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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講故事》連載(16) 武工隊換裝宿王疃 領任務前往戰家村

作者:鹿銜

抗日戰争正酷烈進行,八路軍奮勇殺敵,同時也在敵後廣泛開展群衆工作。一支神秘的武工隊應運而生,他們換上了特殊的僞裝,肩挎着嶄新的德國制造匣子槍,懷揣着救國民族的赤誠之心,跋山涉水前往前線。他們的到來,會給當地抗日力量帶來怎樣的激蕩?他們又将如何在敵後縱橫馳騁,為最終的勝利貢獻力量?讓我們拭目以待,見證這支年輕武工隊的奮勇表現吧!

《父親講故事》連載(16) 武工隊換裝宿王疃 領任務前往戰家村

一、神秘武工隊換裝出征

1942年春季,正值日僞軍在冀魯豫皖地區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掃蕩"行動,八路軍新編的111師奉命留駐山東日照一帶,擔負重振渤海抗日根據地的重任。此時,黨中央明确訓示,要在敵後大量派遣遊擊隊活動,廣泛宣傳抗日主張,發動群衆,為野戰軍的戰鬥創造有利條件。

新111師師長萬青野在接到這一訓示後,立即召集參謀長、政治委員等高層,研究部署。經過反複讨論和周密考慮,決定從各個部隊抽調骨幹力量,專門組建一支"武裝工作隊",簡稱"武工隊"。武工隊将肩負特殊任務,僞裝成漢奸隊伍,深入敵占區活動,宣傳抗日主張,發動群衆,瓦解敵人。

組建武工隊的消息在部隊裡迅速傳開,立即引起強烈反響。從各個機關抽調的隊員個個精銳過人,對能夠參加這支神秘部隊無比自豪。這其中,就有王凱、徐振宇等同志響應号召,他們已是小有名氣的老革命,勇猛精明,駕輕就熟。

武工隊成立的當晚,隊員們便集中在羅家豐台村,召開第一次黨支部會議。任傑、李俊傑等人先後發言,對師首長如此重視武工隊的建立感到無比欣慰,誓言要努力完成一切任務,不辜負大家的重托。

《父親講故事》連載(16) 武工隊換裝宿王疃 領任務前往戰家村

第二天一早,隊員們就集中換裝。他們身穿軍需處新制定的内蘭外青棉袍,腰束布帶,頭戴舊呢禮帽,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支漢奸隊伍的模樣。最惹人注目的是,每人都被配備了一支德國制造的嶄新匣子槍和30發子彈,這使得武工隊頓時成為全軍的焦點。

出征時,機關裡無不來為武工隊送行,大家都在稱贊這支"漢奸隊"的裝扮很像,進入敵占區活動定能唬住敵人。武工隊隊員們興高采烈,有說有笑,迎着朝陽,沿山間小路直奔東南方向前進,铿锵有力的腳步聲在山谷中回蕩,宛如一股猛烈的洪流,勢不可擋。

二、沿途慰問與前線臨危受命

行軍越過60裡路後,武工隊來到了新111師666團駐地田莊附近的王疃村。彭景文團長和李欣指導員親自前來相迎,熱情邀請王凱和徐振宇吃過午飯後在團部稍作歇息。

彭團長操着濃重的關東口音說:"你們走了這麼遠的山路,今天就在團部住下吧,明天再繼續前進。"言下之意,是深知前方環境艱苦,希望大家先好好休整一番。

王凱等人無奈隻能服從指令,在村東頭一處四合院的老鄉家借宿。主人王姓老農,膝下有兩子,長子王卓如約三十餘歲,圓臉白淨,性情開朗。見武工隊駐紮在此,王卓如殷勤地沏茶款待,還從日常家常談起,漸次引入對共産黨和八路軍的贊賞。

"怎麼不參加抗日救國的偉大事業呢?"王凱看透了他的想法,開門見山地發問。

王卓如誠懇地回答:"我剛從南湖區辦事處回來,他們的同志沒有立即收留我,讓我回家等候通知。"

