一擡眼,就見門口挽着手走進來的,不正是葉書倫和夏莉安!

阮菱和葉書倫之前在一起的事,雖然低調,但老同學大部分還是知道的,現在葉書倫把夏莉安帶來,豈不是把她的臉打得‘啪啪’響!

阮菱頓時就感覺好些個詭異的視線看向了自己,拿着手機的手一下攥緊了。

葉書倫和夏莉安在阮菱的隔壁桌坐下了。

周圍的同學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聊着。

直到一個同學控制不住好奇心,小聲問阮菱:“你和葉書倫分手……是因為夏莉安嗎?”

“不是哦。”

阮菱呵呵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是因為他時間太短了。”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葉書倫聽得清清楚楚。

第5章

葉書倫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隻覺不少視線不斷打量他,雖然從褲子形狀就能看出來一些壯觀景象,但畢竟前女友才是能評價實際用處的人啊……

阮菱扳回一局,笑呵呵的吃起了菜。

隔壁桌的班長打起圓場:“哎,上菜了,大家都嘗嘗,這是我提前半個月才訂到的,特級廚師的拿手好菜,鮑魚紅燒肉!”

阮菱很給面子的吃了一大塊,紅燒肉肥而不膩,的确十分好吃。

“班長還是厲害哦,這肉特别好吃……”她笑着稱贊。

這時,一個清麗的聲音恰好響起:“抱歉,我隻吃素,可以再點一道素菜嗎?”

阮菱筷子頓了頓。

芸芸衆生,管它有錢沒錢,總要吃五谷三餐,偏夏莉安是個真仙女,隻吃素喝白開水,平白把其他人稱得豔俗三分。

班長笑着道:“這有什麼不可以,我去找服務員。”

阮菱真有些煩了,隻覺會場的空氣都不通暢。

但她也沒什麼動作,吃得六分飽才說要去洗手間。

洗手間沒有人,新風機轉地很快,空氣比外面還清新一些。

阮菱用冷水洗了洗手,腦子也冷靜了一點,她拿出口紅正想補個妝,看向鏡子的目光就凝住了。

葉書倫不知何時站在了洗手間門口,正冷着臉看她。

阮菱口紅差點塗歪,突然想起自己剛剛那句‘太短了’,質問都變得有些氣虛:“葉律師,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女廁所?”

葉書倫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衛生間,走了進來,反手就關上了門。

‘咔哒’一聲,上了鎖。

“幹嘛?”阮菱注意到他腿間,有點慌了。

“你是變态嗎!”

葉書倫把領帶扯了下來,直接把阮菱拉進了懷裡。

阮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兒,知道這男人喝了酒後有多瘋,她一下白了臉,開始掙紮:“我們分手了,你别碰我!”

“聽話點。”

葉書倫不耐煩地用領帶把她的手綁了起來,見她掙紮得厲害,才道:“我還沒和她在一起。”

“你乖一點,我的時間就‘短’一點。”

葉書倫回來的時候,同學會都快尾聲了。

夏莉安看着他和走時沒什麼差別的樣子,卻敏銳地察覺出了哪裡不對。

“怎麼心情一下變好了?”她輕輕問。

“是嗎?”葉書倫又喝了一口酒,想起某個女人求饒的樣子,嘴角勾了勾,“處理了一些事。”

夏莉安心一沉,眼神突然凝住了。

她看見,葉書倫的耳側,有個咬痕。

趙曼等了半天沒見阮菱回來,正懷疑着,見葉書倫回來了,可阮菱卻一直沒個影。

阮菱又沒帶手機,她等了一會兒,就跑去洗手間找人了。

衛生間裡,阮菱紅着眼抱臂蹲着,聽見趙曼的聲音才打開門。

“我衣服被葉書倫扯壞了。”她不肯掉眼淚,隻是忍不住紅着眼委屈的說。

趙曼一看她狼狽的樣子,哪還不明白。

“該死的混蛋!”她又心疼又氣,連忙把外套脫下來給阮菱,“我要沒來找你怎麼辦?”

