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喜歡這篇文章,請點選上方的“關注”。歡迎您點贊評論轉發,希望能給您帶來舒适的閱讀體驗。
1929年2月的北平,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這是在青天白日旗下度過的第一個新年。就在所有人都滿心歡喜的時候,唯有一個人卻滿面愁容,那便是白崇禧。
這位第四集團軍總指揮、北平政治分會委員,将北平軍政大權獨攬于一身的白崇禧在燈火下愁眉不展。駐紮在唐山的李品師第51師以及廖磊的53師,從一月起便再也沒有領到任何軍費。

當白崇禧安排自己的參謀長王澤民向北平行營何成浚進行申請時,得到的回複卻是南京的撥款尚未到達。
再加上在南苑駐防的韋雲淞師,是白崇禧原有部隊縮編下來組成的,和另外兩個部隊同樣沒有财政撥款。事出無常必有妖,白崇禧暗想:“難不成是何成浚從這種做了手腳?”
然而實際上他不過是遵從指令而已,蔣介石計劃整垮桂系勢力。他一面安排何成浚扣發白崇禧的軍費,另一方面則是安排政治部主任劉文島說服唐生智,去秘密離間李品師與廖磊的軍隊。
由于李品師與廖磊都是廣西人,但其手下率領的将士卻多數都是三湘子弟。這些将士都是唐生智一手培養出來的,沒有經過太多波折,兩位師長便表态願意跟随唐生智調派。
此時的白崇禧依舊被蒙在鼓裡。在完全控制兵權後,蔣介石便召開鴻門宴,想要将白崇禧扣留起來.
在會議之上,李品師完全按照之前的安排行動,但廖磊卻并非如此。廖磊一向憧憬關羽的兄弟仗義,在會後立即安排專人護送白崇禧逃離天津,逃離時候還特意安排白崇禧男扮女裝防止消息洩露。
“小諸葛”白崇禧身陷囹圄
1928年初,蔣介石擔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此時的他正在籌劃着聯合馮玉祥、閻錫山以及李宗仁進行二次北伐。
首次北伐結束之後北平光複,整個國民革命軍内部分化出蔣、桂兩個派系。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彼此之間甚至是禮尚往來,然而實際上早已經是暗流湧動,沖突也日益加深。
側卧之地豈容他人安睡。蔣介石獨攬大權,想要清除黨内異己,也就是李、白等桂系勢力,他的這一計劃已經蓄謀已久,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在北伐之時,白崇禧被蔣介石任命為第四集團軍的總指揮,在戰後又憑借赫赫戰功成為北平政治委員會的主席。這樣的身份在表面上看來是集軍政大權于一身的權臣,然而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駐紮在北平位于白崇禧管轄内的軍隊,并不是他自己的桂系部隊,而是收編唐生智縮編下來的舊部。
當時從閻錫山的部隊之中流出傳言:蔣介石計劃以自己國民革命軍總司令的身份,要求白崇禧作出自己的選擇。
要麼轉交目前手上的軍事權力,前往偏遠的新疆任職,要麼就是出國到歐美調查學習。這兩種選擇無疑都是想要杯酒釋兵權,将白崇禧老将手中的軍政大權收歸中央。
号稱“小諸葛”的白崇禧率領自己的軍隊,從南疆鎮南關打到山海關,接連征讨孫春芳與唐生智,他也絕非等閑之輩,然而如今卻淪落到被蔣介石罷除權利。鳥盡弓藏,這樣的結局不免讓人寒心。
事實上早在1928年十月份的時候,白崇禧已經看出蔣介石對桂系軍隊有所芥蒂。白崇禧為抵抗蔣介石在南京召開的國民黨三中全會,秘密召集夏威、李任仁等心腹在鐵甲車内商讨軍隊事宜。
不幸的是,此次派幾人出去進行遊說的行動都沒有得到有效的回複,這不免讓白崇禧大失所望。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參謀長兼師長王澤民從外地回來,帶來了外界的動向。
白崇禧急忙問道:
“現如今外界軍事有何動向?蔣介石是否有采取什麼行動?”
王澤民答道:
“近日我的兩個手下團長劉春榮和魏益都被提升為師長,而且何承浚則是在擔任北平行營主任的同時兼任第十軍軍長,現如今我這個名義上的十一師師長早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在最初白崇禧将這兩個團交由王澤民的時候,也是想要他幫忙進行管理,加以有效地控制。如今蔣介石在未經過白崇禧以及王澤民的同意之下,便擅自将兩個團長提升為師長,他們如今自然是已經脫離桂系。
這樣的變故,對于白崇禧來說無疑是釜底抽薪。白崇禧繼續問道:
“是否還有其他情報?”
