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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巴掌大的織錦在新疆出土,立馬成為國寶中的國寶,蘊意大了去

引言

2002年1月18日,國家文物局印發了《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目錄》,劃出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的珍貴文物共計64件。可以說這些文物是國寶中的國寶,對國家來說其具有無比重大的各種價值,容不得有絲毫閃失。

若按照國人的喜好程度,對這64件文物排個序,僅有巴掌大小的“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護膊(簡稱五星錦),肯定排在最前列;其實,它根本不是什麼護膊,27年來大家都叫錯了。本文講述的就是大陸這件稀世珍寶之首“五星錦”方方面面的精彩故事,非常值得閱讀、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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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尼雅遺址

1995年10月,北大考古學專家、教授齊東方抽空從尼雅遺址出來,到新疆和田辦事,順便采辦些東西,對于當時考古條件的異常艱苦,幾進幾出尼雅遺址的齊東方當然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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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沙漠腹地的尼雅遺址,長年幹旱,水異常珍貴,科考隊隊員們的日子實在是艱苦,主食就是幹吃友善面,配點開水,都沒敢洗臉,吃過的盤子,用沙子刷一下就算洗過了。是以他這次出來辦事,在重新進尼雅遺址前,怎麼也得為隊員們購置些必須的生活用品。

待買得差不多時,他隐隐覺得少了一樣什麼重要的東西,經過盤點,他想起來,那就是五星紅旗,對,絕對要買一面五星紅旗,考察隊是中日聯合組建的,考古營地裡怎麼能少了我們的國旗五星紅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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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尼雅遺址,齊東方再熟悉不過了。

尼雅遺址位于新疆和田民豐縣城以北150千米的尼雅河尾闾,為塔克拉瑪幹大沙漠的腹心地區,它是漢晉時期的精絕國故址,年代約為公元前2世紀至公元5世紀。古遺址散處掩埋在古尼雅河谷的沙丘鍊之間,呈帶狀分布,南北延伸25公裡,東西寬約6公裡。在這片狹長區域内,散布着規模不等、殘存程度不一的衆多房屋遺址、場院、墓地、佛塔、佛寺、田地、果園、畜圈、渠系、池塘、陶窯和冶煉遺址等。

尼雅遺址古城在1901年由斯坦因首次發現,号稱“東方龐貝”,他在1901-1931年的20年間裡,先後4次進入該遺址,盜走了上千件的佉盧文(早已成了死文字)木簡等大量文物,同時也對遺址造成了很大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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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尼雅遺址被定為新疆重點文物保護機關,從1988年起,新疆文化廳與日本僧人小島康譽為首的有關學術團體,聯合組織的“中日共同尼雅遺迹學術考察隊”,對民豐縣尼雅遺址有計劃地開展了聯合調查與考察,齊東方就是中方的領隊成員。

尼雅考古前幾年的預備性調查,人員少,進入尼雅的時間也很短暫,沒有什麼重要的發現。但前期的艱苦努力,終于在進入1995年,中日聯合考察隊得到了回報。随着3号墓、佛寺和居住遺址的發掘,已足夠評上當年的中國“十大考古發現”之一。

然而考古就是刺激,永遠不知道後頭是否還會有更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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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經意發現

前一陣子,考察隊學術隊長、新疆考古所所長王炳華帶領中方考古隊員計劃去發掘一處編号為N14的宮殿遺址,結果在前往路上的沙漠中偶然發現一個地方露出了一段胡楊木,根據考古經驗,他們判斷這個木材是加工過的,應該是一處墓葬,就下車去看看。

開始,大家以為這裡至多是一處古墓葬,可是一經清理才發現,竟然是一處古墓群,當時,已有部分棺木被風沙吹蝕,暴露于野,必須進行了搶救性的清理發掘工作,于是,考古隊臨時改變發掘計劃,先對該處墓葬群進行發掘,希望也能提供關于尼雅古城更多的資訊,他們将該墓地取名為95MN1号墓葬。

當考察隊員們打開墓葬群中3号古墓的棺材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這是一座夫妻合葬墓,棺木中覆寫着一塊帶有花紋的錦被,這塊深藍色的錦被,色澤豔麗,完整如新,如同百貨商場陳列的樣品一般;再一眼望去,棺木中僅僅裸露在表面的織錦類文物就有十幾種,錦被下還有什麼令人驚豔的随葬品,不得而知,但肯定随葬品是會極其豐富。

