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川與李彥宏的口水全宇宙

一日，36克記者邀王小川小酌。

盤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對坐，開懷暢飲。酒至半酣，中央氣象台釋出沙塵暴藍色預警：受冷空氣大風影響，山西、河北、北京、天津等地的部分地區有揚沙或浮塵天氣。

36克記者問：「AI大模型風起雲湧，川公少年成名，久曆四方，必知當世英雄。請試指言之。」

王小川曰：「你别擱這挑事，我肉眼安識英雄？」

記者笑答：「休得過謙，舉目神州，縱論天下，舍公其誰？」

小川有點上頭：「姑且淺聊，這段掐了别播。」

記者曰：「王慧文兵糧足備，可為英雄？」

小川笑曰：「慧文乃穆桂英轉世，陣陣不落下，數字币、元宇宙皆有涉獵，門多故吏，部下能事者極多，今光撒英雄帖，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得王興襄助，可為英雄也。」

記者追問：「有一人名稱八俊，威鎮九州，一襲紅衣，神鬼難擋，今更斬斷情絲，無牽無挂，周鴻祎可為英雄？」

小川愠怒，曰：「好謀無斷，戾氣過盛，非英雄也，不提也罷。」

記者曰：「後廠村李彥宏，網際網路春秋一霸，面若桃花，眼若春水，蟄伏十年，卧薪嘗膽，今揭竿而起，登高一呼，聲勢浩大，追随媒體者衆，幾成中華AI天下共主，可為英雄？」

小川嗤笑，曰：「此公曾與君言，文心一言與OpenAI 差距不過兩個月爾。」

記者曰：「确有此事。」

小川猛飲一杯：「爾等可能采訪的是平行宇宙裡的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

記者大驚，竟樽俎墜地，狼藉一片。

「此話怎講？」

小川答到：「豈止兩月，一派胡言，自視甚高，那一定是另一個宇宙嘛！」

時正值風沙大作，黃天遮蔽，擡頭見遠方大褲衩，竟不可名狀。

二人不做言語，隻管吃喝。

少傾，屋外有人厲聲喝道：「小川匹夫，出來對線！」

隻見此人倒豎虎須，圓睜環眼，手綽iPhone 14，胯下一匹馬斯頓馬丁，氣勢非凡。

小川畢竟見過大場面，當年硬剛戰神周鴻祎不落下風。手一指：「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人倒也氣定若閑：「吾乃肖陽，男，漢族，畢業于清華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系。現任百度集團副總裁、百度移動生态事業群組（MEG）搜尋平台負責人。2004年，清華大學畢業即加入百度……」

小川撚須笑道：「且慢，你是人還是大模型？」

肖陽見甩出資曆，王小川竟面若沉水，心生一計，手指記者：「我且與你言語幾句。」

記者哪見過這陣勢，唱個偌，呆立一旁。

肖陽曰：「百度做AI，始終相信長期主義的價值，我們從來不回避與國外的差距，但這個差距到底在什麼位置，一線的都懂。」

記者隻顧打開錄音筆，點頭稱是。

肖陽轉頭向着王小川，繼續說到：「正所謂，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王小川脫離一線太久，确實跟我們不在一個宇宙，自然對國内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缺乏了解。當年搜狗也立志取代百度搜尋，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打人不打臉，王小川見肖陽揭傷疤，心有萬千草泥馬奔騰，定了定神曰：「無名小兒，是副總裁，還是大内行走，來宣旨的嗎？」「我小川刀下不斬無名之鬼，且讓李彥宏出來叫陣。」

肖陽被譏笑一番，覺察此戰定是一場惡仗，朗聲道：「你什麼檔次，竟妄想與我主公對話，主公打開望遠鏡都看不到你。」

王小川殺得興起，笑曰：「無名小兒，休得狺狺狂吠，帶話與你主公，什麼樣的平行宇宙裡，才能讓一個脫離一線15年的人，去怼一個脫離一線1.5年的人。」

記者見勢不妙，二人搖唇舞舌，竟無休戰之意，遂以國家不提倡沙塵天氣外出為由，送客罷了。

史公饅頭大師有詩贊曰：「AI大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金猴奮起千鈞棒，同室操戈何太急。」

筆者注：

王小川和李彥宏都承認國内的大模型與OpenAI有差距，後者認為兩個月，前者認為是另一個宇宙。這是很好證僞的，兩個月再對比就知道了。不過是不是刻舟求劍呢？很可能你花兩個月時間以為追上了，事實是差距變成六個月了。

據信，王小川在接受品玩的采訪時，也對百度和李彥宏有彈點，但品玩在發出的報道中隐藏了具體的指向對象，避免了一場口水戰。36氪據實刊登，并成為後續「戰争」的策源地。媒體是不是要為「尊者諱」，是不是将其提亮成為後續的傳播點，值得我們讨論。

中國人判斷一樁口水公案，秉持的原則是——先撩者賤。那麼似乎王小川在道義上落了下風，屬于主動挑起戰争的人。

可他的主要态度是：國内的大模型與OpenAI差距甚大，幾乎是另外一個宇宙。

由于是直接反駁了李彥宏，這對百度來說就是頭等大事，當然也全力反擊，派出肖陽迎戰，也是公關妙手——我連二号人物都不出來與你對線，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總之，我覺得好笑，大模型不是吵出來的。

兄弟爬山，各自努力吧。

思考題：你如何看這輪口水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