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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胃疼得冷汗直流時,那個怎麼也撥不通的手機号發來一條短信

作者:愛追小說的咘咘

這是我與裴期結婚的第六年。

在我胃疼得冷汗直流時,那個怎麼也撥不通的手機号發來一條短信。

對不起啊裴太太,老闆正在幫我煮紅糖水,沒空接你的電話,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後來,我頭也不回,搬離了我們曾經的家,遞給他一紙離婚協定書。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雙目猩紅,語帶哀求道:“阿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在我胃疼得冷汗直流時,那個怎麼也撥不通的手機号發來一條短信

收到那條短信時,我正躺在床上蜷縮着身體,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我隻看了一眼,就翻轉手機,重新将頭埋進被子裡。

我知道是誰用了裴期的手機發來的短信。

他的小助理周婉。

這并不是第一次了。

裴期向來不喜歡旁人動他私人物品,卻屢屢在周婉身上破例。

我在深夜等他回家時。

周婉會給我發來他醉酒的照片,告訴我裴期喝醉了,不友善接我的電話。

我出門在外遇到暴雨時。

她會幫開車的裴期接聽電話,用無辜又單純的口吻和我道歉,說她最近好像被人尾随了,裴期不放心,是以要先送她回家。

現如今,在這個我難受至極的夜裡,我的丈夫正在陪着其他女人,給她煮紅糖水。

我死死摁住鈍痛的胃部,隻覺得諷刺又悲涼。

一抹濕潤從眼角滑落,又消失無蹤。

裴期是淩晨三點回來的。

我已忍過陣痛,聽着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毫無睡意。

等到他帶着潮濕的水汽鑽進被子裡,從後背擁上來,将我抱入懷中時,我忍不住掙紮了一下。

他雙手緊了緊,聲音有些沙啞,“還沒睡着?”

我掙開他的懷抱,轉過身面對他,語氣平靜。

“今晚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氣氛有片刻的凝滞,黑暗中我看不見裴期的表情。

隻聽見他說:“我今晚有應酬,沒聽到吧。”

我沒說話,隻是摸索到手機,摁亮螢幕,将短信翻出來給他看。

他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随即輕笑。

“應該是小周發的,今晚應酬她替我擋了酒,我把人送回去以後看她不舒服,就幫她煮了碗紅糖水。”

裴期歎了口氣,手臂使力将我緊緊摟住,很是溫柔又帶了點笑意地問:“吃醋了?”

我依舊沉默不語,滿室寂靜。

大概見我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松開我,坐起身打開了床頭燈。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捏着眉心,表情變得失望透頂,“阿榆,你非要和小周過不去嗎?”

“我說過她個人能力很強,我總不能無緣無故辭退她,再說我辭退她,誰來接替她的工作,你嗎?”

哦,裴期的意思我聽明白了。

一個全心全力做好他的裴太太的女人,比不上一個于他有益的員工。

又或許是,他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沖突。

那些在我看來如同挑釁的短信,不過是小姑娘不懂事,愛玩愛鬧。

他大概覺得,周婉何其無辜,要被我這個妒婦惡毒的中傷。

我也曾歇斯底裡、大發脾氣,甚至到最後聲淚俱下,求他将周婉開除。

但換來的,是他不耐煩的一句:“别鬧了,林榆,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像不像一個潑婦。”

而後漠然離家,半個月不曾邁進家門一步。

最終是我忍受不了獨守偌大别墅的寂寞,率先低頭,做好午餐去他的公司找他。

那天夜晚我們溫存纏綿,他撫摸我濕漉漉的發絲,“阿榆,你乖一些,别跟我鬧,嗯?”

思緒回籠,我看着這個我愛了将近十年的男人,滿心荒唐。

曾幾何時,他對前赴後繼的追求者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愛吃醋。”

然後回過頭沖正吃味的我眨眨眼,臉上是寵溺縱容的笑。

彼時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我也青春依舊。

我轉過身,不再看他。

仿佛這樣就能躲過歲月消磨後的面目全非。

其實裴期忘了太多事。

當初我們創業,我也曾陪着徹夜不眠,陪他他周旋在各個酒局上,替他擋酒。

有次我喝到胃出血,救護車上,他哭紅了雙眼,攥着我的手對我承諾:“阿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拉到一大筆投資的那天,他将我抱起轉了好幾圈。

我們高興得整晚沒睡,暢想着美好的未來。

因為那筆投資,公司逐漸走上正軌。

于是結婚第三年紀念日,我們去了本市最出名最昂貴的餐廳。

那是我們還一貧如洗時想象過的地方,他指着遙遠的輪廓,“等我們有錢了,我們就去那裡過結婚紀念日!”

