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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嫌棄她,暖男疼惜她,一個女人兩次婚姻的悲歡離合

數百年前,宣家有一個女兒,閨名文婉,出脫得花容月貌。俗話說,一家有女百家求,登門求親的人門庭若市。宣家貪圖虛榮,最終和當地首富貝家結親,把文婉許配給貝家大少爺貝不才為妻。貝家出手很大方,拿出了五千兩銀子的聘禮。

等到兩人成年,兩家選了一個黃道吉日,熱熱鬧鬧地給兩人完了婚。結婚那一天,但凡看見新郎新娘的客人,無不誇贊兩人真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是,新婚的蜜月期剛過,貝不才就暴露出了富家子弟的本性,把文婉獨自扔在家裡獨守空房,自己和富家子弟們尋花問柳,鬥雞走馬。

時間一長,文婉忍不住規勸起來,可是貝不才根本聽不進,反倒埋怨她說:“女人講究三從四德,出嫁從夫,對于丈夫的所作所為,要絕對順從,豈可妄加指責?”文婉笑着說:“女子四德裡有一種德行叫做婦言,對丈夫進行規勸,也是應該的,何來指責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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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不才被怼得無話可說,揚手就是一巴掌,文婉粉嫩的臉上頓時出現五指印。她捂着嘴哭泣,貝不才卻說:“以後在家裡,我就是絕對權威,不許對我說三道四。”然後架着鳥籠,揚長而去。

文婉去找婆婆哭訴,婆婆反倒埋怨她不會哄着丈夫,沒有盡到兒媳婦的職責。後來,公公婆婆商量,既然兒子花心,幹脆給他納幾個小妾,把他拴在家裡。

這一年,貝不才一口氣納了三個小妾,個個如花似玉,妖媚異常。婆婆懶得管理這些兒媳婦,把權力交給正妻文婉。

管理後院這個權力,是個燙手的山芋。小妾們都在貝不才面前争寵,貝不才禁不住她們的花言巧語,要什麼答應什麼,文婉隻得依照貝不才的意見,給争寵的小妾們一些小恩小惠。但是小妾們互相之間不滿起來,總認為别人得的好處多過自己。她們不敢埋怨貝不才,卻說文婉不公平,在貝不才面前搬弄是非。

于是,貝不才把文婉叫來呵斥一頓。文婉分辨不得,隻得一視同仁,不再單獨給小妾恩惠。但是自己的承諾不能兌現,貝不才感覺沒有面子,又把文婉叫來訓斥。文婉說:“都是家裡的成員,每個月都有例錢,沒必要單獨給東西,又不是青樓花魁,需要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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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不才責怪她不該用青樓花魁打比方,動用家法,将她打了二十棍,剝奪了她的主婦職權,讓最得寵的小妾白玉掌管後院。白玉是個白眼狼,趁機折磨文婉,讓她和仆婦們一起幹粗活。

文婉回娘家省親的時候,談及自己的遭遇,流露出不想回夫家的念頭,被宣老漢大罵一頓,讓她不要給娘家丢人現眼。她隻得忍氣吞聲回去了。

有一天晚上,白玉肚子疼,大呼小叫,把貝不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白玉卻指名要文婉來侍候。文婉生氣地說:“我雖然失寵,好歹也是正妻,豈有服侍小妾的道理!”白玉趁機進獻讒言,大說文婉的不是。貝不才氣憤之極,當即寫了一紙休書,趕文婉出去。

文婉撕了休書,拎着包袱出門。想一想回到娘家,肯定會遭到老父親的辱罵,幹脆一死了之,于是跳進了路邊的大河裡。

有一個姓盧的老漁夫,晚上打魚,漁網裡拖上來一名女子,正是文婉。他摸了摸還有微弱的氣息,趕緊背回家裡,讓老伴給文婉換下濕衣服,喂服姜湯。文婉醒來大哭,盧老漢夫妻倆得知她的遭遇,剛巧他們無兒無女,就勸說她留下來當了幹女兒。文婉很勤快,又善解人意,侍奉得老兩口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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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妻平時給附近的村民們漿洗衣物,補貼家用,這以後,她去漿洗衣物時,總帶着文婉一起去。這一天,到米秀才家裡洗衣被,米秀才看見文婉,驚為天人,一雙眼睛實在無法從她的身上挪開。米秀才父母早已去世,他一人守着幾畝薄田苦讀,因為家境貧寒,一直沒有娶妻。

盧妻把米秀才癡呆的光景看在眼裡,回到家裡,問起文婉對米秀才的印象。文婉何嘗不知其意?她說:“我命苦,遇到貝不才,讓我不敢再有嫁人的想法。”

盧妻勸說道:“人過一百,各樣各色,米秀才和貝不才屬于不同的兩種人。你是遇人不淑,不是你做得不對。女人家本就應該規勸丈夫,勤懇操勞家務,幫助夫家興旺發達,是貝不才有眼無珠,趕走了你這個旺夫的老婆。”

在盧妻的勸說下,文婉嫁給了米秀才。米秀才文質彬彬,知寒知暖,對文婉很是疼愛,幾乎對她寸步不離。過了蜜月期,文婉正色說:“大丈夫要博取功名,豈能沉溺于溫柔鄉裡?”從此後,規定米秀才白天在書房裡讀書,晚上兩更以後才能進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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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米秀才安心讀書,文婉除了操持家務,還紡線織布補貼家用。望着日漸消瘦的文婉,米秀才心疼不已。文婉卻笑着說:“你安心讀書吧,苦點累點算什麼?”

米秀才不負所望,後來高中舉人進士,到外地做官去了。文婉帶着盧老漢夫妻倆,一起跟着老公赴任。

轉眼十年過去,米知縣已經成了米知府。這一天,文婉坐着小暖轎去寺廟裡燒香,出了城門,忽然看見幾名公差押着一群囚犯,其中一個囚犯很像貝不才。她讓老仆上前詢問,果然是他!

原來,把文婉休掉後,貝不才把白玉扶正。可是,白玉隻會揮霍,等到貝不才的父母去世後,白玉大權在握,不到幾年,就把家産敗掉了六成。兩個小妾和白玉争寵,上演宮鬥大法,把貝家鬧得烏煙瘴氣。

去年,貝不才新納了兩房小妾,白玉失寵,她用毒藥藥死了新納的兩名小妾。貝不才大怒之下,打死了白玉,吃了官司,被判處發配滄州,剛巧從此路過。

貝不才看見文婉,一張臉羞得通紅。文婉好生安慰了他一番,送了他一百兩銀子路上使用。望着貝不才弓着身子,被差役押着上路,文婉心裡久久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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