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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儲要轉向了,日本央行又尴尬了:必須搶在美聯儲之前動手?

歐美央行“放鴿”之際,日本央行要“放鷹”了?市場普遍認為,日本央行将在2024年繼續“特立獨行”下去。

日本央行将于12月19日宣布今年最後一次政策會議結果,市場普遍認為本次會議日本央行不會調整貨币政策,将基準利率維持在-0.1%,将10年期國債收益率将維持在0%左右,但會後日本央行的發言或“偏鷹”,會與市場繼續交流退出負利率政策的可能性,給市場一定“心理準備”。

近期,市場預期正因為日本央行一、二把手的鷹派發言發生了明顯轉變,超20%的分析師認為,日本央行最早将于明年1月開始逐漸退出超寬松貨币政策,與此同時,超過80%的經濟學家預計日本央行将在明年年底前取消負利率。

大和證券首席經濟學家Mari Iwashita稱,他認為植田和男最好在本月向日本央行上司層發出指令,讓他們開始考慮取消負利率政策,并提前告知市場。

前日本央行行長候選人、東京大學經濟學教授Tsutomu Watanabe表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這一次植田和男不能邁出實作貨币政策正常化的這一步,他可能找不到任期内更合适的時間點了。

東京瑞穗銀行首席市場經濟學家Daisuke Karakama表示,作為唯一一家還在實行負利率政策的主要央行,在美聯儲轉向後,日本央行的政策空間将非常緊張:

日本央行可能會強調,其他央行的政策不會影響他們自己的政策。但我認為,如果可能的話,他們會希望在美聯儲開啟降息周期之前采取正常化措施。

那麼市場“捉摸不透”的日本央行會再給市場送上一份年末“大禮”嗎。

日本央行年底不會“急于加息”?

植田和男近期在國會發言時表示,“從年底到明年在貨币政策的處理問題上将變得更具有難度,如果加息的話有多種選項可以用于調整政策利率”。此番言論中的“年底”二字讓市場進一步押注日本央行可能在12月“有所行動”。

在目前的處境下,日本央行“任重道遠”:一方面結束長期的負利率政策勢在必行,通脹持續升溫已經讓日本國内出現了不滿的情緒,另一方面,貿然結束負利率也存在風險,日本國内經濟可能會受到沖擊,日元和日債收益率可能面臨新一輪市場壓力。

分析師普遍認為,植田和男将維持負利率,不會在今年年底“急着加息”。行長和副行長的言論是為了讓全球市場為明年日本央行貨币政策正常化做好準備,現在判斷12月和明年1月加息的預期為時過早。

但可以确定的是,日本央行已經釋放了提前告别“負利率時代”的信号,最早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投資者就會看到曆史性加息。瑞穗研究與經濟學家技術和日本央行前貨币政策負責人Kazuo Momma表示:

我們認為,日本央行應該會和市場充分溝通,從這裡開始,日本央行——就像美聯儲和歐洲央行一樣——将繼續保持高度透明度,以便市場能夠充分按照其貨币政策的方向進行定價。如果日本央行能夠确認工資上漲的持續趨勢,預計日本央行将在 4 月份結束負利率,并在 2024 年晚些時候小幅上調短期利率。

彙豐在報告中指出,日本央行喜歡“突襲”市場,但在年底退出負利率還是太早了,他們會等到明年确認工資-通脹的關系後再行動。

日本央行最具“挑戰性”的時期來了?

分析師指出,日本央行近期同市場交流退出負利率的原因主要有兩點:①日本通脹持續位于高位;②美聯儲比市場預期的更為“鴿派”。

問題1:通脹水準可持續嗎?

從日本經濟資料來看,一方面,日本通脹2%的水準是否可以持續仍有争論,另一方面,日本制造業PMI降至2月以來的最低水準,制造業的疲軟對日本經濟來說不是好消息。

随着日本通脹超過日本央行2%的目标已有一年多時間,近期,部分日本通脹名額已高于美國,10月日本的綜合CPI同比為3.3%,高于美國的3.2%,同時,日本央行近期對日本企業的問卷調查也顯示,企業對3-5年後的通脹預期與漲價預期仍然處于高位。

有觀點指出,日本此輪通脹或許并非暫時性的,日本央行有必要對相對頑固的通脹有所作為,也有觀點認為,日本通脹走勢仍存在不确定性,2024年的“春鬥”結果比較重要。

瑞銀在報告中指出,現在判斷工資與物價之間的正回報關系是否牢固确立還為時過早:

事實上,2024财政年度的春季工資談判甚至尚未開始,這些談判從一月份開始,但許多公司,尤其是小公司會一直持續到夏季。

工會聯合會Rengo将在明年3月至7月間公布七次統計談判結果,第一次談判結果将在3月17日公布。

問題2:若通脹水準可持續,日本央行何時動手?

野村也在最近的報告中指出,他們預計日本央行将在明年1月結束負利率政策,而放棄YCC政策的時間将相對較晚,直到他們可以判斷2%的通脹水準可以持續,而在野村看來,春季勞資談判将幫助日本央行判斷工資-物價已進入良性循環,預測YCC将在2024年二季度取消:

要确定日本央行退出負利率的可能時間要困難得多,日本央行在這方面沒有提供前瞻性指導,但我們認為,日本央行應該先退出負利率政策後,再退出YCC,日本央行将保留YCC,以便投資者對加息預期過于樂觀時作為市場穩定的“後招”。

野村在報告中指出,有三點原因使得他們提前了日本央行退出負利率政策的時間,包括:

1)日本央行行長植田和男12月初的國會發言時指出從年底到明年在貨币政策的處理問題上将變得更具有難度。雖然上沒有具體說明什麼會使日本央行的工作更具挑戰性,但我們猜測這一評論表明,日本央行已經積累了大量資料證明工資-物價螺旋式上升的良性循環形成。且有報道顯示,企業在2024 年越來越願意提高勞工工資。我們認為,這一項目可能會增加收集到的有關工資和價格之間出現螺旋式上升的資料。

2)日本央行副行長冰見野良三也暗示,日本央行可能很快就會結束負利率政策,退出負利率政策對日本經濟的影響相對較小。如果處理得當,退出負利率将有足夠的可能性獲得積極的結果,廣泛的家庭和企業将從工資和價格之間的良性循環中受益。

3)市場格局的變化,自兩位日本央行官員發表備受關注的言論以來,日本長端利率已經上升,美元兌日元匯率下跌(美元走弱,日元走強)。這種市場反應很可能是過度的,但如果市場長期利率的上升以及美元/日元匯率的下跌使工資-價格螺旋式上升看起來更加确定無,那麼日本央行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退出目前寬松政策可能帶來的沖擊。

12月以來,市場定價2024年内美聯儲或更早降息。分析師認為美聯儲的降息時期也是決定日本央行退出負利率的重要因素:

目前,日本央行超儲當中負利率所對應的部分(Policy-Rate Balance)僅占4.5%,比起對存量的影響,更多是邊際上的影響。我們認為負利率的實際意義相對有限,即便退出負利率,日本的隔夜利率也僅會上漲10bp左右,負利率的存在更多是象征作用。

我們認為日本央行或希望在本輪通脹周期中結束現有的負利率制度(即在美聯儲降息前完成退出負利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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