考察隊員們憑經驗斷定,墓主人身份至少是當年當地顯赫的貴族,時代約為東漢至魏晉時期。

沙漠考古的特點是眼神要準,動作要快,因為風沙随時都可能把清理好的地方再次覆寫住,強烈的日照對文物也會起破壞作用;還有,由于考察隊進入沙漠時所帶的水和食物有限,沒有更多的考古器材供使用,不可能長時間地對墓葬内的文物進行細緻清理,是以,發掘工作必須要幹淨利落,搶時間。同時,為了妥善保護文物,隻要在打開棺蓋後,确認有考古價值的,就用棉絮填實之後立即封棺,将棺椁運回烏魯木齊再仔細研究。

清理3号墓的過程中,考古學家們發現3号墓“打破”了另一座古墓。“打破”是一個考古學術語,意為後來的遺迹對以前遺迹的部分破壞,也就是8号墓的年代比3号墓早。

在齊東方外出的那幾天時間裡,王炳華帶隊對8号墓進行了外圍清理;齊東方知道本次考古時間緊、任務重,抓緊時間辦好事情後,一刻不停留地往回趕。

03 震驚天下

第二天下午,一到尼雅遺址考古營地,齊東方就和攝影師劉玉生将剛買的五星紅旗升了起來,在一望無際、朔風烈烈的沙漠裡甚是醒目耀眼,中方隊員們也倍感驕傲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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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後,當天從95MN1号墓葬地回來的王炳華,把齊東方拉倒一旁,詭秘地對他說:墓地中的8号墓又将有重要發現。

齊東方覺得王炳華不是太“貪”,就是走火入魔了,他認為8号墓也将跟3号墓差不多,不可能會有更大的驚喜出現。

看到齊東方不相信,王炳華立刻嚴肅起來,說:“8号墓今天剛剛清理出來,我隻是隔縫看了一眼,就發現裡面一個陶罐上有一個‘王’字,便不敢動了,隻好留待明天再繼續,您若不信,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齊東方、王炳華等人早早趕到墓地,為慎重起見,還特意帶上了攝影師,目的當然是進行8号墓的開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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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考古工作程式,具體清理遺物時應層層照相、繪圖。8号墓的頂部上散亂些木棒,雜草,照相後清開雜草,便見到了木棺頂部覆寫的毛氈毯,氈毯較厚,其上有花紋,但糟朽嚴重,一觸即破,他們人小心翼翼地清掃、照相。處理完表層,大家準備好繪圖、攝影器材,馬上要開棺了。

一切準備就緒,新疆考古研究所的于志勇、呂恩國、李軍、阮秋榮四人合力把棺蓋擡起來。

考古隊發現這墓和3号墓一樣,也是個男女雙人合葬木棺墓,墓葬的形制、随葬品的内容和擺放基本一緻,墓内的多種紡織物,被吹進的風沙斷斷續續地掩埋着。

棺内女左男右,上蓋織物。女性左側有鏡袋,腳下有器座、陶罐、木盆、木碗,木盆裡有早已幹燥了的食物。男性腳下也有器座、陶罐、木盆、木碗,但右側有箭、箭筒、弓、弓囊。

從現狀看,這墓從未擾亂過,完整顯示着當年下葬時的情景,年代大體上相當于東漢末或魏晉時期。大家仔細觀察、記錄,緊張地繪圖、照相。

除了一眼看到王炳華前一天說的那個帶有“王”字墨書題記陶罐為首次發現外,8号墓和3号墓似乎也沒啥大差別。

考古人員随後對墓内屍體織物上的沙土進行稍微清理,很快在中部位置、屍體肘部的織物中露出一點色彩斑斓的織錦,在沙土掩蓋的所有物件中格外醒目,隊員呂恩國一點點地将這塊彩錦翻開,随着他手的輕輕移動,織錦不僅逐漸顯露出鮮豔的藍、白、紅、黃、綠花紋,還陸續看到在藍底白色織出的漢隸文字“國”、“東方”、“五星”等字。

最後這塊織錦全部現了出來,齊東方發現從右到左隔着花紋圖案織就的完整文字,居然是:“五星出東方利中國”8個醒目白字!

所有在場的從業人員不由得“啊”出聲來,一下子全都震驚住了,在那鮮豔色彩的刺激下,齊東方更是感到一陣眩暈,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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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齊東方,立馬意識到這事非同凡響、意義重大,趕緊從攝影師的手中搶過相機,拍下這具有曆史意義的瞬間。

蹊跷的是,原先灰蒙蒙的天空,随後竟然下起了一陣大雨,要知道,地處沙漠腹地的尼雅遺址可是常年幹旱無雨,下大雨簡直是數十年也難遇一回,考古隊根本沒有做下雨的備案,隻好快速用自己随身攜帶的棉被蓋住古墓,嚴防它被淋濕。

“五星”、“東方”、“中國”這是多麼熟悉的字眼,這8個字連在一起即是“五星出東方利中國”,它意味着什麼?2000多年前作出國運預言嗎?

