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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愛情》原著:安傑與江德福總不能好好說話,源于三觀不同

無論是在感情還是在人際關系交往中,我們總喜歡那些說話溫和的人,而對那些說話刻薄的人,邏輯混亂的人,沒有什麼好感。

也可以說一個人的說話方式,在有意和無意間暴露了一個人内在的修養,就像《父母愛情》中的安傑一樣。

安傑看着是一個資産階級,有品味、有情調的小姐,但從她對江德福的說話方式上,也折射出來她精緻的利己主義。

對于安傑來說,她跟江德福的價值觀完全不同,一個是追求浪漫的情調女人,一個是對生活不将就的大老粗。

但安傑明明知道像江德福這樣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良配,卻依然選擇了強融,這才是自私的利己行為。

習慣差異,産生更多三觀沖突

江德福雖然職位不低,也有權利,但本質上還保持着農村的習慣,不僅不注意個人衛生,對吃喝也不将就,更别提什麼生活情調了。

但安傑卻不一樣,她從小生活優渥,是一個喝着咖啡,穿着洋裝的小姐,有着特别講究的生活。

隻因為安傑的父親卷錢帶着小老婆跑了,優渥的生活才會變得無依無靠,即便從貴族變成平民,她骨子裡的小資情結也還在。更何況江德福和安傑有很多不一樣的生活習慣。《父母愛情》中作者劉靜是這樣寫的:

資産階級家庭出身的母親在對農民出身的父親進行着諸如飯前便後冼手、飯後漱口揩嘴、睡前洗臉冼腳洗屁股等等後犬行為的改造的同時,還得寸進尺地要對父親一些先天的慣進行徹底的清除。

然而大部分時候都是安傑咆哮的時候,江德福會象征性聽一下,一旦安傑放松警惕的時候,江德福又會我行我素按着自己的舊習慣來。

這也讓安傑一點都不能容忍,一方面要秉承着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無奈,一方面覺得這樣的丈夫,實在是三觀不同,一點道理都說不通。

這樣看來,農村的生活習慣和城裡小姐的習慣是截然不同的,如果非要去強融,兩個人都會覺得不适應。

安傑對江德福種種的舊習慣,都深惡痛絕:

首先,江德福不講衛生。他沒有刷牙、洗臉、洗腳的習慣,但這些安傑是無法容忍的,于是每每逼着江德福改掉這些習慣;

其次,江德福吃飯的時候發生很大的“吧嗒”聲,安傑最是抗議,而江德福偏偏不改,這也讓他們之間很難産生相同的生活觀;

最後,江德福對于安傑隻是當面聽,背後該怎樣還怎樣。

是以安傑對這段婚姻有點雞肋,對于情調的安傑來說,江德福實在不是那個良配,但在經濟和生活上,江德福又有着明顯的優勢。

是以他們的婚姻就像中國式婚姻那樣,一邊湊合,一邊繼續。

三觀不同,很難做到好好說話

安傑是一個知識女性,也有着好的教養,但自打跟江德福結婚後,嗓門就沒有小過。

是她不夠優雅嗎?

并不是,而是因為婚後與三觀不同的江德福經常聊不到一塊去。有一次江德福在讀《紅樓夢》的時候,遇到一個問題,他是這樣問安傑的:

哎,你說,賈寶玉生下來嘴裡就含着一塊玉,這不是扯淡嗎?

這時的安傑僅僅是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歎了一口氣。

在安傑看來,像江德福這樣沒有覺悟,文化素養太低的人,根本沒有辦法交流,也懶得解釋,索性就不搭理他。

這讓我想起了張恨水《金粉世家》中冷清秋與金燕西的相處模式,冷清秋想要的是靈魂的契合,兩個人能吟詩談心,成為各自的靈魂伴侶。

而金燕西隻想遊走在流光溢彩中,越熱鬧越覺得喜氣洋洋,而冷清秋對于花花世界壓根不習慣。

這也讓兩人熱戀過後,各種沖突都爆發出來。即便冷清秋偶然勸說金燕西要收收心,努力學習好好做事。

在金燕西看來,這是對他的侮辱,是嫌棄他沒有本事。他不明白的是,結婚後是要承擔起責任的,而冷清秋隻是覺得成家後,要去立業,要獨立自主。

但恰恰是冷清秋這樣獨立的想法,被金燕西認為是看不起他的藐視。

要麼說三觀不同,不必強融呢,一旦兩個三觀不同的人一起湊合,隻能有着欲語淚先流得不可說。

三觀相同,你說一句話,對方就能懂;如果三觀不同,說一百句,也隻是枉然。

好好說話,才是修養

安傑對江德福惡聲惡氣,看起來很不講理,可是她的心裡卻也很苦。盡管得到了優渥的生活,卻沒有得到愛情的滋潤。

江德福雖然忠厚老實,又位高權重,給了安傑足夠的體面,但他卻不懂她的美麗與優雅,隻是純粹地擁有着美麗與優雅的妻子,并且讓這樣美麗的妻子為他生了七個孩子。

是以江德福覺得他征服了這個資産階級的小姐,縱容她鬧騰,也不在意。反正鬧時聽一聽,她看不見的時候,自己還是該怎樣就怎麼樣。

兩個人一個強勢和咆哮,一個忍氣吞聲,連連相讓,也算度過了一生。

對于夫妻之間吵吵鬧鬧是一生,心平氣和也是一生,關鍵差別在于溝通方式的不同。

安傑作為一個有情調,有着浪漫情懷的女人,自然希望那種“我不說你就懂了”的溫情,然而江德福絕對沒有那樣的情緻和修養。

得不到愛情,也得不到了解的安傑,自然也沒有得到愛情的滿足,于是所有的求而不得,都變成了惡語相向,頤指氣使。

好好說話,四個字,說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隻不過想要過好一生,不僅要接納,更要學會非暴力溝通。如果安傑說出自己的感受,而不是通過強勢的語言來逼江德福,可能她的内心也會更柔軟一點。

但安傑卻選擇了一邊對江德福強勢,一邊又鄙視着這個三觀不同的男人,是她的自私,她的自私之處在于既想要優渥的生活,又對這得到的優渥充滿鄙視。

這種鄙視之下,是安傑作為獨立女性的自嘲,也是對于用一生來換物質生活的悲傷,但是面對着物質,卻主動低下了高傲的自尊,是愛,也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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