王澤民直言不諱地講:
“最近一段時間唐生智在天津活躍,似乎是有什麼行動……”
這個消息已經說出,白崇禧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站起來在屋子裡不停踱步。過了好一會,他突然對王澤民說:
“我們需要立馬整頓隊伍率兵南下,逐漸向武漢靠攏,至于兵力,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
然而此時王澤民卻對白崇禧說道:
“現如今不論我們要從京漢路還是津浦路走,都必然會經過第二集團軍隊的管轄範圍,此地的馮玉祥并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白崇禧漸漸陷入沉默。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正在白崇禧四處碰壁,愁眉不展的時候,衛兵前來通報說第一集團軍的總指揮方振武前來拜訪。
白崇禧清楚地知道,方振武是蔣介石的嫡系手下,如今他前來到底是意欲何為?帶多少軍隊過來?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回避。
衛兵報告道:
“隻有一輛吉普車,有兩名警衛兵陪同前來”
“速速有請!”
在衛兵轉身離開後,白崇禧立馬與王澤民對視一眼,暗示王先暫且回避一下見機行事,以應對将會發生的事情。
随後白崇禧淡定自若地邁着步伐出門迎接:
“振武兄,這麼冷的天氣,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有何指教啊?”
“無事不登三寶殿嘛!”方振武毫不客氣地走進大廳内,随後對白崇禧說道:
“近日我無意中得知一條對你不利的消息,念及我們曾在北伐戰争時期并肩作戰,特意告知。”
“多謝振武兄挂念,不知到底有何事,會讓你連夜前來相告?”白崇禧雖然表面上擺出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然而實際上早已經是惶恐不已。
方振武在環顧四周後,低聲對白崇禧講道:
“或許有一件事你自己還被蒙在鼓裡,如今你手下郝夢齡為首的幾個旅想要将你綁起來押送給蔣介石。”
這個變故來得太快,以至于白崇禧一時間還無法接受,不過他已經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态對方振武講:
“這些事情我也有所聽聞,不過我已經有解決的對策,振武兄無需太多擔心,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振武兄的一番心意,不知是否有雅興把酒言歡?”
“喝酒就不必了,我此次前來主要為了給你通報此事,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白崇禧将方振武送出大門,再回到家中伸手一摸,原來口袋早已經因為緊張而浸透汗水。
在方振武走後,王澤民從後院出來,看到白崇禧臉色蒼白,急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崇禧穩定了心神後對他講了剛才發生的事。
王澤民聽後也不禁一陣心悸,對方振武講道:
“如今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何去何從必須要立即作出定奪,不然就來不及了。”
白崇禧下定決心大手一揮,對王澤民說道: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随後白崇禧對王澤民耳語了幾句,交代接下來需要準備的事宜,随後王澤民便按照訓示開始準備撤退事宜。
大約半小時後,第四指揮部便安排車輛駛進法國人辦的醫院。此時從這個車裡面走出四個身着軍裝的軍人,護送着衛兵以及白崇禧進入醫院之内消失了身影。
沒過幾分鐘,幾個士兵便從醫院内出來行車離去,按照原來傳回府邸。聽聞這件事情的人都單純地認為,白崇禧隻是因病住院。
在士兵從前門離開之後,醫院的後門位置便立即出現另一輛汽車,與前門汽車行駛相反的方向離去。汽車裡坐的正是白崇禧,以及他的衛兵,和第三十六軍的軍長廖磊。
此時的白崇禧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洩露,特意換上便裝,帶上墨鏡以及假胡子,想要利用“金蟬脫殼”的計謀。
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能夠不驚動第四集團軍指揮部的人員,另一方面則是借此機會住院,暗中轉移到廖磊在北平的住所,随後對接下來的行動進一步策劃。
之是以做出這樣的決策,完全是因為白崇禧對廖磊的絕對信任。白崇禧親手将廖磊從小小的師長提拔為第三十六軍的軍長,讓他能夠在戰場上有一番更大的作為。
随後在廖磊父親的壽宴之上,白崇禧更是屈尊親自來到宴會之上為廖父祝壽,并且以晚輩之禮給廖父磕頭。這樣的舉動讓廖磊對白崇禧感激涕零,由此可以看出白崇禧早已經将廖磊當做自己的兄弟。
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廖磊便完全成為白崇禧的左膀右臂,這也是白崇禧之是以敢于将自己的生命交給廖磊的根本原因。
廖磊曾經對白崇禧言道:
“隻有我廖磊在,那必然有白長官在!”
