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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文 | 77‍‍‍‍‍‍‍‍‍‍

看過電影《封神第一部》的觀衆,對裡面的某個情節應該都不陌生。

姜子牙攜哪吒、楊戬下昆侖,來到朝歌向殷壽獻封神榜,不料殷壽卻為驗證封神榜真僞暴起殺人。看穿其暴虐無道本質的師徒三人于龍德殿中發難,楊戬腳踏門闆突圍而出,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在半空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所到之處殷商士兵紛紛倒下。這個慢鏡頭不僅顯得畫面極盡瑰麗,也将楊戬身為仙人的飄逸之姿與高強武藝展現得淋漓盡緻,可以說是電影中的名場面之一。

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拍攝龍德殿這場戲對楊戬的飾演者此沙來說難度不低,他在前日的電影上映小作文中寫道,“騰空而起施展法術打倒士兵再落到門闆上”的鏡頭一共拍攝了24條,需要威亞、道具、動作、兵器乃至服裝的極緻配合,才能呈現出一個最完美的鏡頭。

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而《封神三部曲》對此沙的挑戰還遠不止于此。進入封神演藝訓練營時,他是白紙一樣的新人,經過六個月的嚴苛訓練後脫穎而出成為質子之一,又在臨近開機前一個月被“提拔”為神仙,人物的性格、儀态、言行舉止等等全然不同,所有訓練課程都得推倒重來。“過程是有一點點小曲折,”此沙說,“但也很幸運、開心。”

護榜下山對戲裡的楊戬來說是個曆練自己的過程,而在戲外,一腳踏入這個恢弘盛大的神話世界、自此走上演藝之路的此沙,也在經曆自己的“下山之路”。

2018年,《封神三部曲》:

“抗”出一個楊戬

說起此沙和《封神三部曲》的緣分,還得追溯到他剛來北京時。

2017年,此沙入選了愛奇藝聯合“天池表演工坊”共同打造的“愛奇藝天鵝明星訓練營”, 在節目中結識了表演指導劉天池,給她留下了印象。後來,此沙在北京電影學院上進修班,老家四川的一個同學跟他說,有一個叫“封神演藝訓練營”的選角團隊在找他,能不能給聯系方式。“後來才知道是劉天池老師他們團隊在找我。” 2018年1月2日,此沙進入封神演藝訓練營。

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在衆多新人的眼裡,訓練營猶如一個軍營,二十多位年輕演員吃住都在一起,每周訓練六天,每天有不少于十二個小時的封閉課程。初時被當作質子預備役培養的此沙,要和其他同伴一起接受以“君子六藝”為基礎開設的國術、馬術、弓箭、塑身等動作課程,以及表演、古樂、傳統文化等各個方面的專業訓練。

此沙是彜族人,八歲之前說的都是彜語,國語并不十分标準,因而發音、台詞成了他在訓練營的一大難題。“可能我當時說一句話,想表達的是一個意思,但是你聽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意思。當時導演特别讓我感動的是,他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他帶我們去看電影、上那些課的時候,都公平地讓每一個人發言。我說話特别慢,發音又不标準,但是他會特别仔細地聽我講完我想表明的是什麼意思。”

在訓練營,此沙開始逐字逐句地練習國語,給每一個字都注上拼音。“其實去《封神三部曲》之前就開始了,但是去之後就加大加量。因為覺得台詞太重要了,是必須要去克服的一門功課。”

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此沙練習國語的注音

訓練營給他的另一大難題是馬術課。此沙從小騎馬,原本所有的課程裡,他對馬術最有信心,沒想到卻在馬術課挨了最多的罵。“我三四歲就騎馬了,已經有了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習慣。但是在訓練營要學的是王子般的(騎法),不是野騎。野騎的時候上面是樹木,下面是懸崖,騎的時候得各種躲着,但是王子還是要擺正的。是以到了馬場之後,所有的馬術老師都說我‘打浪’不對、腳後跟踩的不對,後來也是調整了好久才調整回來。”

