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觀察】中國支付業在阿聯酋

作者｜馬近朱 供職于銀聯商務股份有限公司

責任編輯｜楊琪

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簡稱“阿聯酋”）位于阿拉伯半島東部，西和南與沙特阿拉伯交界，東和東北與阿曼毗鄰，北臨波斯灣，與伊朗隔海相望，地處亞非歐三大洲要沖，是陸海絲綢之路交彙點。中國與阿聯酋（以下簡稱“中阿”）建交40年來在各領域展開務實合作，2018年确立全面戰略夥伴關系。目前，阿聯酋是中國在阿拉伯國家的最大出口市場和第二大貿易夥伴，也是中國第六大原油進口來源國。阿聯酋積極參與“一帶一路”倡議，加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創始成員國隊伍和金磚國家組織，是值得中國支付業大力開發的目标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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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聯酋正步入無現金支付時代

阿聯酋坐擁阿布紮比和迪拜兩大國際金融中心，廣泛連接配接亞洲和非洲各國商業企業，被譽為“中東新加坡”，是全球最開放最富裕經濟體之一。2022年資料顯示，阿聯酋總人口超過1000萬，其中外籍人士約占90%，人均GDP高達7.7萬美元，比肩G7國家。阿聯酋支付業發展迅猛，是海灣地區無現金支付領域領跑者。2020年調研結果顯示，阿聯酋97%的受訪中小企業使用數字支付系統，77%的受訪消費者偏好無現金交易，兩項比例均高于當年全球平均水準。銀行卡是阿聯酋群眾最喜愛的非現金支付方式，目前流通中的1300萬張銀行卡有60%是借記卡，40%是信用卡，主要品牌包括銀聯、Visa、萬事達卡和美國運通。電子錢包和移動支付App頗受阿聯酋群眾歡迎。衆多阿聯酋本土電子錢包表現活躍，代表性産品包括酋長國迪拜國民銀行（Emirates NBD）旗下的Emirates NBD Pay、馬士禮格銀行（Mashreq Bank）開發的Mashreq Pay、第一阿布紮比銀行（FAB）出品的 Payit、阿聯酋電信Etisalat推出的Ewallet、阿聯酋國家石油公司ENOC研發的Enocpay、家樂福中東品牌使用方MAF旗下的Share Wallet和Beam Wallet、汽車服務供應商Careem的電子錢包Careem Pay。此外，16家阿聯酋商業銀行參與了阿聯酋銀行聯合會主導的阿聯酋數字錢包（Emirates Digital Wallet）開發工作，阿聯酋數字錢包有限責任公司則開發營運具備消費交易、存儲款及彙款等多種功能的應用程式Klip，阿聯酋最大即時通信應用BOTIM聯合PayBy、Visa、萬事達卡和銀聯釋出移動支付App。這些App與三星支付、蘋果支付、“雲閃付”等支付品牌一道，構成阿聯酋多元化數字支付環境。