我往他懷裡鑽,踮起腳親了一口他的側臉,“我才不在乎這些,隻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好。”

事實證明,他的确做到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比我們結婚時的那枚素戒要精緻璀璨得多。

“阿榆,當初我沒有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現在終于有機會補償你了。”

他仿佛還是那個婚禮上哭得不能自己的毛頭小子,眼尾發紅,專注缱绻地凝視着我。

我也流着淚向他伸出手,任他替我摘下原本的素戒,将新的鑽戒推入指節。

我們自幼相識,青梅竹馬。

高中畢業他向我表白,大學畢業向我求婚。

一切都水到渠成。

我原以為我們會白頭到老,圓滿一生。

可我忘了人心易變,再濃烈的愛也會有保存期限。

第二天清晨,我與裴期一同起床。

換好衣服後,我站在裴期身前,娴熟地幫他打領帶。

“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我手上動作未停,輕聲道。

裴期聞言瞬間皺眉,垂眸看着我。

我迎着他探尋的目光,繼續開口:“隻是去看看,我也很久沒去了。”

他這才舒緩了神色應下。

去公司的路上,我們基本沒有交流,直到站在裴期辦公室門口。

我一眼就看見等在裡面的人。

一身靓麗的職業裝,包裹着凹凸有緻的好身材,馬尾高懸,不施粉黛,身上散發着蓬勃的朝氣。

是那個常常出現在我們争吵中的女生,他的小助理周婉。

見到裴期推門進來,杏眼倏地發亮,“老闆,你來啦!”

我站在裴期身旁,瞥見他嘴角一抹轉瞬即逝的弧度。

周婉像是才看到我,眼神黯淡一瞬,很快對着我說:“啊……裴太太也來了。”

我盯着她,點點頭。

很快她換上俏皮的模樣,故作懊惱地吐吐舌頭,“昨晚裴太太沒有跟老闆生氣吧?我忘記自己生理期不能喝酒了,這才麻煩老闆照顧我,老闆也不是故意不接您電話的。”

話音剛落,裴期飛快看了一眼我,語氣嚴肅地對周婉說:“行了,你有事?”

小女生頗為委屈地癟了癟嘴,“我是來送合同的。”

裴期掃過桌上的合同,示意她先出去。

我看着兩人分明沒有過界的互動,心頭一陣酸澀,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心髒讓人呼吸不暢。

和周婉擦肩而過的瞬間,我聞到熟悉的甜香,記憶猶新。

因為這個味道曾出現在裴期的西裝外套上。

那時候我将衣服一把摔在地上,語氣是那麼咄咄逼人。

“是以你為什麼要給她披衣服!”

裴期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我狼狽不堪的臉上,“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跟着我到處去應酬,我對她多關照些,有問題嗎?”

“你是我的丈夫,她輪得到你去照顧嗎?”我将抱枕狠狠砸向他,“你說啊!”

“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他又用那種失望的眼神看我。

像是将一把尖刀刺進我的胸膛。

傷口汩汩流血,久久不愈。

其實剛開始裴期對周婉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下班回家和我提了一嘴,告訴我公司新來的助理每天幹勁滿滿的。

我也沒有太過在意。

後來,周婉總是會找各種理由給裴期發消息。

小女生的分享欲如此旺盛,哪怕裴期工作之外從不回複她,她也堅持不懈同他絮絮叨叨,用鮮活可愛的文字表達情緒。

我從沒有對裴期産生過懷疑,隻指着聊天記錄笑着對他說:“這個小女生是喜歡你吧?”

裴期抱着我,不大在意地瞥了一眼,“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可我隻愛阿榆。”

然後吻在我嘴唇上,堵住我所有未說完的話。

我太過信任他,卻忽略了他轉瞬即逝的遲疑。

是從什麼時候察覺到裴期開始有變化的呢?

我想大概是他提起周婉的次數變多,與我待在一起走神的時間越來越多,回家也越來越晚。

甚至又一次,我聽見他與人打電話,麻煩對方留心公司附近合适的房子。

我問起,裴期隻說是朋友找他幫忙。

後來才知道,是因為周婉和他不經意間抱怨過通勤時間太長,他便記在了心上。

他這個人啊,就是這樣。

在乎一個人,哪怕是再小的事也能做得周到無比。

曾經那個讓他在乎的人是我。

而現在,或許早已是旁人,

我手中像是握着一隻随時會飛走的風筝,越是握緊,就越有繃斷的可能。

此時此刻,我掃過辦公室的每一寸角落。

辦公桌上突兀的粉色保溫杯,沙發上與裝修風格完全不搭的毛絨抱枕,還有插在花瓶的新鮮茉莉。

從前裴期安排人插的是白玫瑰,隻因為它是我的最愛。

而現在被替換成了茉莉花,是誰自作主張換的,又是誰無聲縱容的,不言而喻。

我突然找不到執着于這隻風筝的意義了。

它曾是指引我的方向,現如今卻使我患得患失,終日惶惶不安。

害怕我攥不住它,也害怕它不想再被我攥住。

我沒有坐下,而是提着包往門口走。

裴期在身後叫住我,言語中是抓住我失态把柄的刻薄,“這就看完了?”

他大概認為我是來給周婉下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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