兩大難題在前,我們問此沙那有沒有哪項課程是他比較拿手的,得到一句簡單質樸的“特别抗造”。“前期我可能相對比較瘦小,但是在(訓練營)裡面我從來沒有感到苦啊累啊,不管是在沙子上爬還是怎樣,都挺跟得上的。這也許就是我的優點了,會很努力地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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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沙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接受了六個月質子訓練的他,最後會得到楊戬這個角色。在訓練營裡,他也看到過其他同伴在練三尖兩刃刀,但他從來沒有碰過。他驚訝于這個他覺得不會屬于他的角色最終標明了他,同時感到喜悅,好多人那麼努力去争取的一個角色,竟會真的降臨到他身上。“我肯定要去把握。”

但壓力也随之而來。他要放棄擅長的馬術等課程,重新開始練三尖兩刃刀和威亞。角色的氣質也天差地别。質子們是縱馬搏殺于戰場的勇士,是狂野骁勇的代名詞,此沙可以盡情釋放他的野性;而神仙要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癯氣質,要的是未染塵世的單純天真。

首先從找角色開始。《封神三部曲》裡的楊戬不同于多數影視作品中的勇武戰神,一開始他隻是一個小道士,“可能在昆侖的一天隻有吃飯、睡覺、練功這三件事情。”

此沙從不谙世事、仙風道骨、與世無争這三個詞出發去了解楊戬,以此為基點将他的背景豐富化,再根據導演的要求,确定好自己的總目标和每場戲的分場目标。

“我在第一部裡面的總目标就是護寶下山、保師叔的周全,分場目标就是這一場戲我的目标是什麼,我說那句台詞的内心戲是什麼。這些都是導演一步一步帶我們學會的。導演教了這個之後,我就自己去做,做了之後到現場給導演看,比如分場目标對不對?或者這句話的内心戲對不對?”

導演、表演老師和此沙有一個三人群,導演會發給此沙一些課程,可能是一段文字或是一場特别經典的戲,要求他自己對着手機拍,而且“不能說出來,要用眼睛演出來”。此沙每天拍完之後,都會發到群裡給導演審。

他還會抄寫《道德經》。“因為抄寫《道德經》的時候,會讓你的心更加的從容淡定,演戲的時候自然而然會有幫助。後來我自己也會養一些綠植和繞山跑步,希望能更貼近仙風道骨這樣一個形象。”

《封神三部曲》的主要拍攝地在青島東方影都,繞着星光島跑到訓練場剛好是十公裡,“後來哪一條道路是小道,哪一條道路是大路,我都特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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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沙抄寫《道德經》

此外,此沙還需要練眼神。比如内心頗有城府的人,看人的時候是一條弧線,視線緩慢移動的過程,心裡的百轉千回都捎帶着跟了過去。但楊戬的心裡簡單幹淨,他的眼神要是點到點的,“唰唰地看過去”,很幹脆利落。

此沙從各個方面去接近楊戬,他做基礎的功課,查閱楊戬道袍上的河圖洛書、太極古圖的含義,以此來感受他内心的純粹和神秘。放假回鄉的時候,他專門和兄弟們徒步了二十公裡山路,翻山回家。此沙當然沒有見過昆侖,但當看到雲霧一層一層地停留在半山腰的時候,他想:這會不會就是昆侖的樣子?

楊戬下昆侖,是為保護封神榜、保護師叔,更是為了曆練自己。也許翻過那座山的此沙在那一刻,抓到了自己身上更多和楊戬相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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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023: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回顧拍攝《封神三部曲》的這段曆程,此沙至今仍覺特别幸運以及幸福。他免費學習了很多課程,得到了諸多前輩的悉心指導,還有像是中國UFC代表人物張鐵泉、李景亮這樣的專業人士來指導格鬥技巧。更重要的是,它讓此沙對演員這份職業更加堅定,也給身為新人的他灌輸了何為“好”的概念。

拍攝《封神三部曲》時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态度,也被他延續到了之後的劇組當中。比如他深知案頭工作的重要性。人物來自哪裡、是何出身、該穿什麼樣的衣服、行為動作的邏輯等等,都要先捋順明白。

“我也是笨鳥先飛。”此沙說,“有些演員也許不需要做得那麼充分,現場就可以直接來,但我是真的不行。我拿到一個劇本,得自己先看一遍,然後拉着我經紀人再看一遍。我們公司也會找把關劇本的老師,大家再細聊這場戲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麼。”