阿聯酋政府部門和金融監管機構共同發力金融支付基礎設施建設，力求提升本國支付業格局。2022年，阿聯酋政府專門成立“無現金迪拜工作組”（Cashless Dubai Working Group），負責制定無現金社會建設路線圖，将迪拜各行各業現有支付交易逐漸轉移至更為安全便捷的無現金交易平台，努力在2030年實作所有交易的無現金化。2023年，阿聯酋中央銀行旗下子公司阿提哈德支付公司（Al Etihad Payments）推出即時支付平台Aani，便利持牌金融機構和支付服務提供商為消費者、企業和政府實體提供全天候無縫、安全和即時的境内電話号碼轉賬、請求付款、拆分賬單、二維碼付款等數字支付功能，未來還将推出實時直接借記、電子支票、跨境即時支付等。酋長國迪拜國民銀行、馬士禮格銀行、第一阿布紮比銀行、阿布紮比商業銀行（Abu Dhabi Commercial Bank）、阿爾法丹交易所（Al Fardan Exchange）、金融之家（Finance House）、蘇黎世哈比蔔銀行（Habib Bank AG Zurich）和富查伊拉國家銀行（National Bank of Fujairah）成為首批獲準提供Aani服務的商業銀行。阿聯酋聯邦身份、公民身份、海關和港口安全局釋出智能服務系統“ECHANNELS”，支援蘋果支付、三星支付、谷歌支付等新興支付方式接入，簡化支付流程，向全球輸送安全、便捷、無額外費用的支付體驗。阿聯酋相關部門還基于區塊鍊技術開發Camel Payment系統，借助國内石油業務管理轉型良機，全面更新與替代傳統支付模式，激發本土科技企業壯大，觸發全球範圍金融科技創新競争，降低國家對境外金融機構和美元清算體系的依賴，強化“全球南方”金融合作。阿聯酋内閣通過議案，計劃連接配接海灣合作委員會所有成員國的支付系統，進一步整合海灣地區的無現金交易網絡，鞏固阿聯酋在海灣地區多邊貿易中的核心地位。阿聯酋緻力于實作區域金融互聯互通，與鄰國沙特阿拉伯共同發起數字貨币項目Aber、參與建設阿拉伯貨币基金組織成員國間多種貨币交易支付平台Buna、連接配接海灣國家AFAQ實時總結算系統等。阿聯酋長期關注央行數字貨币發展，緻力于将區塊鍊技術引入央行數字貨币跨境支付與清結算業務。阿聯酋中央銀行與國際清算銀行、香港金融管理局、泰國中央銀行和中國人民銀行數字貨币研究所等機構發起的多邊央行數字貨币橋項目（Project mBridge）進展順利，2023年進入最小化可行性産品研發及落地階段。中國支付業适宜協同阿聯酋無現金社會建設步伐，對接中阿支付業基礎設施和解決方案，共同壯大兩國數字經濟規模，增強中國支付标準和規則的國際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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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支付業進入阿聯酋市場的優勢和機遇

中國支付業逐漸在阿聯酋市場站穩腳跟。銀聯品牌進入阿聯酋市場已逾十載。2011年，銀聯與酋長國迪拜國民銀行控股的收單機構網絡國際（Network International）達成合作，2012年當地即有半數ATM機具和POS終端受理銀聯卡，受理範圍涵蓋迪拜和阿布紮比等地。2012年，迪拜商業銀行與銀聯協定發行海灣地區首張迪拉姆（阿聯酋貨币）/人民币雙币種銀聯品牌借記卡。2016年，銀聯與阿聯酋中央銀行旗下轉接網絡UAE SWITCH合作，完成銀聯卡在當地ATM網絡的全面受理工作。同年，銀聯又與阿聯酋金融服務集團MINT合作發行當地首張銀聯晶片卡兼銀聯品牌工資卡，用于日常消費和跨境支付。截至 2018年，MINT發行的銀聯品牌工資卡超過55萬張，實作銀聯卡線上線下受理全覆寫目标，為中東地區其他主流機構發行銀聯卡起到良好示範作用。2019年，銀聯與阿聯酋網絡國際、馬士禮格銀行達成二維碼受理合作，當年新增1.5萬家支援銀聯二維碼服務的商戶，便利“雲閃付”使用者在阿聯酋使用銀聯品牌移動支付。2021年，銀聯與中東地區支付解決方案巨頭PayTabs建立戰略合作夥伴關系，促成銀聯卡持卡人接入阿聯酋PayTabs商戶網絡，擷取計程車、餐飲和酒店等預訂服務，改善持卡人結賬體驗，增加線上銷售轉化率。2023年，銀聯與拉斯海馬國民銀行（RAK BANK）協定，開通後者旗下所有商戶的閃付功能，助力阿聯酋成為中東首個全部商戶POS終端支援銀聯閃付功能的國家。銀聯還推出多款銀聯标準錢包，向更多本地居民輸送拍卡、掃碼、“揮”機閃付等便捷支付服務，釋出銀聯連結支付（UnionPay PaybyLink）和SoftPOS等産品，支援本地小微商戶通過短信連結或智能手機終端為消費者提供收款服務，降低商戶接入銀聯網絡的成本，提升其數字化服務能力。

