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謝奀國 實習記者 白璐璐 報道
58同城“血奴案”的觸目驚心讓網友們更加關注網絡招聘平台的稽核和其招聘資訊的真實性。
近日，前程無憂釋出的《2021年度平台治理與個人資訊保護簡報》顯示，其去年全年查證并攔截涉嫌違法違規的職位超28萬個。而作為網絡招聘行業的龍頭，前程無憂卻因與“前程履歷”、“前程付”、“錢程無憂”、“北京無憂創想”等應用的名字相似遭遇投訴烏龍。
記者就招聘稽核及投訴相關問題緻電前程無憂。相關從業人員稱：“我們的稽核分為系統稽核和人工稽核兩大部分。在稽核中，招聘公司需要提供蓋章的執照、對公賬戶，并對法人進行實名和人臉識别認證；而求職者也需要實名制，必須完善清楚履歷，且被要求其手機号需與身份證相關聯。”
系統+人工層層把關，人力成本或成營收增長絆腳石
近日，前程無憂交出了2021年招聘稽核的成績單。
2月17日，前程無憂釋出的《2021年度平台治理與個人資訊保護簡報》顯示，2021年，該平台查證并攔截涉嫌違法違規職位共計284111個；累計納入信用記錄體系、永不合作的問題違規企業大約為4500個。2019年至2021年，前程無憂已累計查處問題企業會員約30000個。
記者就平台稽核問題緻電前程無憂。相關從業人員表示，前程無憂的稽核分為系統稽核和人工稽核兩個部分。若招聘公司釋出違規職位，即使在系統稽核環節通過了，人工稽核也不會通過，并會對其直接攔截。而有的在第一步的系統稽核中就直接被攔截了。
對于前程無憂查證攔截違法違規職位的标準，相關從業人員稱：“職位合規性的稽核主要以招聘公司的經營範圍做标準。隻要是公司經營範圍以外的職位均不會被我們通過。釋出違規職位的賬号也會被采取封号處理。如科技公司招聘工程師是可以的。因為工程師的崗位與其經營範圍相符。但在該公司招文秘、模特等職位，是不能被平台通過的。而對于一些招聘公司有其他非經營範圍的招聘需求，如總經理助理。我們會有專人進行對接，詢問崗位的具體工作内容。”
企查查顯示，截至2月24日，涉及前程無憂關聯公司前錦網絡資訊技術（上海)的案件有1120個。其中，該公司在58.93％的案件裡作為被告。據不完全統計，在這些案件中，排名第一、二位的案由分别是勞動争議和勞動合同糾紛。其中，398篇案件涉及勞動争議，占比35.54％。
求職的過程既需要招聘企業的參與，也需要求職者的參與。在對招聘企業的稽核方面，相關從業人員介紹，企業想要在前程無憂進行注冊并招聘，需要上傳執照副本，提供公司法人證明并對法人進行人臉識别認證，或者用支付寶進行公司的信用認證，還需要提供公司的對公賬戶。
“我們對于招聘公司的資訊稽核非常嚴格，稽核期間會有從業人員進行對接。其中，用于稽核的執照需要帶有公司公章，不可使用影印件；還需要法人進行實名和人臉認證以及提供公司對公賬戶。認證過程中，任何一個環節沒有通過都無法完成最終認證。很多公司覺得麻煩就不會選擇在前程無憂去招聘。但隻要是通過稽核的公司就是正規的。中介幾乎不會跟我們合作。可能是因為他們前期的稽核就無法通過，就不會合作了。”相關從業人員補充道。
而在求職者的資訊稽核方面，據相關從業人員介紹，雖然求職者可以用多個手機号進行注冊并投遞履歷，但也要求實名制，且需要完善清楚個人履歷，并被要求其手機号與身份證相關聯。
相關從業人員還向記者說明，“對于不找工作卻新增賬號的人，我們也會通過稽核，但我們會跟企業說清楚，也會提供針對這樣人群的舉報管道。企業可以向平台進行舉報。我們會對舉報進行後續追蹤，關閉相關賬号的權限，切斷與公司的溝通。”
值得關注的是，前程無憂嚴格的“系統+人工”的稽核機制為平台招聘保駕護航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小的成本壓力。