阮菱心口一刺,不想多說,兩人直接離開了酒店。

回到家洗了澡,阮菱隻當被狗咬了一口。

過了幾天,她收到程向東的消息,阮母的醫保申請他那邊補好了。

阮菱感激得不行,定了個進階餐廳請程向東吃飯。

餐廳的下層是一家六星酒店,從酒店的電梯可以直達餐廳。

等電梯時,阮菱還在和程向東道謝:“要不是您,我媽的事可能還要搞好久……”

正說着,“叮”一聲。

電梯開了。

裡面站着一對熟人,夏莉安靠着葉書倫,含情脈脈。

很明顯,兩人是剛在酒店過了夜。

第6章

電梯内外的人彼此看了幾秒。

葉書倫先收回了視線,神色未變一分,帶着夏莉安出了電梯。

而阮菱直到走進電梯,腦中還在想着剛剛在兩人手腕上看到的同款紅色平安繩。

她怎麼也沒想到,葉書倫手上那根從兩人在一起就戴着的平安繩,原來,是一對。

在一起的五年時間,忽然被一巴掌打得稀碎。

心口像烙進了一顆熾紅的鐵砂,阮菱死死攥緊了手袋。

程向東看在眼裡,沒有多問什麼,隻是若有所思。

‘叮’!

電梯再次打開的聲音,讓阮菱回了神。

她自然的笑了笑:“程醫生,我朋友說這裡的惠靈頓牛排特别好吃,聽說你之前在法國留學,我就特意選了這裡。”

“很期待。”程向東笑着回。

兩人吃着飯,程向東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阮菱看着架勢就像女友查崗,打趣道:“我是不是該請兩個人?”

程向東很無奈:“是家裡催我相親。”

“我才剛到三十,就恨不得把我打包賣出去。”

阮菱下意識道:“你還要相親?”

就程向東這樣的男人,站在大街上不到十分鐘就會被電話号碼淹沒吧。

程向東看着阮菱清澈的眼睛,勾起唇:“談戀愛和結婚是不一樣的,我還在等那個想和她過一輩子的女人。”

兩人聊得愉快,阮菱很快就把遇見葉書倫的事抛到了腦後。

阮菱發現,程向東真是個很好的人,他幽默又不自大,還很有分寸,甚至不會像其他男人那樣,非要在她面前搶着買單。

要不是她現在不想戀愛,隻怕就要淪陷了。

另一邊,葉書倫上了車,準備送夏莉安去機場。

他的車是一輛純黑路虎,很霸氣。

夏莉安看着車後視鏡上挂着的,和車的風格完全突兀的粉色Kitty貓,眼神冷了冷。

她閑聊般笑着開口:“沒想到阮律師還挺厲害的,連程向東都能睡到。”

葉書倫腦海中出現了阮菱仰着頭看程向東的樣子。

他知道男人從那個角度看阮菱會是什麼樣子,平時傲氣的女人會看起來很乖,這種反差幾乎沒幾個男人能扛得住。

葉書倫淡淡道:“你對程向東還餘情未了?”

夏莉安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你明明知道,那時候我是被家裡逼着和他在一起的。”

“那時候我爺爺快不行了,他一定要認這門娃娃親,我總不能不孝吧。”

她一雙眼,水光漣漣地看向葉書倫。

葉書倫表情卻冷淡依舊。

“是嗎。”他不置可否。

夏莉安想說的話就都咽了回去。

晚上,葉書倫打開手機,卻刷到了趙曼的朋友圈。

照片是偷拍的阮菱和程向東吃飯的側影,配字:我介紹的餐廳居然和另一個人一起去了,哼!

下面是阮菱的回複:朕很滿意,下次還敢~

葉書倫點開照片,照片上,阮菱笑得明媚,而程向東的眼裡,意圖簡直昭然若揭。

像程向東這樣的人,要麼不出手,要麼認準目标下狠手。

而這個蠢女人,都這樣了隻怕她還以為别人是熱心腸。

阮菱迷糊睡到早上,打開手機,就看到葉書倫的短信:“我跟你說過,程向東不是什麼好人。”

阮菱氣到一瞬清醒。

冷笑着回了三個字:“神經病。”

他自己和夏莉安開房,還敢來管她的閑事,雙标狗!