中國其他金融科技企業也陸續步入阿聯酋支付市場。華為參與了阿聯酋支付市場的開發。2017年，華為與迪拜旅遊局簽署全球戰略合作協定，賦能華為天際通使用者在迪拜獲得無卡上網、酒店預訂、租車、攻略推薦和定制化旅遊等産品和服務。2023年，華為與阿聯酋du簽署5.5G戰略合作備忘錄，探讨端到端的網絡演進，幫助du持續強化使用者體驗，引領阿聯酋市場5.5G生态系統建構。同年，華為與阿聯酋航空等24家中東非地區頭部商業夥伴共同簽署鲸鴻動能（Petal Ads）合作意向書。2023年，中國頭部金融科技企業金融壹賬通與阿布紮比國際金融中心合作，推出中小企業融資數字平台Numou，吸引包括拉斯海馬國民銀行、艾瑪社群銀行（Al Maryah Community Bank）、國際商業銀行（CBI）、CredibleX、哈利法基金和萬事達卡等一系列合作夥伴加入，旨在建立彙集金融機構、服務提供商、社群和政府合作夥伴以及中小企業的包容性市場。

阿聯酋政府支援本國及地區數字經濟發展。目前，阿聯酋數字經濟對GDP的貢獻率為9.7%。2022年4月，阿聯酋通過數字經濟戰略，計劃未來10年推動數字經濟對GDP的貢獻率翻一番。該戰略針對6個部門、5個新增長領域提出了30多項倡議和計劃，旨在經由統一機制定期評估阿聯酋數字經濟發展狀況，確定其他部門為數字經濟發展提供支援，将阿聯酋打造成為中東地區乃至全球數字經濟中心，阿聯酋為此特别設立數字經濟委員會。阿聯酋中央銀行則制定了“金融基礎設施轉型計劃（FIT計劃）”，包括推出即時支付平台Aani、國内信用卡方案、eKYC平台、中央銀行數字貨币、開放金融、監控技術、創新中心、金融雲、卓越與客戶體驗共計九項關鍵舉措。阿聯酋政府還持續制定完善适用于數字經濟領域的一系列規章制度，包括《消費者保護法》《個人資料保護法》和《通過現代技術手段進行商業（電子商務）法》等。阿聯酋中央銀行特意為“先買後付”（BNPL）立法，明确持牌銀行或金融機構代理人實體可從事“先買後付”業務，無牌實體如從事“先買後付”業務應向阿聯酋中央銀行申請牌照，成為有限制牌照金融公司，或與持牌銀行合作展業。阿聯酋金融服務監管局響應反洗錢金融行動特别工作組（FATF）在數字資産交易領域的重大變革，修訂《反洗錢規定和指南》，正式将數字資産劃定為公認支付方式。阿聯酋還與中國和中東地區其他國家攜手推進數字經濟和網絡安全治理。阿聯酋政府善于集合地區及全球力量共建數字經濟。2017年12月，阿聯酋與中國、沙特阿拉伯等國共同發起《“一帶一路”數字經濟國際合作倡議》，為加強數字經濟合作、共建“數字絲綢之路”提供指引。2021年3月，阿聯酋所在的阿拉伯國家聯盟與中國發表《中阿資料安全合作倡議》，為全球數字治理貢獻智慧和力量。中國支付業适宜用好阿聯酋釋放的數字經濟政策紅利，将中國支付業實踐帶入阿聯酋當地市場，助力中阿兩國數字經濟齊頭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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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支付業開發阿聯酋市場的重點事項

推廣中國标準和規則的支付産品和服務。中國支付業可為前往阿聯酋旅行或轉機的中國消費者提供支付便利。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釋出的《2023中國出境遊趨勢與數字化程度調查》顯示，94%的中國遊客抵達可用移動支付的目的地時消費意願更強，84%的中國遊客出境遊消費方式首選移動支付，購物、退稅、餐廳、購票等遊客熱門場景的移動支付結賬率超過60%。2012至2022年，中國始終位列迪拜前五大客源市場之一，2022年到訪迪拜的中國遊客數量達到17.7萬人，比2021年增長了131%。迪拜機場預測，未來10年抵達迪拜機場的中國遊客數量年複合增長率将接近10%，遠遠超過來自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遊客的增長速度。中國支付業宜基于阿聯酋金融機構和支付服務商的既有合作關系，在機場、酒店和旅遊景點擴大中國支付産品和服務的受理範圍，推出高效便捷的新興支付方式，加快上述人流密集地區的消費結賬速度。比如，銀聯與華為合作，将服務能力“鴻蒙化”，全面啟動“雲閃付”SDK、銀聯SDK、乘車碼SDK等鴻蒙原生适配，加載注冊、登入、綁卡、卡管理等使用者基礎功能，增添二維碼、線上控件等支付功能，上線轉賬、還款、乘車等增值服務。該服務一旦成熟即可在阿聯酋各大機場、酒店和旅遊景點展開試點，收獲正向回報後向阿聯酋全境推廣，并逐漸延伸至中東地區其他國家。中國支付業還可與中國和阿聯酋兩國執飛中阿兩地的航司合作，在旅客候機、登機、飛行、抵達的流程中嵌入支付産品和服務，為中國旅客赴阿聯酋旅行全程提供平滑的支付服務。

