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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平陽寫作論,詩歌沒有“曆史使命”?難怪現代詩成這樣

最近,看到一篇“著名詩人”雷平陽的文章,《雷平陽論寫作》。這篇文章起始語就是“寫詩就是說人話,應該讓一個個漢字活起來”。而正文的第一段就點明了,詩歌承載了太多的“曆史使命”,而重歸叙事,展現語言屬性、個人精神空間和審美,終于才讓詩歌回到了正道上。

雷平陽寫作論,詩歌沒有“曆史使命”?難怪現代詩成這樣

雷平陽是“著名詩人”,他說的話應該是權威的。但是,我還是不免有些疑問,詩歌難道就真的沒有“曆史使命”嗎?這樣的論調,在幾十年前就出現過,是“第三代詩歌運動”的出發點。“反崇高、反價值、反文化”,其實就是要讓詩歌擺脫“曆史使命”。

雷平陽寫作論,詩歌沒有“曆史使命”?難怪現代詩成這樣

雷平陽(圖檔來源于網絡)

是以,現代詩就進入了另一個“境界”。詩人們為了擺脫“曆史使命”,将詩歌“口語化”,甚至“口水化”、“廢話化”、“下半身化”。就有了伊沙《車過黃河》的在黃河上“撒尿”,就有了各種各樣的“廢話詩”,就有了賈淺淺的“屎尿體”。

這些詩受到了推崇和熱捧,反而是汪國真的詩不被承認(汪國真的詩口号化确實嚴重,起到了一定的反面作用,但思想上是積極的)。以後出現的各種“體”,包括“梨花體”、“羊羔體”、“烏青體”、“屎尿體”,最近又有人提出了“少君體”,都是擺脫“曆史使命”的結果。

雷平陽寫作論,詩歌沒有“曆史使命”?難怪現代詩成這樣

賈淺淺(圖檔來源于網絡)

現在寫詩,生怕與“曆史使命”沾上了邊,生怕與“正能量”沾上了邊。什麼低級,就寫什麼,怎樣不像詩就怎樣寫。雷平陽自己的《殺狗過程》就是在“反崇高”,他的《瀾滄江在雲南蘭坪縣境内的三十三條支流》,這像流水賬一樣的詩,就是在“反文化”。

是以,擺脫“曆史使命”,是使得現代詩一再被批評,甚至嘲諷的根源。“口語化”隻是詩歌的表現形式,而擺脫“曆史使命”,才是現代詩貧瘠無味的本質。沒有思想性,沒有詩意美,沒有可讀性,讓現代詩失去了詩的一切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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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是,我們的“語言屬性”沒有展現出來,我們的“個人精神空間”是空虛的,我們的“審美”成了“審醜”。那唐詩宋詞時,詩歌有沒有“曆史使命”呢?“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表面上是寫月亮,其實有着代代相傳的“曆史使命”。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笑談渴飲匈奴血”那更是“曆史使命”的直接展現。即使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也有着“曆史使命”,這不是希望團圓嗎?“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同樣有“曆史使命”,就是對和諧平和的追求。

雷平陽寫作論,詩歌沒有“曆史使命”?難怪現代詩成這樣

詩歌是沒法擺脫“曆史使命”的,因為寫詩的人沒法擺脫“曆史使命”。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着“曆史使命”,而“詩言志”,也就必然有着“曆史使命”了。妄想讓詩擺脫“曆史使命”,這其實是讓現代詩成為空中樓閣,成為不接地氣,沒了生命力的“奇葩”。

這不僅不是“讓詩歌回到正道”,而是“讓詩歌走向歪門邪道”。而這幾十年現代詩發展中,各種奇特的“體”,各種讓人大跌眼鏡的詩,都證明了這一點。現代詩在“歪門邪道”上已經越走越遠,甚至已經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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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讓詩歌陷入“虛無主義”的泥沼,使得現代詩成了個人情緒宣洩的工具,成了個恣意嘗試的試驗田。這才有了各種各樣的“體”,各種各樣的“詩”,這就是與“曆史使命”割裂的結果。

可是,這些“著名詩人”們,還在鼓吹詩歌不能有“曆史使命”,這是要把現代詩往死裡整。讓詩歌肩負應有的“曆史使命”,并不是要喊口号,并不是隻能寫正能量。但起碼詩歌應該與時代相符,應該與大多數人的“精神空間”和“審美”相符,這就必須要有“時代烙印”,也就必然有着“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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