在場的都是見多識廣的考古工作者,知道這塊比成人巴掌稍大點的織錦現世将意味着什麼!那絕對是舉世震驚的曆史級别的大發現。

大家趕緊整理、保護好現場,在随後的幾天裡,将3号、8号古木棺等緊急運送到烏魯木齊,再進行仔仔細細的考古研究。

那天,在回營地的路上,王炳華微笑着問齊東方,“怎麼樣?昨晚我說得沒錯吧!”

想起了昨晚兩人的悄悄話,開心不已的齊東方,非常得意、自豪地回答道:這正是我帶來的運氣。你看織錦上有“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的字,其中的“東方”是我名字, “五星”紅旗是我進沙漠時帶來的;我的名字、我的到來、我帶的國旗和我升旗的緣故,才有我們這次“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織錦這一重大發現。

大家聽了,更是高興得不得了,直呼:齊隊威武。

齊東方這次發掘“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織錦護臂的過程,成為了中國考古發掘史上的一樁美談,也是把一輩子都奉獻給考古事業的齊東方,終身最難忘的一次考古經曆,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中的上天安排。

事後,考古工作者對這次出土的所有文物進行了整理、研究,有價值的文物多多,重點還是那些絲織的文物;他們發現,3号墓葬中覆寫在屍體上的大錦被細密結實,紅色、黃色、綠色的花紋層層相套,織有“王侯合昏(婚)千秋萬代宜子孫”的錦文。錦被下面的兩位墓主人,臉上蓋的紋飾豔麗的“覆面”,上有“世毋極錦宜二親傳子孫”的漢字,身穿色彩斑斓的錦袍、錦褲、綢衣,腳上是一對繡鞋。8号墓屍身所穿的織錦衣料上有“延年益壽長葆子孫”“安樂如意長壽無極”等吉祥話。

這些織錦一望便知是漢地所産的皇家物品,極大可能是當時中原政權對墓主人生前的賞賜,紋飾圖案賞心悅目,色彩異常鮮亮,實屬珍稀難得,都是國寶級文物,當然最寶貝的應是那塊“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織錦,它中間主體部分呈圓角長方形,長18.5厘米,寬12.5厘米,織錦面積不大,在雲氣紋、虎、瑞獸、鶴、鳳凰和日、月的花紋中,赫然織出了上下兩行相同的“五星出東方利中國” 漢隸字組成的錦文;織錦四周白絹鑲邊,兩個長邊上各縫綴着3條白色絹帶,長有21厘米,寬1.5厘米,其中3條殘斷。

經有關權威專家鑒定,它應該是拉弓射箭時使用的護膊(即護臂),是以命名為“五星出東方利中國”錦護膊,簡稱“五星錦”,為漢晉時代文物。

從圖案設計、配色及制作工藝上看,“五星錦”可以說是古代漢式織錦最高技術的代表。“五星錦”是五重組織的經錦,其結構複雜,圖案流暢,工藝精湛,是用紅黃藍白綠五套彩色經線,與一套緯線相交,經線密度高達每厘米220根,緯線密度為每厘米24根,密得離譜!普通的漢錦,循環的單組圖案高度達到三五厘米就相當不錯了,而五星錦的經向圖案花紋循環卻達到了7.4厘米的天文數字!

如此色彩絢爛、紋樣詭秘、織造複雜、文字激揚、意蘊神奇的五星錦,在國内尚屬首次發現,出土沒多久就迅速被國家文物局定為國寶級文物,并列入中國首批禁止出國 (境)展覽文物。它的出土被譽為 20世紀中國考古學最偉大的發現之一。

神奇五星錦,神奇現世,一下子轟動全國,各方專家、學者紛紛介入,引經據典、皓首窮年對它進行了全方位的研究、探讨。

04 字面考究

“五星出東方利中國”,對現代的國人來說,無疑是一句充滿蘊意的詞語,但對古人來說,它卻是一句吉祥的占蔔用語,有着極其深厚的文化内涵。

五星:古代“五星”指辰星、太白、熒惑、歲星和鎮星,分别為現代天文學中的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和土星,古人發現了它們在太陽系内相對位置不變,并用它們時隐時現的變化來占驗人間的吉兇禍福;說三星同時出現時,國内會打仗、百姓鬧饑荒;四星同時出現,則預示着有小人橫行霸道;隻有五星同時出現在天空的東方,才是最吉利的星象。這應該是屬于古人原始的自然崇拜現象。不過五星同聚或五星連珠的現象并不常見,一般要幾十年乃至數百年才出現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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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巧合的是,新中國的國旗是五星紅旗,盡管國旗上五星的含義與古代占星學中的五星完全不同,但從這件織錦旗上直白地讀出現代字面的意義,人們更期望它預示着古老的中國正在走向複興和強盛,是以備受國人喜愛、推崇。