阮菱把手機往床上一摔,起身洗漱了,今天她要去醫院看阮母。

阮母的心髒病已經很嚴重,就等着時機做手術,阮菱專攻離婚官司,也是因為離婚官司來錢最快。

來到醫院,她推開病房門,腳步就頓住了。

阮母病床前坐着的人,竟是葉書倫。

第7章

阮母見着阮菱來,語氣帶着幾分心疼:“不是應酬喝了酒,怎麼不在家休息?”

阮菱有輕微酒精過敏,平時滴酒不沾。

她走進病床,瞪了葉書倫一眼,這人居然敢編排她喝醉,讓她媽擔心。

葉書倫低下頭沒說話,阮母反倒護上了:“你兇他做什麼,書倫就是太老實了,天天被你欺負。”

兩人交往5年,自然是見過幾次家長的,葉書倫平常一幅人模人樣,更是把她媽蒙得徹徹底底。

阮菱心裡要氣炸了,臉上還得擠出一個笑:“媽,我怎麼會欺負他,你身體怎麼樣?”

阮母就說:“程醫生早上查房,說我狀态很好,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動手術了。”

葉書倫聽着,看向床頭病曆卡。

這才發現上面寫着——主治醫生:程向東。

阮菱陪着阮母聊了一會兒,阮母就累了,她便拉着葉書倫離開。

走出病房一段距離,阮菱才停下腳步,看着葉書倫:“你什麼意思?”

葉書倫掃了她警惕的神色一眼,淡淡道:“你沒告訴阿姨我們分手了。”

阮菱一僵。

阮母有心髒病,她分手這事,當然沒敢說。

“這件事,等我媽做了手術我再找機會告訴她,你不要岔開話題。”話是這麼說,阮菱态度到底沒那麼強硬了。

葉書倫就問:“你昨天和程向東約會開心嗎?”

阮菱無語,冷冷道:“我是為了感謝程醫生幫我媽補好了醫保申請,還得感謝某人做了缺德事,否則我昨天也不會過得那麼愉快。”

葉書倫皺了眉,難得有些許不爽。

幾個護士走過,阮菱不想再和葉書倫說了,怕傳到阮母耳朵裡去。

她說:“謝謝你來看我媽,以後不用這樣了。”

葉書倫沒說話。

阮菱心煩起來:“你這麼多管前女友的閑事,夏莉安也不管管你嗎?”

葉書倫看了看她,卻說:“神經病的事她怎麼管得到。”

這是在說她早上那句‘神經病’。

阮菱都給氣笑了,轉身就走。

葉書倫這次倒沒跟上來。

阮菱回到家忍不住打電話和趙曼吐槽:“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趙曼敏銳察覺到什麼,但要她給葉書倫助攻,那是萬萬不可能。

和前女友糾纏的男人,在她這兒是要被判刑的!

趙曼連連點頭:“唉喲,男人就是這樣,對前女友念念不忘,你現在不也是他前女友,别理他就是了。”

阮菱和趙曼吐槽完,心裡舒服多了,就是平常上班看葉書倫越發煩了。

過了半月,律所半年審計出來,業績創了新高,律所的兩個進階合夥人一揮手就請所有人去‘壹号’會所玩。

别看律師們平時一本正經,玩起來也很瘋。

骰子、狼人殺、國王遊戲個個精通。

阮菱不喝酒,到真心話大冒險就隻能回答問題。

阮菱的助理律師孫琴逮到機會,嘿嘿笑着問:“阮律師,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

阮菱一怔,想了想就肯定的說:“紳士,有阮度的那種。”

孫琴偷偷看了眼神色不變的葉書倫,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

誰也不知道,她其實是阮律師和葉律師的CP粉來着。

可阮律師的回答完全就把葉律師排除在外了嘛!

最後一局國王遊戲,抽到國王的律師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抽到牌就哈哈笑着說:“國王說,朕要紅桃A親梅花A一下!”

阮菱有些詫異的一挑眉,她就是紅桃A。

她把牌翻過來,衆人立即起哄,所有人都把牌翻了過來,都不是梅花A,隻有一個人的牌還蓋着。

孫琴立即來了精神,哈哈笑道:“梅花A是葉律師!紅桃A快上!”

