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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了五十個孩子,卻能在豪華監獄裡天天打遊戲

作者:雷斯林
他殺了五十個孩子,卻能在豪華監獄裡天天打遊戲
他殺了五十個孩子,卻能在豪華監獄裡天天打遊戲

弑母的吳謝宇二審維持死刑,于是熱搜又在吵廢除死刑的話題。

要求廢除死刑的人說得大義凜然,那我今天就講一個比較極端的魔怔故事。

有一位挪威居民,認為挪威被“多元主義思想”害了而心生不滿,決定要好好懲罰一下自己國家。

他進行了兩次恐怖襲擊,殺死了足足77人,其中絕大部分是孩子,然而最後卻隻被判了22年監禁。

在監獄裡他住單間套房、有電腦用、有PS遊戲機玩,甚至還在服刑期間被挪威頂尖學府奧斯陸大學錄取。

他還不滿意,而那邊受害人家屬還想讓他在裡面過得更好。

這個挪威的荒誕故事,也許很多人聽過。

今天我詳細說一說。

2011年7月22日15點15分,布雷維克開着大衆貨車來到了挪威政府辦公大樓,10分鐘後引爆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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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噸炸藥把前來盤查的保安和整棟大樓炸得面目全非。

附近辦公高樓和商店的玻璃無一例外被震碎。

街面上路人受傷,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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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最後8人死亡。

殺戮沒有停止,僞裝成警察的布雷維克開另一輛車前往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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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渡口管理人員,自己要登上于特島,保護孩子們。

島上,有六七百名學生正在參加青年營活動,他們的父母大多是挪威工黨政客,廢除死刑的倡導者,也長期支援開放移民和多元文化政策。

青年營裡活動豐富,孩子們進行男女生混合足球,聽講座,被問你當首相後會怎麼做這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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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奧斯陸爆炸案打破了這份美好,接到父母電話後的孩子們惴惴不安了。

此時,布雷維克已經騙過了渡口保安和營地負責人,坐船登上了于特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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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的安全主管想看警員證,被他拔槍射殺,一同死去的還有安全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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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他們沒有死透,布雷維克再補上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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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輪槍聲讓孩子不安地逃竄。

布雷維克拿出自動步槍Mini14射向他們,幾乎彈無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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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假裝警察,接近躲在教室裡的孩子,囑咐他們關緊門窗,抱團蹲在角落裡,别讓壞人進來了。

孩子照做後,他露出猙獰面目,開始射殺教室裡的孩子,開槍時布雷維克振振有詞:“你們今天都會死。”

為了給自己提神,他服下了興奮劑(一種麻黃素、咖啡因和阿司匹林混合制劑),也戴着耳機,聽聽《指環王》插曲,幻想自己在執行一場神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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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孩子想裝死躲過一劫,逃不過布雷維克的眼睛,他走近人堆,砰砰砰開槍,沒有一絲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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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他還在開槍1小時後折返現場,挨個補槍。

于特島裡密林很多,遮擋了布雷維克追捕的視線,可他依舊不慌不忙追擊到懸崖。

他知道剩下的孩子肯定會來這裡。

恐慌的孩子跳崖,摔傷了自己,成為站在高處的布雷維克眼中的獵物。

一槍一槍,高倍鏡讓孩子們的生命更加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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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畫面基本來自于“諜影重重”系列和《菲利普斯船長》的導演保羅·格林格拉斯拍的電影《挪威 7·22 爆炸槍擊案》。

現實裡,于特島上的恐怖襲擊持續了90分鐘,殺了69人,大多數是未滿18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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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整個722挪威慘案中,布雷維克殺了足足77個人。

特種部隊人員看了成堆屍體後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如此無人道的畫面。

另一邊的急診室裡血液四濺,幸存者傷痕累累,有的不知道能不能被搶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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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他們一定會不願想起那場露營活動。