2021年第三季度，前程無憂的員勞工數以及員工薪酬支出的增加導緻服務成本和銷售與市場營銷費用的增加。财報顯示，2021年第三季度前程無憂的服務成本同比增長24.3％至4.00億元人民币；銷售與市場營銷費用同比增加46.0％至4.57億元人民币。
人工成本的增加或許導緻了前程無憂增收不增利的情況。财報顯示，前程無憂2021年Q3淨營收為10.81億元，與上年同期的9.06億元相比增長19.3%；歸屬于公司的淨利潤為4660萬元，與上年同期1.73億元相比下降73.06%；毛利6.82億元人民币，同比增長16.6%；毛利率為63.0％，同比下降1.5個百分點。
去年第三季度，作為前程無憂淨營收主要來源的線上招聘服務收入和其他人力資源相關收入雙雙增長。其中，2021年Q3，前程無憂線上招聘服務收入為6.43億元人民币，同比增長17.8%；其他人力資源相關收入為4.39億元人民币，同比增長21.7%。
據悉，前程無憂去年第三季度線上招聘服務收入增長主要是由于雇主的招聘需求和活動有所改善；而其他人力資源相關收入增長主要是由客戶對教育訓練、就業和業務流程外包服務的強勁需求推動的。
對于營收增長，前程無憂在财報中表示，其招聘業務目前的經營狀況仍然良好。但随着新冠病毒大流行的發展，相關部門為遏制疫情爆發而采取的限制措施，以及全球經濟的不确定性，可能會影響企業的招聘計劃和行為。
使用者質疑服務承諾，因名字相似遭投訴烏龍
公開資料顯示，“前程無憂”(NASDAQ: JOBS)成立于1998年，是國内領先的綜合人力資源服務提供商。其關聯公司前錦網絡資訊技術（上海）有限公司于2000年成立，注冊資本為500萬美元，并于2004年9月30日在美股上市。截至美東時間2月22日，前程無憂開盤價為每股51.07美元，收盤價為每股50.10美元，降幅3.28％。
憑借一套全面的人力資源解決方案，前程無憂在整個人才管理周期内滿足企業和求職者的需求，從最初的招聘到員工保留和職業發展，提供許多其他增值人力資源服務，包括業務流程外包、教育訓練、專業評估、校園招聘、高管獵頭和薪酬分析。
而在為企業和求職者提供服務的同時，“家大業大”的前程無憂也遭到不少投訴。
近日，有使用者在黑貓投訴上反映，自己在前程無憂遭遇霸王條款。該使用者稱，其購買了前程無憂網站履歷優化服務，并在與導師聯系後發現職場導師的服務不符合其要求，遂要求客服退款。可是客服表示必須是導師沒有在規定時間服務的情況下才能退款。還有使用者稱，自己購買了履歷優化服務，卻遲遲未獲得服務。
據不完全統計，截至2月23日，以“前程無憂”為關鍵詞，在黑貓投訴平台共搜尋到120條投訴。這些投訴涉及履歷丢失、亂扣費等資訊管理問題；付費賬号被關閉、無故當機賬号及認證等賬号問題；虛假招聘，騙子商家等招聘企業稽核問題和霸王條款、服務未兌現、使用者體驗不佳等售後服務問題。
值得注意的是，黑貓投訴平台上的120條投訴并非全部真正歸屬于前程無憂。據記者查詢，因前程無憂與“前程履歷”、“前程付”、“錢程無憂”、“北京無憂創想”的名字類似，黑貓投訴将對方的使用者投訴以關鍵詞為标準分發給了前程無憂，導緻投訴出現烏龍。
據不完全統計，2022年，前程無憂在黑貓投訴平台共收到6條投訴。其中，關于“前程履歷”的就占了2條。而從去年至今，據記者不完全統計，前程無憂的烏龍投訴已超過20條。
對于這些烏龍投訴，前程無憂也多次在黑貓投訴平台表示，使用者弄錯了投訴對象，這些APP與前程無憂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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