東方:是太陽初升的地方,是一天的開始,代表着欣欣向榮。古人為了觀測友善,對廣闊的天空進行“分野”,将其劃分為九塊,分别是東、東北、北、西北、西、西南、南、東南和中間,叫九野(或九天)。中央曰鈞天,東方曰蒼天,東北曰變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方曰幽天,西方曰昊天,西南方曰朱天,南方曰炎天,東南方曰陽天,從春秋戰國時代起,人們把天上的分野與地上的區域聯系起來,即把天上的星宿分别指配于地上的州國,使它們互相對應。古時分野中的東方大約指豫州、幽州一帶,即大陸山東、北京一帶。而現代意義上的東方則是地理概念,包括整個中國在内的世界之東方。

“中國”:在古代是一個地域概念,泛指黃河流域的中原地區。著名的古文字學家于省吾先生專門寫過一篇《釋中國》的學術論文,從古文字的起源和演變将“中國”二字作了透徹的研究。按于省吾先生的說法,《詩經·民勞》“惠此中國,以綏四方”,是文獻中最早出現的中國一詞,是指“京師、城中”的意思。考古發現實物中最早的“中國”一詞,出現在陝西寶雞縣賈村出土的青銅器“何尊”的銘文中,内容是“唯王初遷宅于成周……武王既克大邑商,則廷告于天日,餘其宅茲中或(國)。”銘文的大意是,周成王遷到了成周這個地方,然後追述周武王滅商後,在朝廷祭祀于天時說,我将從此居住在中國;是以,“中國”一詞起源于周武王時期,那時是指黃河流域的中原地區;當時的人們認為自己居住的地方位于世界的中央,是以才會有“中國”的說法。而“中國”之外的國家和民族,則被稱為蠻、夷、戎、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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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戰國時期,周王室分封的各諸侯國都自稱自己的都城為“中國”,這裡“中國”的含義僅僅是指諸侯國的都城。而到了漢代,“中國”一詞的意思就發生了變化,這時“中國”是指其統治的廣大地區。

在漢代之後,“中國”逐漸演變成為正統王朝的标志,中國曆史上各個朝代除制定國号為天下之号外,都稱自己為“中國”。 比如在南北朝時期,南朝和北朝都以繼承前朝而自稱“中國”,以表達自己的正統地位和政權的合理性。

“中國”一詞在官方對外檔案中的首次出現是在明代,明太祖朱元璋在給日本國的國書中稱:“朕本中國之舊家,恥前王辱,興師振旅,掃蕩胡番。”

萬曆皇帝日本三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豐臣秀吉的诏書中稱:“咨爾豐臣平秀吉,崛起海邦,知尊中國。”

崇祯末年,後金入主中原,取代明朝建立清朝,稱為“大清國”,為了表示自己的正統地位,也自稱“中國”,這時“中國”是指清朝統治的全部區域。

1912年,中華民國成立,總統孫中山把“中華民國”的國号簡稱為“中國”,這時,“中國”才成為具有國家概念并且廣泛使用的正式名稱。

盡管五星錦上的“中國”與今天我們作為國家概念、政權概念的 “中國”含義不盡相同,但對于炎黃子孫來說,仍然會感到十分親切、自豪。

05 巧合嗎

“五星出東方利中國”這八字古語,到底是啥來頭?有何講究?專家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出土五星錦的墓葬年代既然是漢晉時期,那麼就到浩如煙海的曆史典籍中找尋吧,結果發現:

《史記·天官書》中有:“五星分天之中,積于東方,中國利;積于西方,外國用(兵)者利。五星皆從辰星而聚于一舍,其所舍之國可以法緻天下。”

《漢書 天文志》中有 “五星分天之中。積于東方,中國大利。積于西方,夷狄用兵者利”。

《晉書 天文志》中有“五星分天之中,中國利”的文字記錄;

由此可見,“五星出東方利中國”是漢晉時的普遍官方提法,甚至流行、迷信于百姓間,問題是這提法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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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學家為捋清“五星連珠”與王朝興衰的感應關系,通過對曆史縱向的比對發現:大禹建夏、成湯興商、齊桓稱霸、劉邦建漢、李淵滅隋等等曆史大事記也恰好發端于“五星出東方”的時段裡,看來确實靠譜,這好像是對“天人感應”生動形象的诠釋。比如:

傳說舜即位時,天空現五星連珠。

公元前1576年12月20日,水、火、木、土四星連珠(金星也在附近),夏朝滅亡,成湯成功的改朝代為商。

公元前1059年5月28日,周武王伐纣建周王朝,當時所有的行星會聚在巨蟹座45度的範圍内。《竹書紀年》中有對殷末周初天象的描述:孟春六月,五緯聚房。後有鳳凰銜書,遊文王之都。書又曰:殷帝無道,虐亂天下,星命已移,不得複久,靈祗遠離,百神吹去。五星聚房、昭理四海。

公元前681年,齊桓公開始成為春秋五霸之首,在他統領諸侯之際,又出現了五星連珠的天象。《宋書·天文志》:齊桓公将霸諸侯,五星聚于箕。

公元前206年,漢元年10月,出現五星連珠的天象,11月漢王劉邦拜韓信為大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重返關中。西漢的《馬王堆帛書》記載:漢高祖元年冬十月,五星聚于東井,沛公至霸上。

公元619年唐武德二年,司天監觀測到五星連珠。史學家為了讓後人覺得唐高祖李淵登基順應天意,就把五星連珠出現的年份從武德二年改為武德元年。

公元1103年北宋崇甯二年,天象呈現五星連珠,宰臣蔡京等上表稱賀,宋徽宗決定發動河湟之役,收複河湟地區(河西走廊)。《宋會要輯稿·瑞異一》有記錄:崇甯二年四月十九日,太史奏:五星并行黃道,考古驗今,實為太平瑞應。

公元1761年乾隆二十六年農曆正月初一,天空出現“日月同照,五星聚于一舍”的罕見天文奇觀。乾隆見此天象,心中非常高興,想起剛剛結束的平定準噶爾貴族叛亂,此戰曆經康熙、雍正、乾隆三朝,長達70年,從公元1688年康熙二十七年正式打響,一直到公元1758年乾隆二十三年才宣告結束,乾隆将這片失而複得的疆域命名為“新疆”,意為故土新歸。秉承五星連珠的吉祥天象,清朝在伊犁惠遠城(今霍城縣南)設定設立最高行政、軍事長官伊犁将軍,修建伊犁九城,統治新疆全境。

清代宮廷畫家徐揚奉乾隆之命,繪圖紀錄此罕見的天文異象,創作了長卷畫作《日月合璧五星聯珠圖》,畫卷分為二十幅,現藏于台北故宮博物院。

06 讨南羌

在考古中,人們發現五星錦并不完整,應是從整幅織錦中裁剪下來的其中一塊。随後,考古工作者在同一墓主人脖子上發現一個更小的織錦殘片。打開是一個褲子的形狀,上織着“讨南羌 ”三個字,覺得它和五星錦有關聯,拿回去進行科學比對後,發現兩片織錦是來自同一塊原錦,把兩片織錦所含的文字連起來就是:“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讨南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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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期出土的其他織錦上,還見有類似的内容,如“琦玮并出中國大昌四夷服誅南羌樂安定與天無疆”等。與這些吉祥語有聯系的史事,是《漢書·趙充國傳》記載的西漢王朝的一次讨伐西羌的戰争。

居住在大陸今甘肅西南部、青海及西南廣大地區的羌族,是大陸古代重要的民族之一。西漢王朝建立後,這裡的各個羌族部落尚處于奴隸社會時期,它們經常與匈奴結聯盟,配合匈奴進襲漢朝的西部地區。

漢宣帝元康四年(公元前 62年),先零羌召集今甘肅、青海等地區的羌族部落首領200 多人,大家搞起了“解仇交質盟詛”,這樣,衆多的羌族部落便以先零羌為首領,重新結成了聯盟。不久羌人便派出使者向匈奴借兵,準備襲占鄯善和敦煌,切斷漢朝通往西域之路。這年秋天,反叛的羌族部落對漢郡襲邊塞、攻城邑、殺長吏。在這關鍵時刻,年近70歲的老将趙充國毛遂自薦,主動請纓率軍西征平叛。

神爵元年(公元前61年),趙充國率軍進至金城(今甘肅蘭州地區),并渡過湟水進入羌族部落聚居地。他們探得羌人部落之間結怨甚深,互相難以統屬的緻命要害,确定平叛的基本方針是,打擊最頑固的先零羌勢力,争取被脅迫屈從的部落,恩威并施,分化瓦解,力求不戰而屈人之兵,但這就需要一定的時間。