一個男孩右眼失明、左手殘了、右腿瘸了、腦中藏着彈頭碎片取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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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斷了手臂,無法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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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孩被迫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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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同伴,克耶爾身中四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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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一直遭受身體上的疼痛,因為布雷維克用了特制子彈,當它打進肉裡還會釋放毒性。

從一開始他就想通過血腥的恐怖襲擊讓挪威變得幹淨。

可特種部隊一趕來,他就舉手投降,沒有一點兒抵抗,還開啟了長篇大論。

說“我完事了”。

又說,我的兄弟們還在等我的信号,開始第三輪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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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要求吃披薩,喝咖啡,太餓了,還強調:

“剛才我崩小孩頭骨時挫傷了手指,給我包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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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布雷維克這種殘殺77人的情況,按挪威法律最多判21年監禁。

換算一下,布雷維克每殺一個人,平均隻需要坐82天的牢。

表現好的話,服刑7年後,周末還能回家。服刑14年後,還有假釋資格。

2002年挪威修訂過法律,極少數情況下,某人若被認為對公衆構成危險,則可以無限期延長刑期。

當然,如果監獄裡,兇手過得很艱苦,或許能彌補受害者家屬的心情。

那麼布雷維克在裡面住得怎麼樣呢?

在三房間的牢房裡,布雷維克千篇一律地早起,喝麥片粥,吃夾着火腿的芝士面包,餐後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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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可以看劇看電影,但他不能欣賞最新的影視資源。

他雖然要寫點什麼就用打字機和不可上網的電腦,但無法跟外界通訊。

痛苦,确實是有些痛苦。

監獄方面為了給布雷維克一點震撼,還制定了運動健身計劃,怕他體力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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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專業棋手陪他下棋,怕他腦力下降,但他多次拒絕配合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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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排斥這樣隻顧全面、不夠精緻的生活,為此不斷投訴:

你們的面包裡黃油沒有塗滿,差評;

隻有PS2玩,沒有PS3、PS4,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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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涼咖啡,沒有熱的,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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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潤膚乳,北歐日光傷身體,差評;

牢房的北歐性冷風裝飾風格品位太差,座椅不是真皮的,太硬了,差評。

給我寫回憶錄的筆太柔軟,我是個有風骨的作家啊,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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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電視不友善,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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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環境太差,挪威沒啥森林,我不開心;

女獄警盯着我換衣服,我被侵犯隐私了,我不開心;

你們得提供網戀管道,我沒有戀愛生活,我不開心。

待遇方面差不差可能是個人感受問題,但有時候布雷維克提的要求顯然是為了宣傳自己的極端思想。

比如,自己的郵件被監視了,自己沒法聯系其他極右翼分子。

比如,要上大學。

總之,你們虐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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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其他國家的監獄根本不會給他提供優待,也不會在意他的投訴,畢竟一個罪惡滔天的人還要什麼人權。

可布雷維克的上訴,卻被挪威重視起來。

政治家力所能及地滿足他的要求,于是戲劇性的一幕一幕産生了。

即便如此,布雷維克的“特殊”待遇也讓伊拉監獄花費不菲。其改造費用相當于普通囚犯的近7倍。每年高達790萬克朗(1挪威克朗約合1.14人民币)。

對了,監獄裡他拿到了奧斯陸大學政治學學士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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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挪威最好的大學,世界排名102位。

最後法院還說,政府你确實侵犯了他的人權,是以賠錢吧。

賠了4萬多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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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監獄生活竟然成了享受:

他殺了最多的人,住着最好的監獄房間,反手告了監獄,最後還拿到監獄的賠款。

很多人傳言布雷維克被轉移到了挪威最好的哈爾登監獄,這條資訊我無法考證。

但還是說說哈爾登監獄的設施條件。

哈爾登監獄擁有田園詩歌一樣的戶外美景,空氣清新,适合養老。

監獄裡面,住宿條件比絕大多數經濟型連鎖酒店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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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獄員迫不及待地給自己的豪華單間來一個D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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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運動天賦,可以來切磋乒乓球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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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也可以去逛超市,前提是腰包鼓,據說布雷維克抱怨過自己住的監獄工時長、工資低。