《父親講故事》連載(16) 武工隊換裝宿王疃 領任務前往戰家村

時值酣暑,午後時分,王凱與王卓如你來我往地唠起家常,直到彭團長派人通知去團部開會,才依依不舍道别。

彭團長向武工隊介紹了任務情況:向南翻過一座山,離這裡20多裡就是前方地帶。楊印清連長和張玉楷指導員帶領的4連就在那裡活動,中共地下黨日北縣工委也派遣了于鵬舉同志前去與4連密切配合。

"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彭團長說,"那裡非常缺少幹部做群衆工作。訓示你們要和于鵬舉同志還有4連密切合作,先把當地群衆組織起來,為日後向東發展敵占區打好基礎。"

李欣指導員補充說:"于鵬舉同志是從八路軍13團調到日北縣工作的,他工作有辦法、有魄力,但一個人确實吃力。你們武工隊到來,無疑會給他增添重大助力。"

"那裡距離敵僞軍的大據點萬家坪、沈疃、煙東嶺很近,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遭敵突襲。"彭團長叮囑道,"你們三家要統一行動,由于鵬舉同志牽頭實行一進制化上司,互相掩護,互相照應,行動要謹慎。"

第二天一早,武工隊與王家老農告别後,繼續向前線進發。王卓如殷切地将他們送到村外很遠的地方才依依不舍作别,臨行時,王凱告誡他"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鼓勵他堅持報名參加,誓言必将成為抗日英雄。

三、中共地下密探現身

武工隊離開王疃村後,繼續向敵占區前線進發。沿途崎岖不平,山路蜿蜒曲折,加之初夏驕陽似火,大家行軍一路頗為辛苦。好在途中偶爾也能遇到通往村落的小路,隊員們便會主動找村民詢問路況,順便歇腳、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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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武工隊在一處小村中稍作歇息。徐振宇隊長招呼王凱同志,指着一個白發蒼蒼、體格微陋的老農說:"這位就是咱們要尋找的劉自千同志。"

原來,這位老人化名劉老實,是日北縣黨工作委員會派來與武工隊會合的地下密探。為了掩人耳目,他躲進了這個僻靜的小村,整日混迹于農民之中,暗中為武工隊量身打造"通行證"。

劉自千見到武工隊到來,雖作再三掩飾,臉上的喜色還是難掩興奮之情。他熱情招呼大家進屋落座,親自斟上一杯濃茶,滿臉堆笑地說:"我就是劉老實啊!幾位來的真是太好了,小劉正等着呢!"

王凱見他神情坦然毫無做作,不由感歎:"原來劉同志就是傳說中的'神行太保'啊,果然名不虛傳。"

休息片刻後,劉自千領着大家重新上路,沿着一條小道走了約五六裡地,來到一座小山包旁邊。地勢平緩處,有一座堅固的石砌窯洞,看守的人一招手,便有身手矯健的年輕壯漢從裡面魚貫而出,護衛着劉自千進了洞中。

洞内昏暗,隻點着昏黃的油燈,劉自千招手讓大家在炕上坐定。随後,他從一個籮筐中捧出幾沓嶄新的僞造證件,一一分發給武工隊員們。

"這是我為你們每人精心僞造的'小本'和通行證明,足以應付沿途的盤查。記住,一旦遇到敵人查驗,就把這些證件亮出來,然後擺出一副'漢奸'的派頭,他們準會放你們自由離去。"

劉自千又将一張泛黃的空白地圖推到王凱面前,在上面标出了一處地名:"這裡就是戰家村。按彭景文團長的吩咐,你們要趕往這裡跟中共地下黨會合,繼續前進敵占區開展工作。"

《父親講故事》連載(16) 武工隊換裝宿王疃 領任務前往戰家村

他面色凝重地叮囑道:"從這裡出發到達戰家村,路途雖不算太遠,但全程都在皇軍老窩周圍繞行,危險重重,務必要提高警惕!"

王凱向劉自千一一道謝後,武工隊全體人員頭戴禮帽、肩挎槍支,整理着裝打扮,準備出發。劉自千目送他們遠去,對着他們遠去的背影,祝福般喃喃低語:"願你們一路平安,早日會師!"

