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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土無農藥無天然氣?走進荷蘭蕃茄大棚,高端技術讓我大開眼界

作者:郭家孖女

第二次邁進這家蕃茄農場,疑是重新誤入桃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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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參觀的理由依然是它的生态理念,與上一次不同的是,投資了幾個億的生态能源工程已經完工,而在這種特殊的環境,因為戰争,天然氣價格猛長的時候,這樣的種植場顯然得天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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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六年多了。那年,頭一回到這個種植場。先生與村裡好友Geurts 夫婦相約,帶上從中國來荷蘭探親的姐姐參觀他們的農場。說是家庭公司的規模,龐大、完美,完全出乎我和姐的意料之外。全自動溫室和生機管理系統不僅讓室内溫度舒适,濕度适宜,空氣清新。溫室裡的蕃茄,就像天真爛漫的植物,有蓬勃的生命力,芬芳日夜。似乎蕃茄拼命生長,是天生的,它們心無旁骛,除了長得更繁茂,更不可一世以外,沒有别的使命了。大自然的環境裡生長的蕃茄與這裡的蕃茄相比,絕對是略遜一籌。這個大棚裡的蕃茄,腳邊沒有野草絆住腳步,不需要與自然鬥争的性格,不染一絲塵埃,不争于世,不流于俗,一門心思地想着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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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介紹說,小苗被種在一塊磚頭大的培養基質裡,基質插入兩根針頭大的管子,管子裡流出來的液體給植物供應水分和養分,由機器調配好的液體因植物的生長期不同而有變異,它被貯存在一個大客器中,調配工廠中的房間約半個足球場大,過分專業很難弄明白它的機理。當植株開始展開時,用人工讓植株匍匐爬行,從從容容地走過無風無雨的幾星期,待長至約十米長就開始往上牽引、攀高,白色牽引繩的高度由低往高處挪,直至植株停止生長,這一過程差不多有一年,勞工們坐在升降機上工作,每一行都有一張工作記錄表格,誰做的,什麼時間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整個農場隻有夫妻倆和兩位固定勞工,其餘的都是利用課餘時間打工的學生,約五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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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公頃的大棚總共有兩個,生長在裡面的植物一點也不寂寞。植株開花時,有些品種像trotstomaat 得打花,每串僅留12朵,也是學生工的工作。和采摘一樣,技術含量不算高。防蟲防病的工作是由專門的公司操作的,這個高端生物防治技術不是一般的人能勝任的。他們定期派人到大棚裡觀察,根據不同的情況把特定的生物放進大棚裡。蕃茄生長全過程不用任何藥物,也沒有什麼蟲眼,就連授粉的蜜蜂數量也是有科學依據的。當我們看到大棚中正在待命的蜜蜂時,不禁好奇地瞧了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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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一排排整齊有序的植株,從根到梢,從藤到葉,從花到果,從幽綠的小果到殷紅的大果,都得透過葉隙,隐隐約約的韻也能入鏡,怎麼拍都很美。不允許走入植株間,不允許觸摸果實是主人下的禁令,有言在先,以防毀滅性的病毒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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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主人翁,依舊臉上蕩漾熟悉的陽光,心中的真誠善良溢于言表,他們沒有多大的變化,既沒變老,也沒變富有,男的清瘦,輪廓分明,鼻梁上架上的眼鏡令他書香氣十足;女的豐滿,娃娃臉總是帶着笑容,普通的着裝配上素顔, 看上去總是那麼平易近人,語言交流也極其舒服。夫妻兩人之間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契合。Tomaten Geurts 這個農場的名字代表了他們樸實無華的風格,tomaten 是蕃茄的意思,Geurts則是夫妻倆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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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稱的小公司。轉了一圈才知道,這個"小" 字僅僅是相對于荷蘭其他大公司而言。投資幾個億的公司還算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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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他們看中了生态能源項目,用木材邊角料制作能源給大棚供暖,由于它屬于全球生态平衡項目,不僅得到銀行的大力支援,還可以享受國家的補助津貼。這組龐大的機器是由瑞士提供的,日常管理就是男主人的工作,他說起他的機器和其他機械裝置一樣,如數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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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說她從來不請人搞衛生,她自己就是個清潔工,會議室、咖啡廳、更衣間、門市部、七八個廁所幹淨整潔,美觀舒适。他們的公司不保密,可以随意參觀,基于對病蟲害的預防措施隻有一個要求: 你之前沒有去過别的蕃茄種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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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可否,産品供不應求。但他們沒有擴大生産的意向。追求美味和保證品質是這個家庭公司的最高目标,新增的品種有櫻桃蕃茄、糖果蕃茄,這兩個品種的味道與商場裡出售的味道不同,清甜爽口,嘗試一個就再也停不下了。于是,每個人回家的時候都買上一大袋,價錢也隻是商場價格的三分之一,真的物美價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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蕃茄似乎被主人調教得很懂事,在他們一家人外出度假時,也正常生長,遠距離遙控通常是荷蘭農民企業家的拿手戲,一部手機就是整個調空室,"Tomaten Geurts" 種植場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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