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疫情的影響,日本有不少年輕人面臨薪水降低或失業的困境,其中一個不能忽略的現象就是年輕女性貧困的加劇。
不久前,日本的ACG名街秋葉原就曝光了女仆咖啡搶客嚴重的惡性事件,在經濟不景氣的當下,看着光鮮,實際上冷暖自知的日本偶像們,也面臨線下活動受阻,是以必須轉型的局面。
如果粗暴分類,日本的偶像可以分為地上偶像和地下偶像兩類,我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偶像是地上偶像,其實他們隻占到偶像總數的10%。他們可以上電視節目,可以演廣告,也可以在體育館、禮堂的大型場所舉辦演唱會。
而與之相對的地下偶像并沒有明确的定義,一般來說,沒有強力的公司和制作人支撐,在小型的livehouse舉辦見面會,販賣拍立得拍照、CD、周邊的分散的小偶像團體,就叫做地下偶像。
不出名的偶像,面臨的是一條收入不穩定,前景不明朗的艱辛之路。疫情使地下偶像的依靠線下活動取得的收入大幅減少,為了生計,偶像們不得不走直播這樣的新型“創收”之路。近期,日本某節目就曝光了日本地下偶像的一項新服務——攝影會。
所謂攝影會,就是粉絲拿着相機,為自己應援的愛豆拍照。本來攝影會是許多粉絲一起拍攝偶像的活動,但如今越來越多的偶像卻更偏向于讓某個粉絲“包場”,專門拍攝自己的個人攝影會。
在這樣的個人攝影會上,粉絲不但可以獨享給自推拍美照的幸福時光,更可以指定愛豆的拍照動作,順便借機和偶像說上話。真可謂是一石三鳥。
千萬不要以為給愛豆拍照隻是一個噱頭,這些粉絲早就購置了極其專業的攝影裝置,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拍出自家愛豆的絕美笑顔。
據這位粉絲介紹,他的專業相機,僅本體,售價就高達60萬日元(約人民币3萬元)。
這樣的個人攝影會服務也不局限于小型的攝影間,隻要你能包下愛豆的時間,可以外出拍攝,甚至可以和愛豆一起到美味的餐廳享用食物。
平時是白領,興趣是Cosplay的エリ為了賺點外快,今年就加入了個人攝影會的隊伍,一小時的收費是3000日元(約合人民币151元),可以接受外景拍攝,甚至是暴露的泳裝拍攝也完全沒問題。
傳統攝影會因為必須有營運方,是以會支出較多的營運費用,一場活動辦下來,70%的費用都給了營運。而個人攝影會因為是私人開的,規避了營運費的問題,一小時的收費大概在3000日元到5000日元不等。
這樣的攝影會讓偶像們很開心,沒有公司抽成,絕大多數的收入都進了自己的腰包。
不過這樣的個人攝影會在推出後不久,就面臨着是變相“爸爸活”的指責之聲。
有些粉絲在拍照後,會假借和偶像吃飯的名義私下見面,而沒有從業人員,偶像和粉絲一對一的互動實在問題太多。有些粉絲會直接告白偶像,甚至強吻、撫摸身體。這樣的行為讓偶像們非常害怕。
也有偶像會假借攝影會的名義,在後續真的進行爸爸活(援助交際)。
而且這樣的個人攝影會,因為開設成本小,操作簡單。很快,奇怪的“内卷”便十分嚴重。
比如A偶像敢穿更暴露的泳衣,B偶像收費會更加便宜,本來是想認真從事偶像活動的女孩在進入行業後,難免會被奇怪的風氣帶偏。
個人攝影會隻是偶像們副業的一種,還有偶像就流入其他職業,比如我們接下來要說到的概念咖啡店。
概念咖啡店是“主題+咖啡”的結合,像我們熟知的女仆咖啡店,屬于概念咖啡店的一種。在概念咖啡店工作的女孩子們,被稱作“概念咖啡娘”。
近年,開在歌舞伎町的概念咖啡店激增,達到了90家以上。
夜晚,新開不久的一家概念咖啡店裡傳來女孩子們開心的笑聲。雖然是新店但依然滿座,店主SENA本人就是偶像組合的成員,店員大多也是偶像,也有學生、youtuber、網紅。
根據SENA介紹,她們這家店想做的主題就是能喝酒的愛豆。希望營造出和女性愛豆一起開飲酒會那樣的環境。這家店另有出資人,她本人也投了錢進去。這家店前期的投入大概在1000萬日元(約506萬人民币)。
為了使營業收入多樣化,店裡不光提供菜單,還搭上了近年來在日本大熱的粉絲經濟,販賣限定酒、毛巾、T恤、香水等一系列以店員為主題的周邊。
這家概念咖啡店光是店員周邊種類就多達20多種,分成開香槟後才能領取的随機特典、可直接購買的扭蛋和靠積分卡換取的特典三種。種類十分豐富。
店内共設12個座位,雖然是才開業不久的小店,但月流水卻可達百萬日元!
