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塊冷冰冰的頑石
經過能工巧匠的精雕細琢
大家名作便躍然石上
成為一件件令人稱奇的藝術品

在什邡湔氐鎮太樂村,龍氏石刻以家族技藝世代傳承,湧現出了一批技藝精湛的石刻藝人,龍永華便是龍氏石刻的第四代傳承者,也是當地有名的老石匠。他将書法作品繪刻入石,為一方方石頭注入生命力,龍氏石刻技藝也是以入選了縣級非物質文化遺産項目。
家族傳承 刻石生花
清朝末年,龍永華的高祖為解決生計,開始謀生于石匠工作;其後,曾祖龍興鴻落籍什邡,以鑿石刻石為業,因什邡為移民城市,随時有會館、祠廟興建,龍興鴻便随班習徒。成年後,龍興鴻在參與徐家場、五珠沱、永興場等地會館、廟社及戲場等的造建修繕中,漸漸赢得了“山前神鑿龍石匠”的美譽;祖父龍天德自幼傳承家業,漸漸在其父鑿、磨、推、複、錾等傳統技法基礎上,創新了具有立體效果的滾錾、跳錾等龍氏特有技法,使龍氏石刻作品大放異彩;父親龍道明子承父業,足迹踏及川西14縣,使縣縣都有了龍氏石刻。
有了曾祖、祖父對石匠工藝的揣摩與積澱,以及父親對技藝的改良與發展,到了龍永華這一代,他開始在理論上深入鑽研,30餘年從事石材雕刻的積累讓他迅速成為了石刻技藝的集大成者,其書法雕刻作品更是有口皆碑。
以刀做筆 苦練技藝
對石刻藝術的向往,始于龍永華的孩提時代,他自小便熱愛書法和美術,喜歡雕刻技藝,由于祖輩都是石匠,龍永華從小便對石刻有着濃厚的興趣。十來歲時,他便跟着父親學習石刻技術。“父輩都是做這行的,每當聽到‘铛铛铛’的聲音就覺得很悅耳,後來就和父親到什邡周邊去做鄉活。”龍永華回憶說。
從小的耳濡目染讓他深知這門手藝要耐得住寂寞,龍永華堅持每天研習,手工不辍,有時一刻就是一整天。一天下來,他的身上全是灰塵,即使戴着口罩,也難免吸入很多粉塵。“從處理雕刻、描紋内容到刻寫、拓片,一套完整的程式下來,一塊石碑至少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雕刻全程都需要耐心。”龍永華說,做石刻既要心細如塵,腦力體力還得跟得上。
1991年,大專畢業的龍永華将電腦圖形處理技術與傳統石刻技藝進行了有機融合。他通過深入學習傳統理論知識,熟練掌握運用現代圖形處理軟體積累了豐富的工程管理及石材加工镌刻經驗。“我畢業後就開始從事這個行業,一直很專心、很細心地來做這件事。我們什邡又是‘中國書法之鄉’,有很多書法老師常來看我們的雕刻,為我們進行專業指導。”龍永華說。
盡管石刻單調而枯燥,但30多年來,龍永華卻樂此不疲,他的石刻作品不僅得到了書法家及業主的交口稱贊,同時也随着他的足迹覆寫了整個川西平原,“川西神鑿”的美譽被越來越多的人所認可。
對石刻作品精益求精,用心刻好每件作品,正是因為有了像龍永華這樣執着的石刻藝人,才有了石刻藝術的不斷進步與發展。龍氏石刻藝術輻射省内周邊區域,石刻書法也分布于省内多地文化保護機關、風景名勝地、學校及紀念場館等處,其代表作品有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館“杜甫千詩碑”項目、新都桂湖公園《三國開篇詞》碑刻、廣元元壩《元壩桂花賦》、眉山三蘇祠的《蘇祠重光》、什邡留春苑公園碑林、什邡鐘鼎寺石牌坊、什邡地震遺址廣場五·一二地震詩歌牆等。
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館“杜甫千詩碑”
新都桂湖公園《三國開篇詞》碑刻
中國五·一二地震詩歌牆
延續匠心 傳承技藝
從清朝末年龍永華的祖輩為解決生計,謀生于石匠開始,龍家人就與石刻結下了不解之緣。如今,面臨傳統石刻技藝瀕臨失傳的可能,龍永華在勤奮鑽研的基礎上非常注重技藝的傳承。“我們的手工雕刻是有靈魂、有思想的,它的每個字,每一筆、每一點、每個飛白、每個轉折都代表一種意境。因為我們都是做石刻手藝的,我想把這個技術好好地傳承下去,發揚廣大,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讓更多的人了解碑刻是如何制作的。”龍永華說。除了将龍氏石刻技藝傳授給自己的孩子,無論在家鄉還是在外地,龍永華還教育訓練和指導了不少石刻愛好者和從業者。他希望将祖祖輩輩的技藝傳承下去,為傳承和發揚石刻工藝做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為石刻搭建一座傳統通往現代的橋梁,讓更多的人欣賞到中國傳統石刻的藝術之美。
記者:牟 娟
責編:彭俊生 張曉玲 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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