“金蟬脫殼之技”
3月6日晚上,王澤民借慶生為由,在北京的東來順大酒店大擺宴席,邀請第四集團軍衆多團級以上的官員前來赴宴。
一時間王府井附近熱鬧非凡,然而此時整個北平軍政界的主流觀點便是:反白擁唐。
在形勢尚未明朗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沒有一個人主動提出來這件事情,所有人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态來到這裡。
而王澤民正是借由這一方式來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其計謀也才能夠得逞。在宴會開始之後,衆人遲遲未見白崇禧,原來都以為他依舊是擺着自己總指揮的架子。
然而直到酒過三巡之後,白崇禧仍舊沒有來到現場,于是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便主動開口詢問王澤民。
此時的王澤民才緩緩開口道:
“白兄的腿傷如今又複發了,是以不得已住院進行調養,此次生日宴是沒有辦法親自前來了。”
在王澤民說完這句話之後,現場立馬炸了鍋,有抱怨的,也有猜疑的。然而卻始終沒有人詢問廖磊沒有赴宴的原因,因為此時的廖磊已經将自己的三十六軍駐紮在唐山開平。
正在這些反白擁唐的團級以上将軍氣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廖磊已經和白崇禧一同乘坐軍車悄悄離開北平,前往東部方向……
為了掩人耳目,廖磊特意對外放出消息,聲稱将要把自己的家眷都搬到自己駐守的開平,并且為此挂了一輛專列來運出家具。
在專列之上堆滿了一家人的行李,當然還有廖磊和白崇禧。廖磊特意安排人準備了一個較大的木箱子放置在行李之中,以便當有士兵前來搜查的時候,可以作為藏身之地做掩護。
在行駛的途中,廖磊再三叮囑白崇禧千萬不能夠睡着,不然就依照他的鼾聲,在遇到士兵檢查的時候必定會露餡兒。
白崇禧道:
“明白了,我一定控制自己。”
正在此時,正常行駛的軍列突然就停了下來,車廂外面響起一陣嘈雜之聲。
“你們不能進行檢查,這是廖軍長護送家眷的專列,一旦出現意外,你們所有人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我們今天必須要檢查,如果不讓我們檢查,你們就别想離開天津。”
就在此時,雙方士兵都開始拉起槍栓。廖磊見此情景,知道如果再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必然會擦槍走火。
于是廖磊便匆匆對自己的家人叮囑幾句,便下車處理沖突。
“軍長,他們要強行檢查車輛。”
在外堅守的士兵見到廖磊下車,立馬前來報告。
廖磊站在列車的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想要上車調查的士兵們,裝腔拿調地問到:
“你們都是哪個部分的人?”
“報告,我們是天津衛戍司令傅作義的部下,奉命再次搜查所有過往的車輛,不容有失。”
見到廖磊說話的語氣不善,這些巡查兵隻好改變态度老實彙報,然而語氣之中仍然有想要先禮後兵的架勢。
“呵呵,傅作義嘛,我也認識,都是北伐過程中的自家人,沒有必要再調查我的家眷列車吧。”
“您也不要讓我們難做,我們也隻嚴格遵守上級安排下來的指令”,檢查兵帶着強硬的語氣講道。
“如果你們實在是想要搜查,那就搜查吧,我這車中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隻有幾個家眷和一些随行的家具。”
檢查人員上車之後,果然發現,在列車中端坐着幾名廖磊的家眷以及一些行李。正在幾名士兵想要進一步檢查行李的時候,其中一個女眷便轉過身來對士兵們大聲呵斥。
“滾開,太太正在這裡洗腳,你們在這裡又成何體統?”
原來當時的北方民間有這麼一種習俗,女人洗腳的時候,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夠看到。
廖磊的夫人正是利用這個習俗設下一道屏障,給檢查組一個下馬威。發生這件事情之後,檢查的士兵之後離開列車,将廖磊放行。
直到清晨,這趟列車才終于到達開平,廖磊安排人員将自己的行李,連同白崇禧所在的大木箱子一同搬回廖磊的住所之地。
“非謀之罪,天亡我也”
經過此次旅途事件,也讓白崇禧充分相信了廖磊忠貞不二的忠心。冷靜下來之後的白崇禧對現在時局進行分析,認為隻有真正将第三十六軍把控在自己的手中,才能有與蔣介石一争雌雄的機會。
随後便安排廖磊去召集第三十六軍軍團以上的官員前來召開會議,進一步掌握這些屬下心中的真實想法。
雖說兩人都同意這個做法,然而會議卻沒有辦法成功召開。陸續過來的官員未過多久便相繼離去,廖磊認為在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跷。
果不其然,廖磊在會議室中巡視的到時候,發現一份已經展開的書信。信中是二十二旅旅長淩兆堯寫給衆多參會人員的内容,講到如今唐生智已經成為第五陸軍的總指揮,不久之後将要來到開平走馬上任,到時候将有許多投靠唐生智的湘軍。
這封信的主要目的就想告訴來此參加會議的人,不要過久地逗留,免得落人口舌,将來唐生智來此的時候被衆人針對。
當白崇禧見到這封信之後,仰頭長歎一句:
“非謀之罪,天亡我也!”
