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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守護沙遊的神聖空間

我與你——守護沙遊的神聖空間

督導師告訴他:“我感覺你對沙盤工作的興趣比對來訪者本身的興趣大,來訪者的主體和生活沒被看見。”

我與你——守護沙遊的神聖空間

來訪者是個男孩,大概從4歲左右開始,出現眨眼睛、不停撓癢癢的情況,醫院兒童科診斷為抽動症。和分析師做沙遊工作時是7周歲,當時讀國小二年級,但是語言表達能力卻顯得滞後。

分析師與孩子的工作中,覺得孩子有時候表達不清,想通過觀察父子互動多了解孩子,于是第八次沙盤時,分析師決定讓孩子的爸爸加入沙盤,進行親子沙盤。

但這其實意味着分析師某種程度上不接納孩子的言語不清。

當這樣的親子沙盤出現的時候,分析師的工作對象是誰呢?

這是一個分析性的工作,那麼移情在哪,反移情是怎樣的,絕不能處于完全混亂的狀況。十幾次親子沙盤裡分析師的位置屬于什麼呢?像陪伴者還是裁判還是服務員還是啦啦隊呢,或許更是像記錄者。

我與你——守護沙遊的神聖空間

分析師主動邀請父親進入沙盤,其實是打破了分析師的工作空間,分析師沒有為這個空間的設定和來訪者做好保護。榮格派沙盤遊戲的工作任務:

守護工作的設定;

傾聽和閱讀來訪者在沙畫中呈現的意向和動力,然後試圖了解它。分析師的了解能幫助來訪者轉化與整合。

雖然沙盤的工作是有效果的,但關系卻是不明确的,父親突然間的介入,個體一對一的沙盤變成了親子沙盤,這裡的沙盤,我們又怎麼去斷定,我們所工作的是榮格學派的沙盤遊戲,還是一種親子遊戲的道具。在這種場景下,分析師的位置是什麼?

而這樣的親子遊戲的狀态是無法了解的,原因是裡面的動力太複雜,有父親的有孩子的。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的無意識對話是非常微妙、艱難、需要非常小心的過程,邀請了父親進入沙盤空間,相當于和兩個無意識對話,如果同時和兩個無意識對話是非常危險的,除非精神分裂。沙遊的工作是把無意識的材料和資源進入到意識來進而完成自性化的過程,一個整合的過程,這需要分析師的自信作為容納,如果分析師作為容器同時容進了兩種元素,不可能進行整合。

家庭治療裡面有個家庭格盤,分析師的位置叫家庭治療師,家庭治療之是以有效是因為治療目标不是解決單個人内在人格的問題,而是關注于家庭中人與人的關系,而榮格學派的沙遊是對個體的工作,有本質差別,是以督導師覺得自己無法對後面的親子沙盤進行閱讀和幫助分析師了解那麼多親子沙盤所能起到的作用。

我與你——守護沙遊的神聖空間

其實孩子在親子關系修複的前提下自身修複得也快,如果工作的架構清晰和嚴謹,治療效果或許會更好。親子沙盤當中,孩子也是有移情的,因為有分析師在,孩子底氣比較足,好像處在他的地盤裡可以和父親對抗。這個孩子在這樣的親子遊戲工作中他的親子關系得到了修複,對于他來說也算很好了。

但這樣的設定卻有着十分嚴重的未知危險。也許分析師在這個親子遊戲工作中無意識地填補了家庭的空缺。由于沒辦法知道分析師在這個移情中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那麼當分析師以後逐漸退出離開孩子後,也就是這個空缺離開後會對孩子的成長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如果是不清晰的事情,最好的方式是不作為,做了什麼很重要,但分析師一件更重要的事是坐在正确的位置上。

(本文節選于“心靈花園公益課堂”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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