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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貴正于天皇寝殿周圍巡查放哨,先右後左各逾三遍,并無發現有異常人等偷徊左近。于是心下稍安,正欲步回寝宮正門專侍守衛。忽

作者:燕南趙北小詩人

此時貴正于天皇寝殿周圍巡查放哨,先右後左各逾三遍,并無發現有異常人等偷徊左近。于是心下稍安,正欲步回寝宮正門專侍守衛。忽有大廈上一人放嗓大喊:“禍事了!禍事了!”貴怒喝:“何事如此驚叫!”那人答道:“失火了!失火了!……”說道便手指東北,一手扶牆,手指起落,身态甚急,顯是所指那處生出變故,貴心中一驚,遂向那人所指處張望,雖不見明火,卻見那方脹亮如斯,異于他處,道:“壞了,果火災也。”前跑三步,忽然止住,心驚道:“禍事了,那廂是公主住處!”急目圓睜,神色駭異,往前疾跑三步忽又止住,呆立原地,心中道:“公主出事了,須急調兵前往支援,然天皇此處不可無防也,亦或是敵人調虎離山之計也未可知。此事如何是好!”正躊躇間,另三方大廈上亦是有人高聲喊報,均是聲稱所指之方失火了,再看其所指方向,亦都是東北方。貴心中一凜,忽眼前掠過一計,迅即向宮中諸衛言語:“汝等速來,吾有一計,可破今晚之敵。”言畢,殿外侍衛、巡視官兵、并殿門外站崗、大廈放哨之人皆向貴處聚攏,聽他計劃如此如此。少時,隻見殿院門大開,三隊兵士整裝跑出,徑是向公主府去了。

卻說此時北海郡衙内卻是寂靜一片,院内明燈執火,威嚴肅穆,大堂之上亦是燈火通亮,安靜整齊,堂裡堂外衛士靜立,素無言語嗽聲,偶有微風吹過,火焰呼啦作響,燈燭為之一亮,再兼微風拂過侍衛铠甲盈盈出聲,除此之外再無他響。此衙不同别處,實是靜得出奇,因其靜,是以萬物聽其靜,使人不寒而栗。此号稱北海靜衙,實是名不虛傳,不同凡響耳。少時,大門外一陣喧嘩,一大群人前呼後擁,圍繞着一個人到了。人群中有一人道:“郡守府邸生得如此安靜,不知者還道内中人已入睡矣!”另一人道:“莫說笑,郡守衙邸,何有睡!縱有睡,何人敢睡!”隻聽一人道:“莫打趣我,修相在矣。”另有一人哈哈一笑,方才那人又說道:“天昏地暗,正要明燈執杖才可照通前方道路,修相小心移步。”另一人“嗯”了一聲,遂同衆人齊聲步入府衙院内。院中武士并大堂内侍衛同聲下跪,威風凜凜,铠甲铿锵,口中喊道:“左丞相!”人群中一人于院中間停了一停,喉嚨内又哼出一聲“嗯”,又慢移步向前,直進往大堂之内。甫一進門,此人便道:“連日勞累,汝等都辛苦了,早些下去歇息去吧!吾欲一觀今日及前幾日文書奏報,晚些便也歇息了。”衆人都道:“丞相更是辛苦了,我等甘願為丞相牛馬,願供驅策,直指天明矣。”那人道:“休再言此,汝等助我征糧三月,縱橫寒暑,皆是盡心盡力盡智矣,吾輩實不敢忘,他日若有緣分,吾定将諸位之名語于天皇,汝等盡可自待天恩矣。”衆人聽罷,皆踴躍振奮,都道:“實不敢忘丞相大恩矣!丞相早時休息,吾等先行告退矣。”那人點頭稱善,衆皆漸次離去。待關閉堂門,進入内室,那人回首問道:“京中可有要事?”另一人道:“并無緊急要事。隻是天皇微恙,有日不朝矣。”答人正是北海郡郡守奇。奇道:“修相連月煩勞,今日功畢一役,大事已成,可喜可賀,戍當早些歇息矣。”那人回首一望,臉有異色,隻是清瘦孤高,精神矍铄,細目微睜,精光閃爍,再兼神采飄逸,氣度非凡,的是非常異人也,此人正是倭國宰相,修。“陛下向來無恙,何得有日不朝矣?”“臣是據實聞報,不敢揣測也。”“此事何時知曉?”“四五日前。”“可更有後報送來?”“未曾有矣。端的何故哉?”“應是都中有事,陛下病急生恙也。”“丞相何以知之?”“此眼前可見矣。陛下自登基以來,從未有不朝之理,況陛下仙風道骨,體健身清,本就是道家方士所出,今日有恙,定非善疾,而疾不侵天子,禍不上大夫,我料定必非身中之病,乃社稷患疾也。”“丞相真天人耳,吾等鄙陋,實駭所聞。”“案上文書,今不閱矣,明日早起,吾自回都。”奇答道:“諾。吾自當安排,丞相早更。”遂轉身小心開門閉門而去。修亦滅去房中燈火,伏于案上睡了。奇亦令院中侍衛休燈熄火,各自休息,留三五人等放哨門前院落,餘者從己自去後院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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