阮菱忽的僵住了,她不是玩不起的人,可若那個人是葉書倫……

她咬咬牙,正想說願意自罰三杯,卻見葉書倫蓦然起身,走到阮菱面前。

一片起哄聲中,他伸手鉗住阮菱的下巴,吻了上去。

第8章

會所逃生通道樓梯口。

阮菱看着葉書倫,一雙眼冒着火:“葉書倫,你什麼意思?!”

“你當着全公司的面親了我,之後他們會怎麼看我們?”

葉書倫隻是走近她,将她逼得靠在牆上。

“我們的關系見不得人?”

葉書倫的聲音比平時更冷,阮菱擡頭看着他的眼睛:“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對我動手動腳。”

葉書倫看了她幾秒,突然伸手去捏她的耳垂,阮菱頓時像觸電一般,伸手就去打他的手,卻被男人的另一隻手牢牢握住。

“你想讓程向東對你這樣?他知道你這麼敏感麼?”

阮菱臉一片紅,咬牙不說話。

“說話。”

耳垂被捏揉得像被火燒一樣,阮菱腿都有些軟了。

她心口憋悶,擠出一句話:“……滾。”

葉書倫看着她,眉頭一挑。

孫琴從衛生間回來,暈乎乎的找不到路,正無頭蒼蠅般亂轉時,餘光卻瞥見了讓她驚掉下巴的一幕。

樓梯口,葉律師正将阮律師單手壓在牆上深吻。

孫琴捂住嘴,兩眼放光,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接着卻聽見‘啪’的一聲巴掌聲!

阮律師喘着氣的聲音響起:“就算我和程醫生真的打算試試,單身男女有什麼不可以?”

“你和夏莉安的事我可一句話都沒再多說,你一副我背叛你的樣子,不覺得好笑嗎?”

阮菱又氣又難受,她使勁壓下湧到眼眶的淚意,狠狠擦了擦唇。

葉書倫冷冷道:“我那天隻是去酒店接她。”

他又補充:“我去西雅圖,是因為夏莉安打電話向我求救,她和家裡決裂,如果我不去管她,就沒人管她了。”

阮菱心有些累,還有些攪痛般的難受。

她又一次清楚認識到一件事:夏莉安對葉書倫來說是不一樣的。

沉默了一會兒,阮菱才說:“現在她離婚了,你也分手了,你們可以重新在一起。”

“你跟我提分手,難道還要我求你不分?”葉書倫也有些不耐。

他這輩子就沒對誰低聲下氣過,這段時間他已經足夠忍讓阮菱胡鬧。

阮菱沒有力氣再反駁他那天答應分手有多痛快,恰好手機響了幾聲,她攥緊手啞聲道:“我要先走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葉書倫沒攔着,他也知道什麼是欲擒故縱。

看兩人都離開,孫琴才大喘氣的從角落冒出來,隻恨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搞得現在磕CP都不甜了!

阮菱回到家,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

精神上很累,可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打開手機刷朋友圈,正好刷到程向東的一條朋友圈——随手拍的路邊的一個表情放飛的狗狗,配字:哈哈哈。

阮菱也忍不住笑了,點了個贊,回了句:哈哈哈。

過了一會兒,程向東私聊她,又給她發了幾張圖,阮菱笑了一會兒,問:怎麼還沒休息?

回:等下有個手術。

阮菱肅然起敬,心裡覺得拿程向東和葉書倫比,簡直是對程醫生的不尊重。

她回了個‘狗狗開溜’的表情包,又說:那我不打擾你啦~

另一邊,程向東看着那個表情包,神情有些古怪:“看來要更直接一點才行。”

阮菱第二天照常上班,她做足心理準備,沒想到葉書倫卻出了差。

她松了口氣,又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

但沒想到的是,夏莉安找上了門。

兩人坐在咖啡廳裡,阮菱看了看表:“夏小姐,我4點要見客戶,你有15分鐘,有什麼話就快點說。”