四、遭遇突襲狙擊手險些兇多吉少

辭别劉自千後,武工隊繼續向戰家村進發。一路上,他們嚴格按照劉自千的囑咐,佩戴好僞造證件,有意無意地擺出一副漢奸隊伍的派頭。好在沿途并未遭遇盤查,終于在黃昏時分抵達戰家村外圍。

此時,村頭一座小土丘後伏有一群身穿藍布短衣的壯漢,他們手持長短槍支,神情戒備。武工隊員剛一靠近,立即遭到這群人的狂吠呵斥:"你們是哪路隊伍?往哪裡去?"

王凱挺起胸膛,将早已準備好的僞造證件亮了出來。那群人這才安靜下來,将他們團團圍住,仔細查驗起證件。

在一邊小土丘後,一身灰色軍裝、面戴黑色面罩的人影突然閃現,随即一聲槍響傳來,子彈呼嘯而過,驚得武工隊員們立時四散躲避。

那身穿灰軍裝的人從丘後現身,又是狂掃一陣子彈,險些擊中王凱。武工隊隊員們見狀,立即回擊,雙方就在戰家村外圍展開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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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連長和張指導員派人來迎接咱們呢!"此時,一位身着農服的老者從丘後竄将出來,高聲呼喊道。

聽到呼喊聲,雙方立即停止交火。那老者走到武工隊面前,親切地說:"幾位是從666團彭團長那裡前來的武工隊吧?我就是于鵬舉,中共日北縣委派駐這裡的地下黨員。"

原來,剛才那個射擊的狙擊手,正是黨組織為防範僞裝有詐而特意安排的。雙方也算是一場無心插柳的混戰。

見勢不妙,于鵬舉趕緊帶着武工隊通過隘口,轉移到村内一處僻靜的土房落腳。他介紹說,張玉楷指導員和王新保副指導員都在這裡,楊印清連長則率領主力暫駐在鄰村。

"埋伏在村口的是從軍人民團轉運過來的鬥争隊,由于訓練不足,加之你們僞裝成熟,是以才會引發誤會。"張玉楷說,"幸虧大家謹慎小心,沒有造成更大的混亂,否則就糟糕了。"

王新保副指導員則連聲叫苦:"可惜我們已經準備了鑼鼓迎接你們,被剛才那陣槍聲鬧散了所有村民,真是枉費心機啊。"

大家聽罷,哄堂大笑,氣氛重新活躍起來。王凱清了清嗓子正色宣布:"現在我們和中共地下黨會師了,就要認真落實彭團長的訓示,組織群衆,打擊漢奸,不辱使命!"

五、密謀抗日壯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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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解開彼此的疑慮後,武工隊和黨的地下組織進行了首次會晤。張玉楷指導員首先向大家傳達了中共日北縣工委關于在敵占區開展工作的訓示:

"在這片廣大的敵占區,反動派和走資派依然存在,漢奸和僞軍橫行霸道,人民群衆遭受嚴重剝削壓迫。我們必須把工作做深做實,廣泛發動群衆,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壯大自己的隊伍,打擊漢奸僞軍,準備将來奪取政權。"

于鵬舉進一步布置了具體任務:先由武工隊率先深入東村,秘密與該村地下黨張玉昌會合,共同組織村中愛國分子和農民,宣傳抗日救亡的主張,發動群衆,打擊漢奸僞軍;同時,武工隊還要與張玉昌合作,幫助地下黨發展組織;最後将武工隊分幾路,繼續向東發展更多村落,擴大影響力。

"東村距離戰家村隻有三四裡路,雖然途中穿越敵人的據點,但隻要依靠你們的'通行證',應該不會遇到太大阻力。"于鵬舉對武工隊充滿信心。

接着,會議就武工隊與地下黨合作的具體事宜進行了反複讨論。武工隊對于發展群衆工作雖然缺乏經驗,但大家決心一定要跟黨組織學習,立下赤忱之志:要廣泛宣傳抗日主張,組織力量對付漢奸僞軍,堅決貫徹執行黨的訓示。

會議結束時,于鵬舉和張玉楷等人再三叮囑武工隊在行動中要格外小心謹慎,不能掉以輕心。雙方訂下暗号密碼,以示區分。張玉楷還将一支鐳射手槍交給王凱,以備不時之需。

大家散會後,便開始着手準備前往東村的行動。王凱親自給武工隊員們加油鼓勁,号召大家發揚革命傳統,在這片敵占區内掀起反抗漢奸僞軍的浩浩洪流,為奪取抗戰勝利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