中國支付業可使用新一代資訊技術，為阿聯酋商業企業提供定制化支付解決方案。比如，中國支付業已擁有成熟的生物認證支付系統和實踐，可根據阿聯酋《消費者保護法》《個人資料保護法》和《通過現代技術手段進行商業（電子商務）法》的要求，效仿家樂福與網絡國際和PopID合作共推阿聯酋家樂福超市刷臉支付的案例，在迪拜義烏中國小商品城、中東最大華人超市溫州超市等代表性中資商戶處率先推出刷臉支付、指紋支付等生物資訊認證類支付方式，為商戶做好相關資金清結算、消費者境外資料處理和管理工作。相關經驗可随中阿間物資流、資金流、資訊流、人員流的逐漸增長而推廣至阿聯酋其他商業企業和場所。中國支付業還可與當地企業合作，在阿布紮比中阿産能合作示範園、迪拜45個自由貿易區的中阿合作項目内部推出成熟的企業級數字化解決方案。2023年，阿聯酋電信與網絡國際合作推出支付解決方案uTap，向各類企業輸送全管道無縫式支付管理和業務自動化解決方案。中國支付業可與阿聯酋電信、網絡國際等當地支付機構展開合作，提供創新型産品與服務，擴大人民币與迪拉姆的直接兌換規模。中國支付業還可在阿聯酋進行人工智能應用探索與實踐，盡快将中國标準與規則的人工智能産品和服務植入阿聯酋商業社會。相關機構和企業可參照萬事達卡在迪拜推出的“先進人工智能和網絡技術中心”，在阿聯酋本地打造中國版本的人工智能服務體系，專注于打擊金融犯罪，維護數字生态系統，擴大中資企業在阿聯酋的投資，為當地培養人工智能人才，加強中阿兩國技術和人員交流。

以跨境電商為切入口，全面打造中國标準和規則的支付生态環境。阿聯酋電子商務市場規模日益增長。2023年，阿聯酋成為全球第27大電子商務市場，規模超過100億美元，滲透率為79.2%，每使用者平均收入（ARPU) 達到1355美元，領先沙特阿拉伯。預計到2027年，阿聯酋電子商務市場收入複合年增長率将升至7.7%，市場規模将達137億美元，滲透率增長至82%，目前較為活躍的市場參與者包括亞馬遜、速賣通、京東、希音、Fordeal、Ajmall、TikTok、Noon、Namshi、Jumbo Electronics，以及家樂福和Lulu Group各自開辦的線上購物網站等，市場發展潛力巨大。

中國支付業可在阿聯酋大力推廣線上支付。一直以來，中東電子商務平台普遍采用貨到付款模式，以增進群眾對網購的信任度。貨到付款模式存在營運成本昂貴、延遲支付頻發、退貨機率較大、現金處理價格較高、欺詐風險上升、規模發展受限等問題。線上支付能規避上述問題并已在阿聯酋取得較大進展。2020年，阿聯酋貨到付款支付交易額下降75%，線上支付使用率提高98%并将進一步上升。中國支付業可與阿聯酋已有合作關系的持牌金融機構合作，為中資背景的電子商務平台和中國賣家偏好入駐的本土電子商務平台輸送中國品牌支付解決方案。比如，Noon是阿聯酋第二大線上購物網站，2018在深圳設立中轉倉，逐漸成為中阿兩國商品、資訊、資金流通的重要平台。中國支付業可為以Noon為代表的平台提供支付選項，暢通當地群眾的網購付款流程，建立安全可靠的網購付款環境，更新銀聯卡持卡人的網購體驗，擴大銀聯卡在當地的受理場景和範圍，增加銀聯卡的本地發夾量。中國支付業或可與Tamara和Tabby等中東地區頭部“先買後付”企業合作，為阿聯酋群眾提供購買較大金額商品和服務的分期付款業務，吸引更多當地群眾使用中國品牌支付服務，以阿聯酋線上支付的普及來引導中東地區國家從貨到付款向線上支付的全面過渡，加速阿聯酋無現金社會的建設步伐。