當然,這裡無論是酒水還是簡餐,提供的價格都包含了服務費用。
一杯紅牛和開口樂酒制作的雞尾酒,售價為1400日元(約70元人民币)。
一盤制作過程堪稱“簡陋”的蛋包飯,也是1400日元。
為了吸引新客,初回酒水限時自助,40分鐘1900日元随便喝,換算過來還不到100元人民币。用低價引流,這是這類咖啡廳常見的營運手段。
這裡對點單高額酒水的客人提供特别服務:如果點1萬日元以上香槟,燈會變成藍色,3萬日元以上,燈會變成綠色,最進階别是5萬日元以上的香槟,會變成粉紅色。
點了香槟後,這裡的女孩會有類似于香槟call的儀式,店員們站成一排,由指定的女孩開香槟。
拍攝時,有客人剛好點了一瓶售價89000日元(約4500元人民币)的冬貝利粉。提到冬貝利酒,大家或許都是從牛郎店聽說來的。雖然都叫冬貝利,但不同的冬貝利之間售價差别巨大,最貴的冬貝利白金,一瓶能達到數百萬日元。
來店的客人基本都是高收入人群,這位39歲的投資公司經營者,一年收入4億6千萬日元。他直言歌舞伎町這邊的女孩品質更高,也更懂照顧客人,如果去過歌舞伎町,就不會想去秋葉原的概念咖啡店了。
另一位是導演,月收入達80萬日元,每周都來消費三四次,像這樣的有可愛女生作陪的店鋪,他還會光顧三四家。
之後,客人又點了一瓶10000日元的馬天尼香槟,28000日元的膽小鬼力嬌酒和這樣的概念咖啡店裡超受歡迎的“平價”香槟——5800日元的夢巴黎。店内也有原創香槟,最高的鑽石檔售價5萬日元,附帶周邊扭蛋機的抽取機會。
結賬時顯示,客人總共在店内消費了14萬6250日元,換算成人民币是7400元,而這隻是常客們光顧一家店的賬單,如果光顧多家,一行人的花費需上萬元人民币。而這家咖啡店的酒水價格,據他們所說,還是概念咖啡店裡比較便宜的。
看到這裡,青年君手裡的雞腿忽然不香了。
而在概念咖啡店臨時打工的女孩,工作7小時,時薪、酒水抽成、餐食抽成加上小費抽成,總共收入19400日元,7小時掙了人民币約1000元。時薪是固定的,就算做了更熬人的夜場徹夜喝酒,也就比日場的時薪每小時多300日元而已。
想要多賺錢,就得讓客人多點餐、多開酒,多買周邊。
看到這裡,大家或許也看明白了,雖然招牌寫的是概念咖啡,但這樣的店和我們一般認知的咖啡店并沒有什麼關系,更像是新型陪酒俱樂部。SENA自稱之前在陪酒俱樂部幹過一段時間,她手上的所有奢侈品都是客人資助的,她自己剛做了眉下切開的整形手術。
在這家店還未開業的時期,為募集開業基金,這間概念咖啡的收費模式更為誇張。和店裡的女孩吃飯2小時,收費10萬日元,包半天,收費50萬日元,包全天,收費100萬日元(約合人民币2萬5000元)。
根據青年君的調查,偶像在這樣的概念咖啡店打工還算比較常見,不必每天出勤,一周做幾天大概就能有20到25萬日元的月收入,和日本20至30歲上班族的平均月工資差不多。
比起沒有底薪,甚至還要自掏腰包倒貼的偶像事業,這樣的收入要來的“穩定”多了。
如果不做出名,偶像就隻是個好聽的title而已,是以不掙錢的偶像們幾乎都有副業。有些會去打零工,有些偶像會做爸爸活、流入會員制俱樂部、做陪酒女,不打工的就在二手網站上轉賣自己的私物換錢,還有人會明面上做線上配信的陪聊服務,再私下把客人約出來。
日本喜劇演員岡村隆史在節目裡曾說:“新冠疫情也并不是一無是處。疫情将迫使更多漂亮女孩進入性服務行業,為男人們帶來福音” 。這讓人不禁反思,“自甘堕落”的偶像們,究竟是因為不自愛,還是因為社會和疫情共同封閉了她們正當擷取收益的途徑。
面臨生存危機的日本地下偶像們,距離真正變成偶像的那天,究竟還有多長的路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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