此時作為老将的廖磊立馬冷靜下來,既然所有的舊屬部下都有異心,那麼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保障自己的安全,至于翻身之事隻能留待以後東山再起。
經過少許思考之後,白崇禧也贊同廖磊的主意,最後兩個人便商議着将白崇禧送出塘沽。随後在順道乘坐前往上海的外國輪船,到達上海之後再和自己的同仁商讨接下來的計劃。
“白姑娘”男扮女裝赴滬
此次轉移行動白崇禧計劃男扮女裝,這是因為白崇禧在軍校求學的時候,因為天生皮膚比較白淨,被周邊的同學戲稱為“白姑娘”。
這次行動他将自己男扮女裝假扮成廖磊的夫人胡慧,穿上胡慧的頭巾以及外衣,再帶上一個口罩以此來掩人耳目。
因為當時正值寒冬,天氣比較寒冷,這樣的裝束看起來也完全沒有什麼異常。白崇禧經過安檢之後,順利登上日本趕往上海的輪船。
上了船之後的白崇禧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于是他立即到郵電局發了一封電報到上海,通知接下來的安排。
然而就算白崇禧和廖磊計劃的在周密,消息依舊是洩露出去了。在白崇禧離開未過多久,其喬裝打扮潛逃的消息便洩露到蔣介石的耳中。
此時此刻,蔣介石早已經将另一派别的上司人李濟深軟禁在南京城。他正準備安排軍隊對在武漢的桂系部隊展開行動,試圖消滅政敵,實作對全國軍權的統一掌控。
與此同時,蔣介石安排何承浚以及唐生智逐漸消磨瓦解白崇禧的第四集團軍的力量,除去心腹之患。
此時蔣介石聽聞白崇禧已經潛逃,當然是非常惱怒,于是立馬下令:
“指令淞滬警備司立即安排軍隊,由司令熊式輝親自率領炮艦到吳淞口進行攔截,務必要将白崇禧當地處決。如果日輪不接受搜查,則立即炮擊輪船,至于此次損失後期再與日本大使館交涉。”
在這個指令發出之後,蔣介石則安排外長把日本代表請來,向其解釋此事,正所謂先禮後兵,以防後面如果出現政治糾紛也有所憑借。
此事事關重大,日本駐南京代表立即電報回日本東京尋求答複。日本方面表示,此時的中國國内軍事關系極為微妙,各種勢力之間的關系尚未分明。
在一年之前日本接待過下野的蔣介石,随後又幫助過桂系軍官,如今支援任何一派都不是明智的選擇。倘若此時讓蔣介石将白崇禧抓回去處決,顯然不符合日本方面的利益。
于是東京方面給出決定,必須要營救白崇禧。
此時在上海的國民黨元老許崇智、張定璠以及李宗仁的夫人郭德潔,都通過不同的方式得悉蔣介石想要截殺白崇禧的消息,而正好他們都與白崇禧有着千絲萬縷的利益關系,都設法極力阻止蔣介石的陰謀。
上海同仁緊急救援
許崇智聽聞李濟深已經被蔣介石軟禁起來,便看出來蔣介石的狼子野心。他不願意看到蔣介石将敵手全部趕盡殺絕,于是主動前往日本使館要求派遣日艦護送白崇禧安全抵達上海。
日本方面表示,如果拒絕蔣介石派人搜查輪船本身就是非法行為,但是如果安排另一艘輪船在海中與白崇禧輪船相遇,在途中調換位置的話,便能夠保證他秘密抵達上海。
許崇智思考再三,認為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于是前往大阪的輪船公司,安排了一艘由塘沽前往上海的輪船提早出航,在避開熊式輝艦船的監視下,順利将白崇禧護送到上海。
當大阪的輪船抵達吳淞口的時候,果然遭遇得到炮艦的攔截,所有乘客以及行李都受到嚴密的檢查,最終一無所獲。
數天之後白崇禧成功到達上海,與容縣的李宗仁等幾人相聚,幾人都不甘心屈服在蔣介石的壓迫之下,于是就合謀想要與蔣介石一較高下。
五月初,白崇禧一衆經過嚴密籌劃,在上海豎起“護黨救國軍”的旗号,繼續與蔣介石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