中國支付業可積極介入阿聯酋社交電商發展。資料顯示，2022年，阿聯酋社交媒體使用者數量接近1000萬，每人每天使用社交媒體的時長超過2小時，70%的使用者是具備購買力的男性。Research and Markets研究結果顯示，阿聯酋社交電商交易總額将從2023年的9.752億美元增至2028年的28.987億美元，年複合增長率預計為19.9%。中國支付業可優先為TikTok等中資背景社交電商平台設定受理銀聯卡、“雲閃付”以及其他中國品牌支付選項，培養阿聯酋群眾在社交電商流程内使用中國支付方式的習慣，促使其他社交電商平台相容中國數字化支付解決方案。中國本土崛起的社交媒體還可經由當地華商華人的使用向阿聯酋推進，有效擴大國際使用者基數，吸引各類品牌入駐，便利數字廣告投放，充分挖掘社交媒體的電商功能，推動中國支付方式在阿聯酋得到廣泛受理，促進人民币與迪拉姆直接兌換。

中國支付業還需依托新一代資訊技術，協助阿聯酋建構現代物流運輸體系。阿聯酋主要由沙漠、山地和窪地組成，海拔200米以上的沙漠占阿聯酋總面積的65%，大部分人口主要集中在城市地區，部分偏遠地區的物流時效慢、成本高。比如，中國已将低空經濟列為戰略性新興産業之一，産業預期進入黃金發展期。無人機配送大機率成為低空經濟最早實作大規模落地的應用。2022年，中國無人機平均配送時長約12分鐘，比傳統模式的效率提高約150%。美團資料顯示，截至2023年11月，美團無人機已在深圳、上海等城市八個商圈落地了22條航線，累計完成超過21萬張使用者訂單。中國支付業可與華為、阿聯酋電信等機構合作，将無人機配送等低空經濟領域應用逐漸引入阿聯酋電子商務配送場景，賦能當地平台解決“最後一公裡”問題，并與阿聯酋展開低空經濟合作，加強中國新質生産力在阿聯酋乃至中東地區的落地與發展。

加強中阿央行數字貨币合作，加速人民币國際化程序。中國與阿聯酋在數字貨币領域持續展開緊密合作。2023年11月，中國人民銀行與阿聯酋中央銀行基于多邊央行數字貨币橋項目，簽署了《關于加強央行數字貨币合作的諒解備忘錄》。阿聯酋中央銀行與香港金融管理局同意在金融基礎設施建設、兩地金融市場互聯互通、虛拟資産監管與發展三大範疇加強合作，促成各自創新樞紐金融科技發展合作計劃的讨論和知識分享。阿聯酋中央銀行和香港金融管理局就促進更完善的跨境貿易結算的可行性安排、阿聯酋企業如何更有效透過中國香港金融基建平台進入亞洲及内地市場、各項金融及投資方案以及粵港澳大灣區資本市場機遇等問題進行了研讨。中國支付業需跟随中阿間金融合作步伐，積極介入央行數字貨币場景應用開發工作。如，2023年9月，騰訊正式參與多邊央行數字貨币橋項目。騰訊借助多邊央行數字貨币橋，從出境與入境方向探索試點應用項目，提升跨境支付服務體驗，大幅降低跨境支付成本、縮短現有結算時間，暢通中小企業跨境收付款、營銷、融資、多币種資金管理等金融活動。中國支付業還可參照中國與新加坡準許兩國遊客使用數字人民币在對方國家進行旅遊消費的先例，立足香港市場，開發更新央行數字貨币應用，配合涉及中阿央行數字貨币研發的各大銀行，包括第一阿布紮比銀行、阿布紮比伊斯蘭銀行、酋長國迪拜國民銀行、中國工商銀行、中國銀行、彙豐銀行、渣打銀行等，率先打通香港與阿布紮比、迪拜兩大阿聯酋國際金融中心間的央行數字貨币當地消費、跨境支付和彙款管道，待到時機成熟，再借助内地和香港地區的金融科技企業，逐漸在中國全境推動中阿兩國間央行數字貨币的互聯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