于是,趙充國就在湟水與大通河之間(今天青海河湟盆地)遍設屯田,慢慢吸納、同化羌族諸部;期間,雖然羌人多次挑釁,但趙充國堅守不出,隻以威信招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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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田雖然很有成效,但漢宣帝覺得太慢,想出兵速戰速決,老将趙充國審時度勢,并不為所動,上書說服漢宣帝後,仍然堅持既定的戰略方針,等待最有利時機。

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天現祥瑞,五星并出,漢宣宗大喜,向趙充國下了诏書,說:“今五星出東方,中國大利,蠻夷大敗。太白高出,用兵深入敢戰者吉,弗敢戰者兇。将軍急裝,因天時,誅不義,萬下必全,勿複有疑。”

經過前期的鋪墊準備,決戰條件業已成熟,趙充國接到皇帝指令後,選準時機,一舉擊潰了羌軍,進而使漢軍以較小的代價取得了的最後勝利。

回顧這段曆史,可以基本認定,這塊織有“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的錦品,應該是漢宣帝為獎勵出征西北的趙充國大軍特意定制的,因而其上織有皇帝诏書上的占蔔用語,這無疑是中央王朝為了祝祈政治、軍事上順利和成功,而将天象占辭與“讨南羌”結合起來,以圖祥瑞;織造的時間應在西漢神爵二年(公元前 60年)前後,由位于長安地區專為皇家生産用品的少府考工室生産制作。

衆所周知,羌族部落位于中原地區的西方,漢代通稱為“西羌”,為什麼五星錦上寫的是“讨南羌”而不是“讨西羌”呢?。原因估計是,趙充國大軍進駐到讨羌前線的金城後,羌族部落便位于漢軍的西南方向,而帶頭叛亂的先零羌就在漢軍的南方,是以,“讨南羌”充分展現了漢軍分化瓦解羌族部落的戰争政策。

07 精絕國

五星錦的出處有了,接下來的問題是,它怎麼會出現在後期的漢晉尼雅古墓葬中呢?

這就不得不說說趙充國時期的尼雅河綠洲是個怎樣的狀況了。

公元前138年,漢武帝派張骞出使西域,第一次發現西域有 36國,而精絕國就是其中之一,對照史料和考古發現,尼雅遺址就是2000多年前的精絕國遺留下來的。《漢書·西域傳》記載:“精絕國,王治精絕城,去長安八千八百二十裡,戶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勝兵五百人”;幾百年後,大唐玄奘西天取經後東歸時發現,傳說中的精絕古國已憑空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個荒草叢生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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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充國在讨南羌初期,表面上看按兵不動,等待時機,其實早已派出使者前往西域諸國,讓各國對匈奴與羌人之間的來往提高警惕,割斷匈、羌之間的聯系,大家共同抗敵。其中彈丸小國精絕國正好在西域各國的正南方、羌族部落的西北方,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便成為趙老将軍的重點聯絡對象。

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漢軍平定羌族部落的叛亂取得決定性勝利,一統西域,漢宣宗在烏壘城(今輪台縣境内)建立西域都護府,正式在西域設官、駐軍、推行政令,開始行使國家主權,這就是《漢書·鄭吉傳》中所稱的“漢之号令班西域矣!”,西域從此成為大陸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鑒于精絕國在讨南羌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趙充國在“振旅而還”時,将漢宣帝特制、頒發的這件漢代最高等級的織錦獎勵給了精絕國國王,估計也是漢宣帝的意思。精絕國對來自大漢皇帝獎賞的,視為至寶,并代代相傳;随着王室家族的日益龐大,他們将五星錦至寶進行了分割包裝,由分支族人各自精心保管傳承。還有一種可能是趙老将軍當場就将整幅織錦給割了,分别賜給精絕國的有功人員,相當于現在以國家名義授予的榮譽錦旗或證書。

西漢時的精絕國,在東漢時雖然歸屬鄯善統轄,但首官應當還是由原來的精絕王後人曆代繼承。根據3号、8号墓的墓葬規格,以及出土的刻有 “王”字的陶罐和織錦上的“王侯合昏”字樣等判斷,3号和8号兩座墓的墓主人應是先後的兩位精絕王,下葬的時間為東漢末到魏晉,而周圍散落的則是王室其他成員的墓葬。

