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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王治洪 ,字剩山, 號北山居士,居惠州西湖畔。童年適逢文革,父親擔心他惹是生非,逐關於家中,扔些紙筆任其亂畫亂寫,從此一髮不可收拾。

曾當過兵、當過勞工、演過戲、也當過設計公司老總,人生跌宕起伏。有幸於長沙理工大學師從李天玉先生及廣州美院曾洪流教授,傳習繪畫之道,靈魂方得以安放。

近年更是不喜交遊,唯在畫室作筆墨耕耘,自享其樂。

平生未有任何社會及藝術團體的頭銜加持,幸友邦之國,熱戀他的書道、繪畫,在東京屢次為先生舉辦書畫展覽,使他的筆墨藝術得以傳揚。湘瀚畫廊

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2017年4月17日至4月21日,東京中國文化中心将舉行“氣韻入魂∶王治洪·鈴木延雄書畫展”。此次畫展将展出中國著名書畫家王治洪和日本著名油畫畫家鈴木延雄兩位藝術家的優秀作品約70幅。

2月16日至2月21日在東京セントラルミュージアム銀座舉行,之後王治洪先生也在開幕式上介紹了自己的創作心得,他說:“我作品的靈感大多來源于自己消失候的夢想,是以我喜歡創作一些關于山水,動物等自然之美的作品。”

也許正是因為抱有如此的心境,他的畫才會以粗犷、豪邁、雄渾、磅礴見長,用鮮明的風格,展現生命的原初意義,給人以心靈上的震撼。

賞析書畫藝術,常使人聯想到這麼一句話:千丘萬壑,無一筆不減;枯枝瘦石,無一筆不繁。當然這是在評判北宋人和元人的書畫藝術,後人洗練而成的傳世之言。可以說這“不減”“不繁”就是書畫藝術的最高境界,也是書畫藝術引發審美意象的内在性根源。唐人說“書畫異名而同體”。異名為什麼又是“同體”呢?原來這個“同體”就要求書畫枯枝瘦石乃繁重,千丘萬壑乃輕靈。去年8月嶺南美術出版社出版了中國書畫藝術家王治洪先生的作品集《醒醉由他——畫卷書卷》,賞析之餘給筆者的感覺就是作者對這種藝術境界,自有其自己的追求與實踐。

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藏在書畫中的生命最高排場

拜讀嶺南出版社出版的王治洪《醒醉由他》書卷和畫卷。有一種直抵靈府的震顫。那字那畫,用筆放縱,射墨酣暢,書透魏碑風骨,畫有宋元精神。特别是他以書法的用筆入畫,疏密聚散,縱橫捭阖,渾然一體,蕩氣回腸,洋溢一股涵蓋天地的雄渾之風。

隻要我們細看治洪的書畫,就一定覺得很特别,很喜愛,就像走進了他的内心一樣。它絕不是應酬之作。現在一些有名氣的書畫家每天忙于應酬,奔走各種場合,不斷複制畫作,作品毫無新意,沒有靈魂,與真正的藝術家相差甚遠。治洪的書畫,在立意、筆墨、章法和情感熔鑄等方面,下足了功夫,于豪放之中深藏着對人世滄桑的慨歎和對現實生活的反抗,這種慨歎和反抗,如果沒有那種獨立的品性、沒有傲雪淩霜的精神,是斷然不可以的。與國際藝術家協會人也說道,這是該協會成立39年來第一次有外國人參展,並說王先生的畫引起他們高度重視與贊賞,並希望王先生能參加該協會明年舉辦的苐40次大展。

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治洪是一個被綁在時代列車上的人,這列車以不同時期的瘋狂動因而開動在中國的土地上。治洪不可避免地與所有中國人一樣,被裹挾進這個堪稱巨大而盲目的時代機器裡。他血脈高貴,卻從小跟着父母和外婆受苦受累,幾近餓死。他有過人的才華,或從政或從軍,一定是佼佼者,但不遇賢者。他為生計奔波,經曆過太多挫折,有過太多故事。這塵世是劇場,多少血淚淌成河流,已泛濫到無人收拾的地步。治洪雖然也與鄭玲善癖夫婦、曾洪流和李天玉等大師級的貴人,但也遭遇太多的小人,遭遇體制對他的摧折,世道混沌,人倫失範,“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顔。”體制和小人是聯系在一起的,體制培養和滋生小人,體制需要順民和愚民,但治洪不願做順民和愚民,于是他就要受傷害,要逃離,要抗争。他隻能雙刃在握,問劍江湖。