如果劇組有時間和條件,他會到劇組繼續跟主創人員一起圍讀劇本。如果有的劇組沒有時間圍讀,直接開機,那他就更要未雨綢缪。“也許開機的第一天就拍你了,你沒做好準備的話,自己其實也沒信心。一場戲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都不知道情緒是怎麼發出來的,你說觀衆看着能好受嗎?觀衆看着也難受吧。是以我得先做好這些功課。”

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從《封神三部曲》“出師”後的幾年時間裡,此沙演過諸多不同類型的作品,都市言情、仙俠、古偶、武俠都有涉獵,其中不乏觀衆耳熟能詳的《一生一世》《與君初相識·恰似故人歸》《山河之影》《照亮你》《金庸武俠世界之鐵血丹心》等等。

從初出茅廬的“小白”,到有了一些經驗的新人演員,因為一個一個角色的積累,此沙也悟出了一些不同于電影劇組的收獲和心得。

“因為時間原因,網劇有的時候一天要拍三十四場,拍好幾頁紙。一開始我是很不适應的,那後面你該怎麼辦?我覺得首先去拍之前,每一場戲你自己得想最少兩個方案,但到了現場,有可能因為道具、場景、對手演員,或者是導演想要的東西不一樣,你準備的兩個方案都被否了。那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你在現場的應變能力。在不影響這場戲戲核的情況下,一些你準備好的東西被否了,或者被幹擾了,你還能不能變出來另外一種東西?我覺得應變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演過神仙楊戬,此沙在想象力上也積攢了一些經驗,而這與仙俠又有共通之處。“因為拍仙俠劇,有些時候你得對着牆、對着空氣或者對着木頭演,是以你得找一個‘點’,那絕對的信念感和想象力就更加重要了。”在劇組條件不是特别充足的情況下,首先是做好功課,“再一個就是到了現場,你還是得靠自己,以及跟導演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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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初相識·恰似故人歸》飾演離殊

針對不同類型的角色,此沙有不同的處理和區分方式。以《一生一世》中的精英律師梅行為例。在此前的成長環境中,此沙沒有接觸過這類人物,除了查閱資料、看一些影視劇,開機前二十天左右,他和經紀人還去到上海,真正沉浸在都市裡去觀察、感受當代都市精英的工作和生活。

“包括我經紀人還帶了她的一個朋友,人家真的是在律師事務所工作的特别優秀的律師。我們一起吃飯、聊天,他也跟我分享,其實在日常生活中,所謂精英跟普通人也一樣,隻不過在業務上要專業一點,那個勁兒得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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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飾演梅行

此沙還很喜歡《山河之影》中的李東方。那是一個發生在明建文三年的故事,這部劇的收官小作文至今還是他的微網誌置頂之一。李東方跟此沙之前演的“暖男”們截然不同,他陰險毒辣,又灑脫不羁,是此沙挑戰的第一個反派。他一度沉浸在這個角色裡走不出來,殺青之後試别的戲,眼神也依舊下意識的狠戾,還是經紀人提醒了他。

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山河之影》飾演李東方

三年播出十餘個角色,拍過一些大IP,也合作過知名班底,此沙在這個過程中,明顯地感受到了一些自身的變化。“比如之前去演一個角色的時候,更多考慮的是這個角色本身,該怎麼樣演,在這場戲該有什麼樣的情緒、該說什麼樣的話。但是後來慢慢的,你也可以跳出來旁觀,去想這場戲的戲核在哪,想表達的是什麼。而且跟導演聊這場戲的時候,還能跳出去跟導演站在一起,說這部劇原來是想這樣表達。那當你再回到角色的時候,就知道怎麼演可能會更舒服。”

1997-+∞:

向着“此沙是個好演員”出發

此沙于1997年出生于四川省涼山彜族自治州,他的本名叫諾蘇·木古惹古·吉烏·此沙,“此沙”是他的名字。彜族崇尚鷹、老虎,奶奶根據他的生辰八字,取了“此沙”二字,大意是“向上的小黑虎”。

此沙的父母重視教育,在他八歲的時候,就把他送到城市裡面上學。特别小的時候,他沒接觸過什麼現代化的娛樂方式,但對民族的一些藝術活動特别感興趣。上學以後,此沙開始看露天電影,也覺得喜歡。“一個白布上能出現那麼生動的畫面,就覺得好有意思。”