随着世事變遷,精絕國勢力衰弱、王位虛化,他們各自手上的至寶織錦片段也不再傳承,而是作為心愛之物成了陪葬品,于是,才有了今天五星錦的驚世大發現。

08 不是護膊

在後來調查的過程中,專家們又相繼在其它的墓室發現了相類似的織錦,與上述所講的一塊特征雷同。專家們再次對五星錦的織物圖案及其文字進行了研究,經過對此前研究資料及海内外相關出土文物的比對,最終确定了完整的五星錦圖案及文字,其中文字部分還原為: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誅南羌四夷服單于降與天無極,共21個字。

一塊巴掌大的織錦在新疆出土,立馬成為國寶中的國寶,蘊意大了去

利用現代标點符号斷句則是“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讨南羌,四夷服,單于降,與天無極”,這就明示了漢宣帝讨伐南羌、一統西域的壯舉,是大漢天朝睥睨天下、縱橫四海的告示、宣言。

說到這裡,可以得知某些專家将五星錦當成護膊,就顯得很可笑了。

彩錦綁在胳膊上,邊上放着弓,就說它是護膊,這個判斷太“想當然”。

巴掌大的彩錦在胳膊上隻能圍半圈兒,用帶子系上後很難固定住,對胳膊起不到多少保護作用,絲織物的保護作用遠比不上皮甲鐵胄,更何況五星錦乃是皇家禦賜品,拿它當護膊,講笑話不成。

09 複制

“五星錦”出土時的色彩極其鮮豔豐富,出土後會受到環境中的各種不利條件影響,溫濕度、光線等都會對文物色彩産生極大影響,如果要展覽,必然會對文物本身多少帶來損害,是以國人基本上看不到“五星錦”的展出,它一直被儲存在新疆博物館恒溫恒濕無光源的密室裡。

複制對文物本身而言可以替代展覽進而起到保護作用。文物複制工作如果完成,就能夠代替文物向大衆傳遞文物的資訊價值,包括紋樣藝術、組織結構、技術資訊等,進而使文物本體處于最合适的環境中,受到最穩妥的保護。

“五星錦”出土時是以經過裁剪、制作成護膊的形式出現,出土的這部分隻是原織錦的一部分,包含的資訊也不全,如果隻複原護膊這一小塊,還是比較容易的,隻要将出土殘片的圖案進行簡單的循環重複。

但那不是複原的本意,文物複原人員和考古工作者互相配合,多方收集資料,努力還原出織錦原先的文字、圖案、門幅等所有資訊。

紋樣、文字的複原隻能算理論研究,而通過合适的機具把文物複制出來,才算是比較成功,這裡面牽涉的技術問題就更為複雜,其中最關鍵的是織機采用什麼類型,如果用現代織機仿制一塊,足可以假亂真,這也是如今淘寶、拼多多上五星錦比比皆是的原因,但這不是文物工作者所想所要的。他們要用盡量接近當時的古法複原出文物來。

一塊巴掌大的織錦在新疆出土,立馬成為國寶中的國寶,蘊意大了去

2013年,國家文物局局長到新疆和田考察,當地上司向其反映,五星錦收藏不在當地,和田人民都無法見到出土于本地的這件國寶,是以請求國家文物局和新疆文物局能給予幫助,找業内領域專家複制一件,給三百多萬和田人民一個交代。

國寶級文物的複原牽涉到多方面的問題,要慎重考慮,後來,國家文物局還是考慮到了新疆人民的熱切訴求,在2015年特批了這件國寶級文物的複原項目。位于杭州西子湖畔的中國絲綢博物館光榮接受了這件艱巨的任務。

其實早在1997年,中國絲綢博物館的趙豐團隊就做過五星錦的圖案複原,根據那時的考古發現,用現代方法複制出的織錦,文字隻有前頭的11個字,即“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讨南羌”,左邊部分的無文字,僅是與右邊相對稱的圖案,複制效果不完整,還有,色澤、質地、紋理等都很一般,但也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之後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對複原五星錦的研究。

2013年,四川成都老官山漢墓出土了四台西漢時期的提花機模型,是當時的陪葬品,同樣引起轟動。中國絲綢博物館牽頭成都博物院、中科院自然科學史研究所等機構承擔了國家指南針項目,用了一年左右時間,複原了西漢時期的勾綜式提花機以及織造技術。提花技術是紡織史上的裡程碑,其核心技術就是編制提花程式,把它貯存在織機的綜片或是連接配接綜眼的綜線上。而這台實物模型可以由研究人員進行操作,複制出同時期的織物,為漢代織錦的原工藝複制提供了基礎。