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治洪用《土生土長》一文描述他六十年的人生曆程,附在《醒醉由他》的後面。他在最後說:“屠狗功名俱無,雕龍文卷猶在,豈遂平生意。”悲涼至極,豪氣至極。在我看來,生命的本身,其實是純粹而幹淨的,而我們在成長的過程中,漸漸地染上了太多的粉塵。治洪的沉浮颠沛,或者說我們這代人的沉浮颠沛,何嘗不是一部家國青史?隻是我們這代人中的許多人,已經被浮世的風塵掩埋了險峻的骨相,已經失去鋒芒,失去本真,随波逐流,大家處在一種從衆狀态。隻有治洪沒有。今天的治洪與青蔥時代的治洪又有何異?既然生下來就被命運主宰,不如在思想豐沛的時候去主宰命運。醉眼看人生,人生會有詩意;朦胧看世界,世界才有青春。

六十年風雨不由人,一轉眼驚青鬓雪,再回首俟黃河清。回首半生來路,儒家不偏不倚、八面求圓和道家懦弱謙下、不為天下先的處世哲學在治洪的身上黯然失色。他對自己永遠充滿自信,自信者無敵。他吃過很多苦,卻打脫牙齒和血吞。他承諾一定要給他的妻子曾紹文幸福,紹文跟他吃過太多的苦。治洪做到了,他是個真男人。是的,他有資格自信,憑他的堅韌,憑他的出衆才華和自我價值的認知,“我與我周旋久,甯作我”,“第一流正是我輩。”

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魏晉時代的名士,在生命的邊界線上艱難跋涉,為中國文化作悲劇性的人格奠基,他們焦灼掙紮,不拘禮法,主張精神自由,開拓了中國知識分子自在又自為的一方心靈秘土。今天的治洪詩酒書畫,文采風流,何嘗不是從魏晉走來的一位名士。他寫字,他畫畫,他作詩,他進行表達,“漫将一硯梨花雨,潑濕黃山幾段雲”,他是在開拓一方自在又自為的心靈秘土。

中國的文明成果,正在從這方心靈秘土中蓬勃地生長起來。

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每個人都屬于自己的故鄉,有從小生長的故鄉,也有心靈的故鄉。治洪的原籍安徽,一個出天子的地方。但他在湖南出生,在湖南土生土長,應是湖南人。作為湖南人是驕傲的,中國近代史,湖南人寫了一半。盡管他在發迹之後,隐居于嶺南惠州西湖邊上,那是一個熱鬧的處所,應了“中隐隐于市”那句古語。但我仍然認為他是湖南人,因為他把一生的故事和情懷傳遞給了鄉土,因為他的豪氣和俠氣,他的傲骨和張揚,隻有湖南人才有,李白道“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雖有淩雲志,不與帝王謀”。這幾句詩,好像就是為千年後的治洪而寫。

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于是有人稱治洪是狂人,這狂是褒義的狂。但我仍願把他當作名士。是真名士自風流。在天為風,在地為水,是為風流。向來風流是自然之道。可如今鮮有名士,許多皆沽名釣譽之徒。真名士是我們這個時代最稀缺的品質,甚至被誤為某種罪人流徒的基因。喧嚷畸形的時世,幸而有王治洪。善忘乃我師,他用“醒醉由他”四字概括治洪,十分妥帖。治洪的字幅可謂是名士字畫。

名士自風流—記中國花鳥畫大家王治洪先生

流水一夢,遍地春光。想想家山萬裡,何日與治洪哥共話詩文,把酒臨風呢?我又以為,隻要生命不斷,人生故事就會一直繼續,一段故事的結束,意味着另一段故事的開始。《醒醉由他》之後,我們定會讀到治洪新的作品,那一定是世間少有的美麗風景!

本文内容摘自姜建強,曾紹文,新原人等作者的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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