你也可以進廚房,練練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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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陶藝、學汽修、學技術的教育訓練班很多,怕你不上心。

音樂室裡還有吉他、鍵盤、鼓等等樂器,有時間的話,玩點地下說唱。

也就在這裡,邊踩縫紉機,邊創作音樂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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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是哈爾登監獄裡獄警和獄員已經打成一片了。

一起打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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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玩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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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卧談會裡說人生,共創挪威文明新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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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全球頂級監獄,隻在公共區域設定監控,實在太為罪犯的個人隐私着想了。

一直以來,哈爾登監獄和巴斯托依監獄正在發起一場誰是世界上最人道監獄的競争,巧的是,兩家監獄都在挪威。

它們都有一個原則:

你在牢裡過的生活,必須和外面的普通生活沒有任何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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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紐約退休監獄長參觀後感歎:“除了給囚犯鑰匙外,我認為你不能再自由了。”

他的話裡有諷刺的味道,因為他知道,殺人惡魔餘下人生将待的地方,不叫地獄而是天堂,那多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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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挪威還有個新聞。說有個男政客在自己家中被索馬裡難民強奸了,難民服刑後被遣傳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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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政客卻說我堅決反種族歧視,對于你被遣傳回國,将過苦難生活,我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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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有政治作秀的成分,但也和挪威整體的思潮有關系。作為政客,即使心裡一萬個MMP,也不能說錯話丢了自己選票。

布雷維克是挪威右翼政黨成員,非常看不慣這些左翼思潮。

他表示挪威的政治正确已經近乎病态了。

一方面,很多罪犯明明是不折不扣的惡魔,我們的法律卻一再縱容他們。

另一方面,挪威的法律對難民無止盡地妥協,新移民已經侵占他們這些本地人的生存空間。

“(2011年)最近十幾年來,挪威社會犯罪率逐年呈上升趨勢。在刑事犯罪活動中80%以上的作案者有移民背景,而挪威人僅占20%。”

布雷維克對此關心是因為外來移民在擠占挪威人的福利空間。

他又不能射殺外來移民,一旦射殺,隻會讓社會更加保護移民。

是以,他就要攻擊白左政客最容易受傷的地方:工黨政客的子女。

你倡導廢死,你保護穆斯林移民,可你孩子被我殺了,你馬上對我執行死刑吧,那你就被打臉了;

你不想盼我死刑,那我在監獄裡好吃好喝,你的殺子之仇永遠沒法報了,你也等着被人笑話吧。

布雷維克堅信:“如果判了自己死刑,那這個國家還有得救。”

事與願違,無論是受害者家屬、幸存者、挪威群眾都不敢站出來說要求判布雷維克死刑。

最多自欺欺人地表示,自己活得更好能讓布雷維克傷心。

他的外交官父親也不過是呼籲他自絕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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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要求死立決的是一位法官,他發表網絡評論後第二天被撤職,因為法庭覺得他這麼說不專業,違背民心。

挪威不需要說真話的人,需要的是一塵不染的政治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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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支援廢除死刑嗎”不僅僅在歐美,在大陸也是老生常談的問題。

大多數人明白不能廢除死刑,因為他們知道:

弑母、詐騙、買賣身份證件後毫無認罪悔罪之意的,罪犯不判死刑不足以平民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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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殺兩個孩子,有違人倫,罪犯不死刑不足以平民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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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搶劫殘殺多人的,罪犯不死刑不足以平民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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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強奸未成年女孩,造成極大傷害的,罪犯不死刑不能平民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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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邪教成員,殘忍毆打緻路人死亡的,罪犯不死刑不能平民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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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心情會陰郁,我不再羅列。

很多人問“把人判死刑了,死刑犯的家人多傷心啊。他們家人是無辜的啊。”

但反過來想:

“不把惡魔判死刑,受害者家屬多傷心啊。如果以後惡魔殘害更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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