一塊巴掌大的織錦在新疆出土,立馬成為國寶中的國寶,蘊意大了去

10 複原

2015年,接受了複原五星錦任務的趙豐館長,和研究人員探讨後,決定用這台複原的漢代提花機來複原五星錦。原機具、原工藝、原技術,這就相當于還原了整個漢代的織錦技術體系,是對漢代織造技藝的集中展現。要複原這件包含了紅黃藍白綠五色的“五星錦”,無論從技術難度還是文物級别,都是絲博館有史以來接到的複原任務中的最高規格。

2017年1月,絲博館的技術人員羅群、劉劍前往新疆,對“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護膊進行了織物資訊采集和分析檢測。經過對此前研究資料及海内外相關出土文物的比對研究,最終确定織錦的圖案及文字還原為“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誅南羌四夷服單于降與天無極”;

還有五星錦原物是50厘米寬,每厘米有220根經線,整個門幅裡面有1.1萬多根經線,是目前所了解的漢代織錦中密度最高的。

漢晉時期織錦用經線顯花,要織出色彩斑斓的圖案,幾乎每織一緯,都要将所有經線有上有下地重新排列一次,織錦每多一個色,并不是增加一個排列組合,而是成倍增加,是以漢代織錦使用的顔色不會太多,三種、四種顔色已經是非常好的織錦,而五星錦由紅、黃、藍、白、綠五色的絲線織成,可謂是漢錦中顔色最多的,五色也暗含五行學說。

漢代織錦的圖案不會太大,看到的大幅織錦,都是很多圖案水準循環而成,一般幾厘米就循環一次。尼雅遺址出土的其他織錦基本4~5厘米就循環一次,但五星錦水準循環長度達到了7.4厘米,這無疑又是對經線組合排列的極限挑戰。

一塊巴掌大的織錦在新疆出土,立馬成為國寶中的國寶,蘊意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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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群和同僚龍博據此繪制了意匠圖,然後根據設定的文字圖案開始穿綜。10470根經線,84片花綜,2片地綜,研究人員曆經1年多的時間才完成了的穿綜工作。在穿經線時所有人都在默默許願,千萬不要斷,如果其中斷了一個線,所有準備都又要重新開始,是以對成語錯綜複雜、絲絲入扣的了解,沒人會比得過他們這些親曆者。

複雜的穿綜工作結束後,随即進行織造, 1萬多根經線分5個顔色,紅黃藍白綠,分立體幾層排列,一色在表,四色在後。每次開口,2000多根在上,8000多根在下,蔚為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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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采用了多達86個的綜片,其所占的位置很長,第一片綜片和最後一片綜片間隔了一米多的直線距離,提花時,随着綜片的提落,經線的上下交替變得相當複雜,雖然第一片綜片提起時開口是很清晰的,而最後一片綜片提起時,前面的開口相對就很模糊了,穿梭困難且極其容易出現差錯,很考驗織者的耐心和水準。

好在他們不斷改進,細心操作,最終出來的織物,手感柔軟,圖案立體,色彩鮮豔,完全達到了漢代織物的水準,代表漢代最高織造水準的五星錦複原終獲成功。從前期研究、準備、裝造,到後期的穿綜及織造,曆時真正三年多,為了國寶的仿真複原,他們真的是拼了。

2018年5月20日,在中國絲綢博物館舉行的“五星錦”複原項目中期彙報會上,1995年尼雅考古的親曆者齊東方、李軍(已是新疆文物局副局長了)看到複原後的“五星錦”時,也是難掩興奮,熱淚盈眶。

紡織一直是中國古代的高科技門類,國絲館還将進行後續研究,繼續探尋“五星錦”所用蠶絲的産地以及嘗試複原漢代織錦複雜而生動的植物染色工藝,依然活多多。

一塊巴掌大的織錦在新疆出土,立馬成為國寶中的國寶,蘊意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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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與天無極

震驚中外的“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織錦是西域漢代文物中的極品,也是世界天文學史、科技史文物中不可多得的珍品。從“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織錦到五星紅旗,它們一前一後,跨越千年時空,萬裡河山,彙聚在一起,是無法用巧合一詞解釋的通,隻能說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我們正走在偉大複興、共同富裕的大道上,五星利中國,它是華夏民族美好信念的延續,它是5000年曆史傳承的見證,它是民族融合共同發展的足迹,更是對中國美好前程的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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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科學角度出發,經過天文學家研究,古代中國人觀測到的五星聚會的理想周期為516.33年,科學家們通過五星連一線推算出2040年9月9日将會再次出現五星聚會東方的天文奇觀,結合當下蓬勃發展的國運,中國已将再次偉大,昂然屹立于東方,想想就心潮彭拜。

天助、人助、自助,我們萬衆一心,高舉五星紅旗,前進!前進!前進進!

中國,加油!加油,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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