夏莉安比上一次見氣色要好得多,她笑着說:“阮律師,我是來拜托你,和書倫複合吧。”

第9章

阮菱皺起眉,不知道夏莉安到底想做什麼。

作為女人,她很确認夏莉安對她的厭惡不比自己對她的少,也很确定夏莉安肯定是想和葉書倫複合的。

“夏小姐,有什麼話你還是直說吧,葉書倫不在,你沒必要和我裝模作樣。”

夏莉安笑容一頓,沒想到阮菱會這麼直接。

她攪了攪咖啡,便道:“書倫從小就很聰明,家世又好,是以素來心高氣傲。他和你分手後找你,隻是因為他不甘心被你先甩了。”

“這樣糾纏下去對你們都不好,不如……”

阮菱冷冷打斷她:“不如我先作舔狗,然後被他甩,斷得幹淨了再給你讓路?”

說着,她冷笑一聲:“你就不怕我們複合了你再也插不進來?”

夏莉安攪動咖啡的勺子一頓。

她看着阮菱的眼神很是憐憫:“阮律師,如果我想和書倫複合,隻是一句話的事。”

阮菱想為她的無恥鼓掌,又為她的自信莫名心冷。

因為她自己也覺得,葉書倫找她,是因為不甘心。

她不想再搭理夏莉安,說了句“抱歉,我還有事。”直接擡腳就走了。

夏莉安看着阮菱的背影,清麗的臉一瞬扭曲得像惡鬼一樣。

自從知道葉書倫和阮菱做過那麼親密的事,她就嫉恨得快要發瘋。

和葉書倫在一起的那幾年,葉書倫根本就不碰她,本以為他是天生冷淡,可原來不是……

夏莉安拿出手機,給葉書倫發了條短信:“書倫,阮律師來找了我。”

沒一會兒,那邊就回了消息:“她說了什麼。”

“她說……看到我就讨厭,恨不得我死。”

葉書倫看着手機螢幕上那句話,不太覺得這是阮菱會說的話,但是夏莉安從來不會騙他。

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另一面……

夏莉安見那邊一直沒回話,想了想又發了一段語音。

“要不……我還是再出國吧?我怕會影響你和阮律師的關系,對不起……”

聽着語音中帶着哽咽的聲音,葉書倫眼神冷了下來,回了四個字:“不用管她。”

另一邊,阮菱已經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她手頭上的案子十分重要,有關一個被家暴的婦女能不能成功離婚。

這個官司屬于社會援助,阮菱對此用了很多心力,連續幾天都在加班。

終于在初審就得到了‘離婚’判定。

走出法院,被家暴的女人感激的抱着她痛哭出聲,她輕拍着女人的背,忽略了背後失敗的男人憎恨的目光。

第二天,她高興地來上班,卻在茶水間猝不及防地遇見了葉書倫。

想起上次在會所的事,阮菱一怔。

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她隻好低下頭接水。

餘光見葉書倫走到了她身邊,阮菱渾身緊繃,卻聽葉書倫開口問:“你和夏莉安說了什麼?”

阮菱裝水的手僵住了,滾燙的開水溢出茶杯,燙得她手一縮。

杯子‘啪’一聲摔得粉碎!

“這麼心虛?”

阮菱的手随之被葉書倫拉住,打開了水龍頭。

冰涼的冷水淋在刺痛的手上,也像淋在她刺痛的心上。

她猜想夏莉安和葉書倫說了什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葉書倫在問出那句話時的質問和不滿。

阮菱抽回手,聲音冰冷:“她和你說了什麼?”

葉書倫沒說話,不知道是認定了什麼,看了阮菱一會兒才淡淡道:“她不是會惹事的人,你沒必要針對她。”

心口好像被戳了個洞,呼呼冒着寒氣。

阮菱直直看着葉書倫的眼睛:“你在用什麼身份替她質問我?”

葉書倫一怔,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接着夏莉安的聲音清晰傳入她的耳中。

“書倫,婚禮場地我看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

阮菱渾身一僵,便聽葉書倫回道:“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阮菱不想再聽下去,她轉身從葉書倫身旁走過。

擦肩而過時,隻留下一句:“葉書倫,我祝你們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