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是有邊界的,文化思想是互通的
今天在讀俄羅斯,中國與世界秩序這本書時,感受到了中國文化對俄國的不一樣的影響,其中就提到了俄國的2個知名的人物

普希金
亞曆山大·謝爾蓋維奇·普希金和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這兩位偉大的俄國文化代表最早開始研究中國優秀的哲學,他們很早之前就在認真思考中國人民的精神财富了
托爾斯泰
中國哲學家(孔子,老子,墨子等)的學說到俄國的時間比較早,相較于中國在18世紀末和19世紀初了解普希金的詩歌散文和俄國最偉大的作家和道德說教者托爾斯泰的作品而言
普希金曾有意把孔子的某些價值觀加入到自己的長篇小說《葉甫蓋尼·奧涅金》的文字中。他于1823年前在敖德薩完成的第一章手稿中,有幾行被勾掉的詩句,能辨認出來是這樣的:中國的聖人(孔子)
教導我們要重視少年時代
為避免出錯
不要急于評判
隻有少年時代能給予希望
可能會有希望······
葉甫蓋尼·奧涅金
文字後來中斷了,草稿未能完成,但是很明顯可以表示出,孔子的思想曾駐留在普希金的創作活動中,這也跟普希金通曉比丘林的作品有關,普希金通過比丘林的作品了解了俄國和中國對于人類道德價值的了解存在共同之處
早在1830年1月7日,普希金還寫信給第三廳廳長本肯多夫,申請前往中國,但這一請求被拒絕了。
托爾斯泰比普希金在擷取中國文化的難度上要容易一些,因為在俄國19世紀中期之前已經出版了一系列中國的經典譯著
1891年,彼得堡的一位出版人М.М.列傑爾列給托爾斯泰提了一個問題“在他成年後,哪些作家和思想家對他産生的影響最大?”
托爾斯泰說,在東方和西方的所有哲學家中,孔子和孟子對他影響很大,老子對他影響極大
托爾斯泰在《論中國的儒學》中這樣描述孔子的價值觀:“儒學的實質是:真正的學說是教人學會最高的善——教人修身養性。為了獲得最大的幸福,需要:(1)管理好廣大群眾。為了管理好廣大群眾,需要(2)管理好家庭。為了管理好家庭,需要(3)管理好自身。為了管理好自身,需要(4)淨化心靈,修身養性,需要(5)誠實和思想覺悟。為了有思想覺悟,需要(6)認知達到最高階段。為了達到最高階段的認知,需要(7)研究自身。”
原來在俄國人托爾斯泰的眼中,孔子的價值觀是這樣的
托爾斯泰認為,19世紀60年代以及後來的時期,英國人和其他歐洲同仁在中國的暴行是現代文明的一種變态。
不久,托爾斯泰在文章《進步與教育的定義》中略帶諷刺的語氣寫到:“我們知道有兩億人口的中國正在推翻我們全部的進步理論,但我們一刻也不懷疑,進步是全人類共同的法則,對進步有信心的我們是對的,而不相信進步的人是有罪的,于是我們帶着大炮和武器去讓中國人接受我們的進步思想。”
研究和翻譯中國哲學家的著作給托爾斯泰的創作帶來了很大的滿足。他在日記中寫道,“我的精神狀态很好,我認為是讀孔子的作品、更主要是讀老子著作的緣故。”
托爾斯泰在給В.Г.切爾科夫的信中列舉了自己翻譯的一句中國的睿智格言:“吾日三省吾身。”他還做了補充:“我很喜歡這句話。”
1884年2月底,托爾斯泰給切爾科夫的信中寫道:“我今天發燒了,重傷風,在家待着。隻能明天再讀孔子的書了。難以想象,這是怎樣非凡的道德高度。”
1900年,當八國聯軍在中國鎮壓義和團起義的時候,托爾斯泰又想在俄羅斯出版中國哲學家的著作。在他的日記裡,有關孔子的摘要和對八國聯軍掠奪中國的憂思以及對于人類文明前途的考慮交替出現。
1900年11月12日,托爾斯泰在日記中寫道:“我現在什麼東西也不寫,學習孔子的東西就很好了。我在汲取精神力量。我想把自己現在對于《大學》和《中庸》的了解記錄下來。”然後繼續寫道:“我構思了三篇文章——(1)給中國人的一封信,(2)所有人都在殺戮,(3)我們是準基督教徒,我們沒有任何宗教。”
八國聯軍在中國的掠奪促使托爾斯泰起草了一份告中國人民書。他在呼籲書中宣布,西方世界在殺戮,歐洲的基督教政府沒有一點基督教仁愛的影子。托爾斯泰的思想在100年後的今天仍然具有多麼現實的意義!
托爾斯泰還高度評價了孔子關于自我教育作用的學說,自我教育從“淨化心靈”開始,以實作“最高的善”和達到“最高階段的認知”結束
俄國文化的兩大代表——普希金和托爾斯泰用自己研究孔子和中國古代其他聖賢的道德哲學的方法奠定了俄中文明進行真正創造性對話的基礎。這是兩個民族的天才們穿越幾千年的真正對話。這對于當代俄羅斯尋找自己地緣文明自我認同基礎大有裨益。
中國作為擁有最古老文明的亞洲民族和國家,由于某些原因,幾百年來曾退居世界曆史發展的外緣或忍辱負重的前行,而如今已經躍居世界政治的顯要地位。在兩千年曆史的長河中,互相尊重與忍讓,和平共處與合作的卓越原則已經成為底色。孔子定義的人文準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應當是全人類的主要價值之一,是建設亞洲和全球安全的基石。
作者:米沙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