他看了李小龍、成龍的功夫電影,想着自己如果能有那樣子的功夫,是不是就更能傳承家族的一些東西,更能保護自己的媽媽和未來的家人。至于是否真的要憑這一身功夫從事什麼行業,他沒想過。“是以我就去報了一個國術學校,在那練了三年青少年散打。”

此沙後來回想,他來到北京、遇到一些困難的時候,内心的堅韌、不輕言放棄的堅持,也許正是國術學校對他性格的磨煉。“包括後來去拍一些武打戲的時候。其實武打戲打人是不難的,最難的是挨打,挨打的時候被摔到地下,該怎麼保護自己特别重要。當年在武校的時候幸虧學了這些,是以我在《封神三部曲》裡面不管是後面我打妖,還是被妖打倒,所有的動作都是我自己完成的,沒有替身。這點我還是覺得挺驕傲的,也感謝當年的這些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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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術學校在當地的費用昂貴,但無論是上學還是去學散打,此沙的長輩們都無條件地支援他。隻有在他選擇大學的時候,他們才表示過反對。“因為他們還是希望我回去找份踏踏實實的工作,但我覺得大多數安逸的工作都比較重複,每天做的都是差不多的事情,那種生活好像一眼就能看得到頭。而我喜歡的生活是富有創造力的,人活着一共就隻有三萬多天,我希望每一天都是豐富的、精彩的,回頭看過有不枉此生的感覺,是以選擇了藝術院校。年輕嘛,還是主動的,你可以有自己選擇的機會。”

也許是家裡給的支援和愛,以及一些天生的野性,此沙打小就非常自信,“很盲目的那種自信,”他調侃自己。什麼舞台他都敢上,隻要是學校搞的藝術活動他都會報名參加,即使不會唱歌,唱也不在調上,“但就是敢唱、敢上。”

此沙在四川電影電視學院學的不是藝術專業,但因為他的大膽表現被學校的老師們注意到,系主任就把他推薦給表演、播音等系,讓他去旁聽學習。那會兒此沙的表演基因稍微有點萌芽,他試着去學所謂的播音腔和更标準的國語,雖然後來他知道那其實也并不十分标準。

用此沙自己的話說,他帶着一種“盲目的自信”來到北京,以為可以大展拳腳,誰承想卻屢屢碰壁,“原來我自認為說的特别标準的國語都是不對的。”他在面試時甚至遭到過一些輕視,有人對他說:“你還是回去吧,其實回家放牛放羊挺好的,這個圈子不一定适合你。”

“當時聽着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而且也不服氣,但是家裡那會兒是巴不得你趕緊混不下去,趕緊回來。後來我很幸運地遇到了《封神三部曲》這樣專業的團隊,感覺真的像是一個漂泊的孩子找到了組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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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良好的家教和天然的成長環境,我們總會下意識地認為它們賦予了此沙一些不同于其他人的特質,比如質樸、純粹、剛正乃至神秘。可是此沙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特質是格外特别的。

他知道外界對他的判斷大抵是淳樸、純真之類的詞彙,但他反而覺得,如果自己身上真有什麼特質是不希望被現在所處的環境改變的,那其實是堅定。“隻要是你所認定的事情,就堅定地去完成它,不要半途而廢,不要輕易地改變方向。”

從“盲目自信”地來到北京,被打擊到喪失自信;到找到了組織,在組織裡慢慢找回自信;再到在組織裡被打碎,一點一點重組成新的角色。在這樣一個打碎、重組、打碎、重組的過程中,此沙始終是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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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有些事情對他來說仍在進行當中。比如他仍在練習他的台詞。“我的從業人員都知道,我去面試、去拍第一場戲的時候,在車上都是‘呲哇啦’亂叫的,每天就是‘八百标兵’、‘三哥三嫂子’和繞舌頭。繞舌頭就是舌頭在嘴裡面左繞三十圈右繞三十圈。前兩天見到天池老師,她還教我說每天放報紙在自己的枕頭旁邊,隻要沒事兒就讀。”

以及最重要的,他想要遇到更多好的劇本,更多豐滿的、類型不一的角色。什麼樣的類型他都想嘗試,但如果說起更迫切的願望,他想要演一個“特别特别瘋狂的懸疑大反派”,一層包一層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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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自己的微網誌取名“此沙是個小演員”,除了因為當時“此沙”兩個字已經被占用外,也跟他當時的心境有一點微妙的聯系。彼時他的演員生涯剛剛起步,去市場上面試也屢屢被打擊。他想着,我就從一個小演員做起,就算去跑龍套,也不過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

另外一個方面,“哪怕将來自己真的有幸變成觀衆心目中的‘大’演員了,也不要忘記初心,用當初那種謙虛、謙卑的心态,認真地對待每一個角色。”他說這是他在《封神三部曲》的各位老師給他的啟示,也是他對待這份工作的态度。

這樣的此沙是幸運的,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走過了很多個角色的一段或一生,也被越來越多的觀衆熟悉。

要說當演員有什麼階段性的目标,此沙沒太想過。一再追問下,他開玩笑地說,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變成大家認可的好演員,那再要看要不要把“此沙是個小演員”這個名字,改成“此沙是個好演員”。

玩笑間發現,眼前這位邏輯、态度都頗為成熟的演員,也才不過26歲。

對話 

骨朵:前段時間《金庸武俠世界之鐵血丹心》剛剛殺青,整體拍攝下來有什麼感受?以及現在正在拍的這部古裝劇,有什麼可以透露的内容嗎?

此沙:《金庸武俠世界》是拍得挺充實的一部戲,我提前進組訓練了快兩個月,拍了四個多月,一共待了半年。這版《金庸武俠世界》有很多創新的地方,郭靖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種憨憨的形象。沒來中原之前,他特别純真、善良,特别愛自己的母親也特别愛草原。來到中原之後,他見過了複雜的人性和複雜的世界,也遇到了蓉兒、洪七公、黃藥師等人,一步一步有了成長。這些都讓他在面臨一些抉擇的時候,價值觀受到了影響。但是他唯一堅守住的是他的善良和原則,最後他也不屈不撓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現在在拍的這個角色,又跟以往的所有角色都不一樣,造型也都不一樣。衣服我能透露一點(笑),那就是衣服特别帥氣,特别好看,穿起來也很舒服。雖然橫店夏天特别熱,但是衣服做得特别有質感,又特别地涼快。

骨朵:有的時候,觀衆評價也不全是好評,比如郭靖有好幾個經典版本,你難免被比較,觀衆對古偶的顔值、儀态要求也很高。你會關注這些評價嗎?會被負評打擊到嗎?

此沙:這兩年真的有被打擊到(笑)。其實我演楊戬的時候就有被打擊到,比如“會有這樣子的楊戬嗎?”等等聲音都有。你說不關注是假的,而且現在網絡太發達了,你不看都會彈出來給你看。我身邊的哥哥姐姐們叫我别管這些,但是後面我還是選擇去直面它。

說實話一開始演楊戬的時候,我的心智還沒有現在成熟,那會兒是特别受影響的,我到現場都會很不自信。後來也是導演特别信任我,一邊鼓勵一邊教我業務上的東西,我才慢慢找回自信的。

到了後來,特别是到了今年,演郭靖包括演現在的這個角色,我也看到很多人在評論,但是我覺得很正常。你作為一個演員,演了一個角色,拍了一部作品,就是給觀衆看、給觀衆去評論的,不管是好是壞。是以我覺得得直面它,一些好的建議我也要吸收。

因為說真的,其實網友的角度還是挺刁鑽的,而且水準也越來越高了。你壓根不會注意到的東西,或者是一場戲裡你可能想不到的東西,他們都想到了。是以其實我很願意去接受一些好的建議。

和楊戬一起,走一段曆練之路丨對話《封神第一部》此沙

骨朵:感覺你心态還蠻積極的,那低谷期的時候會怎麼調整自己?工作之餘喜歡什麼休閑方式?

此沙:放松調整的方式我有幾個,有動的有靜的。動的就是騎馬。北京懷柔有一個特别大的場地,那個地方騎馬可以狂奔起來,就像在大草原一樣,狂奔個三四圈真的會釋放你所有的壓力,我每回殺青都會去騎一騎。再一個就是打拳,打拳也是一個釋放壓力的方式。

靜的就是看電影和紀錄片。我特别喜歡看那種講山川自然的紀錄片,哪個地方幹枯了,哪個地方又長草了,還有《動物世界》。再一個就是讀詩,我特别喜歡我們彜族的一個詩人吉狄馬加的詩。這四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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